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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終結者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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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SIRI大戰初音娘 第一百一十章 哪怕是螞蟻也要認真地殺死

第五卷 SIRI大戰初音娘

第一百一十章 哪怕是螞蟻也要認真地殺死

「應該至少要三個月,有些功能可能更久——因為馬花藤不可能掌握住手機硬體的發展脈搏,也就不可能提前太久挖坑布局。軟硬結合這條路,只有我們能走。」
總之聽起來親切了不少,有點知心姐姐的意思。
「那也是有好處的,不刷至少有助於我們後台維護層掌握更真實的大數據。」
「行了,這些閑話先打住——」顧莫傑輕輕拍了兩下桌子,止住了這種無意義的討論,「還是先一條條說說吧。王青明,把原先做好的幾套推廣預案拿出來,一條條地過——根據目前的談判結果,哪些招能用,哪些招不能用。」
只不過他覺得,『天下大亂』的情況下,沒資格談正版化,多元化。要先完成血腥的原始積累、把跑馬圈地的地方都圈光了分凈了,形成幾個巨頭,大家可以坐下來談,然後才能真正有正版化、多元化的互聯網環境。不把草頭王殺乾淨,想談判都找不到人談——就和美國佬現在在伊拉克一樣。」
「既然大家都有疑問,就說具體一點吧。」陸文君也開口,示意王青明不必顧慮。
一個是砸爛一切舊世界,打掃完再請客。一個是溫和的改良主義,一邊打掃一邊請客。
「以後不許睡在妹子的大腿上!小茹都向我『告狀』了。」
但是,回錢塘的路上,坐在機艙里,他依然覺得煩躁、不耐,時不時地反側折騰一下。
「等等!所謂的『門檻過低、容易降低產品逼格的非熟人社交功能』,都是些啥?我怎麼不知道。」公司COO葉維倫開口,打斷了王和_圖_書青明的彙報。
「那就是說,以後不能再用殭屍粉陷害藤迅微博了?」
王青明解釋道:「有很多,主要就是便於……便於手機用戶認識陌生人的一些小功能。當時我們認為在移動端咱是有硬體優勢支持的,畢竟我們有自己的『初心』手機,自然可以跟進硬體的最新應用,和『初見』的新功能實現自洽……」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煩惱的?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就用歷史和市場去檢驗好了。生意場上,本來就沒有善惡,只有理念先進與否。難道對手不是壞人,我們就要手下留情么?」
葉敏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穿越火線和毒奶粉玩多了,人民智商是會下降的。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唉,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在文科上的素養不如你們好。」
「別說這些沒用的——評估一下,如果這些功能拿出來了,馬花藤那邊需要多久,才可以給『手機QQ』模仿出這些功能?」
五分鐘后,早就布置好的會議室里。
「又吃小茹豆腐了!小心回去家法伺候。」費莉蘿身姿高挑地裹緊大風衣,走上來挽著顧莫傑的胳膊下了天台。一邊走,一邊還小聲輕責了顧莫傑兩句。
顧莫傑把腦袋埋在靠枕裏面,斜著眼看著直升機外的淺雲,獃滯了一會兒,然後把杯子里的殘酒一口氣喝完。
「沒關係,不能刷是相互的。藤迅的人也不能刷粉擾亂我們的公眾號系統了,正好有利於這兩個月我們的擴張。」
一覺睡了三個小時,醒來和_圖_書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鬥了。
葉敏茹三年如一日喊顧莫傑「顧總」,儘管顧莫傑反覆要求她喊「阿傑」就可以,葉敏茹始終沒習慣改口。此刻,卻不知為何改口了。
「是告密吧。我還不知道她,那是要在她『費姐』那兒表忠心呢。」顧莫傑自嘲地在費莉蘿腰上捏了一把,「行了,別賣弄你的『閨蜜忠誠度』了,準備開會。」
「不扯這些了,往下說。」顧莫傑制止了葉敏茹歪樓,「但是我的理念和他不一樣。當初美國人的『鍍金時代』,需要讓洛克菲勒家族用一次次拉德洛慘案屠殺工人屠出一個原始積累,但是現代社會就沒必要了。不能因為前輩摸石頭摸出快|感了,我們就有橋不走再下河摸一遍。
「那你就說說唄,我聽著呢。」葉敏茹善意地鼓勵著,幫助顧莫傑宣洩排遣心中的狐疑。
「告訴大家兩個好消息。第一個,是我們和馬花藤的和解算是談崩了。第二個,儘管談崩了,但是鍾局也出面發話了——良性競爭可以,互相刷殭屍粉這種事情就要收斂點兒。所以,大家看著辦吧。」
EC-135HD的噪音很輕,顧莫傑這架座駕,額外的隔音措施就更好了。
