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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么，只要定下來了，只要這事兒最終成功了，有些人是不會長記性的。她也不會去細想，究竟是當初自己堅持的那部分因素，導致了最終的成功，還是因為她被迫改掉的那部分因素，導致的成功。

自負的陳小微，當然認為自己可以通過這個挑戰，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謂MMD視頻，後世用過A站B站之類網站的人，肯定不陌生，就是指使用了特定人物動畫建模軟體和引擎製作的一系列動畫。只不過，本時空的MMD視頻，註定要使用的是初音公司的官方內置插件了。

怨念再大，也要華麗的轉身，面子是不能丟的。陳小微做不出來那種死纏爛打的事情，故作高傲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結果，出乎陳小微意料的是，她在初音網路的面試，居然在最後關頭出現了峰迴路轉。顧莫傑在一番深思熟慮的內部討論后，最終答應給她一次嘗試自己理念的機會。陳小微必須拿出一套聯動運營初音歌姬和初音視頻網站兩大產品的策劃方案來，並且以一個月為期限，驗證其推廣效果。

……

這套方案，距離陳小微的初衷相去甚遠，可以說是多方委婉博弈、妥協的結果。有一些細節上，陳小微一開始始終不同意，最後顧莫傑還是靠新官上任的葉維倫用行政權力強壓著定下來的。

「我就是不喜歡那廝的浪勁兒，什麼德行！搞得公司烏煙瘴氣的！找高管就該找葉總那樣穩重的才對。一個做記者的，才轉行半年，就能運營ｈttps://m.hetubooｋ.ｃｏm.coｍ我們這樣的視頻網站么？阿傑你別覺得烽火獵頭的面子過不去，就硬撐著吶，這都不是小事。」

說白了，除了素材貼圖和模型調整需要玩家自己動手以外。其他工作，可以理解為拿一個魔獸的地圖編輯器，編輯一張動態的場景，然後錄下來。

陳小微一度以為自己要另謀出路了。她並不是和別的跳槽者那樣騎驢找馬的，來初音網路之前，她已經很乾凈利落的把中華網副總的職務給辭了，所以如今哪怕在初音得不到聘書，她也沒臉回到中華網去的。

陳小微覺得在最外面敲門，裏面也不可能聽得見，不如走到內室門口再敲好了。

顧莫傑微微點頭：「看來，視頻這邊的成績很不錯，那麼遊戲呢？為什麼這裏面沒有統計初音歌姬的每日新增註冊人數？」

……

「改不掉的山寨味兒，離正規大公司差遠了。居然用這種實習生來接洽我。」陳小微甩了個臉子給葉敏茹，自顧自上樓。

陳小微表面上沒有當場發作，下了樓，就鐵青著臉：「這種垃圾公司，居然特么的老闆娘都有資格辭退高管？活該這種公司倒閉！做不長久！不知道這狗屍運的傢伙怎麼發家起來的！」

不過為了維持活動熱度，我們可以每天放出幾個鼓勵獎。具體企劃，陳世軍在配合策劃部的人做。」

她也不好意思馬上進去了，在樓道里無人之處晃悠了兩三分鐘，才進去。

對於中華https://www.hetubook.com.com網的工作，陳小微沒有一絲半毫的珍惜。反正那活兒是她男人幫她托關係塞後門進去的，丟了便丟了唄；崽賣爺田不心疼。

相對來說，最重大的業界公開消息，要數微軟中國副總裁葉維倫正式辦完了離職手續，並轉投初音網路科技，擔任初音公司的總裁。

「也不太理想，至少相比于視頻網站的受益來說，本次活動對遊戲帶來的增長要慢數倍。」

由於初音網路全部產品的帳號互通特性，所以只要有一個帳號，就可以玩初音網路的所有遊戲，以及上視頻網站、下載東西。

其他業界人事調動也有，不過就沒有資格登上媒體了，也不會有外行人去關注。

這種情況下，遊戲公司如果還想得到某個產品的精確用戶大數據，就只能看新增日活量了。

所以，對於「初音歌姬」遊戲熱度的判斷，是絕對不能光看新註冊用戶數的。因為很多玩家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新註冊帳號，而是只要直接用初音一號通登陸就行了。

電梯停在頂層，從前廳走出來，便正對著顧莫傑的辦公室，門居然沒有關，連電鈴和電子門禁也都還沒裝好。

這個外表平靜的半個月。

「君君，難為你了，陪我任性了一把，演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顧莫傑掃了一眼，短短三天裏面，初音視頻網站的瀏覽量和登陸用戶數都出現了不少的增幅。三天的成績起碼相當於此前一周多，而具體到動漫分類這個頻道下面，日流量和_圖_書更是暴漲了四五倍。畢竟05年的環境下，國內基本上沒有什麼動漫，要看動漫基本全靠盜版日本片。

