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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無非就長這個樣子

作者:夢裡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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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十四 喜當爹 7、偶遇

案例十四 喜當爹

7、偶遇

她知道他在暗示些什麼……鞏鑫以為離婚是對她的懲罰嗎?大夫說聰聰雖然傷得很重,但小孩子身體還在發育之中,康復的可能性相當大,法院解凍了四張銀行卡的兩張,讓她支付先行醫藥費,她父母也拿出了積蓄替聰聰治病,李總還給了她一張支票……總之這件事對她而言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嚴重,甚至有可能是離婚的契機……
肖文玲看見她和鄭鐸先是一愣,然後笑道,「是啊。」
現在他有了工作,進了國企,而且還升了職,家裡拆了遷,那些人馬上就變了臉,不止主動說媒給他,說的人還越來越好,比如他現在的女朋友,才不過二十五歲,大學畢業,工作雖一般,但長得漂亮,家境也好,現在雖然沒到談婚論嫁的階段,可也差不多了,他父母已經在考慮買房結婚的事了。
在三年前因為一單牽扯到日本客戶,可原本擅長日語的同事卻跳槽了,業餘學過日語的肖文玲被點名陪同,她流利的日語和落落大方的態度給李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兩個人默契地交換了手機號碼互相試探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時間就開始了第一次幽會,不過幽會之餘兩個人還是有默契的,雙方都有家庭,相愛歸相愛,卻只能秘密幽會,肖文玲為了表明自己是因為愛情才跟李總在一起的,連李總送她的禮物都不肯要,每次約會都是自己打車回家,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郵箱,用草稿箱互通信件,雖然這段感情見不得光,有時甚至擦肩而過卻只能互相在對方的身上多停留一秒,指尖悄悄互相碰觸,可卻深刻到骨髓,讓肖文玲覺得自己那怕被火焚盡,仍無怨無悔。
對著奸|情果然很下飯,林嘉木和鄭鐸一邊吃一邊小聲聊天討論,沒過多久就喝掉了兩杯店家自製的白酒和六碟海鮮。
「肖妹妹!我剛才看背影是你……你們單位聚餐?」林嘉木先跟她打了招呼。
「他們倆個絕不是一兩天的關係。」
「什麼?」肖文玲略變了臉色。
「你是不是姓肖……跟他是大學同學……傷他很深?」
「妹子,你看見傳票了嗎?我跟他是共同被告,我丈夫發現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到法院把我和他都告了。」
肖文玲在廁所里呆了會兒就出來了,稍稍洗了一下手之後,就開始補妝,她長得其實不差,https://www.hetubook.com•com化妝是為了掩飾最近臉上的疲憊和皺紋,也許是因為酒也許是因為和老情人久別重逢,她的眼睛煥發著異樣的光彩。
「六歲半。」
「那……你們……」
女人,真是冷血現實的動物,過去他沒錢的時候一個個躲著他走,就連那些喜歡保媒拉縴大媽,都不肯替他說媒或者說的人都是些不堪的人,連帶個孩子的離婚女人都會說給他,還讓他不要再挑了。
「你沒想到吧,你的那些秘密根本不是秘密,你們倆個是在同學聚會的時候搞在一起的吧?一個晚上就有了孽種?挺有效率的啊!我聽說他的經濟條件不錯,要一百萬的賠償不過份吧?」
說起來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全心全意的愛著他,一心一意的為他好的只有……肖文玲……肖文玲也變了,被她的家人教得現實了,現在扭曲成了勒索犯,可萬一孩子孩子是他的呢?伍思亮心裏那個久久沒有人觸碰的角落裡,有一絲絲希望……不!他不能被勒索!他好不容易翻了身,不能再回去,肖文玲見過他最不堪的一面,肖家給了他生平最大的打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肖家人如願!
她掛斷了電話之後,把這個陌生的號碼拉黑了,撥通了鞏鑫的電話,鞏鑫在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才接起電話,「喂?」聲音里明顯帶著厭煩。
本來她兒子出事的事她並沒有跟李總說,也沒有跟他講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直到她回到公司,卻被上司刁難,被各種暗示不止年終獎沒有了,連原來預定好的升遷也沒有她的份了,甚至有可能被裁員,她躲在衛生間哭了一個小時,這才鼓起勇氣和李總聯絡,而他……在她發了一封郵件之後,就回來了……
「我去廁所。」肖文玲說完繞過他們這一桌去了廁所,林嘉木從坐位上起來,跟了過去。
「我們是在老同學聚會上重遇的,總之那是個錯誤,可我為那個錯誤賠上了婚姻,妹子,雖然對不起你,但他想要什麼都不付出是不可能的。」說到這裏時,肖文玲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如果伍思亮那天晚上同意戴「套」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之前一直羞於提起自己孩子的生父是一無是處的伍思亮,可看伍思亮的漫罵簡訊,他竟然「發達」了,家裡拆和-圖-書遷了,在國企混上了小頭頭的位置,還有了女朋友……如果他還像原來一樣慘,但是會關心她,也會關心孩子,肖文玲是死都不會說出他的……對了,鞏鑫是怎麼知道伍思亮的?甚至能正確送達傳票?想到這裏,她不想跟這個陌生的小姑娘糾纏了,「我還要煮飯,早見。」
也許是因為妻子才是大金主的原因,這位李生和肖文玲當眾並沒有「太顯眼」的表現,但從眾人的表現來看,至少有幾個人是心知肚明的,還有一個人明顯很憤怒,林嘉木拍下那樣的照片和肖文玲的公司網站對比,這個人原來是肖文玲的直接上司也是香港人,自己的手下有人跟老闆過從甚密,讓自己不好管理,難怪他會鬱悶。
對方一下子沒了聲音,然後她的電話鈴響了,「你兒子多大了?」
可他總是在想,如果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這個女孩會不會跟他?
