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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環顧四周，大家都一副馬上要被閃瞎眼的樣子，甚至門口那兩個長老也低著頭不敢往裡看。

難道是我的打開方式不對，所以看不到光嗎？

「看不到！」我誠實地搖頭說，「而且，我看到的也不是什麼珠子，而是一塊石頭，特破那種，路邊隨手就能撿一卡車！」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好端端的怎麼結巴上了，看著我還一臉見鬼的表情。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你就知道個強觀察者，世界這麼大，千奇百怪的東西多著呢。我來看看是什麼。」

雲兮震驚了，「你說龍吐珠是塊石頭？這怎麼可能！」她激動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捧起我手上的石頭，「你們看這圓潤的形狀，你們看這光澤，你們看這透亮，你們看，龍影出來了，快看，快看，只有我接觸龍吐珠才能幻化出這麼栩栩如生的龍影，可以飛舞盤旋，別人接觸時幻化的龍影不僅不清楚，而且還只能趴在龍吐珠上，別說飛，連動一和_圖_書下都困難。」

我又問顧依薇：「你是陽神，也覺得刺眼？」

我一聽不由大吃驚，「難道會是強觀察者？」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信息線拔|出|來，問：「什麼情況？」

靠，這台詞兒好熟悉。

我舉手說：「各位，我不是想打消你們的積極性，可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你們是不是受到法術影響，產生幻覺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兮手中捧著的龍吐珠，緩緩伸出手，按在珠子上，下一刻神情變幻，驀得發出嘶地一聲，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得抬起手來，閉目鎖眉，一動也不動，好像變成了雕像。

「你沒事兒？」雲兮小心翼翼地問。

馮甜已經被艾瑞絲和賽莉娜給擋在身後了，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問：「師弟，你看不到這東西發出的光？」

我也不理雲兮，扯了根信息線往石頭裡一插，還沒等採集到什麼東西呢，屋裡登時一片驚叫！

我趕緊問：「怎麼樣，wｗw•h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om看到什麼了？」

灰撲撲的，而且一點也不圓，形狀特不規則。

說好的光芒四射呢，說好的圓潤光澤呢，說好的能閃瞎人眼的金光呢？

顧依薇一巴掌把我的手打掉，「應該是某種生物的記憶，數量特別龐大，時間漫長到已經超乎我的想像了。」她頓了頓，皺眉說：「生物皆有一死，唯有信息能夠永恆。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生物能活得這麼久，擁有數量這麼龐大，時間跨度這麼漫長的生物。」

呃，看起來還挺那麼回事兒的。

我就吃驚了，趕緊問馮甜：「師姐，你也覺得刺眼？你是陰神，都沒有眼睛這器官。」

一幫子人如臨大敵地拉開架勢就往後退。

顧依薇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變得幽遠而空洞，「我看到了永恆！」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

我一伸手，就把那石頭給拿了起來。

「不要碰！」雲兮急吼，「沒有修行過我派秘法，直接接觸龍吐和_圖_書珠會幻覺重生，發瘋而死，任何人，人，人，人……」

我仔細看了看那塊石頭，灰撲撲的，別說光了，連個火星都沒崩出來。

這要不是放在盤子里擱在桌子上供著，前面還點著香燭，絕對是扔在路邊都沒人撿的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

這屋子才有多大，走那麼兩步就到檯子跟前了，石頭就在面前，安安靜靜，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

這下我明白了，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實際上是在消化剛剛得到的信息。

一群人也跟著在那裡驚嘆：「這就是龍嗎？好漂亮啊，看起來一點也不兇惡。」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啥玩意？什麼永恆？醒醒啊，別作白日夢！」

你特么這是拿塊石頭在逗我嗎？

甚至連顧依薇和馮甜這一陽神一陰神也是這樣兒！

「這不是幻覺！」顧依薇斬鐵截鐵地說，「但也不是這個維等應該有的東西，如果我所料沒差的話，這應該是屬於信息同步儀之類的東西，通過檢測同ｈttｐs://ｍ.ｈｅｔuｂｏoｋ.cｏｍ.cｏm步率，來針對性地釋放信息，就算是在我們的維等也屬於極為罕見的物品。人間這個位面還真是奇怪，難道全道安把全鳴子放到這裏來回爐重修不是隨意選的？以前我被困在全鳴子身邊，從來沒在人間遊歷過，想不到這才出來這麼段時間，居然就見到了這麼多高維才有生物和東西出現在這個低維位面，這個位面一定有問題。」

「能什麼事兒？」我掂了掂那石頭，份量還挺足，一看就是實心的，既然用眼睛看不出來，那就只能上老辦法，拿信息線插。

是不是那兩個長老不甘心鎮派秘密落於他人之後，所以趁我們上山之前，先把真正的龍吐珠給藏起來了，隨便在門口撿塊石頭上放上去應付？

她也上有伸手按在石頭上，神情變幻了好一會兒，然後也猛得一抬手，閉著眼睛皺著眉頭。

墨鏡有點遮光，看得不清楚，我乾脆把墨鏡摘下來，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來，再往前走兩步細看。

呃，是hetubook.com.com什麼低密度信息潮攻擊嗎？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好晃眼！」

我正發火，卻見雲兮一手遮著眼睛，慢慢往前走，同時說：「大家小心些，雖然有墨鏡保護，但這光還是太過刺眼，最好不要直視，等三五分鐘后，龍吐珠適應了有人的環境，光芒自然就會減弱。」

馮甜很鄭重地說：「這不像是光，倒好像是某種防禦檢則的力量，就算我是陰神，也能感覺到不舒服，如果不直視的話，還能好受點。」

大老遠跑到長白山來，還折騰出這麼多事情，難道就是為了看一塊石頭嗎？

我扭頭往旁邊看了看，呦，果然個個都一副快要被晃瞎的架勢，根本不敢直視那塊石頭。

顧依薇皺眉說：「誰說陽神不能覺得刺眼了？再說了，我這是在抵禦對方散射出來的低密度信息潮攻擊，跟有沒有光沒關係。」

過了好一會兒，馮甜睜開眼睛，有些疑惑地說：「我看到的好像是個養殖場！」

「退後，保護好甜甜！」

「小心，有力量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