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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秦

作者: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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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慾海淫花(1)

第18章 慾海淫花(1)

「你不用再東張西望,我只是一個人前來,雖然你們看不起我,但我也同樣沒有覺得你們兩個人就是可怕的人物,憑我的身手,對付你們兩個是綽綽有餘了。」劉邦緩緩一笑。
卓石不怒反笑:「你真的有這個把握?」
紀空手看在眼中,心裏驚道:「劉大哥並非七幫中人,卻能凌駕於七幫首腦之上,這說明他是大有來頭之人,否則七幫首腦既為一方大豪,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又豈會甘心任人擺布?」
侍婢送上香茗點心之後,樊噲拍了拍手,叫來幾名屬下:「從此刻起,凡距大廳五十步之內,不準任何閑雜人等走動,若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因為劉邦的臉上壓根就沒有一點表情,卓石感到的,卻是自劉邦身上透發而出的一股淡若無形的殺氣。
夜已入更,沛縣城依然一片熱鬧繁華。
幾輛馬車在一隊人馬的護送下,悄然馳入烏雀門總堂的一側偏門,七拐八轉之後,進入一個小院,卻見一盞燈火之下,劉邦、樊噲已然下階相迎,在他們的身後,除了紀空手和韓信外,還有幾位烏雀門中的高手,個個神情都是一片肅然。
蓋十一與風雲雷電四殺手同時望向了卓石手上的酒杯。這時,一陣腳步聲踏向樓梯,伴著一聲「沸水來了」的吆喝聲,店中的夥計一手搭著毛巾,一手拎個數十斤的大水壺,走上樓來。
劉邦的確是在玉淵閣中。
「你是卓石,還是丁宣?張大先生何以沒來?」在卓石打量劉邦時,劉邦突然轉身笑了笑道。
丁宣自始至終都有一種糊塗的感覺,當他的目光移向自己面前的這位劉邦時,又忍不住望了望那位站在一邊的劉邦,實在看不出這兩人中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劉邦。
眼見風雲雷電在頃刻之間便已斃命,蓋十一心驚之下驟然發覺那名夥計揮舞著手中的茶壺,向他襲來。
眾人一聽到「陳勝王」三字,頓時轟動起來。在他們這些江湖中人的心中,陳勝無疑是這個時代的英雄,更是這個世界的強者,假如能夠得到他的襄助,何愁大事不成?
一聽這種撩人魂魄的聲音,方銳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張盈那豐|滿惹火的胴體,那形如白蛇扭動的身軀,那迷離若霧的眼眸,那半開半啟、鮮艷欲滴的紅唇……無不體現了一個成熟|女性充滿性https://m.hetubook.com•com感的丰韻。
不過張盈喜歡與人交合,緣於她精通一門養顏駐容之術,藉著男人的精氣,以調理肌膚功能,從而達到青春永駐的目的。對她來說,淫|盪並不是她的本性,她之所以一步一步淪落至今日放浪的地步,更多的是為了報復,報復一個曾經讓她傷心的無情男子。
「是嗎?」劉邦似乎不屑地一笑,端起手上的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水,「如果你聰明,就應該想到我既然知道了你們的底細,何以又敢一個人孤身前來?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呼……」
張盈的身體依然在不停地扭動,雙手緊抱方銳的臀部,迎送不迭,呻|吟著道:「有……你們……在,一個……劉……劉邦難道還……啊……還擺平不了嗎?」
「張先生,劉邦已經出現了,此刻他的人到了玉淵閣。」門外正是卓石和丁宣,他們都是入世閣的高手,此次隨張盈前來沛縣,擔負起行動組織的重任。
一陣近乎呻|吟的聲音從厚厚的艙板縫隙中傳入方銳的耳際,令方銳的心躁動不安。
就在這時,她的耳朵一動,彷彿聽到了甲板上傳來的一陣濃重的呼吸聲。她聽音辨人,知道門外之人正是方銳。
眼見木桌如暗雲撲來,卓石竟不閃避,大喝一聲,手腕一振,反而加快了迎前的速度。
大廳上排了兩行座席,正中間是一張鋪了彩帛的竹榻,劉邦當中坐定,一擺手間,眾人方才紛紛落座。
這一切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快得讓人簡直不可思議。當那名夥計將壺嘴插入蓋十一的心口時,戰事就結束了,小樓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雷與電後退的位置正好是那四名豪客中間,當二人飛退之際,已然看到那一對老公婆倏然出手,將手中的短劍直插風與雲的背心。他們一驚之下,剛要移位斜退,那四五名豪客已然出手……
「啊……哎……嗯……」
劉邦微微一笑,非常滿意眾人表現出來的這種激|情,信心十足地道:「好!既然大家能夠齊心協力,那麼我們就一定可以將這件大事辦成!慕容仙雖有數千人馬,但是我們的實力也不弱,只要堅持三五日,陳勝王的大軍就會前來接應,到時前後夾擊,秦軍必敗!」
風雲雷電四殺和圖書手唯有同時選擇飛退,每一個人的手同時向桌邊一按,借力向後直退。
當卓石與丁宣趕到玉淵閣時,劉邦正坐在樓上臨窗的位置上叫了一壺玉淵閣的玉淵春,獨自細品。
他的話似乎提醒了卓石,使得卓石眼芒透過虛空,重新打量起樓上的酒客來。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依然沒有感到有任何的異樣。
