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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孩子都生了……」

也就是說，STEAM為初音娛樂帶來的純利潤，如今只有一年7000萬美元。

後面的內容，顧莫傑沒有耐心再看下去。揉了揉眼睛，把報表丟在桌上。

……

然而很快，鳥姐在電視上的講話內容，就打了這些人的臉。

如果遊戲出來一個月還沒買來玩的，將來也不太可能買了，早就被技術更新穎的遊戲湮沒了。

無論是正版率問題，還是數字版接受度問題，都是初音娛樂此後幾年需要著力去解決的。

拿錢的一方欣然接受了這個條件。

儘管如此，舉報人依然不是初音集團，而是另有頂搶的人出面。事後，初音方面秘密補償了明面上舉報的那家網站200萬美元額外招安費，條件是以後的黑鍋要一直扛下去，扛穩了。

因為國區本來就賣得少，所以給各路「被招安的江湖好漢」的安家費也不會太多。今年的防盜版總支出估計在1000多萬美元。

「好，你自己不覺得心裏過不去，就好。」費莉蘿沒有堅持，溫柔地答應了顧莫傑的要求。

「誰。」

戰錘40K戰爭黎明：製作：水雷；發行：THQ。上市45天，STEAM線上銷售9000套，國區線上銷售800套，國區全渠道總銷量1800套。全球市場總銷量8萬套。主市場：歐美。

無雙大蛇Z：製作/發行方：日本光榮。上市時間32天，STEAM線上銷售14000套，國區線上銷售2600套，國區全渠道總銷量3800套。全球市場總銷量13萬套。和*圖*書主市場：日本。

STEAM已經是這一領域全球最大的了，這塊蛋糕它不來維護，還能指望什麼小魚小蝦維護？

英雄連勇氣傳說：製作：水雷；發行：THQ。上市11天，STEAM線上銷售7萬套，國區線上銷售4500套，國區全渠道總銷量6000套。全球市場總銷量35萬套。主市場：全球。

費莉蘿似乎想把那一年多因休假而失去的時間，重新找回來。而顧莫傑也習慣了只有陸文君和權寶兒兩個女人的日子。

「主要是3DM，還有就是些小網站，不自量力。」

有時候，顧莫傑甚至潛意識裡給自己找借口開脫：聽說有些妹子，有了孩子之後就天性冷淡了……

「2009年度STEAM平台代銷數字版正版遊戲銷量統計（含預售）：

「怎麼？你在不忍心？還是說，你覺得我變了，太心狠手辣了？」看著費莉蘿那不忍的神色，顧莫傑心中有一股孤獨的邪火。

作為老闆，他就提綱挈領知道幾個最拳頭的代銷產品銷量，便可以了。

「最近STEAM的法務部門，有及時向集團彙報國內各路『綠林破解組』的動向么？還有誰不服。」吐出一道長長的煙跡，顧莫傑擰著眉毛問道。

也多虧鳥姐的屁股比陳壽富更不幹凈，白白給了舉報人機會。

「我沒懷疑你對我的支持，何必說這樣的話呢。算了，不說那些煞風景的了。」顧莫傑說著，狠狠掐了雪茄，把費莉蘿輕盈的身子扯進休息室，鎖上了電子鎖。

一個星期之後，滬江市警方出動hetubook.com.com，打擊了一起震驚數省的網路非法出板物案。3DM網站首要人物，紛紛被抓獲。其他幾個涉案的小網站，更是被徹底搗毀。

顧莫傑細細回想著兩人之間的過往，突然覺得有些虧欠。

從STEAM方面的報表綜合來看，國朝的人口是全世界的20％，但是正版玩家數量卻只有全世界的1％。國人玩遊戲絕對是不少的，只不過相比于外國人，每20個人里還有額外的19個人在用盜版。

遊戲產品的銷售，尤其是線上數字版的銷售，相比于音樂和電影的銷售有個很大的特色，那就是新作上市后，稍微賣個個把月，銷量就急劇枯竭了——歌迷有可能在偶像唱片出來後半年採取買碟，而遊戲玩家基本上是遊戲一出來就去玩。

「讓費姐到我這裏來一趟。」顧莫傑心中下了決斷，對隨身的秘書葉敏茹吩咐了一句。

顧莫傑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不是在抽雪茄里里煙味，而是在貪婪地吮吸空氣中彌散的二手煙。費莉蘿也可以感受到，顧莫傑摟在她腰上的那隻手，變緊了很多。

遊戲的時效性，比音樂和網路文學更明顯。

「管她男人女人，既然想搶地盤，就要讓她知道下場——這事兒不一定要我們出面，找個別的舉報人，出頭鳥也行。混江湖到這個地步，不能心慈手軟。我算是有點理解馬花藤把陳壽富送進去吃牢飯的覺悟了。」

因為STEAM平台是去年四季度才開始重新布局的，所以在此之前就已經開發出來的遊戲，就只能指望全球線上銷量，沒www.hetubook.com.com法指望國內線上銷量——那些老遊戲，國內網上早就各種破解補丁橫行了。初音方面介入市場，充當那個斡旋各方利益的武林盟主時，已經來不及了。

