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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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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最卑鄙的人

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最卑鄙的人

晏鴻煊一聽,也沒去辨她是真想吐還是故意說說的,趕緊起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抬腳往外走,嘴裏還不忘輕斥道,「想吐為何不早些說?」這女人,肯定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這陣子在他調理下,她害喜的癥狀已經不明顯了,除非是味道特別刺鼻的東西。
看著她不舍的樣子,晏鴻煊好笑,拉開她的手,主動的脫起外袍,意思就是他不會去。
「……」楚雨涼擦了擦額頭上一溜黑線,他這是拍馬屁?
只不過她有些不明白的是,皇上咋就沒動靜了?
晏鴻煊輕道,「上一次我去紅庄之時,就已經借了師父的身份,如今倒還可以借他之名用一用。」
「哦。」晏鴻煊沒反應,只顧著把玩女人纖細的手指,楚雨涼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個字,表示知道了。
離開主院回到自己的卧房,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楚雨涼這才想起自家男人已經有一日沒去早朝了。
七八名侍衛可沒一個人聽他的,手腳並用的繼續對著地上的韓輝熊施暴。
站在門口,程維抱臂冷笑,「兩位韓大人,可不是我們請你們來的,是你們自己前來的。也別多費力氣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此處吧,如此一來或許還能有條生路,否則你們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他話中飽含的譏諷直指晏鴻煊太不是男人、竟讓一個女人在一旁指手畫腳,這番話無疑是對晏鴻煊莫大的羞辱。
晏鴻煊微微勾唇,「倒也不是。」
見他抬眸,那深眸帶著笑意看著她,楚雨涼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這才扭過頭重新看著廳堂中央的老頭,冷聲道,「韓大人,多說無益,你也別再狡辯說我們冤枉了你,總之今日你必須得把我爹交出來,要不然……哼!」
睜眼看著床邊的女人和女婿,他乾裂的唇瓣不停的顫抖,眼中閃動著水光,明顯是激動所致,看著他吃力的舉高手,楚雨涼趕緊上前將他手抓握住。
「王妃。」程維擦汗,張了好幾次嘴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還要繼續打嗎?」
就在他要轉身之際,楚雨涼又接著道,「想辦法把他弄醒,弄醒之後逼他說出我爹的下落,他若是說不出來,就把他關押起來,然後告訴韓家,讓他們決定要不要拿我爹來和韓輝熊做交換。」
儘管他是私心作祟想對付韓家,但他所呈到晏傅天面前的罪證卻是鐵錚錚的事實、而非誣告。
房門被韓輝熊踹得震響,隨時都要破裂的樣子,門外幾個侍衛死命的拉著門板,可以想象裏面的老頭兒用了不少的力氣,甚至是暴怒到了極點,就連怒罵的聲音都變成了咆哮,隔著一道門板,看著那門板震蕩的樣子,感覺裏面就像是關了一頭瘋狂的獅子,還是會咬人的那種。
這招圍堵圍毆也算是出其不意的制敵方式,縱然韓成安手中有武器,但房間小,人又多,他手中鋒利的長劍還沒舉起來呢就被人給踹了一腳,壓根就沒使劍的機會。
可沒想到這老東西態度如此差!
這一晚,三人在房中說了許多話、也討論了許多事,且最終一致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畢竟他們昨夜才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觀察某個皇帝的反應。
「皇上?」楚雨涼一驚,下意識的朝晏鴻煊看過去,而撐著楚雲洲後背的晏鴻煊也同時看向她,夫妻倆眼中都閃出一絲詫異,他們只想到韓輝熊,倒沒想到皇上還從中插手。
那噁心的皇帝,她真不想自家男人幫他做事。他以為收了封地就可以掌控他們?做夢吧!
別把她惹毛了,要不然等他們製造出第一批手雷,她頭一個轟了那皇宮,想做皇帝,做鬼去吧!
楚雲洲皺眉,不放心,「涼兒,皇上已經有動作了,就你們……」
她的男人,好不好只有她有資格評論,其他任何人都沒資格說他半句,侮辱他的,那就是侮辱她,不論是誰,全都是她的敵人!
「爹,在你狀告韓家的時候估計皇上就已經動了對付你的心思。你啊,真是有點多此一舉,讓皇上找到一把刀子對付你。」搞來搞去,這心眼最多、最毒的人居然是皇上,要說誰最卑鄙,還真是她這皇帝公公!
