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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所有當空姐的人，都是知道的。也就是意味著，她們知道這條路的下場，而依然要走這條路。所以我首先就覺得她們接近有錢客戶的動機比外國同行更不純潔，我也就懶得微笑。」

「怎麼會是狡辯！」顧莫傑一陣煩躁，決定還是用強解釋。

「我不要！一看那裝修就是運貨的運輸機！」費莉蘿直接一口回絕了。

費莉蘿趕忙在一旁捧哏：「聽說《盜夢空間》設定很酷的誒，飛機一定也很酷吧。」

主菜是一道五寸長的竹節蝦，用檸檬酸辣蝦的做法調味，配上橄欖油煎的哈德遜鮭魚卷。清淡、溫潤、彈嫩。僅有的油脂，都來自於淡淡地鮭魚芳香。

「原來是這樣，我早就該想到了。」葉敏茹若有所思地回憶了一下，不禁感慨，「雖然你睡過四個女生，但是你骨子裡還是想維持那可憐的『後宮秩序』，你不希望看到一個小三小四隨便插隊的世界，對么？」

費莉蘿和陸文君眼裡，就看懂了個酷酷的涵道尾翼的氣動布局——美國人新世紀剛上馬的「科曼奇」直升機就是涵道尾翼的，而80年代的「阿帕奇」則是裸尾翼，前者一看逼格就高。

這是顧莫傑在西餐中的最愛，陸文君一直都知道。

車內的氛圍有些壓抑，幸好很快就開到了家。

「不會，我就說加班住公司了。」葉敏茹回答得輕車熟路。

看了一會兒，陸文君指著一架雙發後置、看上去簡潔帥氣的飛機，咬著嘴唇說：

顧莫傑變著法兒挑話題逗女友：

平時這些冷盤看盤是沒人hｔtｐs://ｗｗｗ.ｈetｕbｏｏｋ.com.ｃom吃的。都要等顧莫傑和陸文君用完，拿給女僕們吃。

H改進型是05年版的，經過十年的引擎技術發展，直升機引擎輕量化做得更好了，於是用了一台TMC的單發重型引擎替換了原來設計的兩台美國普惠。在動力不降的前提下，結構更緊湊、穩定性、續航也更好，噪音和振動也明顯降低。

甩掉了葉敏茹，費莉蘿才挽著顧莫傑問：「突然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商量么。」

顧莫傑臉皮這麼厚的人，竟然被葉敏茹這個小處女問得臉紅起來，局促了幾秒鐘，他選擇了坦蕩承認：

EC-135HD確實很酷，有圖有真相之後，總算是抓住了妹子們的眼球。

是自己沒餵飽她，心生怨懟了？不應該呀。

「可能我潛意識就是這麼想的吧。男人么，有能力同時維持幾個女人，當然希望後宮和諧了。」

「要不這樣吧，固定翼飛機你們慢慢選，直升機我看也別選了——前幾天收購傳奇影業的時候，聽《盜夢空間》的諾蘭導演列了部道具清單給公司，裏面就有用到直升機。是給劇裏面演『全球次富』的能源大亨渡邊謙的座駕。我看著挺不錯，就買架同款好了。」

理論上，龐巴迪家也有窄體纖瘦的高續航版本，但是坐的人太少了，機艙才兩米寬，怎麼看都不舒服。所以顧莫傑根本就沒考慮，寧可到時候多加一次油。

費莉蘿贊道：「早就該這樣了，哪有你這麼揣著兩百億，飛機都不買的。」

「有和_圖_書這樣的事兒？可能完全是潛意識吧。」顧莫傑自己也沒想過，不知道如何解釋。

陸文君在一邊用銀釺拆蝦殼，很是利落，卻只拆不吃，有些出神。顧莫傑吃了兩隻，發現女朋友有些神不守舍。

他真的不太會哄女人。

「你就是狡辯。」陸文君抹了一把眼角，懨懨地轉過身去，不準備搭理顧莫傑。

「我想，可能是這樣的吧——在美國，航空公司都是有強大的工會的，空姐可以做很多年。哪怕做成了空阿姨，滿身肥肉，只要沒犯錯，航空公司就不能以姿色衰退這個理由解僱。所以，在美國空姐是一個可以做一輩子的正當職業，那些女性沒必要為了下半生的後路出賣自己。

她平時並不八卦顧莫傑的私生活，此刻卻不知為何心有戚戚，壯著膽子就問：

陸文君也沒有吃飯，顯然是在等顧莫傑。顧莫傑稍微洗漱了一番，一上桌，馬上有女僕七碗八碟地上了一堆，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半熟的凈菜，算準了時間下鍋。

但是在國內，工會就是個擺設。過了35歲的空姐，就算沒被辭退，也只能托關係轉地勤。要麼就是趁著年輕漂亮，把半輩子的錢先賺出來，再找個做全職太太的機會，釣個金龜婿——這種制度，讓空姐可以靠姿色輕鬆上位，必然也會讓她因為色衰而掃地出門。

至於顧莫傑口中的EC-135HD子型，和H基本型之間就沒什麼質變的差距了，無非是航電和機載設備、內裝經過多次升級，算是2008年能夠拿到的最新款，https://www.hetubook.com.com絕對夠逼格。

