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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而復始

作者:趙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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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虐完了……

第六十四章 虐完了……

第二十三條, 趙泛舟 你回來我每天陪你吃飯。
這時的趙泛舟才正在切身體會到當時他給予周筱的是怎樣刻骨銘心的痛,有些痛只有親身經歷,才明白「切身之痛」這四個字。
「喂,你拉著我去哪裡?」她一邊叫著一邊被他塞入車子,「不要殺我,我下次不敢了。」
第十六條, 趙泛舟 我昨天差點出車禍了,眼花。
凌晨四點多,袁阮阮起床上廁所,發現周筱的房間還亮著燈,她輕輕轉開門,趙泛舟背對著門站在窗口,聽到門聲迅速轉過頭來,眼睛里一閃而過的狂喜,然後是濃濃的失望。
第二條, 趙泛舟 幹嘛關機?開機了給個電話我?
「不要。」她尖叫,「我才不要。」
趙泛舟在周筱的房間里搜索蛛絲馬跡,她的衣服帶的不多,但帶的都是她喜歡的,其它的東西都沒怎麼動過,也就是說她還會回來?還是說她什麼都不想帶,準備一切重新開始?
第十一條, 趙泛舟 等了你五天,我覺得好像過了五年,那我讓你前前後後等了三年呢?我突然覺得我不配愛你了。
他抓住她伸過來的手用力一扯,她整個人被壓入他的懷中。她不敢動,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和呼吸。
第十九條, 趙泛舟 今天我在餐廳遇到了蔡亞斯,他問我你好不好。
第二十二條, 趙泛舟 真的不回來?不回來我就在你這裏住下了。
周筱在這個天堂般的地方過得簡直樂不思蜀,她選擇的時間不是旅遊高峰期,所以遊客不是特別多,她每天從旅館出發,在蘇州老城裡晃來盪去,拿著個相機就到處亂拍。拍累了就坐公車去參觀園林。她總算是見到了小學課本上的蘇州園林,那個激動啊,拿著相機就不知道該對著哪個地方按。青瓦白和-圖-書牆,環樹繞水,長長的迴廊,在一個個不經意的地方迴轉,總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一個挽著髻兒的千金大小姐帶著活潑的小丫鬟從某個拐彎的地方繞出來。園林里的橋也是奇特的存在,常常是走著走著出其不意地就遇到了一座橋,或者是小木橋,或者是石板橋,或者是小竹橋,有時是橫的橋樑,有時半圓的拱橋。看到每座橋周筱都忍不住想當一下白娘子演一下斷橋會,可惜許仙被她丟在公司加班。
趙泛舟自己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十多分鐘才緩緩起身去上班。
第十三條, 趙泛舟 不管你怎麼想的,我都等你。
袁阮阮被他布滿血絲的眼嚇了一跳,這人一夜間就成了吸血鬼了?
「好。」他只是這麼說。
第二十條, 趙泛舟 我最近覺得飯都很難吃,想喝你熬的湯。
第二十四條, 趙泛舟 我想你了。
「她不在。」袁阮阮跟在他後面說。
他沒有回話,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她被看得心虛,自己伸過手去拉他的手,「生氣了?對不起嘛,我逗你玩的。」
周筱看著看著眼眶就濕了,她本來只是想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想到會讓他這麼不安的,她說了原諒他就是真的原諒他了,即使心有不甘她也只想跟他好好地過。她讓司機掉頭開到趙泛舟公司樓下,站在公司門口給他打電話。
「沒事,你去上班吧,等下我會幫你鎖門的,我也快去上班了。」他說。
第七條, 趙泛舟 你去了哪裡?我找不到你。
「你現在在哪裡?」他著急地問。
「你們公司樓下。」
「喂?」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周筱,是你嗎?」
「師兄,早點回去吧,師姐會回來的,她只是去旅遊。」袁阮阮勸了一句和-圖-書,把門關上,睡覺去。
趙泛舟發現這兩天打電話給周筱都是關機,心裏隱隱約約的不安,卻又不敢去深思,下班后就直接開車到她公司樓下等她,等到公司大樓的燈都滅了,都沒有見到她的影子。
「師姐說要讓你急一下的,她說逗你玩而已,所以沒什麼事的,你真的不用擔心。」她說。
第六條, 趙泛舟 周筱,你找死是不是,再不回我簡訊你就死定了。
「蘇州。」她說,想抬起頭來看他,他用力把她的頭壓回去。
「你慢慢來,我等你。」周筱安撫他。
趙泛舟現在都不回自己的家,得到袁阮阮的同意后他就一有時間都守在周筱的房間里。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他這才知道,愛情里最讓人無力的無奈就是等待,無邊無際的等待就像是慢性毒藥,,一點一滴融入你的血液,一寸一寸侵蝕你的骨髓……
第八條, 趙泛舟 你什麼時候回來?
第十七條, 趙泛舟 你的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我睡不著。
周筱發現他是說真的,看看他再看看床,從床底下抽出一個大箱子,往裡面丟衣服,「我要睡那間大的客房。」
趙泛舟像個陀螺一樣在她房間轉來轉去,越轉就越心慌。最後他癱倒在她的床上,被子上濃濃的都是她的味道,但是,她到底去了哪裡?
「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她問。
「好啊,趁我不在你跟阮阮好上了是吧?」她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第四條, 趙泛舟 我知道了,不搬就不搬,鬧什麼脾氣
