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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宿，雙飛。

「你剛剛飛機下來，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過飯再走。知道你回來，早餐我們只吃了一點點，車上吃飯不方便。」

要想出頭，你最好堅持你自己的風格——比你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是比你帥的女人，世上真沒幾個，同時還比你瀟洒、比你乾淨利落的女人，我就更沒見過了。想想看你04～05年那些作品，什麼才是你最無法被人替代的屬性，千萬別為了迎合市場給丟了。」

雙方都是大忙人，心照不宣地沒有糾纏。

能把魔獸世界2.0放進中國的男人，絕非等閑。

顧莫傑回到家，葉敏茹已經知道行程，安排好了一切。

顧莫傑最後舉的例子，看起來說服效果很不錯。

「車上怎麼會不方便，我這車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MJ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顧莫傑，似乎覺得有些好笑。權寶兒則露出了一種「別和人家說你是我男人，我不認識你」的無奈鄙夷。

「過去的都過去了，咱今天就啟程，去西雅圖避暑，順便把勇哥談的那個公司簽了。」

已經轉身走出十幾步的MJ，顯然是撇到了顧莫傑和權寶兒的交談，似乎對寶兒的腦殘粉程度很滿意。他停下腳步重新轉過身來，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顧莫傑掃了一眼，隨和地示好：「那我們還算鄰居了——我在比弗利山也有莊園，到時候如果您改變主意了我們可以慢慢談。」

費莉蘿戴著遮陽小軟帽，親自抱著才一個半月大的女兒費潔詩，第一個登上了房車。

「你倒是試試看6月天一個月不能洗澡、不吹風扇的日子！只有小茹每天給我擦手腳擦頭臉，身上臭都臭死了。」費莉蘿在顧莫傑脖子上畫著圈圈傾訴，「人家不想把臭臭的一面展現在m.hetubook.com.com你面。知道你要回來了，一周前才找醫生確認了，說可以洗淋浴。」

寶兒聽了大為感動，沒想到MJ不僅聽了她在美國出道之後的唱片，竟然連她早期在日本的作品都聽了——後來她才知道，MJ是看了寶兒在YOUTUBE上那個數億播放量的年會節目視頻之後，才出於好奇去全部看了一遍的。

做了他的女人，就得忍受這種不解風情。

走，也要走得瀟洒。

「我以為，你最感興趣的應該是上面的電話，而不是住址。」留下這句話，MJ聳聳肩，便準備轉身離開。

「我說錯話了嗎？」顧莫傑側臉看著鄙夷未消的寶兒。

顧莫傑稍微辯解了一句，不過並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和費莉蘿執拗，而是選擇乖乖聽話，服從安排。

「那些人真是太令人氣憤了。」權寶兒在一旁做著KAWATON的義憤填膺姿勢，整個人還沒從逗壁狀態中恢復，「我們都相信您不會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的——您都有3個孩子了，說明您的性取向很正常，怎麼可能對孌童感興趣呢。」

既然MJ對初音娛樂並非全然不了解，後面的話就容易聊了。

「真見鬼！」MJ罵罵咧咧了一句，也沒表態，抬腳就要走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塞給了顧莫傑一個聯繫方式。

度過了在紐約的最後一夜，以及次日同飛洛杉磯的航班。從飛機上下來，直奔比弗利山，兩人在顧莫傑的莊園門口最後吻別。

有那麼一瞬間，費莉蘿甚至在想：要是世人都和顧莫傑這麼冷靜，巨蟹獅子處女這三個星座是不是會絕種？

顧莫傑只能報以自嘲：「呃……我本來就是理性粉吧，只有你說過自己是腦殘粉。」

十點半剛過和-圖-書，一行人收拾清爽，提前吃了午餐。莊園里的女僕趁著這段時間，把一切要帶走的行禮都收拾妥當裝車。顧莫傑一共帶了3個保鏢，以便輪換開車和警戒。

「林志玲發嗲也是她的表現手法！但是發了嗲她就沒得上春晚——這很現實，也很公平。想想吧，我並不是要求你改什麼傷筋動骨的事情。我只要你象徵性放棄一兩個小點，算是給文化部和各路主管部門面子，讓他們看到『哪怕是世界第一的巨星，為了進入中國也願意做出改變』。不然，剛才我說的事情都沒有可能。」

MJ馬上就急了：「那是我的藝術表現手法！」

李夫人臨終色衰，不願見漢武帝最後一面，只怕就是這種心態吧。

見到顧莫傑回來，費莉蘿立刻撲進他懷裡，也不顧葉敏茹就在旁邊，訕得葉敏茹趕緊躲避。

顧莫傑很好地掌控著聊天的節奏：「我現在不想和你談具體條件，畢竟合作的意向和基礎都還沒敲定，談那麼細沒意義——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有把握把你推進中國市場，哪怕賠錢也做了——這個要求就是，你得承諾在中國開演唱會的時候，不能摸自己的下體，也不能比中指或者食指抽|插。」

顧莫傑撫慰著費莉蘿，可以聞到費莉蘿身上一陣久違的淡雅宜人清香。

「權小姐，很感謝你這麼崇拜我。我給你個建議：我看過你的MV和專輯。在美國比你漂亮或者比你嗓子好的女歌手，起碼可以找出50個。你這麼混，就算有人砸錢挺你，也沒多大成就的。

MJ領著兩人進了一間專門的會客休息室，坐在沙發上慢慢聊。顧莫傑很謙遜，沒有一點躋身「福布斯全球百富榜」的人應有的傲慢，給足了對方面het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子。

