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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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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7章 平盧(十三)

第1227章 平盧(十三)

然而,大部分地方的農人和工役,卻並沒有因此閑活下來,反而因為已經改名為行八路布政司的各級官府,及其相應官吏的動員和宣傳之下,重新投入到新一輪修造農田水利的運動高潮當中去。
經過這些時日的醞釀和發酵之後,由此造成的軍心混亂和各種思潮遍起,已經伴隨著各種傳聞和謠言亂飛,極大的動搖和削弱了各地駐軍的戰鬥意志和士氣。
「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勉力……幫上一幫的……」
畢竟,自從朝廷突然宣布那位淮鎮當主涉嫌反逆,又被其奔脫回北地而公然與國朝決裂之後;所帶來的一系列影響和聯動,也不可避免波及到這些依舊留駐北地各鎮的藩帥、守臣們。
淮北道,距離最後一波秋收入庫,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了;到處都是高大林立的麥草秸稈垛子與金黃燦燦的曬場,已經成為了綿延在黃淮平原上的一道司空見慣的獨特風景。
而精心篩選出來的冬小麥種子和鋤碎的鳥糞石、堆硝土、骨渣骨粉混合而成的土肥,也埋入牛馬大犁深深翻耕過的土地里,而開始安然入眠只等第一場大雪來過冬了。
可以說再這麼下去,就怕是關內軍還未被當面之敵摧折打垮,就已經先被餓死在自己的值守上了;因此,就算是他那位將主高寵,有意效法史上的那位張中丞故事,也只能放下對朝廷的指望,而給麾下兒郎們別尋一條出路了。
他來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因為江寧之變與朝廷決裂的淮鎮,如今主力大軍盡在黃河以北,和圖書而全力攻略平盧道的北朝殘餘;因此,既沒有餘力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接受他這個昔日友軍加上故舊,所帶來的求援之請。
「乃是貞觀十九年唐太宗二征高麗得歸,於此有感將士傷亡而特地立祠為奠……」
而在徐州彭城之外,滿臉失落的同州兵馬使高再遇,也心情沉重的踏上南下淮水的歸程。這一次前來出使和求援的任務可以說事基本宣告失敗了;
……
不過,現在這座還並不怎麼古老的建築,將要在我的手裡參与和見證到另一段全新的歷史進程了。
「安史之亂時,一度為逆賊安祿山改稱『順天寺』,平亂后才得以恢復故名。」
「這兒就是閔忠祠了……」
他如此滿肚心思和悲憤的抵達了淮水之後,突然發現自己前來時乘坐的那艘商舶已經不見了;在原有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一隻規模不小的船隊,而在船隊的前頭甚至還有一艘武裝過的水輪炮船。
這時,有一個聲音為我提醒和介紹介紹到。
而在這種有組織跨地域的集體人力流動之下,這場已經打了半個多月的北征平盧道戰爭,也似乎沒有大多數人的日常生活水準和頻率,帶來多少變化和衝擊;但是在私底下的隱隱之間,這種間接的影響和連鎖反應,卻又是似乎無所在的充斥在他們的日常當中。
而與此同時,在羅府後宅的內花廳里,一個身材嬌小而威嚴滿滿的身影,對著前來回報的人道。
也許就這麼趕回去,和那些同袍一起慨然戰死陣前,就是他m.hetubook•com•com所能做到的最好交代了;
甚至一些軍伍當中出現了人人自危的兔死狐悲情節;而在另一些地方軍伍當中則出現了明顯的分裂,乃至演變成為矛盾尖銳的對抗與相峙;
「放心……」
「就算是如今的都督府暫且無兵可用……」
「此外,同行的這些船隻回程也不會空載……」
然後,我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座古樸滄桑而佔地廣闊的建築面前。
這本書以穿插在歷史事件當中的大人物為主角,貫穿了各種生死、鬼神、僧俗、出入、仕隱、朝野、家國、君臣、忠奸、夷夏、中外、強弱、人我、群已、公私、情理、常變、去留、因果、經世濟民等,舉凡重要的主題;
「還請將軍不要推脫和介懷……」
「這一切還尚在我可以權益處置的職分內……」
當然了,因為淮東和淮中地方的相對開發成熟和土地利用率近於飽和的緣故,這一次利用農閑時期所進行的大開發運動,主要轉移到了靠近西面的河南諸道和淮水對岸的淮南北部地方。
「只為是將來可能發生的某些事情……預先埋下一個楔子和後手而已……」