如此暴力的一幕估計是誰都沒見過的,就連晏鴻煊看得都眉眼直抽搐。這等暴行也只有市街上才會見到,堂堂的將軍府,一群侍衛按翻姓韓圍攻,這場面……太刺|激、太暴力,可是卻深得他心讓他甚是滿意!
她知道其實他們男人都有一種自大的欲。望,就算不在人前,只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都有一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霸道心理。可是他卻甘願讓人說他無能、上不了檯面,不管別人如何鄙夷嘲諷,他似乎m.hetubook.com.com都不以為意。
「……」楚雨涼頓時黑線狂掉,明明他是在夸人,卻讓她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撲倒他身上拽緊了他的衣襟,凶神惡煞的瞪著他,「晏鴻煊,你敢說我是潑婦?是不是不想上床了?」
他連番利用他師父,若是被那老人家知道會不會找他們夫妻倆拚命啊?
「涼兒,為父遭人暗算了。」他出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韓輝熊帶著人在楚府大門外等到後半夜,終於把受傷過重的兒子等出來了。他自己也深受重傷,一直躺在木板上被侍衛抬著,可為了兒子,他卻是死撐著,見到兒子的那一刻,他一激動,直接就暈了過去。
楚雨涼扭頭好笑的看著身側自家男人,她真服了他了。
他喜歡她隨意的表情,那些情緒在她臉上生動明艷,就算凶神惡煞他也覺得有味耐看。只不過這女人不懂照顧自己,這一點讓他心生憂慮。
有晏鴻煊這個鬼醫在,楚雲洲很快蘇醒了過來。
之前她不是擔心過巫人會取楚雲洲人頭嗎?如果只是韓家想尋仇,那真的可以讓巫人直接殺了楚雲洲,根本沒有讓他活著的必要。而楚雲洲好端端的,除了中藥暈迷外,沒其他癥狀,想來有人是不希望他死,不,應該說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不會讓他死。
「賢王妃,沒做過的事下官是不會承認的,不管你們如何誣陷下官,下官都都不會承認。退一步說,就算下官受你們威脅承認抓了楚將軍,可下官死也交不出人來!」
「唔——」遂不及防的他被人撂倒在地,還不等他有機會反抗,渾身各處就遭人攻擊,痛得他無力招架,只能下意識的抱著頭蜷縮掙扎。
只不過韓輝熊沒想到吧,她楚雨涼是拼了命在跟他玩,可以說他們這一次衝動炸韓府、對韓家父子施暴,簡直做得又對又合適!若不是這樣,韓輝熊絕對不會招認。
從昨晚起,她就下定了決心,趁著對付韓家的這股子勁兒,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認識他們夫妻、記住他們夫妻,要讓他們知道,哪怕他們手中無權無勢,但絕不是他們想欺負就欺負的,不怕死的就來,轟死他們沒商量!看以後誰還敢動不動就不把她家男人放在眼中,看誰以後還敢動不動就對她家男人冷嘲熱諷!
可是等他反應過來,那兩扇門已經關上了——
而韓輝熊則是被涼在大門外,沒見到韓成安,他自然是不敢離去。可看著大門外眾多的侍衛,他也不敢擅闖。吃過那對夫妻倆的虧,加之兒子又在他們手中,他現在除了等著夫妻倆放人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自家爹被五花大綁,且渾身衣裳破爛凌亂,那老臉上不但爬滿了皺褶,還青一團紫一團的。韓成安當即從腰間抽出長劍,對著將他帶到此的程維怒道,「你們竟敢對我爹濫用私刑?我爹犯了何罪,你們竟要如此對他屈打?」
楚雲洲的確是他讓巫人抓走的,而且皇上也……
聞言,楚雲洲這才稍微冷靜下來,閉上眼調息了片刻。
韓成安凌厲的目光射向他,「你們擅用私刑對待我爹,簡直是目無王法,等我們出去,定是要上告皇上,讓皇上治你們的罪!」
他不是心疼韓輝熊,只是覺得把人打死了不怎麼好,畢竟楚將軍還沒找到,留著韓輝熊的人也對救楚將軍有作用。
怕他嗆著,楚雨涼微微傾斜著杯子不敢喂得太猛,待他小小的咽了幾口,她將杯子拿開,拿衣袖給他擦了擦嘴。
而楚雨涼則是磨起了后牙槽,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無恥皇帝!」
「涼兒……」楚雲洲張著嘴,抓著她的手,似是有話要說。
而楚雨涼則是不屑。罵人嘛,誰都會,她罵人的時候還少嗎?讓他在裏面罵罵也好,罵得越多一會兒讓他死得越快。
人是醒了,不過精神卻不是很好,那臉色灰白,嘴唇乾裂,跟平日里精神抖擻、目光矍鑠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這一次楚雲洲出事,楚雨涼本以為只是跟韓家的較量,可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同自家公公較量的開端,且初次就把動靜做得如此大……
前不久太子塞女人就是個例子,這些人都以為她家男人好欺負、好說話,所以想當然的做一些事,從不考慮他們夫妻倆的感受。這還只是開始,而且還是太子開頭,尼瑪,這要是人人都這般,那他們夫妻還過不過日子了?
