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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阿基米德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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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葯,謊言,惡作劇 第十七節

第三章 葯,謊言,惡作劇

第十七節

這真是一種費解又難以言喻的表情。
「為什麼?」
言溯等了幾秒,見她灰著臉沒反應,這才領悟過來,慢吞吞道:「哦,差點兒忘了你的腦容量。」
「一開始我就沒有排除自殺的可能。」
甄愛聽歐文說過,言溯為了保證推理結果的正確,會把各種可能性(包括最不可能的)都想出來,並一個個驗證。
他有些驚訝,有些不自在,更有點兒窘,最終,表情極為彆扭地目視前方去了。
「他自殺卻偽裝成他殺。一定是想傳達什麼信息。既然如此,他傳達的信息一定會表現在案發現場不合常理的地方,讓發現屍體的人一眼就看到,並被震撼。」
「那些字跡是給發現現場的人看的,第一眼的震撼。就像第二點,他的遺書,用防水筆寫了掛在身上。他的目標是那些學生!」
甄愛一愣,她並未考慮到這種動機。現在考慮和_圖_書到,這案子反而變得簡單合理:「你認為遺書是帕克自己寫的?」
帕克為什麼要自殺?
言溯複述:
甄愛剛準備問,想了想,決定自己先分析:
「哪些地方一樣?」
言溯問:「你記得羅拉死後他們的證詞嗎?就是他們找羅拉沒找到回到車裡的那一段。」
甄愛腦子裡靈光閃過,「弔死,扒光衣服,玻璃上的字跡,一切都是他的傑作。在羅拉身上試驗之後,完完整整地複製在自己身上。他做這一切是為了恐嚇剩下的人!」
言溯神色未明:「是。未成年案的細節不會公布,其他人不會知道他殺了羅拉。而他的自殺現場太震撼,讓他人堅定不移地認為是他殺。剩下的人一輩子都在戰戰兢兢,在恐懼:殺死羅拉和帕克的兇手還在遙逍法外,下一個被殺的,是不是就到我了。」
「我之前考慮是不是兇手和*圖*書用什麼方法控制了大家到達的時間,但沒有這種跡象。」言溯極淺地笑笑。
甄愛:「……」
言溯:「電腦需要休息?」
「帕克案里,我一直疑惑兇手怎麼那麼大胆自信。明知道帕克約了很多朋友過來,還在等人的地方殺人;在那兒殺人就算了,還只比約定的時間提前10分鐘,要是有誰來的早一點,就可能撞到兇手。」
「凱利證詞——上車后托尼問大家是否繼續找;我開了下汽車發現油箱壞了;安娜抱怨說羅拉不懂事;帕克和她爭執;這時齊墨發現車窗的威脅,五角星和一句話『錢還是命』……
甄愛聽他把所有人的證詞說完后,皺了眉:「都一樣,他們沒有撒謊。」
甄愛猛地停住:「全部一樣。托尼提問,凱利說汽車,安娜抱怨,帕克爭執,齊墨發現。之前的口供都有自己的側重,到了那一塊卻m.hetubook.com.com驚人的相似,他們商量過!可,為什麼?」
甄愛:「可電腦也有死機和崩潰的時候。」
他忍不住彎彎唇角,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瞥她一眼,她正托著腮揪著眉心,細細思索著。她認真的樣子真可愛。
她聲音很小,可言溯耳朵靈,聽得清清楚楚。
她怎麼可能記得。
「我看過帕克的卧室。十七八歲的高中男生,收拾的極其整潔有序,書架上很多推理小說,尤其是密室和不可能犯罪。換種說法,他平時就很有條理有計劃,且他有基礎的推理知識和能力。知道遺書有幾種寫法,知道怎麼有效地誤導警方。」
她忽然有些心疼,別過頭去看窗外。
甄愛抗議:「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奇特。再說,你記這麼多東西,腦袋不會累嗎?」
「事情的大致經過,每個人說的話,開口的順序……」
「托尼證詞——上車后我和圖書問大家是否繼續找;凱利開汽車發現油箱壞了;安娜抱怨羅拉不懂事;帕克和她爭執;齊墨發現車窗的威脅,五角星和一句話『錢還是命』……」
言溯淡淡一笑:「如果帕克想要的效果,就是讓人以為他是被殺呢?」
「一是玻璃上的水霧和印記。帕克特意約大家按時過來,是為了控制熱水的霧氣,怕死得太早,水霧散掉后大家看不到字跡。」
甄愛不覺,自顧自梳理好了線索,和他討論:「有兩個可疑點——
這或許就是他說的不會犯錯的原因。他太嚴謹。
甄愛莫名脊背發涼,帕克想要的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
言溯扭頭,淡淡看她:「不要把我的大腦和你這種內存小的windows 98相比較。」
甄愛恍然大悟:
好一會兒她才平復胸腔中酸酸澀澀的情緒,重拾話題:「帕克為什麼是自殺?」
可目光一收回,言溯看見www.hetubook.com.com自己眼底的笑意,自己都覺得很陌生,他愣了愣,彷彿被自己嚇到。
甄愛一梗,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想著保護未成年人的隱私和權利。
「帕克是自殺的。他自己是兇手,不用從浴室離開,不會撞到來人。弔死自己的那一刻打開手機,等大家等得不耐煩了打電話過來。即使有人來早了,等待的那幾分鐘也足夠他窒息而死。」
「對。」言溯回答。
甄愛:「……」
「不為什麼,只是習慣。」
「那封遺書呢?」甄愛問,「那不是一封正常的遺書,一看就是偽造的。」
「你說的那些錯位不在場證明,詭異殺人手法,甚至雙人作案,集體作案,我都考慮過了。可每個都有圓不過來的地方。」言溯直直看著前方的路,「到最後只剩一種可能。」
言溯故意問:「大家看不到,法證人員也會發現。」
「他為什麼這麼做,這群學生究竟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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