費莉蘿俯身把火柴梗的殘渣撿起來，細細放進煙灰缸里。

然後，國內大批盜版單機遊戲玩家，便有幸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們敬愛的鳥姐真容。

看目前最新的銷售數據，STEAM平台每個季度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可以為全球各大正版單機遊戲廠商承銷300多萬份線上數字版遊戲銷量（DLC不算），全年大約在1500萬份。國區只佔了50萬份。

如此算算，STEAM在2009年可以為初音娛樂創造的總收入也就1.2億美元，刨除掉伺服器維護等成本、平台推廣成本，還剩8000萬美元毛利。

今年一季度冒出來的大作，基本上是外國貨，國產公司在這個窗口期里並沒有什麼給力的產出。

「非法出板物」這個抓人案由，並不是特指「盜板」問題，而是指3MD一直以來不幹凈的H-GAME問題，以及其他應該被和諧、無法引進的資源。

費莉蘿太了解顧莫傑了，知道他這兩年裡，自從和寶兒好上之後，已經漸漸養成了不在女人面前抽煙的習慣。如今舊病複發，顯然是心中掙扎，想要下什麼毒手。

「幹嘛呢！大白天地在公司你發什麼瘋！」費莉蘿一陣錯愕，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嘴上說著不要，卻沒法指揮自己的身體反抗。

每一份遊戲的渠道傭金大約在5～10美元，日系遊戲以及極少數ｈtｔps://ｍ.heｔubook.cｏｍ.ｃｏｍ大作因為售價昂貴，渠道費最高可以到30多美元。而如果是國區，因為遊戲本身打折厲害，渠道傭金會被壓到2美元。

一時之間，群情聳動。很多力挺鳥姐的人開始在網上叫囂，要抵制陷害鳥姐的人。

……

費莉蘿自從懷上女兒費潔詩，到產後四個月的調養，加起來幾乎有15個月的時間沒讓顧莫傑沾身。回來之後忙STEAM的法務整合，忙初見圈子和騰訊微博的嘴炮對戰，工作上更是忘我，一直沒停下來過。

「我也斡旋過了，遊俠和遊民都招安了。但是偏偏有原先排在後面的網站想趁機搶地盤。」

而總體來說，09年的單機遊戲市場，還不夠龐大。根據後世的統計數據，全球單機遊戲年度總銷售額，也才140億美元，線上數字版銷售金額佔到其中10％，15億。

本章開頭那份報表上，列出的4款大作，就是09年一季度上市遊戲里的銷量榜前列。

所以，這小半年裡，STEAM在重新整合資源的過程中，一直把重點放在了「STEAM介入江湖之後新冒出來的新作」上面。

從數據上看，國內依然還有比較猖獗的破解組在作案。否則，其中一些遊戲的海內外銷量數據對比，不可能撲街撲得這麼慘。

「誒呦！疼！」費莉蘿一陣徹骨連心地叫疼，雙手無力地捶打著顧莫傑，整個人都抽搐著癱軟了。

而初音的STEAM儘管是所有線上平台中最強大的一家，卻也只不過佔到全球線上的渠道四成。每年從STEAM上跑的成交量，大約是6億美元。

費莉蘿和*圖*書就知道，果然是這個結論。她的眉宇之間，閃過最後一絲不忍：「對方的站長是個女人。欺負女人會不會……」

「一年半沒用，當然會緊了，再說我是剖的啊！」費莉蘿眼眶裡滾珠落玉一般掉下一串淚珠，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你個沒良心的，不弄死我就沒個消停。」

顧莫傑揮手招呼她到自己身邊坐下。一邊從橡木保濕盒裡掏出一根雪茄，剪好，用硫磺火柴點了。火柴梗丟的時候不是很精準，有那麼一絲火星濺到了紅木地板上。

幾分鐘后。費莉蘿一身黑緞筒裙小西裝，架著倒框眼鏡出現在顧莫傑辦公室里。

「沒有，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一輩子支持你的——難道這還有疑問么。」費莉蘿的神色很清冷，又有些怨望。

現在想想，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

初音娛樂股價，旋漲。

這些定性比盜板不盜板快得多，才有可能一周就抓人。如果是以盜板案由抓人的話，參照一下馬花藤搞死陳壽富所用的時間周期，就知道不可能的了。

當然，如果遊戲發行商額外打折，而且折扣力度夠大，那就另說。

「給我辦了他，該送去吃牢飯的就吃牢飯。」

帝國全面戰爭：製作：CA，發行：世嘉。上市42天，STEAM線上銷售42萬套，國區線上銷售7000套，國區全渠道總銷量7800套。全球市場總銷量90萬套。主市場：全球……」

那是一檔叫做「東方幺幺零」的電視節目，一個穿著橘紅色條紋衣服、三旬年紀的憔悴女人，毫無脂粉裝飾地出現在鏡頭上，旁邊打的字幕是「犯罪嫌疑人：蘇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