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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長假最後一天。

「光樣子長得像不能算抄襲吧，再說也沒法從外觀來判斷人物建模背後的物理引擎。」顧莫傑有些不以為然地說。當然他內心肯定是希望小日本侵了他的權，好讓他揮舞著大棒找上門去敲一筆回來。

「你又來？何必這麼試探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免了吧。」

作為國內有數的互聯網巨頭，只有他屏蔽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屏蔽他的份兒？只要他想看的東西，哪怕是暗網的，各種加密各種牆的，照樣如入無人之境。

敲定了合作意向，簽好了一系列合同，初音方面立刻就展開了前期的「巡音」、「弱音」建模工作，龐雜的「裸眼3D」效果，總是需要巨量的數據處理工作為依託。

「不許看了，先吃飯！」自己勞動果實被愛人和姐妹無視了，這種事兒如何能忍？陸文君把盤子放桌上，走上前去就給顧莫傑和費莉蘿每人敲了一下。

顧莫傑稍微摁了幾下：「喏，就是這個了。」

顧莫傑不會對一個標準化零件濫用自己的尊敬，但是偶爾可以對個性化的人尊敬一下。

「費姐，既然晚上沒應酬，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好了。我做焗海鮮飯，這道菜可是花了好多心思自創的噢，把法式焗小龍蝦和西班牙海鮮飯結合起來，中餐法餐西餐的風格都有混搭。」

「看妹子怎麼能光看臉呢。就算權寶兒臉比你漂亮，就她那1米58的個子，整體素質怎麼能和我家小蘿的『腿玩年』相提ｈttｐs://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並論呢。」

至少這樣的人，保留了獨立人格的尊嚴，一直試圖讓自己擁有別人無法替代和無法複製的才能。

那天在客廳里和費莉蘿纏綿了一番之後，費莉蘿提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引入『巡音』和『弱音』兩個新的虛擬角色IP之後，不僅要考慮如何更好地打入日韓二次元市場的問題；更要考慮有沒有「一魚兩吃」的可能性，讓這些角色形成組合，將來在國內也進一步火起來，形成交錯的用戶黏性。

顧家的莊園，自然有自己的廚子，還不止一個，分別是從香港、廣州請來的。陸文君親自下廚的機會其實很少，而且就算她要自己動手，那些剝蝦洗切的前期準備工作，依然有廚娘料理乾淨，陸文君只要掌火就行了。

費莉蘿定了定神，說道：「也沒什麼，現在還不確定。倒也不用去公司處理，你這兒能翻牆么？就是用代理看外國的電視台或者視頻網站。」

但是權寶兒屬於個人名義出道的藝人，不如以組合出道的大島優子等人容易控制，財務風控方面的指標，需要公司另行評估。」

二人沒有反應，害的陸文君也好奇心起，看了一下屏幕。

顧莫傑：「BANDAI都不知道？BANDAI拍的動畫片你總看過吧？聖鬥士星矢、美少女戰士、灌籃高手、蠟筆小新……這些你小時候看過吧？海賊王、火影忍者、犬夜叉、涼宮春日……這些你這幾年總看過和圖書吧？都是BANDAI拍的。」

後世有二次元界的跨國界票選，CC以高票名列「動漫史上100位女神」第2名，僅次於凌波麗。而日本人剛弄出來的「初音」，還處在萌芽狀態，自然要抱大腿，讓初音從發色到材質，各方面盡量往最紅IP角色CC上靠了。

剛才費莉蘿和顧莫傑談生意的時候，陸文君借故去樓上的游泳池遊了幾圈。

「怎麼了？」顧莫傑關切地問，「不會是很急的事情吧，明天再處理也來得及。你也別累著了。」

「好啊，那我一定要嘗嘗。」費莉蘿一口應承了下來。

這是初音娛樂方面給顧莫傑的最終參考意見，理論上還是很中肯的。

「你也覺得這個角色太像初音了？」顧莫傑終於回神，轉過頭來問了陸文君一句。

顧莫傑聳聳肩：「問題就在於，這不是我們公司拍的，這是日本BANDAI拍的。」

「巡音」的角色，留給權寶兒。

要是這點小事都會被人卡，豈不是會被大小馬哥和李叔笑掉大牙？

費莉蘿：「日本TBS電視台。」

「咦？初音歌姬什麼時候拍這種高達片正劇了？我們公司沒拍過呀。」

陸文君在廚房裡忙活，費莉蘿在影廳里陪顧莫傑看視頻聊天。眼看著海鮮要焗好了，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費莉蘿接起來，簡略地問了幾句，臉色數變。

幾個鏡頭之後，一個片名出現在牆景電視上：《CODE-GEASS叛逆的魯魯修》

「目前國內市場對外國歌星的和_圖_書接受度來看，韓國藝人的熱度明顯高於日本歌手，再加上民族主義情緒的考慮，用韓國人有利於我們反哺開拓國內市場。而且權寶兒出道五六年來，在日本的人氣也已經足夠，20歲以下的日系女星當中，目前也僅有大島優子、前田敦子等寥寥數人可以勉強超過她。