只不過當夫妻倆走出廳堂門口時,她突然直起脖子,柔弱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兇惡起來,對著候在廳堂外的程維冷聲吩咐道,「程維,給我把他關起來!他若反抗,就給我往死里打!記住,能打死絕對不留活口!」和-圖-書
「不……」楚雲洲喘著粗氣搖頭,「為父、為父好多了……」
「啟稟王爺、王妃,韓輝熊已經半死不活暈過去了。」
「呵呵……」程維聳聳肩,一副得意樣,「就欺負你們了又如何?我說韓大人啊,你可真是傻透頂了,這麼死撐著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啊?楚將軍無事倒好,你們最多吃點皮肉苦,要是楚將軍出事,我就直對你說了吧,你們韓家都得為楚將軍陪葬……呵呵,從昨夜到現在,你還覺得我們只是在威脅你嗎?」
晏鴻煊只是剛詫異了一瞬,此刻沒再有任何反應,不過神色格外沉冷。
賢王也不過剛回朝中,現在人脈勢力都不足以畏懼,而楚雨涼這個女人,也不過就會點口舌之能而已,有何好懼的?可以說這對夫妻他根本就沒放在眼中,就憑他們,哼,能造出多大的聲勢來?他們要真有能耐,賢王又豈能閑賦多年,要真有那個能耐,早就同昭王和太子一較高下了。
等皇上來救他們,恐怕他們早已經被這些人活活打死在這裏了……
此刻將前前後後的事聯繫在一起,她不懷疑楚雲洲所說的話,她也相信皇上肯定有份!
「成安——」一旁的韓輝熊咆哮起來,被眼前暴力的一幕徹底的刺|激到了,整張老臉都激動得變了型,「成安——你們住手——住手啊——」
聞言,楚雲洲乾涸的唇角抽了抽。這小兩口,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楚雲洲緩緩道來,「儘管我中了那些人的葯,可有段時間我腦子是清醒的,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有人提到兵符。」
楚雲洲儘管精神逐漸轉好,可臉上卻一直布滿了愁雲,說的話也帶著濃濃的失望和酸澀,「我早知道他容不下我,說我功高蓋主,我認,可我楚雲洲卻從未有過非分之想,更何況擁有這些功績並非我刻意為之,那是為了幫他穩固江山社稷而得來的。」
「為夫不想出風頭,不過為夫倒是覺得涼兒潑辣毒嘴的樣子格外迷人。」他薄唇微動,低喃的嗓音帶著悶悶的笑意。
當天晚上,韓輝熊鼻青臉腫的出現在楚府,這一次,他不止帶著隨從,還帶了近十名侍衛一同將楚雲洲和張紅海送回來,很明顯,他這是擔心自己再受人暴打。
男人都嫌老婆太潑辣自己沒面子,他倒好,居然還說就是為了看她撒潑的樣子。嗚嗚……她哪點潑辣了?
聽著他在裏面抓狂的話,門外夫妻倆相視一眼,都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
楚雨涼汗,「……」這混蛋,他是習慣了不做正事么?
「……」而廳堂里韓輝熊怒不可遏,壓根就沒想到楚雨涼會有這一手。
他原以為這夫妻倆離開他也可以離開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想把他留下!
