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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3. 734. 151. 215. 186. 181. 194. 237. 278. 117. 121. 141. 245.

她猜想，或許因為他還沒有解開那個密碼，所以驕傲又自負的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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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愛自娛自樂了一會兒，驀然發覺自己好無聊。

更奇怪的是，他隱隱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對。

言溯收回思緒，笑了：「自發的行為？你是應激性試驗里被染液刺|激的單細胞藍藻，還是到了冬天往南飛的大雁？」

甄愛捂著發痛的鼻子，不經意愣住了。原本擔心他因為密碼而受挫，現在這種忐忑的情緒煙消雲散。

電光火石之間，言溯驀然一頓。

正想著，他烏黑的睫毛一閃。甄愛一驚，趕緊回頭望窗外，沒想到距離沒有估測好，「砰」地一聲，一張臉結結實實撞在窗戶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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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時，滿眼都是對未知挑戰的期待，就像求知若渴的孩童。

言溯還不自知，蹙著眉認真琢磨，想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知道為什麼了。你的名字是Ai，它的代號是I，發音一樣。你們應該是同類的……」

甄愛不知他的想法，忿忿地反駁：「你們才是同類。我沒有向它學習，剛才撞玻璃是我自發的行為……」

「NO！NO！」小鸚鵡鳴叫兩聲，立刻閉嘴。

甄愛痛得齜牙咧嘴，捂著鼻子，眼淚都要酸出來了。

剛才聽甄愛說話的間隙，他的另一半大腦就已經開始運轉，摩斯維吉尼亞凱撒二進位ECC四方波雷費ADFGVX希爾柵欄密碼加變體，單詞移位數字轉化，頻率分析……不對。

甄愛沒忍住笑。

這人還真是……

「他」不為所動，專註hetubook.com.com地開著車，臉色淡肅，一言不發。

反倒是他的心思，純粹而博大，竟到了這種地步，令她無比汗顏。想到自己平時在研究工作上遇到挫折便漸漸灰心，不應該啊，甄愛！

他甚至在幾分鐘內解出了很多有意義的句子。可沒有一個和地點有關係，也沒有一個能進一步分析解密。

他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說：「我需要三天時間！」

「如果我驕傲到了那種地步，那我真的是無知了。」

那句話沒有誇張。

不可能這麼簡單。不需要任何專業解密，也不需要任何知識儲備，初中生都可以解開。不可能啊。

甄愛惡狠狠瞪他，也不照顧他的情緒了，哼哧一聲：「我不是擔心你解不出密碼，自尊心受挫，對我發脾氣嘛。切，過了一天密碼都沒有解出來，難怪連鸚鵡都鄙視你。」

她慢吞吞坐正身子，側頭看他。他和玻璃上的影子一樣，冷冷清清的，不說話不搭理不注視，只看著前方的道路。

甄愛捂著鼻子瞪著ｈttps://wｗｗ•ｈet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甄愛點點頭，尚不覺得任何異樣。角落裡的小鸚鵡拍拍翅膀，引吭高歌：「idiot, S.A. is an idiot！」

他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明明是在認真開車，卻又總像在思考著什麼。

她想著要怎麼轉圜時，言溯再次顯示了他欠扁的屬性，他一改剛才淡泊的語氣，不酸不咸地來了句：「再說了，不是還有某人，花了5年時間，在一百多位頂級解密專家的鼎力協助下，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把密碼送到了我手裡。」

她望著他線條俊朗的側臉，感覺充滿了信心和力量，又有些慚愧，剛才一時鬥嘴說話過頭了。

甄愛那天對他說：「CIA，SPA組織，一百多位頂級解密專家都束手無策的密碼。言溯先生，你想挑戰嗎？」

甄愛坐在車窗邊，白白的手指戳在玻璃上，一環又一環兒地畫圈圈玩。玻璃顏色深，言溯的影子映在上面，薄薄的一層。

言溯詫異https://m.hetubook.com.com地抬眉，看上去理解得很費力：「為什麼解不出密碼，我要對你生氣？學無止境呵。雖然目前我還沒有碰到難倒我的密碼，但未來總會遇到。」

這話一辯解，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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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愛鼻樑高，剛才一下撞得不輕，聽了言溯這話，幾乎氣死，捂著鼻子瓮聲瓮氣地痛呼：「這種時候，你不幸災樂禍會死啊？」

言溯一愣，斟酌了半晌，想明白了：「哦，懂了。謝謝提醒。」又道：「言歸正傳，你看到我看你，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轉頭就往玻璃上撲？」末了，眼珠轉轉，「你這種行為，真的很像鳥類。」

名字代號？那段密碼……

甄愛：「……」

甄愛小心翼翼戳戳「他」的臉，指尖的觸感又涼又滑，她不禁偷偷地笑，像摸到真人一樣怦然。

言溯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奇異地看完她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行為，緩緩地張了張口，不可思議地問：「你是諧星嗎？還是hｅｔuｂoｏｋ•cｏｍ.cｏm，你在學習鳥類的行為？」

他是化學家，和化學有關的專有名詞特殊年份，同位素，元素周期表，元素字母代表，電子分子質量……都不對。

今天是去登記社區服務的日子，甄愛早早就來叫他，但他始終都在思索，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臉上平平靜靜的，卻隱隱給甄愛一種籠著陰霾的感覺。

甄愛灰頭土臉的，別過頭去看窗外，憤憤地說：「哼，從來都不會從人際關係和社會心理角度考慮問題的白痴。」

「你的觀察和總結能力真是慘不忍睹。我哪裡幸災樂禍了？笨蛋都看得出來我是在對比你和Isaac（鸚鵡）的共同習性。」言溯無比認真。

言溯不再嚇唬小鳥兒了，心裏卻隱隱升起一絲陰霾，他解密從來不需要那麼久。三天對他來說，太長了。

「Isaac也像你這樣，落地窗明明開了一半，它還非要撲騰撲騰往玻璃上撞。笨死了。真不搞懂你為什麼要向它學習？」

言溯冷冷瞟它一眼：「Isaac，你希望我把你的毛拔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