兩個劉邦同時動了,以最快的速度起動,拍開卓石的長劍,重拳出擊,狠狠地在卓石的小腹上擊了一拳。當丁宣感到情形不對時,其中的一個劉邦已經順手奪過卓石的長劍,指住了他的咽喉。
劉邦緩緩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承蒙各位的抬愛與信任,讓我來牽這個頭,我感到榮幸之至。經過長時間的精心準備,以及在座諸位的鼎力支持,我們的計劃終於走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今天找各位來,就是想最後再徵詢一下各位的意見,過了今夜,我們就將揭竿起義,再也不是暴秦的子民了!」
「呼……」他的雙手拍在桌上,竟然將木桌吸在手上。
張盈赤體盤坐,調勻呼吸,將剛才吸納的男人精氣運入肌體,一切完畢之後,心中依然難忍如火焰騰升的欲|火,不由幽然嘆息一聲,望著自己這般撩人的胴體,只恨無人消受。
他們之間認識了十三年,相互間的配合也演練了十三年,兩人之間形成的默契可謂是天衣無縫。當他們同時出手時,那種風捲殘雲般的浩然聲勢,讓任何人都為之一震。
卓石與丁宣心中暗笑,知道張盈最忌「辦事」之時有人打擾。聽了張盈的話后,兩人心中一動,忖道:「憑我們的身手,區區一個劉邦算得了什麼?何況還有章窮的人襄助,要殺劉邦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卓石走上樓去,一眼就看到了蓋十一與風雲雷電四大殺手。這些人都是章窮為了這次行動特地用重金請來的高手,只看他們看似隨意地一坐,已然封鎖了劉邦一切進退的路線,就知道這些人的經驗豐富,的確是擅長刺殺的老手。
然後他的腿迅即彈去,正好踢在木桌的一腳上,便見木桌形同一張飛速轉動的圓盤,突然迎劍而去。
眾人一聽,皆驀然變色,顯然沒有料到官兵的動作竟然這麼迅速,更有人看出內中玄機,罵起章窮來。
馬車停住之後,劉邦親自和*圖*書上前打開車門,便見七八人相繼從馬車中走出,每一個人都目光如電,光彩照人,隱有大家風範,正是江淮七幫的各大頭腦。除了章窮之外,就連漕幫繼任的幫主以及花間派新任的首領都已到齊,顯然是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來。
她與方銳有過合體之緣,只是因為她這采陽補陰之術過於霸烈,大損男人精氣,是以她對與入世閣中人的交合一向有所節制。方銳雖然年紀偏大,但也正應了老而彌堅這句老話,他在床上的功夫頗得張盈的歡心,此時正是欲|火難耐之際,張盈頓生了再度春風之心……
「我也想按照原定的時間行事,但是這幾天來,沛縣的風聲已緊,章窮與慕容仙暗中勾結,準備提前發動攻勢,假如我們按照原定時間行事,只怕唯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劉邦的眼芒從每一個人的臉上緩緩掃過,然後自懷中取出一隻信鴿的腳環道,「據可靠的消息稱,慕容仙已調集數千人馬,正在趕往沛縣的途中,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們最遲會在兩日內出現在沛縣境內。」
蓋十一唯有拔刀相迎。
「我早就想好了,與其這般受盡欺壓地活著,倒不如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也算是了結祖宗的遺願。別人我管不著,但我郭產算是跟定你了!」郭產說話雖然粗俗,卻自有一股豪氣,聽得眾人無不附和,紛紛響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個把握,不過只要你一出手,這個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曉。」劉邦啜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猶自回味這美酒的滋味,顯得十分從容。
通往烏雀門總堂的幾條街巷,已然被人秘密封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顯然戒備森嚴,而烏雀門總堂中除了幾處燈火之外,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無端中透出幾分神秘。
「我們乾的既然是殺頭的大事,當然要小心謹慎,絕不能只憑一時頭腦發熱,而不管事成之後我們將來的發展。據我分析,一旦我們起事之後,單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很難在沛縣取得立足之地,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在陳勝王的大旗之下,再求發展,所以在一月之前,我孤身一人悄悄地潛往陳地,與陳勝王把酒長談,終於得到了陳勝王在五月十六派兵接應的承諾。」劉邦緩緩道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聽在每一個人耳里,都倍m.hetubook•com•com感亢奮。
除了蓋十一等人之外,還有兩張桌上坐著人。一桌坐的是一對夫妻,年紀不小,足有五六十歲了,卻相敬如賓,總是舉杯勸酒,臉現紅暈;另一桌上坐了三五個江湖豪客,借酒聊天,很是投機。不時店中的夥計上樓送酒沏茶,穿梭于幾張桌面,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平靜自然。
事實上他只猜對了一半,這些首腦對劉邦如此尊敬固然是因為劉邦的背景複雜,財力雄厚,但更多的則是在這十年間江淮七幫多多少少欠下劉邦一些人情。所謂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些首腦人物雖不至此,但在他們的心中,已隱然推他為首,唯他馬首是瞻。
首先發難的竟然就是這個夥計!
