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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錢習慣，都是難能可貴的。

如此一來，充分鼓勵了曾經不屑於網路文學、覺得這個圈子「低俗」的新消費者進來——因為這些人知道，他們進入這個圈子之後，雖然花的錢比高級的VIP貴了一倍，但是網站從他們身上賺走的錢是一樣的，多花的也只是花在他們所支持的作者身上。如此一來，用戶體驗就好很多，讀者們也不至於因為「這個網站上絕大多數內容都是辣雞，因為給這個網站賺走了錢而不爽」。

這項計劃的本質是什麼？其實就是喬布斯死前構思的『手機服務型產品改良』方案。喬布斯認為，現在的手機技術更新換代太快了，如果等手機用壞了再換新的，肯定會導致潮人們用不到好的手機，如果不壞就直接換，舊的扔了又浪費資源，還污染環境。所以最好的當代手機經營模式就是服務租賃——每年給蘋果公司3000塊錢，讓蘋果確保用戶有最新最好的手機用，一出新款就可以去門店替換。

「下面有請顧總為我們講話，大家要珍惜這個機會。」

某點網站的閱讀客戶端，也被改得七零八落。初音方面花兒非常大的投入，借調了UC系最成熟的用戶體驗團隊和支付安全驗證團隊，來優化APP體驗，確保正版用戶流暢、不卡頓，安全校驗和其他防盜校驗能提前到手機層面就解決掉的，就盡量平時解決——

不苟且，不套路，不跟風，有觀點，有態度，有堅持。

「算了，是我問的不好，那就自問自答了。我們賣的和-圖-書，是『知識從大腦到大腦的服務』。」

估計到2013年春節為止，這條前路上依然會到處是坑，過了這段最痛苦的時間之後，公司才會有順暢的執行力。

……

另一方面，這種衡量尺度也可以充分把人的訴求烈度進行差分區別——原先，1個消費者非常熾烈的需求，和1個消費者相對平淡的需求，在市場表現上是完全一樣的，都是一個人的權重。現在那些非常熾烈的需求，可以通過表現為「雙倍的付款」來表現得更為強烈。讓那些「500個原先都不屑於看網路文學的人掏錢看的作品」，在市場表現上可以得到「1000個已經常年看小白文看成老油條的讀者掏錢看的作品」一樣的權重。

「顧總，您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可是，要怎麼強化『賣大腦到大腦的服務』呢？我們現在的經營辦法，除了名義不對，別的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下面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畢竟亞洲首富連戰連捷的光環，可以帶給人們的額外信心是非常可觀的。稍微一點經營數據的改觀，都足以沖淡此前「圈內資深人士」對顧莫傑這種跨圈瞎指揮的質疑。

乍一看很多人還以為顧莫傑被大黃易的丁三石靈魂附體了。

負責人親自收拾了大會議室，把公司所有中層以上管理人員和內容審核人員叫到一起。大家都一臉的心悅誠服，等著顧莫傑再出奇招。

「有誰能回答我，我們這個網站，賣的是什麼？」

這是一個浮躁的年和圖書代。

學習理工科知識，知道新的內容推送工具的用法，包括怎麼更好地實現人機配合。

初音對文學和內容產業的改造，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每個月，都會有讓人驚喜的突破。

「難怪顧總不怕小說上虧錢，原來後面還有那麼多掙錢的生意等著呢。」

握草！玩文字遊戲啊，什麼叫知識從大腦到大腦的服務？

最近的轟炸式學習燒掉了太多腦細胞，不帶再這麼玩的呀！

這條路，註定是漫長的，因為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前人走過——不僅是中國人沒有走過，連佩奇和扎克伯格乃至亞馬遜老闆貝索斯也沒有走過。

玩什麼玄機？顧總不是很直白的么？

某點APP原本磕磕絆絆的辣雞用戶體驗，就此煥然一新。連界面配色，都變得很符合初音系的白綠色調，很亮眼。

陳天喬留下的那位網站負責人，也在短短一個月里把思想工作充分做了下去，讓大家適應新管理模式、加強學習、加強和初音人工智慧研究院那邊調來的新同事之間的合作。

「所以，任何好的公司，都應該腦子裡有一根弦。如果可以賣服務，那就不要賣產品。客戶要享受的是產品背後帶來的效果和好處，而不是佔有那樣東西本身。客戶買電鑽是為了要牆上的洞，而不是那個重不拉幾又佔地方的電器。而網路文學就更是如此——客戶要的是知識和爽，從作者的大腦，到讀者的大腦，而不是書的物理實體，如果他們要的是物理實體，為什麼不去囤積紙質書？和-圖-書」

