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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笑了笑，王平將槍口指向了離他最近的男人，「你，去上她。」

那些潛伏在小鎮三公裡外的綠點，正是魚骨頭基地的輕步兵。五輛獵虎橫擺在大樓掩體之後，只露出扛著五十式電磁炮的車廂。車廂上披著掩蓋著白色的篷布，使得車廂與背後的雪景融為一體，只留下那黑洞洞的炮管。

被氣浪掀地東倒西歪，人們驚慌地丟下了手中的水泥袋與鋼筋，或逃竄向附近的掩體，或卧倒在地。

「沒人嗎？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女人在你們的審美觀中，姿色還算不錯。」王平端著步槍，慢悠悠地說道。

轟——！

「當然了。夥計，學著點。除了殺人，還有很多方式能挖掘出他們內心的絕望。」

「我做不到。」

顫抖著，那個中年人向前了兩步，然而最終卻是跪倒在了地上。

皺了皺眉頭，王平向天上看去：「什麼東——」

王平滿意地看著那個男人的舉動，這種將文明親手揉碎的愉悅，簡直讓他興奮地快要發抖。站在一旁學習的洛克也是瞪大www.hetubook.com.com了雙眼，才剛變成變種人沒兩年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除了暴力之外獲得愉悅的方式。

「不，不要，我不許你走。」豆大的淚珠從女人的臉頰滑落，滴在那被鮮血浸透的棉襖上。

手持步槍的變種人並未阻止，因為他們的狀況同樣不怎麼樂觀。

「我——」

目光冰冷地俯視著屏幕上那倉惶逃竄的身影，他的手指戳向了那屏幕上的紅點。

耳邊傳來地面狙擊手的彙報。由於編製在機組人員中，江晨自然是能共享機組人員的通訊頻道。

「哦？」洛克挑了挑眉毛，將槍塞到了他的懷裡，「你來。」

此刻，江晨的手上正捧著一個平板，平板上閃爍的畫面正是整個戰場。位於直升機底部的攝像頭，將俯瞰圖完整地呈現在了他這個指揮官的眼前。

「下一個。」王平笑著將槍口對準了那個男人身後，正捂著流血的胳膊的中年人。

「打的漂亮！」江晨咧著嘴道，向著炮手豎起了大拇指。

王平接htｔps://m•h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過槍，獰笑了下，無視了那個憤怒而膽怯地看著他的女人，轉而看向了人群。

「我愛你。」

「不，不要。」女人的眼睛絕望地睜大著。

「直接殺了太無趣了，夥計，你還沒有體會到凌虐的精髓。」王平老氣橫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

而那飄起的滾滾濃煙，正是剛才被航炮擊毀的卡車。那安置在卡車上的四聯裝防空機槍還未來得及宣洩它的火力，就被先發制人的一擊轟成了鐵渣。

人群騷動了，不過並沒有人上前。

從地上爬起，王平驚懼地看著十數米外的濃煙，有望了望天。

他在心中拚命地安慰著自己，如果不這麼做，他就會死。這麼做，並非他的本意。

遠處的紅點自然是被狙擊手標出的敵方單位，而灰點則是平民。

彷彿是為了回應那份叫囂一般，江晨自言自語似得喃喃道。

洛克不解地看著同僚，他並不明白看著兩條人類交配有什麼意義。

「文明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制裁野蠻嗎？」

橙紅色的弧hetubook.com.com光轟向大地，那炮彈擊穿音障的爆鳴，幾乎蓋過了那嘶吼著的北風。

砰——！

「這樣有什麼意義嗎？」洛克困惑道。

「那是什麼？！」端著步槍的變種人仰著頭，伸手指向了天空的黑點。

「該死，那是什麼！」

「趴在丈夫的還未冰冷的屍骨上，在兒子的目光下，被無數人狠狠地欺辱著。那表情將會是何等的絕望，只是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文明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在野蠻的揉躪下，綻放那一剎那的光彩嗎？哈哈哈哈！」

……

那放肆的笑聲震耳欲聾，甚至震塌了樹杈上的松雪，傳向了數公里之外。

失去防空力量的變種人逃竄著。

「直接命中。」

狂風肆掠著機艙門口，橙色的防化服在寒風中咧咧作響。頭戴防輻射面罩的炮手回過頭，對江晨的讚美使勁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一刻也不停地從一旁扛起10kg級的質量彈，狠狠地送進彈倉內，線圈開始充能。

「抱歉……」

趴在丈夫那漸漸失去溫度的軀體上，女人拚命地試圖用自hetubook.com.com己的體溫去溫暖他，挽救他正在消逝的生命。

「抱歉，請原諒我。」眼睛反著光，那個男人不敢看女人臉上的表情，狠心將手伸向了她的衣領。

「Shit，你簡直是個天才，哦不，惡魔！你生前肯定是個藝術家。」

王平抬起槍口，指向了下一個人，正準備開口，卻聽到了一旁哨兵的驚呼。

既然死神已經到達戰場，那就請你們這些敗類去死好了。

如同紙片一般摔倒在地，那個男人的臉上，維持著生前反抗的表情，還有一抹來不及變化的難以置信。

那嗜血的瞳孔緊縮，罕見的浮現了一抹恐懼。

將目光從兩人身上移開，洛克困惑地看著同僚，不明白他的意思。

王平猙獰地笑了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看著那個正驚懼地看著他向後退縮的女人。

而江晨俯視著這一切。

洛克呆愣地看著同僚臉上病態的笑容，臉上隨即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三棱狀的炮管閃爍幽藍色的電光，伴隨著那刺耳的嗡鳴聲緩緩后挫。

「我不要你道歉！我不要——！」那撕心裂肺的吶喊，並沒和圖書能挽留住那漸漸冷去的體溫。

「豬玀們，都給我聽著。現在，你們誰上來，強|奸了她，我就給他自由。」

紅白濺了一地，甚至灑到了他身後的人身上。

或許是被前人身上的慘狀所刺|激，第三個人只是猶豫了下，邁著顫抖的步伐，埋著腦袋小跑到了那個女人身邊。

沒錯就是「兩條」，在變種人的眼中，人類僅僅是家畜罷了。除了礙於那零星殘存的記憶，他們不會像食人族那樣啃食人的血肉之外，他們不會吝嗇一切殘忍，只為從哀嚎的人類身上獲得愉悅感。

嗡——！

那個男人咽了口吐沫，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

砰——！

順便一提，這個與直升機底部攝像頭捆綁的指揮系統是姚姚的傑作。

簡直就像打遊戲一樣。

王平揚了揚下巴，對準了下一個人。

王平並沒有給他哀求廢話的機會，直接開槍爆掉了他的腦殼。

混雜著濃煙，積雪如雪崩一般的平地捲起，撲灑向人群。

然而男人沒有理會她的絕望的掙扎，徹底摒棄了文明所該有的矜持與尊嚴，將她按倒在了那漸漸失去溫度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