雖然每天吃的都是精緻可口的雕胡飯,換著花樣的雞鴨魚羊始終不斷,而不同度數的四五種酒水任飲管夠;但是一想到那些還在藍田峪一帶苦苦煎熬與堅持的同袍,他就根本食不甘味而心猶如焚。
如果不是還有一些東西可以帶回去,交給前沿正當急需的同袍們,更兼惡了與淮鎮的最後一點淵源和干係,https://m•hetubook.com•com他甚至一度動過任務不成就赴死謝罪的心思。
「除了船上的三千隻火銃和相應子葯之外,還有萬人份的口糧若干……」
我則是因為著名的台灣大噴子李敖的作品《北京法源寺》,才知曉有這麼一個地方及其來歷的。
除了好吃好喝的極力接待和安置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動靜和反饋了;
「閣甚雄偉,有『憫忠高閣,去天一握』之贊語。」
可以說,除了據守潼關的顏鐵山麾下蜀軍,看在昔日淵源和共事同僚的份上,曾翻山越嶺的繞了老大一圈給他們送來幾批或多或少的補充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後方的補充和支援了。
「又有歷經開元、天寶、乾元、泰興、華光五朝元宿顏真卿所做的《勒北序》……」
「都還是唐太宗征高句麗時,所移栽下來的……」
「據說,這些行道的柏木和古楊……」
「直到景福年間,幽州盧龍軍節度使李匡威重加修整,並增建眼下的這處『憫忠閣』。」
作為昔日關內節度使高寵的帳下親信大將,他這一次冒著背離朝廷的風險和罵名,而越過多個不同歸屬的防區前來淮地,就是希望能夠在與淮鎮進行一筆大宗交易的同時,獲取一師半旅的援助和協力。
為此,他已經得到足夠的授命和暗示,比如在高寵所部現有力所能及所提供的一切基礎上,可以權益行事的許出更大的尺度和下限;只可惜他所提出的交易並沒有成功,而請援的任務也已經失敗了。
「但看在貴部始終堅守在前沿的忠直勤和-圖-書勉份上……」
「距今怕沒有五六百載了……」
因此,在這處閔忠祠演變而來的法源寺當中,既見證和收斂過那位因為一部網路小說,而被黑得底朝天的「五年平遼袁督師」被所信賴的君王千刀萬剮的最後下場;
「這是……」
「銀槍都、神威營?校節都、奮武衛?鐵蘆營……」
而在已經本佔據了大半的幽州城內,我也似有所感的突然抬起頭來。
「這兒的碑林,乃是唐初的虞世基、褚遂良等書法名家,所相繼提留刻銘的……」
正所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下,他們這些不得不尚在前方奮戰的關內軍將士,就似乎一下子被暫時遺忘了。
「這麼說,開始與我軍交手的,已經是這些平盧將門的私屬部曲了么……」
這不由讓他大吃了一驚,然後才如夢囈一般的聽得對面船上下來的人對他招呼道。
「這算是大都督府的一點心意……」
「但直到武周萬歲通天元年(696年)才完成竣工……」
其組織效率和動員起來規模,甚至並不更大於為了前方作戰需要,而從沿海各州組織起來輸送和保障後路的戰時人役,以及或長或短的臨時地方徵調的總數和體量。
「看來,另一條線上的交涉,已經失敗了啊……」
紛紛抱著某種為自家多掙一筆花銷,多添置幾件年貨、家什;或是多減免一兩年編管地的觀察期,或是提前結束甄別和檢疫的機會,而成群結隊的在四通八達的水路大道上,匯聚成一條條奔湧向前的涌流。
當然了,這一切並不是無償的,都是建https://www•hetubook.com.com立在強制性的例行義務之下,輔以相對有償的額外酬勞和沿途提供食宿補助的情況,所建立起來的例行激勵機制和動員體制。
「我家主上有言在先……」
隨即,我看著被成堆丟在路邊的各色旗幟和鼓杖,不由嘆息道。
因此,如果能夠從高空俯瞰此時此刻的淮北大地的話,就會發現從東到西的千家萬戶,有無數青壯年暫時告別了妻子兒女,或是棲身的集體農場,或是得以暫離受到相對人身和活動範圍限制的編管地;
哪怕只有最低限的三四千人,以淮軍野戰善守第一的赫赫名聲和一貫表現,對於他們所據守的藍田峪到武關一線,也不啻是令人振奮的助力和強心針。
也曾作為一出秘密據點,停放過被奉系軍閥張作霖所殺害的革命先烈——初代共產小組成員李大釗的最後遺體。
「就算那個傢伙身在這裏,也會贊同如是處置的……」
聽著身邊的介紹之語,我也是滿心感嘆和思緒迴轉的徘徊、觀攬在期間,看著那些四壁上密密麻麻的神牌和勒名;當然了據我所知的另一番時空,這個時代的閔忠祠在後世還有另一個名字——法源寺;
以至於還有一些新募未久的地方部隊當中,出現了因為悲觀失望和對前程茫然無措,而成建制帶械逃亡和潰散的情形。
「若是軍中有什麼放心不下的牽挂和負累,都可以先送過來再說……」
除了可以隨船帶回去的半倉罐頭和壓縮口糧之外,他此次的淮北之行就再無別的可以收穫了。失魂落魄的頹喪與絕望,就是他此刻心底的最好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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