這混蛋,變態啊!
對這些不敬自己的人,晏鴻煊是早就見慣不怪了,這世上有幾個人把他放在眼中的?
韓輝熊看著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兒子,心痛又無奈。這一次,他們失算了!從來沒想過賢王居然這般無視法紀、敢如此猖狂的行兇!
可他若是不交,他們父子還有活路嗎?
韓成安氣得破口大罵,「你是何東西?你可知我們是朝廷命官,你居然敢出口威脅我們、還想對我們濫用私刑?你這該死的東西,還不快給我讓開,再敢口出誑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其實她本來不想用手雷對付韓家的,畢竟殺傷力太大、太過招搖了。可是很多事情並非是她不想就可以的,眼下的情況,不但是形勢所迫,而是她覺得自己是應該站出來為自家男人出頭了。
憑她家男人的名聲,就算不吃朝廷這碗飯,一樣不會餓死。
他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皇上了,可是皇上到現在連個話都沒回,但他知道皇上是收到消息了的。
「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韓輝熊咬牙切齒的咆哮。
昨夜府中驚現巨響,他以為是劈雷所致,差點把他們一家老少魂兒都嚇飛,可沒想到賢王突然出現在他房中,甚至直言告訴他這些驚雷不是老天降禍,而是他使用的暗器,意在毀他韓府。
見他緊張,楚雨涼還裝模作樣的靠在他肩頭,一副柔弱樣。
韓府一夜之間被毀得面目全非,四五座房屋屋頂都沒了,地上殘瓦到處都是,厚實的牆體出現裂痕不說,就連屋子裡也是爛的爛、倒得倒,土灰鋪滿了各處。
這韓輝熊當著他們夫妻的面都敢羞辱他們、正大光明的指罵她家男人沒本事,他不過就是一五品小官,居然狂傲成這樣,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真當他們夫妻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的?真當這楚府是他的地盤想來就來的?
說實話,她本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還沒想要韓輝熊的命,畢竟人家一把年紀了,就算他官職不大,可好歹也是個老人吧,她多想和他講講道理讓他認清楚形勢好主動的放了楚雲洲。
楚雨涼抬手打斷他的話,「爹,他有動作又如何?我們昨晚也已經有動作了!」
夫妻倆先將楚雲洲和張海弄回主院,為兩人先檢查身體。
楚雨涼忍不住白他一眼,「廢話,你這樣子當然是被人暗算了!」怕他腦子有問題,她還伸出手摸了摸楚雲洲的額頭,沒覺得燙人這才鬆了口氣。
本以為晏傅天會立馬追責韓家,可讓他失望的是晏傅天看了那些罪證之後並沒有表態,甚至未提半句要降罪韓家。
艾瑪,別到時又遇到一個難搞的長輩,那她才是真的會吐血。
楚雨涼得意的揚唇,「我們昨晚炸了韓府。」
韓輝熊鐵青著老臉,許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老眼中許多紅血色,這會兒因為氣怒,那些紅血絲在眼眶裡泛著紅光,看著就有些滲人。面對楚雨涼的冷嘲熱諷以及對自己的挑釁威脅,他是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太放肆。
他沒有立刻調查韓家,反而利用韓家來對付楚雲洲,這招借刀殺人,他還真是做得天衣無縫,要不是楚雲洲聽到有人提起兵符,誰會懷疑到他身上去?
眾侍衛紛紛站直身體,一個個冷肅的看著屋中父子倆。
自古帝王最無情,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功績會遭他忌憚和記恨,可當真事情發生了,他哪有不寒心的?一腔熱血、一生戎馬,到最後換來的不是恩報,而是惡果,他是真不甘心!
就這麼放走韓輝熊肯定不行的,夫妻倆將韓成安扣下,讓韓輝熊自己去找巫人,讓他將楚雲洲帶回來。
看著被他半夜偷偷修剪的光滑的指甲蓋,她是真心無語。這就是太閑惹出來的事,明明長指甲多好看的,結果被他給修剪的剝個橘子都困難。
能動楚雲洲的人,要不就是吃了熊膽、要不是就是恨他入骨,這老頭兒常年在外征戰,在朝中的日子並不多,況且他不是那種喜歡阿諛奉承、觸鬚拍馬的小人,就算招恨,人家也會忌憚他手中的兵權。全京城想弄死楚雲洲、有能力動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數,說冤枉?他們沒點把握會平白無故冤枉人嗎?
