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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秦

作者: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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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雷厲風行(1)

第206章 雷厲風行(1)

紀空手微微一笑,道:「我們又何必這麼麻煩呢?既然到了茶樓,不如叫幾尾湖魚,小酌幾杯,豈不遠勝於這番忙碌?」
「假如他們連卞白也殺了呢?」龍賡提出了一個大胆的假設。
「派去跟蹤的人一進茶樓,就被人打暈了,還是屬下派人四處查找,才將他們給抬了回來。」陳義一臉惶恐地答道。
「你很謹慎,也很會辦事。」紀空手很滿意他的回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這些情報,並不容易,陳義卻做到了,這就說明他有一定的活動能力。
「如果我們一味消極防範,只能是防不勝防。以你的勢力,只有儘快找到李秀樹他們的藏身之處,然後主動出擊,才有可能化解劫難。」紀空手非常冷靜地道,「如果我所料不錯,李秀樹真的打的是這個主意,那麼我們現在行動,只怕遲了。」
龍賡雖沒有說話,卻也認為這是當前他們唯一可以採取的辦法。
紀空手想了一想,道:「譬如說,這幾天來到通吃館內的鄰國王公貴族不少,既有公主,又有王子,萬一失蹤了一位,你的棋賽還能進行下去嗎?」
因此紀空手與陳義上得樓來,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一些衣著光鮮的富人。此時正是晌午時分,所以茶樓上的生意十分火爆,等到他們坐下的時候,整個茶樓擠得滿滿當當,根本找不到一個空座。
「如果我們找不到靈竹公主,我個人還不要緊,只怕我的家族和國家就要面臨戰火了。漏卧王一向對我國豐富的銅鐵資源垂涎三尺,靈竹公主又是他最寵愛的女兒,有了這個借口,他焉有不出兵之理?」陳平憂心忡忡,長噓短嘆。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引起夜郎與漏卧兩國爆發戰爭,無論輸贏,必將給兩國的百姓帶來無盡的痛苦,而這正是陳平不願意看到的。
「那會是誰?」陳平問道。
「對!」紀空手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道可怕的寒芒。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連紀空手也生出幾分詫異,陳平與龍賡更是面面相覷。
「李秀樹的這一手果然毒辣,怪不得他會在鐵塔之上退得這般從容。」陳平喃喃地道。
這的確是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李秀樹與靈竹公主串通一氣,演了一齣戲,企圖栽贓嫁禍。
「看來這茶樓的老闆還真懂得生財之道,生意竟這麼紅火,怪不得李秀樹一hetubook.com•com干人會到這裏來。」紀空手環顧四周,微微一笑。
「回老爺,臨月台的確走了不少人,除了靈竹公主與她的一幫隨從外,其餘之人全都撤出了通吃館。」陳義肅手稟道。他今天的心情實在不錯,一大早起來,就榮升總管一職,所以陳平交代他辦的事,他很快就辦好了,不敢有半點耽擱,因為他還不想讓這一切變成一個夢。
「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夜郎王才會下令停辦棋賽呢?」紀空手問道。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龍賡問道。
紀空手微微一怔,道:「你打聽過他們的衣著相貌了嗎?」
「其實我們想得太多,所以誤入了岐途。」紀空手微微笑道,「李秀樹此行夜郎的目的,無非是不想讓劉邦和項羽任何一方得到這銅鐵的貿易權。既然如此,那麼他只要讓這棋賽不能進行下去,就同樣可以達到目的,陳兄,你說是也不是?」
而若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事關重大,就已經不是棋賽是否能辦得下去的問題,一旦處理不妥,很有可能就會爆發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思及此處,陳平已是冷汗涔涔。
「如果這些事情都不可能,那就有些讓人難以琢磨了。」龍賡攤開雙手,一臉苦笑。
「這倒不難。」陳義道,「我們只要問問這茶樓里的老闆和夥計,就可以知道他們所去的下一個地點。只要他們還在金銀寨,只要他們在人前出現過,我們遲早能找到!」
「如果他們真的挾持了靈竹公主,就應該不動聲色,悄然將之藏匿起來才對,可是你看他們鬧出的動靜,好像生怕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一般,這豈不是有些反常?」陳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彷彿鬆了一口氣,臉色已變得通紅。
「你這些力量的確可以應付城中發生的一些變故,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秀樹人在暗處,萬一生出事來,只怕你們未必能防範得了吧?」紀空手沉聲道。
「然後他們就上了北齊大街,穿過七坊巷,到了一家名為『八里香』的茶樓。」陳義依然有條不紊地答道。