顧莫傑接過話筒，試了一試，先拋出了一個問題。

十幾秒鐘的竊竊私語，見顧莫傑還不滿意，趕忙有兩個腦子快的人補充了幾點：「不對，不光是書，顧總肯定是想說經營全局IP，拿到了書的著作權之後，還要經營好影視、遊戲改編權才對。」

「賣的是網路文學作品啊。」

「這些答案，我很不滿意。我知道這兩年電影熱的風口很好，但是風口能風幾年？這兩年的電影熱是O2O補貼大戰和移動支付場景化的大潮帶起來的，你們真以為中國的電影產業成熟到那種程度了？我知道，影視熱肯定會帶來IP改編權的升值。但是你們做文學的，就好好做文學，該怎麼運作後續改編權，集團有更好的資源，不用你們操心。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回答一下——我們這個網站，是賣什麼的？」

「對，電子書。」

畢竟，因為從魔獸世界開始經營起來的龐大用戶群，加上多年來的深耕，國內已經有三四千萬人養成了為初音系的虛擬物品付錢。

人類，就應該以做機器取代不了的事情為榮。

「不是書么？」

這幾個答案自問是比較靠譜的了，補充出來之後，再無人有異議。

有初音介入之後，某點不再差錢，直接漲價這種用戶體驗很差的行為，當然被否定了。最便宜的依然是兩分錢每千字。不過對於低級新會員的分級制度還是引入了進來。

換了任何一個其他巨頭來做這樁生意，都沒有這麼好的下場。

「大家都知道，去年初音智能對初和圖書心手機產業作出了一項調整，就是回收不滿兩年使用折舊的舊手機，然後翻新后和合作友商貼牌，以『小米』的品牌出售千元機。

大家都好歹是懂點兒經營常識的。

這幾年，國內的電影市場可是火爆非常，每年的總票房都從兩三年前的不足百億，暴漲到兩三百億之多了。國內娛樂圈這幾年的熱錢，都在往電影上砸，連那些最良心的歌手都不怎麼在乎音樂創作，想著跨界到電影圈撈錢了。

此言一出，下面簡直就是一片懵逼。

顧莫傑說到這裏，人人都懂，只是覺得他講解得太細了。

「對啊！初音娛樂那麼大的盤面，遊戲影視都在做，肯定是這樣的！」

知道人工智慧和機器寫作未來能夠提供什麼，所以初音要優先扶持那些未來更不容易被機器人所取代的創作內容。

得益於初音在國內互聯網內容領域的巨大用戶基本盤，預想中因為改革而必須面臨的虧損陣痛，被壓縮到了最短。估計2012年虧一虧，明年就能穩住了。

一群膽大不怕炒的勇士，本著廣開言路之心，勇敢地提出了質疑。

這一切，造就了初音對網路文學的平穩接盤，用戶數量終於開始攀升。

「當然有問題！」

但是，喬布斯低估了大多數普通消費者對財產所有權的佔有慾望，他低估了大多數吊絲希望擁有一部好手機的產權的動力，所以那種套路不是很成功——而我們初音，改良了喬布斯那套做法的表述話術，從租賃，變成了折價回收舊手機，實際上起到了服務租賃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商業效果。」

隨著網站經營數據築底穩健，漸漸有更多的人開始相信顧莫傑的眼光。

幸好，顧莫傑馬上自圓其說了。

但是另一方面，初音對小眾、個性、真創新的內容，也給出了最優秀的扶持——並不是靠一刀切地給提升全QIN獎和低保，而是抬高了不同檔次用戶消費的分成比例。

看來，不會有人回答的上來的。誰讓顧莫傑的問題過於刁鑽。

這種套路的技術手段，和初音錢包PC版比支付寶PC版還不卡，如出一轍。因為初音手上有電腦管家和手機助手，甚至有直接定製安卓最底層的優勢許可權，所以和系統安全相關的一切檢索，初音都可以做到最不卡的用戶體驗。

月底的時候，顧莫傑再次蒞臨了旗下的網文公司，視察並且給大家宣講未來的經營方向。他明顯可以感覺到，氛圍和陳天喬剛剛把網站賣掉的時候不一樣了。

顧莫傑聽了有點悲哀。

沒想到手下都是這樣的人，在往那種方向動歪腦筋。

原本某點網站在這一年因為經營困難，選擇了讓付費內容漲價——每千字漲價1分錢，同時還抬高了VIP門檻，加入了更多低端會員等級。

比如原本某點給到作者的都是千字1分錢，現在改為「網站只抽0.5分錢，消費價格為千字2分的，1.5分歸創作者，消費價格3分的給2.5分，消費4分的給3.5分。作品要推薦位的，和淘寶網上的店主一樣，評審通過後付點錢。」

初音的一切大刀闊斧，最終都指向一個詞：文化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