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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賣豆腐豆腐豆腐豆腐，我在武功學校里學的那叫功夫功夫功夫功夫，趕緊穿上旗袍免得你說我吃你豆腐……」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要拿店的錢，當然要等在店還沒長大之前，去撈一筆。

馬花藤真是下了狠手了。

剛才那個《周大俠》的MP3，是周董今年2月底《大灌籃》上映時候灌的。那個電影，還是用顧莫傑給傑威爾投的錢拍的。

一頓早餐的時間，周潔倫就把電郵回復了過來。陸文君聽到提示鈴聲，湊上來問：「有結果了？」

QQ和新浪博客的綜合用戶規模，是「初見」的2.4倍，但是最初兩天「藤訊微博」的新增用戶速度，卻只做到了「初見圈子」的130％，甚至還有降低的趨勢。

「初見圈子」本身不需要額外註冊賬號，用初見的賬號直接點進新下載的功能模塊就能用了，相當於只是多了個衍生插件。

他不用看號碼，也知道對面是周潔倫，因為鈴聲很獨特。

「好，倫哥，那這事兒就靠你了：我要打聽其他一線頂級大腕，乃至到二三線藝人、文化人，藤訊都給開什麼價拉人。只要這個情報清晰、快捷，你就算不欠我了。」

本來就實名制的人，當然不怕身份的曝光。「初見圈子」一出來，這些人在使用的時候，當然毫無心理障礙。

「是啊，而且他不光有這招——大V他靠專門攻關直接買，中低端小V就靠員工自己推廣了。

「那我真拿了？馬花藤親自給我電話，讓我開通藤訊微博，然後確保每天髮狀態回粉絲，他就給我一www.hetubook.com.com千萬。」

顧莫傑想也不想：「拿，有錢幹嘛不拿——就為這事兒你就一大早打我電話？」

精算了一番，陸文君得出了結論：馬花藤要靠砸錢，在一年之內把主流名人都變成大V，估計花費的推廣費用下限，在二三十億人民幣。上限有可能翻倍。

「不錯哦，就是拉票費——我順口套了幾句話。他拍胸脯確保，給我開的費用是全國最高的。另外JOLIN拿到了600萬的開價，志玲姐300萬。」

藤訊微博這個平台沒起來之前，當然要狂砸錢拉人。等到大多數藝人都進來了，開始圈粉絲了，還留在外面的人就面臨「別人有了新的吸粉渠道而我沒有」的窘境。

各主要領域二線起碼幾千上萬人，三四線十幾萬——當然馬花藤也不可能把這些人都圈進來，但是遠期來說，二線的圈上四五分之一，三線圈上十分之一開通，這個微博生態絕對夠完善了。」

一旁被吵醒的陸文君也洗漱收拾齊整，把女僕們準備的早餐端進了卧室。

富貴人家海鮮類食物吃多了，尿酸和腎結晶就容易高，將來痛風和腎結石的風險也很大。配點芹菜籽醬，完全是為了降尿酸降嘌呤。

顧莫傑：「每過一個月打掉一折，到明年11月份之後，再開通藤訊微博加V，就沒錢了。」

什麼？新浪博客只有「徐凈蕾們」開通？大部分演藝圈和文化圈的人都沒開過？沒關係，那就用QQ號對應開一個關聯賬號，絕對不暴露QQ信息那種。只要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就給錢！

顧莫傑在那兒翻著手機，陸文君就很賢惠地幫他包三明治、涼雙皮奶。

周潔倫對顧莫傑這個決定倒是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顧莫傑都拿下傑威爾音樂的大股了，肯定會約束公司藝人去開微博。

「當然沒那麼簡單，加V認證先給三成首付。此後每天發微博，持續一個月，再付兩成。然後等關注吸粉吸夠1萬、5萬、10萬、20萬、50萬……每個階段再付一成。」

不過，以初音集團和藤訓如今殺紅了眼的對抗局面，馬花藤怎麼也會把問題拔高到「不戰也是戰」的程度，拿兩者強行攀比。

對面周潔倫的聲音也不生氣，也不抱歉，就那麼平平淡淡吊吊地問：「阿傑，剛剛有一千萬擺在我面前，你說我該不該拿。」

「周潔倫、JOLIN這樣身價的人，音樂圈就幾個。但是還有影視圈、企業界、文化界……算他段數相當的人，全國有100個好了，請這些人開通微博並每天刷帖，就是幾個億的廣告費投入。

顧莫傑和周潔倫一大早地聊了半晌。

「切，我當馬化騰的錢這麼好賺呢。」顧莫傑啐了一口，想了想，還是調侃說，「那你還是從了吧，也別費心吸粉了。一千萬拿不到，拿個前面七八百萬也好。以你的實力，就算打一個月醬油，10萬粉還不是輕輕鬆鬆。」

