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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勝利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還有什麼能比親耳聽到勝利的捷報更令人喜悅？

「我們拿不出那麼多人。」薩爾得斯埋著腦袋，硬著頭皮說道，「我們的戰力已經被牽制在了烏克蘭戰場上，如果從烏克蘭調兵，憑藉烏政府軍根本無法阻擋民間武裝和星環貿易聯手，這樣一來，我們可能將失去整個烏克蘭……」

「是……」咽了口去吐沫，薩爾德斯彎下了僵硬的腰板和膝蓋，將德里克抗在了肩上。

內特渾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恐懼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逝，他很清楚，這所謂最後的機會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冷汗漸漸從他的額前滲出，被卡門的目光直視著，他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個詞。

「打不贏星環貿易倒還情有可原，畢竟裝備差距擺在那。連一群暴民都解決不了，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慢條斯理地說著，卡門微微揚了揚下巴，將鍍銀的左輪手槍輕輕放在了桌上。

而且他們失敗的真正原因還不是因為那些恐怖的天基武器，而是因為自始至終制空權就不再他們的手上。F35尚且不能在極光-20手上討到好處，更別提烏政府軍那些老舊的米格-29以及西方國家支援的二手貨F-18了。

沉默持續了良久，卡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m門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情緒，緩緩地開口道。

第聶伯河大捷的消息插上了翅膀，飛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以至於很多人還沒有從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中回過神來。

民間武裝的攻勢持續了整整八小時，直到天際開始蒙蒙泛白，機場的控制權才完全落到了民間武裝的手中。見頹勢以無法挽回，烏軍和箭頭公司被迫從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撤出，將這跨越歐洲第三大河流戰略重鎮拱手相讓。

「薩爾德斯。」

「很好，下去吧。」卡門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轉而又看向了另一位經理，「德里克先生，你上前一步。」

辦公室內靜悄悄的，除了卡門粗重的呼吸聲外，再也聽不到一絲多餘的聲響。包括強森與箭頭公司的一眾高管在內，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眾人都低著頭，一個個噤若寒蟬。

當然，這場戰爭勝的雖然輕鬆，但消耗一點也不小。

薩爾德斯感覺自己腿肚子正在發軟，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老闆，也不敢去看躺在他身旁的同僚。

如果是兩年前……不，哪怕是一年前的卡門，也絕對不會做出如此魯莽的決策，然而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他的野心便超過了他所擁有的，或者和-圖-書說共濟會所掌握的實力。

就在德里克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的時候，他的老闆突然從兜里掏出了手槍，對著他的腦門「砰！」的就是一槍。

德國不能失去巴伐利亞州，歐洲不能失去烏克蘭，對於卡門來說，這是個兩難的抉擇。

卡門很快回答了他心中的困惑，然而他已經聽不到了。

俄羅斯在第一時間向民間武裝送去了賀電，同時再次督促烏克蘭政府作出順應歷史潮流的選擇。而美國則是向俄羅斯、民間武裝、星環貿易送去了警告，呼籲傭兵組織不要在烏克蘭局勢上火上澆油……

短短的八小時內，星環貿易一共向烏軍陣地傾斜了兩千余發末端制導的鎢芯彈丸，僅天基武器的開銷便高達一億新元。當然，這筆開銷的大頭會由俄羅斯那邊承擔，所以這錢燒的江晨一點兒也不心疼。

強森暗暗鬆了口氣，神色冷峻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這他一秒也不願意多待的房間。

戰報被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聯邦參議院不可能通過這項修改法律的提案，早些時候國防部部長就提出來過這方面的意思，但遭到了議長的駁回。我們在參議院擁有不俗的影響力，但已經有人開始質疑我們在將德國——」站在薩爾德斯旁邊的中年男人試圖和-圖-書從可行性地角度說服卡門，然而卻被他不由分說地聲音打斷了。

烏克蘭已經站在了歷史的節點上，是向東還是向西，已經成為了令整個世界都不得不關注的問題。這關係著北約的前線在烏克蘭，還是在家門口波蘭。

房間內只剩下了三人，除了身為箭頭公司CEO的薩爾德斯外，其餘兩人分別是箭頭公司在烏克蘭、德國分公司的經理，從這次會談開始到現在，兩人都埋著頭沒說過一句話。

「最強的裝備都給你們送去了，一個師的兵力擋不住兩個旅，你們的防禦工事是紙糊的嗎！」

「是嗎？連什麼任務都不問？很好。」卡門滿意地點了點頭，「至少你的態度很讓我滿意。」

那個中年男人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微妙地左右看了下，開口說道。「彼得里還在瑞典進行外交訪問……我去打個電話讓他回來。」

沉思了片刻，卡門做出了決定。

「很不妙……」強森猶豫了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德國第10裝甲師正在巴伐利亞州與叛軍作戰，雖然取得了一定戰果，但叛軍的人數不減反增。昨天中午第23山地步兵旅進駐慕尼黑市區時遭到人牆阻攔，第12裝甲旅數次遭遇市民投擲燃燒瓶。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和_圖_書們恐怕會失去巴伐利亞州……」

「是，是！」因為顫抖，薩爾德斯的回答甚至走了音。

「內特。」

「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守住基輔。」停頓了片刻，卡門微微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接著道，「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薩爾德斯低著頭，身為箭頭公司的CEO，他想為前線的士兵便捷，在星環貿易的「天基武器」面前，他們的混凝土防禦工事和坦克還真就和紙糊的一樣。

「一群廢物！」

卡門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布滿血絲的雙眸已經看不到陰霾的色彩，取而代之的只有瘋狂。

強森與薩爾德斯面面相覷，從各自的瞳孔中都看到了彼此擔憂。站在這個辦公室里的人都清楚，這時候修改法律絕對是個壞主意，然而此刻卻沒人敢吭聲。

對於這場戰役的結果，同樣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我們絕對不能失去巴伐利亞州。」卡門似乎已經恢復了理智，聲音平靜地說道，「向巴伐利亞增派一個師的傭兵。」

「德國的情況怎麼樣？」

「對了，順便再替我提醒他一句。」看著向門口走去的薩爾德斯，卡門叫住了他，語氣毫無情緒波瀾地說道，「一個月的時間，我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要看到他的成果。否則，你肩上那位就是他的榜和圖書樣。」

「保證完成任務！」

「我會說服那些牆頭草。」卡門淡淡地說道，然後向強森遞了個眼神，「讓他們明白誰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將他抬出去，然後替我恭喜德國分公司的副經理一聲，他升遷了。」

然而薩爾得斯終究沒有開口，他很清楚自己的老闆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低頭挨訓絕對要比抬頭爭辯有效的多。

火光閃爍，鮮血染紅了羊絨地毯。

「是。」有著明顯猶太人血統的壯漢上前半步，沉聲應道。

正如江晨預料中的那樣，烏克蘭戰場的大捷，直接影響了上千公裡外的那場革命。民間武裝跨過第聶伯河，將戰火徹底燒到了原本風平浪靜的烏克蘭西部，穩居第聶伯河上游的基輔也不再安全。

得到了准許，那位中年男人也如釋重負地離開了房間。

「嗯，去吧。」

連躲閃都做不到，德里克圓瞪著雙目，維持著那呆愣的表情，向後倒在地上。

德里克不敢猶豫，立刻上前一步，語速飛快地說道。

遠在科羅島的江晨收到戰報后，當晚睡了個好覺。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死。

「看來德國的兵役制度需要調整下了。既然都不想當兵，那咱們就把募兵制改為徵兵制，編製從三個師擴增到十個師。」

卡門笑了笑，輕聲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