雙方都是名人，沒什麼好自我介紹的，稍微客套幾句，就像朋友一樣。

寶兒歪著腦袋想了想，附和道：「這個我倒是知道，目前為止他排到的最後一場，是明年7月的倫敦站。」

MJ自信地笑了笑：「BOA小姐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不過那些往我身上潑髒水、指望發財的人，已經不是一兩撥了。有些人就偏偏抓住我早年沒子嗣這一點；說我是為了躲避嫌疑，所以案子爆發后才再婚留嗣的。我已經不介意那些人怎麼編造了，清者自清就好。」

「麥克！中國不是美國，別以為只有用錢才能解決問題，也別以為只要用了錢就一定能解決問題——如果純粹有錢就能解決問題，《魔獸世界》上一個東家就不會拖延半年都遲遲沒法升級了；而我也不至於一接手就能升級。

寶兒一陣氣暈，不打算搭理他。

「你指望賠錢賺吆喝？用錢砸出來開路？」

「所以，來日方長，他會上鉤的。」

傑克遜玩味地看了一眼這個誠懇的少女，轉身走了。

費莉蘿如此苦心，也是讓顧莫傑有些感動。

MJ焦躁地撓了撓頭髮：「那你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他柔聲道：「怎麼一下子這麼激烈，我也就走了二十天。記得當初離開的時候，你還對我不理不睬呢。」

費莉蘿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看上去沒有任何行動不便，穿得也很涼爽，已經不怕受風。倒是因為營養太好，調理太精心，身材比當初懷上之前豐|滿了不少，竟然都過百了。

史上最年輕百億美元富豪的光環罩體，有些事情難度天然就會下降。

千言萬語放空炮，也不如一個實打實的LOBBY成功案例實在。

「這點我完全相信。」

MJ神色閃過一和圖書絲不虞，隨即又變得高傲，似乎被人挑釁了尊嚴：「JAY，我想你誤會我了，難道你以為我是嫌棄中國沒錢才不去的么？我只是不喜歡低三下四地改變自己的藝術風格，中國人對文化產業的監控太嚴格了，讓人有點受不了。」

顧莫傑倒是一點不擔心：「放心，我這人做事都是提前做好功課的——從02年開始，邁克有好幾年沒弄演唱會了，但是07年又開始弄，還規劃了多個外國巡演。他的經濟狀況很不好，打官司欠的律師費也很多，所以，演唱會的動機是很強烈的。聽說日程都已經排到一年之後了。」

我既然可以做到讓《魔獸世界》繞過和諧之光的普照，成功軟著陸；那麼只要我想，當然也能把你推進中國市場。」

顧莫傑理性到冷血的天性，真是貫穿一生；

「幸運兒總是會被人嫉妒的。邁克，你要相信，這一點我和權小姐都有最深刻的體會。因為我們都是站在巔峰的人。」

……

「傑克遜先生，您居然也有看YOUTUBE上初音公司的年會視頻，實在太讓我意外。我對未來的合作可能性更有信心了。」

「好，那我今天也爽快點，直接說正題了。邁克，我知道你80年代就去過中國，但是你一生都沒去中國開過演唱會。當年的中國或許很窮困，消費不起一場國際級的演唱會。如今都20年過去了，我覺得你應該重新審視一下中國市場——我們連奧運會和世博會都能舉辦，難道還辦不好一場你的演唱會。」

寶兒還想附和，顧莫傑怕她歪樓，緊了緊摟著寶兒腰肢的手臂，制止了她再說下去。

「叫我邁克就行，我不喜歡朋友叫我傑克遜先生——那種官腔的稱呼，容易讓我想起法庭上那幫噁心的污衊者。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m」

竟然連挑選孩子的星座這種事兒，都以「哪個月氣候比較適合坐月子」為準繩。

這也算顧莫傑的推手，所帶來的機緣巧合了。

「傑克遜先生……啊，我是說，麥克，真是太感謝您了。我一定會好好思考您的提醒的。」寶兒在日本混了6年，出席綜藝節目的時候已經習慣了鞠躬鞠到腰都直不起來，此刻更是鞠躬如啄米。

寶兒嘟著嘴，揮舞著粉拳作勢說：「毫無疑問——邁克的住址本來就是公開的，他的莊園門口每天都會有很多歌迷圍著。他給你名片，是希望給你他的私人電話，而不是住址！連住址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是他的腦殘粉。」

「JUST-TAKE-IT-EASY。」顧莫傑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微笑，抬手制止了MJ的受迫害妄想，「我絕對沒有懷疑您那淡泊名利的節操，也對您堅持自己藝術風格的操守非常敬仰。但是我想告訴你，只要你願意選擇和我合作，我可以有辦法讓你進入中國市場。但前提是你要稍許COMPROMISE一下。有時候，雙方都應該拿出點姿態性的、無傷大雅的讓步，顯示自己的誠意，不是么。」

顧莫傑：「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下次讓君君懷上的時候，一定挑在冬天，讓她給我生個小摩羯或者小天蝎，這樣坐月子的時候就不會熱得臭死了。」

望著MJ的背影，寶兒輕聲問道：「你覺得他還會聯繫你么？看今天的樣子，好像還是被你氣走了。」

MJ也是性情中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神經衰弱，依然強打精神隨和地擺擺手：

費莉蘿一陣氣苦。

這輛車，和她當初待產的時候坐的並不是同一輛，一上車，她就被驚艷到了。

兩人溫存了一陣，顧莫傑便風風火火的準備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