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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了脖子，展開雙臂，就算戰死在這裏，也不能被人看不起了！

「噗！」

就算死在這裏，也不能如同懦夫般趴著等死。

「呵呵……」

「你是青山子？」

他踏步而來，四周的風向居然在不斷地變化方位。周圍的玻璃窗被層層擊碎，大量粉碎的玻璃渣落了一地。

手臂很痛，可是卻慢慢支撐起了我的身體，雙腳扒住地面，背部緩緩地弓了起來。

「操！」

老頭的血沾濕了我的衣服，印出紅色的印記。他慢慢低下頭，口中吐出血來。最終閉上了眼睛。

「呵呵，對不住了老前輩，我頭痛的很，不這麼敲控制不住。至於笑嘛，你全當我腦袋出問題了吧，哈哈……」

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概念，管他是不是大前輩，管他有多厲害。他能殺的了我，但我也一定要賺回來點！

我拔出圖山刀，腦袋很痛。痛的像是要裂開了，眉心處的皮膚已經開裂，有鮮血順著我的鼻樑往下流。站著的身子也有些搖晃，感覺像是要倒下了似的。

「剛剛我看你殺那幾個妖怪精氣的時候還是有些本事的，怎麼現在這麼弱？」

他向後退了幾步，我快步沖了上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hｅｔuｂｏok•ｃom•ｃoｍ

「該回去了……」

「有件事你看來不知道，靈焸的雷法，有一半是我教的。」

他忽然舉起手，我見到兩條匹練直衝空中。撒落下無數黃色的符紙，如同從天際落下的奇怪大雨。烏雲滾動，雷聲大作，閃電像是穿梭的銀色大蛇在雲層中翻滾。接著一瞬間落下。擊中了其中一張黃色紙符，接著電弧又從這張紙符傳遞到了第二張，第三張，很快就在天空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電網。

我搖了搖頭，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看見了古代人。但當我走到鐵門前，足夠近的地方時，對面那個人影還是沒有消失，而是開口說道：「你是巴小山？」

我從小就是個倔強的孩子，就是一頭想要廝殺的幼狼。打架的時候也是，無論對方比我大幾歲，無論來多少人，我都不會逃避。

涽亞臉上掠過一絲驚訝，我速度很快，踉踉蹌蹌地衝到他的面前，圖山刀直刺而出，涽亞慢慢偏轉身子，我的這一擊卻還是劃過他脖子上的衣領，在他那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長衫上切開了一道缺口。

「這樣就好。至少陪了她那麼久，我唯一的……女兒……」

「大ｍ•ｈeｔuｂｏｏk.coｍ•cｏm難臨頭反而笑了？現在的年輕人都瘋了嗎？」

我往前走了一步。但只是這一步就讓我全身血液翻湧，張開嘴「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啊！」

他舉起手，電網又在頭頂上凝聚。我趴在地上，有一種想爬起來的衝動，不是所謂的求生意志，而是不服氣！

涽亞傲慢地說道，手指輕輕向上一指，匹練再度追著我撲了過來，此時才看清楚，他的手心裏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這符紙似乎能控制匹練移動。

最後是燃燒，好像烈焰要將你吞沒似的。

我痛苦地嚎叫，腦袋的脹痛此刻已經變的微不足道，我幾乎在一瞬間就要失去所有意識，但還是挺了下來，第一輪電弧消失后我倒在地上，逆轉的氣保護了我一次，但已經被打的碎裂不堪。

我虛弱地點點頭，說道：「你是誰？」

腦袋越來越痛了，但很明顯地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不足，我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吐掉了口中含著的血沫，咧嘴笑了起來。

「老夫叫涽亞。」

巨大的黑影化作塵土，被撕成兩片的紙片從空中飄然落下。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先不說逆轉運氣是不是會要了我的命，和圖書估計見了涽亞也活不了。

