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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做了『差異化分析』，決定走一條別的狂蜂浪蝶模仿不了的路子。只有那樣，才有可能挑起你一絲一毫的新鮮感。」

顧莫傑拿杯子微微晃了一下，放到嘴唇邊稍微抿了一口。拿眼瞅那妹子，姿色挺出眾，不過還是比溫婉清差些，而且一看就是整容的，錐子臉太明顯。

那個朱雪梨或許是銷量榜第一名，話特別多。她顯擺的時候，別人也沒臉插嘴。

陳棋還沒介紹，一個有些潑辣大胆的妹子，略顯失禮的主動站起來敬酒。

陳棋沒那麼大排場，請不起江南會。不過他好歹事先打聽了，顧莫傑和周立新一般普通聚餐就在夏宮湊合，他也就把午宴排在了夏宮。

掃了幾分鐘，一個女保鏢敲門，顧莫傑出聲示意對方進來。

和「優秀供應商」聊聊這種事情，不用太正式，酒桌上敞開了談，也就是了。

聽到的人，不得不感慨這廝「一本正經地說那些毫不正經的話」的能耐。

那個時空里，朱雪梨紅了之後，當然有無數網紅跟風。不過，正如一窩蜂的跟風狗都沒好下場，那些人的變現能力，起碼比朱雪梨之類喝頭口水的女人，打了好幾倍的折扣。

然後，陳棋就和周立新閃人了。陳棋的女友，以及那幾個蘑菇街的紅牌店主也一起閃了。

他寧可在機場多消磨一個小時。

蘑菇街上的潮牌店主，都是些20來歲的妹子。見到顧莫傑這種咖位的大佬，有拘謹的，有眼放綠光的，也有兩腿一熱想上來要簽名的。

顧莫傑對於所謂的社交營銷，原本是不怎麼信任的。一來他逼https://m.hetubook.com.com格咖位放在那裡，很難想像一群人會起鬨討論著買東西；二來也是被社會上那些在QQ群里賣鐵觀音的傳聞，給噁心到了。

到了棋哥這裏，就是不一樣了，有客戶分類引導，形成同好圈子。我趕緊花了好多精力在裏面分享拉人，斡旋了小半個月，我的初見公眾號關注數就漲了好多倍。」

讓男人去揣摩女人這方面的心思，實在有些緣木求魚，並不是智商高就能解決問題的。

「我是6月份高考結束之後開的淘寶店，蘑菇街剛出來的時候，我的店也才在淘寶上3個月。當時真叫慘啊，拼死拼活自己當店主自己當模特，還開初見公眾號分享美照混圈子，慢慢拉起一個幾萬粉的公眾號，也才一個月一千多單銷量。

這個朱雪梨太能來事兒了，問一答三的節奏。做銷售果然是心狠手辣，但是作為朋友聊天，就不適合了。

顧莫傑聞言臉色一冷，啐了一口：「呸！那我更不能睡你了，你特么當我是鴨？」

萬一顧總喜歡呢？直接攪局趕人豈不是壞了人家好事兒？

反正是工作餐，沒必要講究。顧莫傑這樣的人，什麼沒吃過沒見過。

「是啊是啊，我90年的，才大一呢，高考考完就開網店了。我高考沒考好吧，在省工商大學念國貿。和顧總、陳總這樣的錢江大學高材生，當然是沒法比了。」

其他四個妹子嘰嘰喳喳一番介紹，顧莫傑也記不住這許多。一邊吃菜喝酒，大家都聊些怎麼把蘑菇街的分類推薦位用好、用出效率來https://m.hetubook.com.com、提升客戶轉化率什麼的。顧莫傑也跟著漲了點見識。

朱雪梨臉皮頗厚地繼續媚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我只是說，你根本不懂網紅變現經濟的運作模式——哪怕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被你破了身，然後稍微流出一點親昵圖，引起人曖昧遐想的。

顧莫傑掏出一支雪茄，拿出剪刀剪掉一頭：「沒問題就讓她進來。」

「咳……那個，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顧總，我公司里還有點要緊事兒，您……」

顧莫傑側著臉冷笑，都不屑看朱雪梨了。

「是。」

女保鏢回身出門，悉悉索索拿藏在袖子里的金屬探測器，不著行跡地在朱雪梨身上輕拂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異物，就讓朱雪梨進去了。

要是是個處女、同時是個絕色美女，顧莫傑就上，早就累死他了。

顧莫傑一點都不給面子，當著朱雪梨的面划燃一根硫磺火柴，點著雪茄深吸一口，然後把煙圈噴向朱雪梨的臉。

我自己當模特的那家『錢夫人』店，起碼可以每年賣幾百萬單潮牌女裝。全中國想嫁豪門的膚淺女人，都會相信我的品味，以穿我同款的女裝為榮。你睡我，是一種資產增值，是一種對你個人品牌價值的利用。找一個美女破一次處，就能為國家人民創造幾億GDP，何樂而不為呢？」

顧莫傑面色有些不虞。

「傑哥，我是真心崇拜你，從初中就開始了，這話絕對不假。不過相信你也不會相信的，因為每天會這麼和你說的女人太多了，姿色比我好的女人，肯定也不少。你想要的和*圖*書話，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

