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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屍衣4·蠱人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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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京師魘道 第一百零八章 翁大師

第三卷 京師魘道

第一百零八章 翁大師

「切……」
「翁大師怎麼可能會有病呢?」有人高聲提出了疑問。
翁大師滿面笑容的對著學員們揮手致意:「本大師常年在長白山天池修鍊,無論酷熱嚴寒,蚊蟲叮咬,幾十年來連感冒咳嗽都不曾有過,怎麼會生病呢?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耳後完骨乃是人體昏睡穴所在,動物亦是如此,譬如拎著兔子耳朵,在其耳後完骨處輕彈一指,便可導致其昏迷。
「這是我們黃龍府鄉下的一句嗑,就是說,傻老婆和苶漢子是一對二百五。」邢書記解釋說。
「有啊,我有艾滋病,醫生說活不多久了……」翁大師「嗚嗚」的哭了起來,淚流滿面。
「配合,您說啥都完全配合。」翁大師帶著哭腔,此時什麼都得答應,保命要緊。
黨大師拱手還禮:「不客氣,既是同道中人,黨某也就奉勸一句,這是你所託非人,那兩個老傢伙的表演也實在是太無水準了,穿幫則是必然的。」
「噓……」
有良微微一笑,說:「嗯,腎也不好嘛。」
台下一片起鬨的笑聲,整個體育場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至於擔架和輪椅上的那兩個托兒,早就沒人關注了,被工作人員悄悄的推下了場。
「你們的,一家人的幹活?」那記者愕然不已。
翁大師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邢書記,方才雇來的托兒弄穿幫了,正在無法下台的時候,恰巧上來這麼個活寶,及時轉移了場內學員們的視線與關注的焦點,可不能白白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
月色清涼,四周靜靜的,夜空中偶爾傳來其他動物的幾hetubook.com.com下叫聲,但隨即又歸於了沉寂。
「相公,你若是用了辯證法,他們就會服氣的。」可兒也為其忿忿不平。
有良嘿嘿一笑鬆開了手,已經差不多吸去了翁大師的六七成功力,然後啥話也沒說轉身離去,與黨大師等人走出了先農壇體育場。
「請問『傻老婆等苶漢子』是什麼意思?」翁大師笑著聞道。
邢書記呆愣在了那兒,奇怪,現在的人民群眾怎麼不聽話了,比前些年的覺悟可低多了。
「哦,東北一個產糧大縣的縣委書記。」邢書記謙虛的對著台下揮了揮手。
「不行,欺騙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是有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不道德行為,若是藉此斂財的話則更是觸犯了國家刑律,必須受到嚴厲的懲處。」邢書記怒目橫視,一身凜然正氣。
場內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兒。
「我們聽大師的。」人們紛紛叫喊著。
於是,他趕緊搭上另一輛的士,悄悄的尾隨在了後面。
「可兒,何必『對牛彈琴』呢。」邢書記自我安慰道。
有良手下稍微停頓,低聲道:「那就要看你是否配合俺了。」
黨大師悄聲叫道:「不好,此屁有毒!」隨即站起身來,身子搖晃著伸出雙臂做飛翔狀,兩腋下散發出春天田陌野花的芬芳香氣,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宇宙功法就是治病的嘛,你這是對大師的污衊。」還有人鼓噪道。
體育場內,上當受騙的人們憤怒的將鋁鍋鋁盆擲到了台上,用京腔大肆的辱罵著:「你丫的,裝的人五人六兒的,和*圖*書原來就一大騙子,真想給你一板磚,就知道什麼是肝顫了……」
「嗷嗷嗷……」翁大師發出輕微的低鳴,一直傳送進了館內。
邢書記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座位上,對大伙兒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京城裡的人思想覺悟實在是太低了。」
翁大師灰頭土臉的從後門溜走了,悄悄的攔了輛的士,直接駛向了西直門外大街,在京城動物園門口下了車。
儘管翁大師犯了眾怒,但卻無一人敢於上前,都被其身上的艾滋病給唬住了。
人群中發出一片噓聲,緊接著爆笑不已,令邢書記大跌眼鏡。
「他就是我的老伴兒呀。」老太婆聲嘶力竭的叫道。
翁大師滿臉的怒氣,轉身臨離去之時,但見臀部的西裝褲子微微顫動了一下,瞬間一團極腥臊的狐臭氣息將幾個人迎面罩住了,令人頭腦為之一窒。
有良冷酷的一笑,緩緩說道:「那你敢不敢讓俺替你診脈呢?」
有良有噬嗑針氣護體,自然不懼這些普通的毒屁,原本拆穿了兩個托兒便打算住手,畢竟動物修行得道也實屬不易,放這位翁大師一馬也就算了。想不到這傢伙竟然不知好歹出手暗算,這可就饒不了他了。
先農壇體育場的急救人員迅速趕來,給老者注射了腎上腺素和吸氧,但其仍舊昏迷不醒。
「這位邢書記是不肯放過翁某了?」翁大師冷冷說道。