不等楚雨涼再出聲,晏鴻煊掀了掀眼皮,當著韓輝熊的面樓上了楚雨涼的腰身,緋紅的薄唇一勾,不以為意的回道,「韓大人有所不知,本王的愛妃聰慧賢淑、精明能幹,別說本王的事由她做主打理,就連這偌大的楚府也是她在掌事,她所做的、所說的都能代表本王。所以韓大人,你可以輕視本王,但請不要輕視本王的愛妃。」
對於楚雲洲心中的痛,楚雨涼能體會,可此時的她卻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他。
當時他只顧著府中老小的安危,加之賢王沒有停留,他想找他算賬都不成。今日他是特意前來楚府興師問罪的,把他府邸毀壞成那樣,而且還有家人受傷,如此明目張胆的惡行針對他韓家,他怎能忍氣吞聲?
卧房裡,晏鴻煊和楚雨涼一直都陪著楚雲洲,聽他說了一些事,也是同韓家有關。
韓成安到了楚府,他的人被楚府大門的侍衛攔在了外面,不得已,韓成安只得一人進府。楚雨涼沒將他請進廳堂,而是讓程維將他請到了關押韓輝熊的地方。
要問她最看不慣的人和事是什麼,那就是像他們這種不把她家男人放在眼中,用著嘲諷、奚落、鄙夷等各種言語對待她家男人的人!
程維朝韓輝熊走近了一步,冷聲喝道,「說,楚將軍現在在何處?」
皇上無情,這是事實,從他對親身兒子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骨肉親情他都可以涼薄對待,更何況只是楚雲洲只是一個外人。在他眼中,這些為他效力的人不過是他的奴隸罷了。讓一個高高在上、坐擁萬里疆土的君王對一名奴隸感恩,可能嗎?
有他兒子在手中,他們也不怕韓輝熊使詐,更何況他們的惡行已經讓韓輝熊怕了。他們敢明目張胆的對他們父子動手、甚至毀壞他們的府邸,誰知道他們還會做何瘋狂的事情出來?
斂回思緒,楚雨涼替楚雲洲順了順氣,「爹,這事我跟王爺會處理,你現在什麼都別管,只管安心養身子就是。」
「是!」程維一得令,趕緊招呼旁邊的侍衛,幾人在韓輝熊正要出門之際,『嘭』一聲就將廳堂大門給關上了。
程維嘴角抽了抽,「……」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呵呵……」楚雨涼冷冷一笑,「韓大人,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會信你的話?」
楚雨涼『哼哼』的坐在他大腿上,聽著他的提醒,倒也安靜了下來。https://m.hetubook.com•com
「住手——住手——」片刻的猶豫過後,韓輝熊再次嘶吼起來,「你們都別打了——我招——我都招了——你們別打了——快放開他——我把楚雲洲的下落告訴你們——」
楚雨涼趕緊將打斷,「爹,你現在什麼都別說,先讓自己好好休息,等你稍微好些了再說話,知道不?」
可憐這老頭兒戎馬一生,到最後家不成家,空有一身功名,卻備受各種壓力和痛苦,如今還要遭小人暗算、甚至隨時喪命。那韓嬌背叛再先,他韓家不以女兒為恥,反而還記恨楚雲洲,世上怎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現在的他簡直是處在兩難之間,女兒的仇未報不說,這邊同楚雲洲撕破了臉,另一邊還得罪了皇上,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皇上要如何降罪於他……
楚雲洲詫異,「你們做了何事?」
那韓輝熊為何會理直氣壯的跑到楚府問罪?她現在也想得通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眼中沒有賢王的存在,他也知道楚雲洲不在府中,就算囂張點也不會有事,加上有皇上在後撐腰,所以他來楚府氣勢洶洶、絲毫不把他們夫妻倆放在眼中。
但很快,他又睜開了眼,比起方才的激動,眼下他要冷靜許多,眸光也逐漸清明起來,雖說說話還有氣無力,但喘氣聲沒那麼粗了。
韓輝熊一早就去了楚府,可是到晌午了也不見回來,韓夫人楊氏令大兒子韓成安帶人前去楚府尋找韓輝熊。