「我傍晚飛洛杉磯的飛機，一會兒就去機場了。」

顧莫傑突然感覺到一種反差萌的搞笑：「小姐，你逗我呢？你覺得我這種身份，找女人還在乎處女不處女？」

「然後呢。」

09年年底，還沒有微商的概念，社交營銷也沒被人注意到。

這算是「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節奏么？朱雪梨眼神中閃過一絲壓抑的狡黠，鎮了一下內心的興奮，趕忙詳細介紹：

當然了，你那麼英朗挺拔，氣場逼人，又有才華，我相信，哪怕既不要你錢也不要你負責、還是單純想獻身給你的女人，也還是有一些的。所以，我還有第二條優勢——只要你睡了我，我可以每年倒找你1億。」

明星代言，終究距離生活太遠。90后和00后固有的「你若端著，我便無感」不屑心理，讓傳統營銷廣告在移動互聯時代效率越來越低。最後竟然不如「被富豪睡過的女人」這種接地氣的形態，更能引起變現潮流。

不過，在平行時空，這個錢江工商大學的新生，著實靠著這一招，刷爆了自己的店。

搞什麼鬼？想獨自換好處？

朱雪梨看出顧莫傑神色的微微變化，趕忙換上更加賣萌更加誠懇的神色語氣：「顧總您不也是大一就創業了么？我一直可崇拜您了，從我初中開始，您就是我的偶像。」

「下賤！」

男人和女人，在消費上思維終究是不一樣的。女人容易沒主見，容易從眾，容易被引導消費心理。

顧莫傑都見怪不怪了。

這話說出來，連東道主陳棋也有點坐不住了。和-圖-書

QQ群和初見、微信的朋友圈裡，除了一群賣鐵觀音和發黃圖哥網址的害群之馬，在禍害網友之間的信用外，其他透支社交信用的規模營銷其實很少。

淘寶店轉型到蘑菇街上推廣，無非是製造一些「社交型營銷」的話題、熱度、圈子，然後弄一堆粉絲，做粉絲經濟、粉絲變現。

朱雪梨一開始咬著嘴唇，琢磨怎麼開口。聽顧莫傑這麼不給面子，她反而魅然一笑，放開了尺度。

他只能加快吃飯，催著快上水果和飯後甜點。挨了幾分鐘，陳棋面帶尷尬地主持局面：

中國人太多，哪怕是靠犯賤來錢，也要賤得有創意，第一個賤。等大眾審丑疲勞了再去當網紅，就紅海了。

……

「這麼小年紀，還是應該稍微多學點東西……」

朱雪梨最後這番話，顯然是她自己揣摩的。雖然眼下還不能證明其對網紅經濟變現能力的理解透徹程度。

「你……朱小姐是吧？你6月份高考，那今年才大一？在哪兒念書呢，這麼早就出來創業？」

朱雪梨絮絮叨叨地說著，一眾大佬也若有所思。

陳棋如蒙大赦地擺脫了尷尬：「那您多坐一會兒吧，我把休息室時間續上。」

關鍵是陳棋不知道顧莫傑在女色方面操守如何。

女保鏢知道，老闆那句「沒問題就讓她進來」應該怎麼斷句：如果沒有安全問題，才讓她進來。

「不不不，當然沒這麼簡單，我還有別的妹子提供不了的差異化價值喔。首先，只要你願意破我處，我不光不用你負責，還不會拿你哪怕一分錢，這一點相信絕大多數想找你獻身的女人都做不到吧？起www.hｅtｕｂook•cｏm•cｏm碼可以為我刷掉九成競爭對手。

「顧總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你隨意。我叫朱雪梨，是入駐蘑菇街的店主裏面，本月銷量第一哦，我的店叫錢夫人，以後多多關照。」

然後顧莫傑抄起門口的風衣，讓保鏢叫直升機，送他去機場。

女保鏢低聲問：「顧總，剛才一起吃飯的朱小姐又回來了，想請您單獨接見她，您看……」

夏宮裡開個包間，人不多，也就八九個人一桌。一邊是顧莫傑、周立新，以及陳棋帶著他女友，另一邊坐了四五個成功的蘑菇街店主，都是月營業額數百萬的，才有資格坐在這兒。

顧莫傑把雪茄狠狠戳在桌面上，抬起手看了看表。然後起身上前，揮灑自如地甩了朱雪梨一個清脆的耳光。

「怎麼，想送逼換點兒好推薦位？這事兒你該找陳棋啊。」

那也太小看我顧某人了。

顧莫傑雖然不了解其中細節，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首先，我才19歲，剛進大學，多鮮嫩，還是處女哦。我研究過你，你起碼睡過5個女人，應該不會分不出處女的真假吧。」

他絕對不能放開喝，一旦給了面子，其他四個網紅店主肯定也會效仿敬酒的。

也難怪，阿狸的淘寶網，在走到移動互聯時代之後，用戶體驗部門和運營策劃部門裡面，女人越來越多了。

今天的見聞，好歹讓他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再下賤的雞，也有曾經是處女的那一天的。

顧莫傑眼看也就一兩個鐘頭時間了，懶得讓保鏢去車裡拿電腦，就掏出手機翻了一遍自己的郵箱，準備去美國后處置工業光魔搬遷和新業務承接模式改革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