只不過99％以上的郵件，都會被「初音郵箱」的防垃圾設置給屏蔽在外罷了。

這個系列最早的原型機EC-135是德國人1996年研發量產的，當時用的雙髮結構，用了兩台普惠的輕型引擎。

「真是霸道。」陸文君心酸地嘆息了一聲，知道拗不過，索性攤牌了，「你又買電影公司，又請邁克爾傑克遜來中國開演唱會，都是為了寶兒么？你是不是更愛她？」

「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來了……經濟危機期間，文化產品市場會暴漲，我怎麼就不該投資了？難道有錢不賺？」

回國后這十幾天，他可是養精蓄銳一直滿足了陸文君的。

顧莫傑都看出妹子有心事了。

當然，妹子們連買手機都不會看配置，買直升機就更不會看配置了。

顧莫傑沒幾分鐘就吃完了，拿過電腦，打開一個郵件，到陸文君和費莉蘿面前顯擺起來。

「這不就買了么。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和君君商量一下，看看喜歡哪個型號。如果等不及，先拿架初音娛樂的米-8坐坐也可以的。就是粗笨了點兒。」

「高配含內裝，5400萬美元一架？可以，那就它了。」顧莫傑沒再猶豫，直接就拍板了。

選完飛機，費莉蘿很有眼色地自己回房睡覺了。自從產後至今，她一直潔身自好，保養身體，沒和顧莫傑同房過，算算日子也有五個月了。

「沒啥大事兒，我就是想通了。今天回來的航班烏煙瘴氣地不痛快，還是自己買個飛機比較好。傅老答應的那架787和圖書還得兩年呢。」

樓上的主卧里，只留下顧莫傑和陸文君兩個。

「好，我可能午飯吃晚了，不餓，這兩天覺得口味重了點。」陸文君輕輕一句，把自己的走神搪塞了過去。然後扒拉了點味道重的冷盤，諸如口水雞和小龍蝦豆腐，淘在粥里匆匆吃完。

「那就這個好了，既然你們也都喜歡。我是不太懂的。」陸文君勉力擠出一絲笑容。

「不說我就惱了。」

一旁的費莉蘿眼尖，搶在顧莫傑開口之前就救場：「君君，剛才阿傑問我們買啥飛機呢，固定翼和直升機都能選一架喔，還不快點吃完去選。」

「固定翼的就買這個吧，龐巴迪寬體型40座的。可以把前艙的24座改成卧室和起居室，帶廚衛。後排16座保留，背靠背的寬敞位子，還帶四人圓桌，給保鏢和秘書們坐也很舒服了。發動機還後置，前排卧室絕對靜音，不會比777的商務艙吵。」

「其實還好，我看了，是EC-135HD改進型。涵道尾翼的直升機么，肯定比裸尾翼的酷一點，識別度高。普通版850萬美元吧，最豪華的改裝版也不超過1200萬。」

顧莫傑看得出來，葉敏茹不滿意這個答案。

顧莫傑稍微捋了一下指標，覺得費莉蘿和陸文君的眼光果然不錯。這機型比國內飛兩千公里內短途航班民航機，還小了三分之二。比逼仄的12座迷你型則大了幾倍，布局剛剛好適合顧莫傑的需要。

半路上，顧莫傑就給費莉蘿打了個電話，讓她也來竹溪小徑。費莉蘿不疑有他，倒是比顧莫傑更早到，老遠看到顧ｈttps://www.heｔuｂｏok•ｃoｍ.cｏｍ莫傑的車，就從屋裡出來等他。

於是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換了個說法：

「沒事。」

顧莫傑自忖在美國的最後兩個月，幾乎是清心寡欲到了清教徒一般的活法——權寶兒回去忙打歌了，費莉蘿產後百日，肯定不適合歡娛。兩個月養下來，當初在紐約放縱的虧虛早就補回來了。

拉著費莉蘿的手走進莊園，顧莫傑回頭關照葉敏茹：「天晚了，小茹姐你回家也不方便，一會兒住樓下吧，伯父伯母不會擔心吧？」

坐在回家的車上，葉敏茹回憶著和顧莫傑一起出行起居的點滴，覺得自己總結出了點什麼。

顧莫傑抓著葉敏茹的手安撫了兩下，示意她別多想：「這問題有意義么？」

「你有心事？這幾天為什麼不開心？是我對你不好么。」顧莫傑摟著女友躺在大床上，不知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決定單刀直入。

葉敏茹沒有選擇和往常一樣退縮，難得執拗了一次：「我覺得有意義，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三年了，你每次坐國內航班和國際航班，遇到漂亮空姐，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就是想不通，看你平時收的女人，也沒見你喜歡洋妞。」

「傑哥，你是不是挺討厭空姐這個職業的？我看你每次遇到空姐，總是沒有好臉色，尤其國內航班。我陪你坐飛機也幾十次了，你的表情騙不過我。」

聊了一會兒直升機，陸文君也漸漸開朗起來，幾人又在郵箱里扒拉了許久，翻出一些飛機公司發來的廣告郵件——哪怕是顧莫傑的郵箱號，也不可能徹底保密。所以，怎麼會沒有推銷的垃圾郵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