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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也不用試探我。」甄愛表情冰冷，「這種葯很少，你不用擔心組織會讓它流入市場。」

安妮似信非信：「可你的母親是絕世天才，你也是。你……難道沒有從她那裡……」

一秒又一秒，甄愛最終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地離開，走出房門，卻被眼前的一幕怔住。

他早料到是CIA進行安全排查，卻沒料到熊熊會受到這種待遇。

她陡然間握緊拳頭，憤怒又怨恨，想起言溯摟著它朝自己走來，想起他抱著他們兩個聽演唱會，想起他說他不在就抱言小溯，她心痛得像被剖開的是自己。

它是言小溯，它不是玩具！

「但據我們所知，至少在生物能方面，你母親掌握多種藥物，可以賦予人體像動物一樣的力量，如獵豹的腿肌和速度，類猿的臂力，北極熊的咬力，蝙蝠海豚的超聲波探測，還有其他動物的夜視力，聽力……」

白色汽車停在深夜的路邊，後座亮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米黃色的燈光，溫馨又安逸。

她要為她父母贖罪……贖一輩子的罪。

安妮聽出她的譏諷，解釋：「當然不同。我們不會把它們用在人體，可S.P.A.的科學家也在研究，並在人身上實驗。甄愛，你必須要找出解藥。這是為你父母贖罪。」

甄愛看她：「可惜我不知道。」

言溯攬著甄愛，坐在地上給熊寶寶縫肚子。

「那就是真的有葯了？」安妮微笑。

大熊冒著棉花，一臉無辜；她氣得渾身顫抖，眼淚汪汪。

而現在，她安安靜靜縮在他懷裡，沒有表情，微白的臉上，淚痕早幹了。

甄愛死死咬著牙，一句話不說，跪下來把地上軟乎乎的棉花塞回熊寶寶的肚子里去。熊寶寶太胖了，之前身體撐得圓鼓鼓的。這下肚子上開了那麼一條大口子，怎麼用力塞，都總有棉花擠出來。

簡短，不多說一個字和圖書。

當時，她哭著說：「對不起，他們把你送給我的言小溯拆掉了。」

安妮這處事遊刃有餘的行政官竟被她無聲的眼睛看得莫名脊背發涼。

她真的，不想去管這些事。為什麼這麼沉重的負擔全要壓在她身上。

她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上面要知道你的下一步工作打算，和往常一樣，語音記錄。」

甄愛遂例行公事地回答：「Anti-HNT-LS研究。」

安妮反駁：「你能保證？你確定組織不會在藥性試驗穩定后，大量製造賣給恐怖組織？」

安妮追問：「這個完成之後？」

「我覺得你撒謊了。」安妮不深究，轉而說，「CIA內部有幾個卧底被發現后，灌食了動物類葯，出現了動物屬性，再也無法過平常人的生活。甄愛，你有什麼辦法？」

偏偏她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而以安妮為發言人的那群人深知這一點：「甄愛，發明這一系列泯滅人性的藥物的，正和圖書是本世紀最邪惡的科學家，也就是你母親。而你的手上，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安妮直奔主題：「我們要求你製作出這些藥物的解藥。」

一句話讓甄愛完全靜止。

希望很快被安妮打破：「甄愛，我們知道，你的母親除了發明這兩種毒素，還有三項絕密技術，一是克隆人，二是停止人體死亡機理，三是改變人體生物能，也就是超能力。」

大大的胖胖的熊寶寶倒在地上，栗色的身體變成了一層皮，鼓鼓的肚子被直線剖開，白白的棉花散得到處都是。它歪著腦袋，黑黑的眼珠幾近脫落，卻仍懵懂而乖巧地看著甄愛。

甄愛淡定自若聽著，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地打斷：「亞當斯小姐，在這兩方面，我和其他科學家一樣束手無策。」

甄愛依舊靜默，臉卻白了。

甄愛瞥見她探究的眼神，淡淡一笑：「小姐，我的夜視能力和聽力，是從小關黑屋子適應出來的，不是靠吃藥。」

hｔtps://ｍ•hetｕbｏoｋ•coｍ•ｃｏｍ她靜默地看她，漆黑的眼睛像空空的黑洞，沒有一絲光彩，突然一閃而過莫名的狠勁。

病毒，實驗，藥物，胚胎，克隆，細胞，這些冷冰冰的伴隨她從小到大的東西，究竟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一出門卻見言溯低頭立在走廊對面。他聽見聲音，抬起頭，見到她懷裡歪歪扭扭肚子大開冒棉花的熊寶寶，微愣。

安妮聳聳肩，不信。

她靜靜抓著大熊的肚皮，他靜靜一針一線縫補，車外風吹樹搖，車內光影暖融，兩人配合默契，默然不語。

她死死忍著眼淚，花了好大的功夫塞好，費力地把巨大的熊橫抱起來，轉身出門去。

她眼睛都紅了，盯著他們一字一句道：「誰准你們拆我的熊？」

甄愛頓住，她也不知道。原以為對這兩種神經毒素的研究是很漫長的過程，但幾千次的高效試驗后，突然成功了一半。照這麼下去，研究終點指日可待。

他腦子裡還刻著不久前她從家裡衝出來的ｈtｔｐs://ｍ.heｔuｂoｏｋ•coｍ•ｃoｍ樣子，長發白裙，形單影隻，瘦瘦的她艱難而用力地箍著比她還高的胖胖熊。

甄愛波瀾不驚：「不論是克隆人，阻止人死亡，還是讓人體擁有超能力，都有很多科學家在嘗試，但都無法越過瓶頸。」

甄愛微微抿唇，一句話不說。她當然不能保證，她只是希望不要這樣。她現在就像鴕鳥，彷彿把腦袋埋進沙子就不用面對。

「對不起！」她哽咽著，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甄愛抬眸：「那就首先要做出藥物。這樣你們和S.P.A.組織有什麼不同？」

沒人理他，黑衣人只向她身後的安妮彙報：「檢查過了，這個玩具沒問題。」

那她……心猛然突突地跳，這是不是意味著，不久的將來，她可以回歸平凡的生活了？

栗色的大熊寶寶躺滿了車後座，眼睛已經縫好，歪著頭靜悄悄看著對面的人。

熊寶寶腦袋大，胖腿短，割開的肚皮有1米多。言溯耐心細緻地穿針引線，偶爾分心低眸看看懷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