似乎是因為人少，屋裡說話的人聲音並不掩飾。陳小微走到距離內室還有四五步的時候，聽清了裏面的爭吵聲。

顧莫傑敲著指節，陷入了沉思當中：

「怎麼會這樣？要不，先讓策劃部門加入一個活動環節吧——帳號有獎激活。凡是註冊了初音通用帳號、但是至今還沒有登陸過初音歌姬遊戲的用戶，可以到初音歌姬官網上有獎激活自己的帳號。如此，便可以收到遊戲公測期玩家才有資格得到的絕版人物模型和服飾。具體內容讓遊戲策劃部門去想吧。」

是陸文君的聲音。

公司的人力資源實習生葉敏茹，畏畏縮縮地敲門進了陳小微的辦公室，通知她顧總想見她。

對於終止試用的理由，顧莫傑說得很是隱晦，但反正就是終止了。

最終，一套以「在初音視頻網站上舉辦首屆初音歌姬MMD視頻製作大賽」為核心、設置各種激勵獎項為輔、並且承諾「由初音公司出資，贊助MMD獲獎作品的製作工作室參加來年的第二屆中國國際動漫節」等一系列激勵措施的運營方案，火熱出爐了。

「可是她近期拿出來的策劃，你們不是也都共議通過的么？既然說好了看看對方的能耐，怎麼好沒到考察期就直接否了？咱畢竟是答應了的事兒……要為公司的商譽考慮。」

業內大公司高管辭退的交接期都是半年，但是如果一次性給半年的薪水，然後m.hetubook.com.com一分鐘都不想多看到對方，那也是可以的。

顧莫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馬上轉而追問：「那日活量的增長怎麼樣？監測到了么？」

初音公司高層預估，這套計劃可以極大促進初音歌姬遊戲在現階段的影響面擴張速度。

「這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從活動公布后前三天的數據來看，已經有上千個視頻作品投稿了。目前受制於時間，絕大多數都還只是靠『初音歌姬』遊戲里的自帶建模編舞、編曲的作品，最多稍微改了點材質貼圖。MOD程度高的視頻，可能要一定的製作周期。

毫不意外地，她被以「不適合目前崗位」為由，提前結束了試用。不過初音公司很慷慨，直接給了她相當於此前合同半年的薪酬。

顧莫傑的辦公室里，等到陳小微這瘟神終於離開公司之後，顧莫傑馬上喊了陸文君進來，換了一副臉色，安慰了她一番。

陸文君的聲音似乎很是不服：「商譽？覺得一個人不合適，辭了，關商譽什麼事兒？我們又不是不給違約金，哪怕前面沒約定清楚，有法律風險，我們賠她三個月薪水，甚至半年，總成了吧。哪有要人走還搞不定的。」

後面一些話，就不怎麼好聽了。陳小微稍微聽了兩句，聽到裏面結束了會談，有高跟鞋的聲音響起，立刻閃到了外面。

「初音歌姬MMD視頻製作大賽」消息放出僅僅三天。

「沒什麼，不過以後最好別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雖然這陣子觀察下來，她著實是個眼高手低的人，可是你不能指望我們和圖書這麼做就能騙過張超陽，讓張超陽敢重用她。」

陸文君一聳肩：「因為新增註冊人數不多，所以沒統計——我們用的是一號通，除非是此前沒有用過我們公司其他產品的人，否則，是不需要為了玩初音歌姬重新註冊帳號的。」

於是，這半個月里，初音遊戲事業部和影音事業部，可是被折騰得不不輕。

而且別的動漫都是沒有互動性的，是標準化的大片。而初音歌姬提供的卻是一種開源的、有無限定製可能性的產品。

如果這樣利誘一下，潛水的人能夠被炸出來，那就足以證明顧莫傑的猜測了。

陸文君說著，把剛才新鮮出爐的一份報表放在顧莫傑面前。

「反正試一試也沒什麼損失，這種級別的管理人員，多發半年薪水辭退，也才幾十萬，咱賭得起——倒是後面的配套活兒，我們不能鬆懈。要是不能證明『陳小微拿出來的這套運營策劃方案』確實有料，張超陽是不會相信自己女人的才能的。另一方面，MMD大賽做好，本身也是對我們有利的，一舉兩便。」

正意氣風發的陳小微，還在那兒謀划著怎麼把一個卧底做好。

半個月里，從初音網路，到阿狸集團，到搜虎和361，似乎各方都相安無事。計劃外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文君對這點倒是毫無異議，很是自信地說：

就好像後世藤迅做大之後，一個QQ號既可以登陸小說網站也可以登陸視頻網站，還能直接登陸LOL。一旦互聯網產品的帳號產生了平台化規模之後，效果是非常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