鄭鐸低頭「玩著」平板電腦,「在網上沒什麼線索……這個人姓李,已婚,妻子是香港人……比他大二十歲,是隱形富豪有很多房產和股票,這間公司就是他拿妻子的錢創辦的,從十年前就有人傳說他妻子快死了,不過至今仍健在,哦……他剛從香港回來,一個小時之前下得飛機。」
「我們只是負責查聰聰的生父是誰,伍思亮這個名字出來的太早了。」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對肖文玲身邊的其他人認真調查過,「而且從肖文玲的通訊記錄來看,根本看不到她和這個人有任何聯繫,她的通訊錄里甚到沒有這個人的號碼。」
「你騙人!我不信!」
「你撒謊,伍思亮根本沒結過婚。」
「我以為她不會來。」鄭鐸說道,「她明明跟同事們都說好了,要去醫院陪孩子。」
家裡並沒有人,雖然請了人來幫忙,肖爸肖媽還是不放心外孫,一直在醫院陪床,肖文玲換下了衣服之後,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伍思亮雖然有五成的把握孩子不是他的,可也不敢冒險,所以他動起了腦筋,悄悄到了A市,打算取一點聰聰的DNA樣本悄悄拿去化驗,如果是他的,他就死都不提供樣本,如果不是他的,他就提供樣本,然後反訴肖文玲和鞏鑫勒索。
她壞笑了一下,「我是伍思亮兒子的媽」現在不過是凌晨六點半,發簡訊的人想必還沒m.hetubook.com.com醒,等她醒過來看見這條簡訊,估計也不用睡了,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扔下手機剛想要去打豆漿做早點,簡訊提示就響了。
所以在冬天里,在因為打了三折才有了些人氣的海邊大排檔遇見肖文玲和她的同事們,純屬「偶然」。
他年齡其實不小了,已經五十一歲了,可看起來很年輕,說話的聲音帶著一股磁力,看人的時候眼神總帶著專註,無論處理什麼事都舉重若輕又成熟智慧,在見到他的一瞬間,肖文玲就知道,自己遇見了自己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可惜……使君有婦羅敷有夫……
「孩子的病怎麼樣了?」
肖文玲挑了幾個之前伍思亮發給她的簡訊,截了圖發了過去,「你愛信不信,他的號碼你是認識的吧?」
「你是不是聽說我們要結婚了,故意重新跟他聯絡的?還有法院的傳票是怎麼回事?」伍思亮想到了一切,卻沒有想到地球是圓的,人和人之間的交際圈是小的,法院傳票是寄到單位里的,他更是在接到傳票之後就請了假,單位早就有各種傳言了,其中一個人就是他女友小藏的遠親,這位遠親告訴了小藏,小藏又早就發現了伍思亮跟一個陌生外地號碼有「聯絡」知道了伍思亮接到的傳票正是陌生號碼所在的A市的,立刻發簡訊前來質問。
「我們怎麼會錯過這個?」
肖文玲走出酒店的時候大約是凌晨五點鐘,天剛蒙蒙亮,馬路上除了偶爾急馳而過的車輛沒有多少行人,她瑟縮了一下,把大衣攏了起來,遠遠的駛來一輛計程車,她揮了揮手,車停了下來,她坐進了車裡,一樣是很冷……「這車怎麼這麼冷……」
伍思亮下火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車直奔兒童醫院,但是因為已經過了探視時間,被人攔在了門外,他剛想和人理論一番,手機就已經催命似的響了起來,「喂……媽……我到了……我知道……唉呀,我知道……我不會被下套的……我來就是為了找證據……那個孩子絕不是我的,肯定是她兒子病了,聽說咱們家有錢了有意想要勒索咱們……我明白得很……媽,醫院不讓我進……我跟他們好好說了……我告訴你,現在好好說話就是不行……行行,我聽你的,不跟人吵架,我去找間旅館住,嗯,我同學?他們都成家了,哪有讓我住的地方m.hetubook•com•com啊,行,我知道了,對了,小藏沒懷疑吧……嗯,你跟我爸哄著她點……她小嘛……嗯,我知道了,辦完事我就回去。」
「妹子,沒結過婚就不能有兒子了?我是他大學時的初戀女友。」
肖文玲想了想報出了娘家的地址。
她開了關了一整夜的手機,果然裏面滿滿的未接來電和簡訊,伍思亮很憤怒,字裡行間根本不相信聰聰是他的……罵她是「婊子」、「賤人」、「勒索犯」後面更是滿滿的不堪入耳的髒話,當初她怎麼會喜歡這麼賤的人?就在她想要回復簡訊罵回去的時候,看見了最後一份簡訊,簡訊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只有幾個字:我是伍思亮的女朋友,你是誰?