第十四條, 趙泛舟 我在你的房間拉了網線,你回來不要罵我。
這個季節是春天,園林里開滿了不知名的許和圖書多花兒,什麼顏色都有,藍的、紫的、紅的、粉的……五顏六色的花沒有讓園林艷麗起來,反而好像水墨畫上的硃砂紅,把園林點綴得更加清淡風雅。
第十五條, 趙泛舟 現在是晚上三點,我白天的文件沒看完,最近老是出神。
周筱常常在園林里一呆就是一天,有時研究一下園林里一下各個地方的名稱,每個地方的名字都很有詩意,古人的確是才華橫溢,像是什麼「遠香堂、留聽閣、曲溪樓、待雲庵、真趣亭、冠雲台、揖峰軒……」很普通的三個字一組合就有了一種不可多得的韻味。
但更多的時候她只是呆在園裡看看書,拍拍照,聽聽音樂,發發獃,生活要多愜意有多愜意。蘇州大大小小的園林有無數個,她每天呆一個,等到她呆到第八個的時候才意識到她的假期只剩兩天了,只得忍痛割愛,向最後的目的地——周庄出發。
「師兄,你一晚沒睡嗎?」袁阮阮看了看手錶,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抽二十分鐘來關心一下失魂落魄的男人好了。
袁阮阮搖頭,趙泛舟一個眼神射過去,她就自動舉起手說:「我真的不知道啦,她叫我跟你說她出國了,她說不能告訴我她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不然會給你問出來。」
周筱從電話里可以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和奇奇怪怪的沙沙聲。
「阮阮,周筱呢?」趙泛舟邊往周筱的房間沖邊問。
趙泛舟抬眼,「她連你都不聯繫了,不是嗎?」
「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他打開衣櫃門隨手拿了幾件衣服丟床上說,「快點收。」
「隨便你。」他已經動手在拆她的電腦了。
於是周筱同學就這樣被拐去同居了。
「不算。」他放開她,拉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等我www.hetubook.com.com,不要動。」
「給你兩個選擇,要不今天搬,要不今天洞 房。」他一臉嚴肅地說完,周筱愣了一下就笑噴了,「你變幽默了耶。」
趙泛舟快瘋了,可能知道她行蹤的人他都問過了,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他也都找過了,就差沒去調查出入境記錄而已了。他每天瘋狂地撥打周筱的手機,都只能聽到一句冷冰冰的「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都不知道給她發了多少簡訊了,每次只要一有時間他就發簡訊,所以最近他們公司的人都看到總經理神經兮兮地拿著個手機不停地按,上班按、休息按、連開會有時在按。
「不知道?」趙泛舟反問一句,臉已經沉了下來。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你今天就搬到我那邊去。」
「我只是去旅遊。」她聲音因為臉被他壓在胸口而變得扁扁的,「你別生氣。」
「不知道。」袁阮阮緊急剎住腳步。
「你去了哪裡?」過了好久她才聽到他的聲音悶悶地從頭頂上傳來。
第二十一條, 趙泛舟 我最近老想抽煙,果然戒煙不好戒。
「袁阮阮給我的。」他徑直走進她的房間。
「睡了一會。」他淡淡的說。
第十條, 趙泛舟 回來好不好?
周庄不愧為中國的水鄉,到處都是潺潺的流水,連空氣都是濕的,早上起來,到處矇著一層濛濛的霧,路上的石磚也是半濕不幹的,靠水的石磚上面還會有一層層青苔,人走在上面彷彿就感受到了歷史的厚重、歲月的累積。每個地方都是一幅水墨山水畫,每個角落都可以製成一張精美的明信片。
「哦。」袁阮阮不敢再說什麼,起身去上班。
「你不要掛。」趙泛舟邊跑還邊對著手機說,「我馬上下來。」
「少廢話,收東西。」他瞪她一眼。
www.hetubook.com•com去哪了?」他發現房間沒人,突然轉過身來問袁阮阮。
「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扯平了?」周筱還努力想搞笑。
他匆匆趕到她家,開門的是袁阮阮,她一看到他就笑,笑得尷尬和心虛。
「收什麼東西?」
第五條, 趙泛舟 給我電話,我很擔心。
「是沒聯繫啦,但是應該沒事吧?」袁阮阮其實也說不定。
趙泛舟氣喘吁吁地在她面前停下,身上雖然西裝革履,但是扣子和領帶都扯開了,頭髮也因為奔跑而顯得有點亂。周筱對著他笑,「你起來好傻啊,一點都不像精英。」
第九條, 趙泛舟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第一條, 趙泛舟 搬來和我一起住好嗎?
「嗯。」她聲音有點沙啞,「對不起。」
第十二條, 趙泛舟 你真的覺得我不配愛你了嗎?為什麼不給我消息?
第二天一早,袁阮阮起床上班的時候,發現趙泛舟坐在客廳,嚇了一跳,心想:要死了,師姐再不回來會不會出人命啊?
周筱下了飛機,拉著行李上了計程車,唉回來了,趙泛舟應該是氣炸了,她把皮崩緊一點吧,說起趙泛舟她才想起她已經十天沒開過手機了,把手機從包包的最深處掏出來,開機。層出不窮的簡訊差點沒把她的手機轟炸了。她一條一條地翻開:
第十八條, 袁阮阮 師姐,你再不回來就出人命了啦,我不要每天看到一個屍體一樣的人呆在家裡,你快點回來啦。
第三條, 趙泛舟 看到了簡訊給消息我。
他不理她的大呼小叫,開車直接把她送到家樓下,拎著她就上了樓。她兩腳騰空地鬼叫鬼叫:「不要送佛送到西的,送到樓梯口就可以了,我們家沒人,不可以讓男人進門。」周筱巴在門口不肯開門。趙泛舟瞥了她一眼,從兜里拿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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