原來前不久楚雲洲將韓家多年所犯事的證據上奏到晏傅天那裡,因想著兩家的關係,他並沒有在朝堂上宣揚,而是暗中奏明晏傅天,希望晏傅天能秉公處理韓家。
「爺,今日你要去早朝嗎?不如再請一天假吧?」坐在床邊,她沒立刻睡下,而是拉著晏鴻煊的手不想讓他走。反正都已經任性過了,沒必要再低調下去。
看著他光溜溜的上床,楚雨涼又忍不住掉黑線,「爺,你還真不怕我長針眼?」
楚雨涼這才正眼看向他,「想必你們都打累了,那就停手吧。」
很快,程維帶著數十名侍衛趕來,晏鴻煊抱著楚雨涼走到一旁,夫妻倆看戲般的看著十多名侍衛兇猛的衝進廳堂,然後……然後就是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
韓輝熊怒目,「要不然如何?下官就不信你們還能私自定下官的罪!」
晏鴻煊拍了拍她的背,「你想如何做儘管去做就是,為夫會想辦法讓巫人現身的。」
父子倆一見面,且看著兒子出現,剛從暈迷中清醒的韓輝熊勃然大怒,「混賬東西,誰讓你來的?!」
唯一空閑沒有上前施暴的程維看著韓輝熊快要被逼瘋的樣子,嚼著冷笑上前,扳住韓輝熊的腦袋,哼道,「韓大人,你可以繼續死撐著什麼都不說,反正我們王爺和王妃已經下了令,你若是再不交代楚大人的下落,不止是你和你兒子,你們整個韓家都會被我們活活打死。」
「可惡!」此刻的他震怒到了極點,衝過去猛的用腳踹起了門板,對著外面厲聲吼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竟私自關押我!賢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要上奏皇上,說你濫用私刑——」
以前他不在朝中做事,被很多人無視,雖然他們沒什麼地位,可是過的日子卻很平靜。
「你們、你們……」韓輝熊就差沒當場噴出老血死過去了。是,從昨夜到現在為止,他們毀他府邸,又對他們父子施以暴行,且做得如此光明正大,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別人他們不怕死、哪怕是和他們韓家同歸於盡。
「涼兒……」
「成安——成安——」韓輝熊失聲嘶喊了幾聲,眼看著兒子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口吐血水,這痛心的一幕讓他徹底抓狂,可被人五花大綁的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人施暴,甚至有可能喪失性命。
想嘛,這家裡就他們夫妻倆,他估計是想著楚雲洲已經完了,要不然換個二品官員來都不敢到楚府放肆。
楚雨涼眨了眨眼,「……」這樣也行?
「爹,你先別說話。」楚雨涼心疼的勸道。見岳嬤嬤已經端來了清水,她趕緊示意晏鴻煊把人扶起來,從岳嬤嬤手中接過將清水送到楚雲洲唇邊,「爹,你先喝點水。」
見他非但不懼怕,反而還暗藏威脅,楚雨涼也沒惱,只不過轉身對晏鴻煊笑道,「爺,既然他死到臨頭都不願交人出來,那我們回房吧?」說著話,她還揉了揉自己心口,一副犯嘔的樣子,「這老頭看著就讓人噁心,我都快吐了。再跟他多說話,我今天都不要用膳了。」
聞言,楚雨涼皺眉望著他,「你是想把『鬼醫』的身份暴露出來,引巫人出來嗎?」
程維聳肩冷笑,並往門外退了退,突然兩手https://m•hetubook.com•com舉起揮了揮——
昨晚驚雷般的巨響讓韓家上上下下全亂了分寸,壓根就不知道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聞言,程維面色一沉,突然朝侍衛們喝道,「停下!」
「慢著!」程維突然喝道。
對於兵符這種東西,誰敢動心思打主意?一般人就算得到了,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難道那些將士會隨便認主、隨便接受別人的指揮?