「怎麼會這樣?」陳平與紀空手相視一眼,驚問道。
這無疑是金銀寨最繁華的一條街道,街道兩旁,樓閣林立,有著各式各樣的店鋪,門面光鮮,貨物齊全,人來人往,分外熱鬧。
他立時召來和*圖*書陳義,要他儘快查清各位貴賓此刻的情況,同時命令屬下嚴加盯防。當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這才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哦,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紀空手看了他一眼,鼓勵他說出來。
「這就是李秀樹的聰明之處,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棋賽那天,房衛、習泗已死,只有卞白一人蔘賽,這卞白又是韓信的人,那麼就是再笨的人也可以看出這是韓信搗的鬼。以劉邦、項羽的頭腦,當然不會看不到這一點。如此一來,勢必對韓信的野心有所察覺,從而加強防範,甚至實施打擊,這種局面當然不是韓信與李秀樹希望看到的。」紀空手的思路非常清晰,一五一十說來,絲毫不顯破綻,顯然對這些問題深思熟慮。
陳平驚道:「那怎麼可以?我馬上派人過來,隨你調遣。」
陳平與龍賡精神一振,道:「莫非你已想到了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
但是不管怎樣,在沒有真憑實據之下,靈竹公主既然是在通吃館內失蹤的,陳平就難辭其咎,必須要擔負起這個責任來。
「的確如此。」陳平點了點頭,臉上卻帶著幾分疑惑,「可是棋賽乃是夜郎王欽定,已經張榜公布天下,豈能說廢就廢?要想讓棋賽不能進行,除非是夜郎王欽准才行。」
「就算如此,我們還不是一樣沒有找到他們的行蹤?」紀空手點了點頭,好像同意陳義的說法,不過,他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遲了?」陳平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再然後……再然後……」陳義小心翼翼地看了陳平一眼,支支吾吾地道,「再然後就沒有了。」
「要想找到李秀樹的藏身之處,憑的不是人多,我一個人就夠了。」紀空手似乎胸有成竹,「不要忘了,我可是盜神丁衡的唯一傳人,所以你們無須為我擔心。」
「你真的這麼自信?」紀空手似笑非笑。
「第二種情況,就是貴賓方缺席。不過這種可能性經過你的分析之後,恐怕發生的可能性也不大。」陳平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在通吃館內發生了大的變故與意外,致使棋賽無法舉辦,但是這種可能性只怕也不存在。」
「李秀樹以高麗親王的身份,擁有北域龜宗、東海忍道與棋道宗府三派的勢力,但這三派雖然在他的控制之中,卻只有北域龜宗才算得上是他的真正和圖書勢力。而卞白既然敢來參賽,說明棋技不錯,必然是出自於棋道宗府,如果李秀樹就這樣無緣無故地將之擊殺,只怕難以服眾。」紀空手斷言道,「所以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極小,李秀樹更不會為了韓信而自損實力。」
「那我們就進去坐坐!」紀空手看著這條用青石板鋪成的巷道,毫不猶豫地當先而行。
「多謝公子誇讚,這隻是我應盡的本分。」陳義並沒有因此而得意,而是看了看七坊巷裡的動靜,道,「從這條巷子穿過,就是澄雲湖,八里香茶樓就在湖濱之畔。」
他此言一出,龍賡與陳平皆吃了一驚,覺得紀空手的推斷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沒想到還是跟丟了人。」陳平苦笑一聲,望著紀空手道。經過昨夜的那一場兇險,無論是他,還是龍賡,都將紀空手視作了他們三人的核心。
「這隻是意料之中的事,陳兄不必自責。」紀空手寬慰了他一句,「以李秀樹的聰明,當然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不過,這樣也好,這至少證明了他們還留在金銀寨。」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漏卧國的靈竹公主。
「他此行夜郎顯然是勢在必得,是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似乎早有準備,否則他下手絕不會這麼快,根本不容我們有半點喘息之機。」紀空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眉頭緊鎖。
「打聽過了,從這幫人的衣著相貌來看,應該像是李秀樹一伙人,倒是這馬車中所載是否是靈竹公主,就不得而知了。」陳義想了一想,答道。
紀空手飲了桌上的一口香茗,沉吟片刻,道:「李秀樹之所以退出通吃館,是因為身份暴露之後,他在明處,自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樣退一步,反而有利於他下一步的行動。以你們的見解,這李秀樹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今天一大早,天剛放亮,的確有一幫外地人簇擁著一輛馬車自北齊大街經過,他們走得很慢,從這條大街上走過足足花了幾炷香的功夫,然後才轉入七坊巷。」陳義有條不紊地稟道。
能到這裏喝茶者,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因為在這裏可以品茶,也可以嘗到最新鮮的湖魚,經過當地最有名氣的廚子之手,它便變成了一兩銀子左右一道的名菜。普通人家通常就只有望魚興嘆,直流口水,誰也不想把自己全家老小的一月花銷拿來一飽口福。