「翁大師,這麼晚來找我有何事?」銀背大猩猩的嗓音低沉而渾厚,胸腔內發出共鳴,彷彿具有穿透力。
「正邪不兩立,這是一名黨員最起碼應有的覺悟。」邢書記和圖書的話擲地有聲。
※※※
有良將其拉至麥克風前,大聲的問道:「俺從大師的脈象上看出來,你的肝臟好像不太好。」
正在大家手忙腳亂之際,輪椅上的老太婆突然間指著老者嚎啕大哭起來:「老伴兒啊,咱咋就這麼糊塗呢?為了五百元錢來當這個托兒又是何苦哇,你要是醒不過來,扔下我這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可咋活呦……」
「我……」他雙眼目光乞憐的望著有良,見對方冷冰冰的面孔,於是無奈的承認道,「乙肝,大三陽,您真是太准了,發病好多年,現在已經開始肝硬化了……」
有良二話不說,伸出右手抓住對方的一隻手腕,發動了「中陰吸屍大法」。
觀眾席的角落裡,作子頭扣鋁鍋正默默地注視這一切。
「滾……」
「黨兄教訓的是,翁某此番下山匆忙,來不及物色更好的人選,讓您見笑了,還懇望諒解。」翁大師恭敬的說道。
邢書記見可兒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義憤填膺的挺身而起,上前數步來到麥克風前朗聲道:「我是縣委邢書記,在場的革命群眾都看到了吧?這所謂的『宇宙功』明明就是欺騙人民大眾的假把戲。哼,瞧瞧你們,頭上頂著一口飯鍋,『傻老婆等苶漢子』,還想著接收什麼『人馬座』的宇宙能量?簡直是笑話,這完全違背馬克思唯物主義思想嘛。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大都是在黨的英明領導下,經歷過大躍進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洗禮,思想怎麼能夠如此的愚昧呢?本書記想,你們這些人裏面一定有不少的共產黨員吧,這個和圖書關鍵時候就要挺身而出,對這種宣傳封建迷信的邪教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來吧,凡是共產黨員的都把頭上的鋁鍋摘掉……」
他想著掙脫卻絲毫使不出氣力來,不由得心中大駭,若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吸干而死。
「原來這都是假的呀。」中外記者們至此終於恍然大悟。
記者們再次面面相覷,有個日本記者驚訝的問她:「老頭子的,你的什麼人的幹活?」
「請問您是什麼縣的書記?」他問。
有良站起身來到台上,對著麥克風說道:「俺是一名醫生,見到翁大師身體有病想要為其診治,你們可有意見?」
「騙子,騙子……」人群中開始是零星的,後來全場都一齊喊叫了起來。人們親眼目睹了方才那一幕,由開始時的震驚、茫然、委屈和到後來的憤怒,思想覺悟在短短的一剎那得到了升華。他們紛紛取下頭頂上的鋁鍋和鋁盆,不停的用手在敲打著,彷彿在擂動戰鼓一般。
「饒,繞了我吧……」翁大師哆哆嗦嗦的說著,驚恐萬狀。
「你才是『二百五』呢……」
※※※
翁大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萬萬想不到對方的手剛一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吸力驟然而至,多年來修鍊的真氣竟如同泄閘洪水般的湧出……
翁大師萎頓餘地,萬念俱灰,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宇宙功」門派就這麼瞬間坍塌了。
那人匆匆跑下台,追出體育場大門,遠遠的望見有良等人正在上一輛計程車。
「邢書記,快回來吧,別再丟人現眼了。」黨大師開心的笑道。
不久后,和_圖_書一隻體型巨大的銀背雄性大猩猩從地廊中走出,跳過山石水池來到了柵欄前。
翁大師跟在邢書記的身後走過來,對有良等人一拱手,微笑道:「幾位是同道中人吧?方才是你們暗中出手拆幫,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還請各位高抬貴手。」
「咦,還有愛……艾滋病?」有良的勞宮穴猛地加大了吸力。
手底下的人來攙扶他,翁大師一推他:「快,快去查清方才這夥人的下落。」
翁大師雙手一攤,坦然的說道:「這有什麼不敢,就讓大家認識下你這個庸醫也好。」
可兒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彷彿不能夠理解似的,最後終於明白過來了,委屈的說著:「相公,可兒被騙了。」
「跑京城裝什麼孫子來了……」
黨大師揮了揮手,意思是不值得一提。
「腎……」翁大師支支吾吾著,突感吸力又至,真氣洶湧外泄,趕緊大聲叫道,「神醫啊,這你都看出來了?我有尿毒症,開始尿蛋白四個加號,後來尿血,現在每周都要透析呀……」
有良默不作聲,陰眼直視對方雙瞳,看見眸子深處有火紅色的犬影一閃。
有良揭露翁大師「宇宙功」的計劃,就這麼無意中被邢書記給攪了。
可兒懶洋洋的說不出話來,一下子歪倒在了邢書記的懷裡,邢書記也自顧不暇,暈暈沉沉的打起了瞌睡。
此刻園門早已關閉,他溜到鐵柵欄下見左右無人,雙手扶地後腿兒一蹬,便「嗖」的竄了過去。然後默默的穿過林蔭小道,徑直來到了大猩猩館的室外運動場圍欄外。
「相公說的太好了。」可兒使勁的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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