「我大二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後跟他分得手,他畢業之後跟我到了A市,除了剛開始有過一份工作,餘下的時間就是在上網打遊戲,在我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父母受不了他才把他趕出去,我也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看不見未來才和他分手了,你覺得我們倆個之間誰受傷更深?」
「你願意和他要多少錢就要多少錢……」肖文玲擔心的是她和李總……「你……你還查出些什麼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稍有些發福,但長相在中年人裏面算是中上,穿著考就的男人進了大排檔,那一桌子人中的幾個人迎了過去,叫那個人老闆,那個人坐到了別人挪出來的空位上,肖文玲坐得離他挺遠的,林嘉木卻莫名覺得肖文玲的忽然出現跟這個人有關。
可傳票是送到單位的,人家已經掌握了他的姓名職務等等,他找了律師,律師明確的告訴他他不上法庭應訴,就只能任人宰割,這種案子雖然是誰主張誰舉證,但是有生母的證言,他也有義務提供DNA樣本,如果他真得是生父的話,他將會很背動,不光要負擔醫藥費,還要負責鞏鑫這麼多年的精神損失費撫養費之類的。
「已經好了很多了,我堂姐過來幫忙了,唉……這陣子可真折磨死我了,本來我不想來的,可同事非要讓我出來散散心。」
就在兩個人考慮要不要再點些東西的時候,肖文玲從坐位上起來了,看她的口形是是去廁所,而她去廁所必定要路過……
所以消除難過悲傷擔憂之類的情緒的最佳方法永遠是工作,當眼裡滿滿的都是某人和某人之間www.hetubook.com.com明顯不是剛剛萌發的「奸|情」展現在林嘉木的眼前時,林嘉木幾乎忘了自己為什麼而懊惱傷心。
「我剛出來啊大姐,你要去哪兒?」
所以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有奸|情,是瞞不過人的,無論他們自以為自己掩飾得有多好,也瞞不過明眼人的眼睛。
服務員過來上菜,擋住了林嘉木和鄭鐸的視線,等服務員離開之後,肖文玲已經坐到了老闆的旁邊。
「我雇了人查你。」鞏鑫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得意。
林嘉木和鄭鐸點菜的時候,肖文玲珊珊來遲,似乎是跟隔壁的一大桌子人解釋了些什麼,結果是「理所當然」的自罰三杯啤酒,坐下來和這些人一起喝酒吃海鮮。
伍思亮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兒童醫院病房,抿了抿嘴唇走了。
「是啊,散散心也好。」
昨晚是他們在一起最久的一晚,她再不用擔心「加班」回家晚了會被丈夫責問,再也不用擔心這件事被曝光影響到「她的」家庭,說來可笑,那個她一心一意維護的「家庭」根基根本就是爛的。
「你知道她要來?」
「我查出些什麼需要和你說嗎?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咱們法庭見。」鞏鑫掛斷了電話。
她洗完了澡,換了家居服出來,卻在茶几上看見了不知什麼放在那裡的法院傳票……鞏鑫把她和伍思亮告了……他是怎麼知道伍思亮的?
愛情這東西就是這樣,她跟鞏鑫生活了多年,共同養育孩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最嚴重的時候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都會覺得煩燥不安,更不用說是同床共枕了,可偏偏還要為了外人眼裡的所謂完美家庭忍受,她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直到認識了他……
李總說他「妻子」的身體有些不好,這次他回香港帶著她做了各種檢查,醫生雖然說沒有什麼大的病變,但身體各機能減退是肯定的,七十多歲的人了,隨時可能……他「妻子」擔憂身體之餘,還立了遺囑,把絕大部分的遺產留給了他。
也只有老媽和肖文玲才會覺得他是個冤大頭大傻瓜,明明只是酒後一夜風流而已,怎麼那麼巧孩子就是他的?還找法院發傳票告他,明明是想要訛人,再說就算是他的又怎麼樣?男人就不需要知情權了啊?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生了個孩子他就要負責?這還講不講道理?
「你是怎麼知道伍思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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