和_圖_書他的臉色十分凝重,言語之間,始終流露出一股浩然正氣,深深地感染著陳平與龍賡。
紀空手點頭道:「經過了昨夜的兇險,想必李秀樹不會重蹈覆轍,所以這種情況可以排除。」
「可是,李秀樹的劍法實在太高,又有一幫得力手下,萬一發現你在查找他們,只怕會對你不利。」龍賡的臉上顯露隱憂。
「你們現在好好休息。」紀空手拍拍手道,「其他的事情讓我來辦。」
紀空手卻搖了搖頭,若有所思:「我有一個預感,李秀樹選擇的下一個目標,也許既不是房衛,也不是習泗,而是另有其人。」
「再然後呢?」陳平的眉頭皺了一皺,覺得這陳義有點死腦筋。
「然後呢?」陳平的臉色依然通紅,精神不振,看來胭脂扣的藥力不弱,不到三日之期,恐怕不會消除。
「李秀樹老謀深算,行事往往出人意料,要摸透他的心思實在不易。像昨晚發生的事情,就讓人防不勝防,看來我們只有按照已訂下的計劃行事,只要房衛不出事,就無礙大局。而習泗,就讓他聽天由命吧。」陳平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當紀空手置身其中的時候,他才發覺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幾個人的下落,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若他們殺了房衛、習泗,儘管他們無法得到這貿易權,但至少也讓劉邦、項羽亦空手而歸,豈不也同樣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龍賡忍不住提出異議。
紀空手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緩緩站了起來,道:「戰爭一旦爆發,遭殃的就是百姓,是以除了那些別有用心之徒外,沒有人希望戰爭。當年五音先生歸隱江湖,人在山野,卻心系天下,一生勞碌奔波,就是不想看到百姓因為戰火而流離失所,背井離鄉。先生是我這一生最敬重的人,所以,為了完成他的這個夙願,我絕對不會讓這場戰爭在我的眼皮底下發生。」
不過幸好這裡是陳平的地盤,只要是本地人,沒有不給陳義面子的,所以當紀空手走完這條大街,站於七坊巷口時,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些情報。
紀空手所料不差,的確有人失蹤了。
紀空手所說的這種情況,在通吃館建館百年以來還從未發生過。一來這些王公貴族的隨從中本身就不乏高手;二來通吃館派出專人對他們實施晝夜保護,防範之嚴密,足以保證他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人身安全。可是這一次的情況卻有所不同,原因是貴賓太多,造成了通吃館人手分散,再則對手是李秀樹這樣的絕世高手,萬一他真的將目標對準了這些貴賓,那麼通吃館根本無法防範。
陳義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不由驚奇道:「莫非公子已經成竹在胸?」
紀空手卻並不氣餒,閉起眼來,似乎在想著什麼,老半天也不見動靜。
在陳義的引領下,紀空手來到了北齊大街。
陳平霍然色變。
紀空手並不作答,只是笑了笑,等到酒菜上席,方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相信我們這頓酒還沒完,就有人會找上我們。」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似乎是在房衛與習泗二人中任選其一。其實真要確定,卻十分困難,這一點從陳平與龍賡的臉上就可看出。
陳平搖了搖頭,一擺手,讓他去了。
陳平與龍賡苦於自身內力受制,精神大是不濟,似睡欲睡間,卻聽紀空手一拍手道:「對了,一定是這樣的。」
陳平想了一想,道:「這第一種情況是我出現了意外。主辦方既然缺席,這棋賽自然就比不下去了。」
「紀公子,你不覺得奇怪么?」陳義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
陳平不由躊躇起來,考慮良久方道:「我陳家本為暗器世家,故此家中的子弟習武者不少,其中也不乏武道高手,應該可以控制通吃館內的局勢。而金銀寨的城守刀蒼將軍一向與我交好,手下有精銳五千,完全能夠控制金銀寨內的整個局勢。有了這兩股力量,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紀空手笑了,笑得非常自信,整個人就像一座傲然挺立的山峰,有著一種慷慨激昂的氣勢,緩緩而道:「我已無畏!」
八里香茶樓果然在澄雲湖畔,前臨鬧市,后傍湖水,湖風徐來,一片清新,的確是一個品茗的好去處。
「那就要看他到底想滋生什麼事了。」陳平信心不足地道。
「我也不知道。」紀空手苦笑一聲,「這隻是我對李秀樹行事作風的一個推斷。李秀樹如果真的要對付房衛、習泗,他就不會在昨晚來對付我們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控制住陳兄,保證棋局由他操縱勝負,這樣即使卞白的棋技不如陳兄,他們也可以奪得銅鐵的留易權。而殺房衛、習泗,只是萬不得已時的下策,就算他們能夠殺了房、習二人,一旦卞白的棋藝不敵陳兄,豈不也是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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