想到什麼,她突然正色起來,望著他俊美如畫的臉,幽幽問道,「爺,為何要讓我出風頭?你明明可以……為何非要把自己放在這麼卑微的位置上?」
她不懂,以他的能力其實可以大放異彩的,只要他願意高調,這個男人會讓許多人都對他瞻仰崇拜,甚至會因為他『鬼醫』的身份而對他心生敬畏。他明明可以大胆的展露拳腳讓所有的人都對他臣服,可是他卻一直壓抑著自己,寧願讓別人看不起也要保持自己的這份低調。
而現在他突然回朝,這官場上的事她雖說沒接觸過,但看著楚雲洲小心謹慎、步步都要提防的樣子,她就知道這朝堂不簡單。而她家男人一沒人脈、二沒經驗,儘管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問題,可她知道他身居要位,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像從前那般安逸平靜。
看著他快速的往廳堂跑,楚雨涼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有什麼好看的?」
看著暈迷中人事不省的楚雲洲,楚雨涼那真是恨得兩排牙都在打顫。
韓府被炸,她不信皇上沒得到消息,今日韓家父子進了楚府一直沒離開,她不信皇上一點不清楚,他會插手這事,那肯定會派人監視韓家父子的動靜。
聽到她這聲吩咐,程維立馬嚴肅的應道,「是,王妃。屬下這就去。」
聞言,韓成安更是惱怒不已,趕緊過去想為他鬆綁,「爹,他們竟如此心狠對您?簡直是欺人太甚!」
「成安!」韓輝熊一邊掙扎著一邊喊他,「別跟他多話,是賢王和賢王妃要對我們下手的!」
「爺,你說我這樣做對嗎?」同樣看得起勁的女人突然扭頭看著他,「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楚雲洲搖頭,雙眼突然緊斂,目光又沉又冷,「為父有理由懷疑是皇上在後主使!」
得知韓輝熊承認自己是主謀抓走了楚雲洲,儘管楚雨涼早就料准,可還是冒了一通火。
聽到他說到這,楚雨涼這才徹底的明了。
晏鴻煊眸光微閃,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笑意,瀲灧魅惑,陽光下的他帶著淺淺的笑,不再有那種冷清無波的感覺,反而像個極度無害的大男人,陽光雋美。
晏鴻煊順勢將她抱住,手掌又摸到她肚子上,「你啊,也別動不動就置氣,當心著肚子才是。」
事情他已經挑起了頭,罪證也已經呈上了,可決策權卻在晏傅天手中,要不要問罪韓家都是晏傅天說了算,楚雲洲也頗感無奈,甚至不知道晏傅天到底是何打算。
夫妻倆在角亭里坐下,沒過多久,程維跑了過來。
只見一群侍衛從門兩側沖了出來,並擠進了房門中。
對韓家,現在楚雨涼壓根就不放在眼中,就憑她都可以分分鐘把韓府炸成廢墟,更何況楚雲洲回來了,韓輝熊再敢出現,楚雲洲絕對帶著人馬踏平他整個韓家。
楚雨涼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那你想如何做?」
「爹,你可有證據?」楚雨涼追問道。
還敢說他們是冤枉的!
韓輝熊老臉上的褶子微微抖動,根本就沒想到這樣一番話居然從一個男人嘴裏說出來,且還說得理所當然。
晏鴻煊挑了挑眉,「又該修剪指甲了。」
可沒想到一向不作為的賢王竟然如此卑鄙,扣押他不說,還讓侍衛對他施暴,甚至欲將他們父子活活打死。他們竟如此膽大妄為、不把王法放在眼中、肆意行兇,這、這真的是讓他沒有想到的……
楚雨涼汗,鄙夷的瞪他,「你這樣子就跟結巴似的,這叫好多了?這剛醒過來,你就老實點吧,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你別給我折騰出毛病來了,要不然我和王爺直接把你扔了不管。」
韓輝熊死死的瞪了她兩眼,想到什麼,他眸光突然陰沉的望向楚雨涼身側沒出聲的男人,「王爺,恕下官直言,這乃是子虛烏有之事,你懷疑下官也就作罷,何以讓賢王妃一婦道人家對下官如此污衊謾罵?」
如今他若是把楚雲洲交出來,那皇上……
「爺,你老實說,我這樣做妥當嗎?那韓輝熊死不承認抓了我爹,若此事鬧大,會如何?」冷靜下來后,想到眼下的事,她也是極度沒底的。
「不會。」晏鴻煊抱著她走向花園,眉眼帶笑的誇讚道,「涼兒溫柔善良、賢惠大方,婦孺之楷模,為夫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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