「有話就說，我能做的一定幫你做到。」周潔倫也很爽快，顧莫傑沒擋他財路，讓他覺得這哥們兒更值得深交了。

名人們不是不願和圖書意QQ號和真人的對應關係曝光么？沒關係，拿出你們原來的新浪博客號來。

「藤訊微博」在設定上，也是允許直接使用QQ號或者原新浪博客賬號二選一、第三方登陸的。

把一個夾著鮮草莓和水芸、抹了秘制芹菜籽醬的金槍魚三明治遞給顧莫傑，陸文君恰到好處地問了一句：「馬花藤推廣微博的新招？」

「嗎蛋！」昨晚是平安夜，他怎麼也得和女朋友好好爽幾次。要得狠了，自然會起晚。一聽到欠扁的鈴聲，更容易有「低血壓魔王綜合症」暴走的趨勢。

捋順了思路，顧莫傑猶然有些不敢置信，對著電話另一端的周潔倫確認道：「馬花藤的錢真這麼好賺？開了微博認證加V，一千萬就到手了？」

「藤訊微博」和「初見圈子」都才開了兩天，靠著各自的猛推，也都獲得了一日百萬的新增活躍用戶速度，發展極為迅猛。

……

陸文君：「怎麼個打折？」

儘管圈子和微博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社交產品，前者重小圈子分享，後者重自媒體，本來就不該簡單粗暴的對比。哪怕「初見圈子」短時取得了用戶數量優勢，也不一定就會威脅「藤訊微博」。

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甚至直接就是用手機號註冊的「初見」。

陸文君立刻就懂了。

趕緊找條濕毛巾狠狠揉臉，顧莫傑忙不迭繼續問：「這是馬花藤開給你的拉票費？」

「OK，保證半天給你搞定。」周潔倫很爽快地掛了電話。

顧府的早餐，都是用的龍井那邊的有機農場、凌晨摘下來的水果、生菜。然後有專門的配送ｗｗw•ｈet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車送到府上，確保摘下來無需冷藏，稍微清洗就能上桌。

「我靠！搞毛呢，你不睡我還睡呢。」顧莫傑抄起自己的「初心」手機，直接就「靠」過去了。

看著這個數字，顧莫傑也忍不住吃了一驚，不得不佩服馬花藤的果決、大手筆。

「初見圈子」在用戶轉化率方面，則有一個明顯的優勢——「初見」當年一開始就是走「中移動飛信」路子起家的，所以「初見」賬號的實名率比QQ高得多。

可以說，QQ和新浪博客至少四成的用戶規模優勢沒有發揮出來，成為了一種劣質沉澱。

顧莫傑洗完了臉，先點根煙提提神。

「去吧去吧，這麼容易拿的錢，憑啥不拿？你就當幫我燒了馬花藤800萬資金。我就一個條件——」顧莫傑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直接塞錢的效果，當然比一切間接廣告都有效。

想明白了因果邏輯，陸文君隨手抄過一支筆，幫顧莫傑核計起來：

這時候，就不是藤訊求著名人們開通，而是名人們求著藤訊開通了。

但是因為微博的媒體屬性，很多名人不願意自己的私生活曝光，也不願意「QQ號對應的真人是哪一個」這個信息曝光，就不願意開通。只有那些原本就用博客的人，才會稍微嘗試一下。

於是乎，顧莫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馬花藤一見自己的用戶轉化率過低，居然這麼著急，立刻就使上了如此不惜血本的殺手鐧。

直接花錢請名人去認證微博大V！

顧莫傑擦擦手，接過三明治咬了一口，沒怎麼咀嚼，就喝了口雙皮奶咽下。然後嘟囔著應付：和圖書「還行，一會兒等倫哥的新消息再說。」

你看，按照剛剛刺探來的藤訊內部考核指標。2009年全年，除了程序員這種純技術崗之外；其他管理、運營、策劃、市場，每個員工都要做到一年拉5個入V認證的用戶，而且最好春節之前就拉到一個。完不成的扣年終獎，超額的加發年終獎。」

「怪不得整個四季度，就看我在那裡買買買，把豆瓣網、傑威爾音樂、SM娛樂這些公司都收進囊中。馬花藤卻這麼消停。原來是把遊戲上賺到的錢全部攢著，留著買通名人開大V呢。」

「啥？」顧莫傑剛剛才找到眼鏡兒，套上。聽了周潔倫的話，才算是清醒了點。

「有結果了。」顧莫傑掃了一眼，沉著地說，「頂級一線大腕，統統都是百萬以上。二線十幾萬到幾十萬，三四線也有幾萬塊一個人。而且越早開通獎勵越高，每過一個月都會打折。」

「那我真去賺這個外快啦？」

所以從比例上講，「藤訊微博」的推廣效率遠不如「初見圈子」。

陸文君就沒有再多問，靜靜地給自己也包了一個三明治，陪著慢慢地吃。

從最初兩天的形勢來看，藤訊微博的發展勢頭並沒有比「初見圈子」更好。

別人還在防吃肉吃多了導致的「四高」，似乎那已經算是富貴病了。殊不知，比「四高」逼格高得多的富貴病多了去了。只不過到了顧莫傑這個身價，任何富貴病都有「資格」去預防。

芹菜籽醬味道不太好，但是是顧莫傑的御用營養師調配的配方。

竹溪小徑的主卧里，聖誕節一大早，顧莫傑就被這個欠扁的鈴聲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