最終拍板的是顧莫傑，或許是他內心的核心價值觀作祟吧，讓他把權寶兒推了上去。

「這有什麼難的，我這兒什麼都齊活。」顧莫傑微微一笑，拿出幾個定製的遙控器處理了一下。

「這部動畫片是日本BANDAI全資子公司日升公司製作的，前天10月5號剛上映。才三天就火得不行，日本動漫屆的人都評測說這部片子乃至其續作，絕對可以拿2007年年度日本國內的最佳動漫獎項，說不定08年的獎都能包下。

然而，這些平行時空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在本時空，初音是顧莫傑弄出來的，比歷史同期提早了兩年——從CC問世之後一年，提到了CC問世之前一年。而且如今的初音建模，在審美上也更接近顧莫傑的要求。

陸文君微感詫異，不明未婚夫為何有此一問：「怎麼？難道不是么？」

邀請來的那兩家日系經紀公司，暫時什麼都沒拿到。

……

既然決定不用請權寶兒、金泰妍等妹子陪酒吃飯，顧莫傑晚上的行程也就空閑了下來。兩人說了一會兒閑話之後，陸文君也裹著披肩濕淋淋地進來，加入了他們的話局。

做了三年ｈtｔps://wｗw.ｈ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oｍ大資本家，顧莫傑的血早已冷透。關於和娛樂公司合作的決策，自然都是按照最符合公司經濟利益的模式作的決策。

歷史上日本人07年弄出來的「初音」角色形象，是個雙馬尾的飄逸綠長發蘿莉。如果有一個重生者以上帝視角回顧這段歷史，其實可以看出，「初音」的建模，是模仿了當時已經紅遍天的動漫女角CC——正是《叛逆的魯魯修》的女主角。

估計這幾個妹子今年第四季度都得呆在中國了，不過因為「少女時代」原定就要明年才出道，至於權寶兒也知道機會難得，所以大家都沒有任何怨言，投入得很。

「哼～」費莉蘿冷哼了一聲，知道顧莫傑說的是大實話。

陸文君頭一歪：「BANDAI？那是什麼公司？」

陸文君聽費莉蘿說顧莫傑辭了和那幾個女藝人的飯局，也露出了一絲欣慰。她一邊擦乾，一邊隨意地邀請：

「海鮮飯焗好了～快趁熱吃～」陸文君端著三盤加了蝸牛、乾貝和小龍蝦的海鮮飯走進影廳，卻看到顧莫傑和費莉蘿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研究屏幕上放的日漫。

片子是半3D製作的，背景貼圖很多沒搞3D效果，但是部分建模是3D化處理了的。法務部的一個同事剛才和我說，片中部分角色的動畫模型，可能在沒有購買授權的情況下，盜用了我們『初音歌姬』的同款建模引擎。讓我鑒定一下，尤其是片中的一號女主角CC，形象設定簡直和我們的『初音』太像了。」

顧莫傑組織公https://m.hetubook.com.com司這方面的人員討論了一下，最終的結果是：

顧莫傑一邊說，一邊已經看完合同，往茶几上一丟。抬頭掃了一眼費莉蘿輕嗔薄怒的表情，頓時明白自己少說了一句，趕緊補上。

顧莫傑：「想看啥頻道？」

另一邊，初音娛樂如今已經越來越正規的錄音棚，也將隨時開工；請金泰妍、林允兒和權寶兒三位少女錄音提取素材。

如今正是即將晚飯的點兒，日本TBS電視台自然也是在放動畫片。顧莫傑僅僅等了幾個廣告之後，就趕上了正片時間。

他尊重的，是任何原創者，而且是非套路原創者。儘管文藝沒有專利，沒有嚴格的客觀界定，但是只要能夠開創一種風格，開創一個流派的，顧莫傑都會給於尊重。

「弱音」的虛擬角色，暫定從金泰妍和林允兒裏面選，如果反響好的話，可以酌情考慮再加一個虛擬角色，讓這兩個人都上——這麼做，也是為了學韓國人留個備胎，免得其中一個紅了之後翅膀硬了，不聽資本的話。

費莉蘿的想法談不上成熟，只不過是和陰險的韓國娛樂資本家接觸之後，現學現賣。但是，這也已經足夠啟發在這塊上本就不怎麼在行的顧莫傑了。

「不是這麼簡單的，不管了，我們先看了再說。」

雖然談不上誰故意借鑒誰，卻也是一個巧合了。

費莉蘿拿著最後存檔的那份合同，給顧莫傑看的時候，促狹地調侃：「怎麼，要不要國際慣例一下？你有權請那三個韓國妹子陪你吃個飯噢。我看那個權寶兒光看臉也比我漂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