卓石不再說話。
「轟……」木桌頓時被撞得支離破碎,碎木橫飛。卓石手中的劍鋒穿過木屑,如狂飆直襲劉邦的咽喉。
卓石頓時感到了一絲不安,緩緩地將手伸向了放在桌上的酒杯,這是他們事先約定的信號,只要此杯出手,那麼在瞬息之間至少會有五六件利刃神兵對劉邦發出最凌厲的攻擊。
他一笑之後,還復了原本的聲音,然後在臉上揉摸片刻,便見一個清秀的少年帶著頑皮的表情,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是紀空手!
張盈的淫|盪與她的美麗一樣,都是入世閣中非常出名的。
與此同時,卓石與丁宣終於出手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劉邦。
「我就是卓石!」卓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傲然而道,顯得非常自負。
「你的意思是……」卓石帶著疑惑的眼神望向劉邦。
「怪不得前些日子沒有你的消息,想不到你竟然搬來陳勝王這塊招牌來幫忙。劉公子,你的能力可真不小啊!」說話者是叫化幫的幫主洪大,他幫中人數眾多,也是劉邦最忠實的追隨者,是以附和劉邦,嗓門最大。
就在丁宣心中懷疑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提起茶壺到了風雲雷電所坐的桌前,揚起壺來,突然掌力一迫,從壺嘴中激出一股水箭,向風雲雷電的面門飆射而去。
此時天將漸晚,店中的酒客已然不多,樓上的六七張桌子上,稀稀落落地坐了十數人。
他此話一出,大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每一個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劉邦一人身上。這些人雖然心中有數,但是都願意聽劉邦親口說出計劃,以壯其膽和_圖_書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過了片刻,灶頭軍的首腦郭產大聲發問道:「劉公子,原計劃不是定於五月十六嗎?何以計劃又提前了?」
當下兩人邀功心切,顧不得聽那令人銷魂的纏綿之聲,趕往玉淵閣而去,留下張盈與方銳抵死纏綿,共同演繹出一派盎然春意。
就在這時,劉邦眉鋒一挑,拍桌而起。
丁宣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這個夥計,而是那冒著熱氣的壺嘴。像這麼一個長年提水的夥計,無論他的動作多快,走路多猛,都不可能讓壺中的水灑出半滴來,但是這個夥計一上樓來,沒走幾步,水已灑了一地。
站在一邊的那位劉邦見得丁宣一臉迷茫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我的易容術真是長進了不少,弄得這位仁兄一頭霧水,根本就分不出真假來。」
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一個部位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渾身躁熱無比,為了舒緩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他只有走上甲板,企圖擺脫這帶有魔性聲音的誘惑。
當方銳與張盈的糾纏正至如火如荼之時,突然心頭一震,似乎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動靜。方銳剛要撐起身體,卻被張盈雙腿夾緊,情熱之際,不容分身。
劉邦雙手一擺,道:「各位保持冷靜,其實對我們來說,早一天起事與晚一天起事,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各位是否有義無反顧的決心!這本是五馬分屍、誅連九族的大罪,腳步一經邁出,就永無回頭之期,不知各位是否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卓石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與丁宣相對而坐,叫來一壺酒,取出自帶的一把炒黃豆,借品酒之機,打量起劉邦背向而坐的身影來。
房中的聲息很快便平復下來,顯然是床上的男人並不能滿足張盈,想及此處方銳又禁不住心頭一熱。
「呀……」慘呼聲起,風和雲只覺背上一痛,利刃直穿心房,他們連殺人者是誰都不知道,已然斃命。
「小心!」丁宣心中想到什麼,陡然大喝,當他的聲音剛剛出口,樓上的驚變已然發生。
就在卓石的劍鋒逼近劉邦七尺之距時,他的眉鋒一跳,只見劉邦的身體左右一擺,在他的身後,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劉邦!一個一模一樣,完全相像的劉邦!
他們此次沛縣之行的目的,就是要置劉邦于死地,因為這是慕容仙請來張盈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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