我們不可能為了完成原始積累,不可能為了走向壟斷,就先迎合一遍純小白,先裹挾『大眾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群』,去抹殺其他大部分的小眾派——沒必要這麼做,我堅信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但是馬花藤他不信,他堅持認為自己是對的。」
……
「是和馬花藤談得不愉快?」秘m.hetubook•com•com書葉敏茹細心地抽出濕巾,給顧莫傑擦了擦額頭。
顧總這是動搖了?不可能吧。他向來是那麼地堅定,就和盯住目標的餓狼一樣,從不放鬆……
毫無疑問,顧莫傑一直認為,溫和改良可以讓文明存留下來更多的遺產,更多多元化的火種。而不是在運動式的一鍋端里,被小白們當成四舊。
葉敏茹覺得,自己知道怎麼安慰老闆了。
葉敏茹靜靜地聽顧莫傑說完,沒有插嘴。那一刻,她發現自己的老闆,終究是一個還有情懷和義理的年輕人。
EC-135HD穩穩地停在黃龍時代廣場頂樓。
「是么?你這麼說真的很沒誠意誒。」顧莫傑善意地笑笑,幫葉敏茹理了一下頭髮,「你連他和我的想法有什麼區別都不知道,就這麼武斷給我打氣。」
「然後咱可以和初音原創那邊進一步深度合作,建議初音原創下屬的音樂經紀公司,今年多捧一些低成本的原創型歌手,打造成網紅人物,然後把這些藝人都發展成只許用『初見圈子公眾號』、不許開通藤迅微博的典型。這樣我們靠娛樂圈名人粉絲拉用戶的速度就可以進一步加快。」
「其他還有一些原先被認為『門檻過低、容易降低產品逼格』的非熟人社交功能,當初提出來的時候,被認為是容易被藤迅方面攻擊。現在既然雙方處在平行競爭的狀態下,我覺得也可以拿出來用了。」
說到底,馬花藤是個不知文明為何物的粗人,而顧莫傑骨子裡多少有點藝術家的風骨。
「花錢拉名人開公眾號,這個選項一開始和-圖-書也在我們的企劃案里出現過。當時害怕被敵人利用和狙擊,就沒第一時間拿出來。現在既然馬花藤已經被我們在這上面坑過一道了,工信部也調解了,估計藤迅不敢原招奉還地反擊,我們正好可以拿出來用。」
「馬花藤沒我想象得那麼壞,他只是和我一樣不擇手段。」喝了幾口酒,顧莫傑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利於人類的,是在改善這個世界——我也是這麼相信我自己的。」
顧莫傑說著,把眼罩罩上,然後就橫躺下來,枕著葉敏茹的大腿睡了。葉敏茹靜靜地幫他摁著太陽穴,讓顧莫傑沉入了夢鄉。
「我們本來就沒有粉絲排行榜好吧,公眾號主本來就沒動機去刷。」
「我原先一直覺得,老馬和老李比馬花藤人品好得多,沒有馬花藤那麼卑鄙。現在想想,從道德上來說,馬花藤也許並沒有更惡劣。他不擇手段地滅殺競爭對手,最終其實還是想做正版、做多元化。
他總是要在確認自己的敵人是壞人或者愚昧之人時,才會發揮出百分百的鬥志。
「比如,其中一個新功能叫做『搖一搖』。」王青明說著,看了一下陸文君和費莉蘿的臉色,見沒有異狀,他就繼續往下說,「這個功能主要是結合了手機的G-SENSOR硬體,幫助『初見』用戶找到其他同時在使用搖一搖功能的陌生人。本來我們還試圖直接加入『附近的人』陌生交友渠道,但是考慮到目前手機絕大多數沒有普及GPS晶元、蜂窩基站定位精度也不高,所以暫緩和-圖-書了。」
公司里還有很多人在等他,需要根據今天工信部領導的斡旋意見、他和馬花藤的談判結果,來裁定初見與微博大戰的下階段路線。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阿傑,我們都相信你,肯定是你比馬花藤更對。」
是顧莫傑上飛機的時候交代,回來的時候先送他回公司,不要直接飛到竹溪小徑的家裡。
「不關這事兒。」顧莫傑煩躁地抹開葉敏茹的手,「給我倒點琴酒,加洋甘菊。」
王青明之所以一開始語焉不詳,主要就是顧忌到在座的領導裏面,有幾個妹子。見陸文君都開口了,他也就無所謂了。
顧莫傑凝視了一會兒葉敏茹的眼神,沒有看出任何自私和閃爍。
「是,顧總。」初見產品負責人王青明立刻拿過自己的筆記本,接到了投影儀上,然後把這個月里早就反覆醞釀的推廣預案打開。
「術業有專攻么,您那麼忙。」
顧莫傑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杯茶水,對著幾個集團高管、外加一眾初音網路科技系的骨幹開門見山攤牌。
「高層指示」傳達完畢,下面的人立刻七嘴八舌討論開了。
「啥?」
王青明BLABLA地,一下子就說了三條提綱挈領的重要方針,都是這一個月里早就討論清晰、只等時機成熟拿出來用的。
「謝謝,我覺得好受多了。對手,不一定得是壞人么。哪怕不是壞人,我們也可以竭盡全力幹掉他們。」
葉敏茹很快把酒倒好,遞給顧莫傑。杜松子和洋甘菊的混合氣味,讓他稍許寧神了些。
葉敏茹微笑著總結:「這是覺得要『先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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