剪刀從我耳邊劃過，而我手上的圖山刀卻刺穿了他的胸口，老頭依偎在我的胸口，身體虛弱，鬆開手裡的剪刀抓住我的雙臂。

我驚訝地說。抬起頭，看見整張電網籠罩住了我的頭頂。

我舉起手，用圖山刀的刀柄狠狠敲打自己腦袋，甚至打的腦袋都在流血，看的涽亞微微皺起眉頭。

我快速後退，握著圖山刀尋找戰機，但涽亞的操控速度卻快到極致。根本就沒有給我反擊的機會。

本來就很難支撐的身體，再度受創，開口吐出血來。

狂風襲面，血色的眸子里看見的只有滿手血跡的老頭。

眼睛里卻漸漸地出現一個人影，站在鐵門外，梳著高高的髮髻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衫，像是個道士，留著山羊鬍子，雙手上纏繞著白色的匹練。

涽亞篤定地說，在他眼中我這個剛入行幾個月的小子不過是砧板上的魚，遲早被剁了。

天上電網凝聚完成，再度降臨。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臨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不是日語，或許是他在中國住的時間太長了吧。

涽亞摸了摸自己的衣領，低頭看著我，冷冷說道：「我本來想過放你一馬。但現在不會了，因為我覺得你是個有骨氣的和-圖-書人，為了你的尊嚴，我願意賜你一死。」

「跑不動了嗎？你逆轉了身體內的氣吧？在這點上老夫還是要誇你一句，這麼做一定會死。而且會死的很痛苦，敢嘗試還是需要勇氣的。但這麼跑來跑去，真煩！」

卻在此時，校門口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停下。

「靈焸？你是靈焸派來的？」

我下意識地說出了他當時在茅山的號，沒想到對面的涽亞臉色瞬間變了，接著大袖一揮，整個鐵門被狂風吹開。強勁的力量將我擊飛出去，倒在了地上。

嘴裏罵了一句。

「雷法？你也會！」

他開口說道，這個名字讓我剎那清醒，涽亞不正是靈家的第一門客，那個珠子說其本領比靈焸高出三倍還不止的江湖大前輩嗎？

我皺了皺眉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為了幹掉老頭就已經用了全力，現在腦袋疼的快裂開了，卻偏偏碰到了靈家的人。

我趴在地上迎著狂風笑了起來。

他手指輕輕向下一指。電網轟然墜落，我正身處其中根本就不及躲避。被電網套了個正著，電流穿身的感覺我直到今天都沒辦法忘記。先是劇烈的衝擊，強烈的刺痛。接著皮膚如同被燒焦了般疼痛難忍，但你找不到疼痛的點，因為全ｍ.h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身每個地方都在痛。

「原來靈焸讓我來見的是這麼一個小子。」

「這麼看來，你還算有點意思。我家少主說只要教訓下你就行，不過我覺得光是教訓怕是不夠，江湖新人不懂規矩。不殺雞儆猴怎麼行？」

「猴子嗎？」

涽亞話音才落，手上的兩條白色匹練忽然動了起來，轉眼間變成如同鋼鐵般堅硬，猛地刺向我。逆轉運氣的功效還在。我的反應依然神速，向後一躍，匹練砸落在地面，威力竟然比那幾個看起來強壯的式神還大。直接在地上打穿了兩個窟窿。

「還沒死，生命如此頑強，到底還是年輕啊。如果再被電弧掃過一次而不死，那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他話語中有些失望，狹長的眼睛里放出陰冷而傲慢的光。

很多人身在異邦，如果時間長了就會漸漸忘記家鄉的語言。

我罵了一聲，但已經沒力量再支撐下去，最後倒在了他的身邊。

反正要死了，還不如就這麼拼了！

「你殺我可以，我也要死的有尊嚴！操！」

舉起手上的剪刀，直衝我而來，帶著絕望，如同即將倒下赴死的壯士。

罵了一句，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用最後的力量握著圖山刀直撲涽亞而去。

「操，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