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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搖籃邊，望著籃子里粉嘟嘟的小女嬰發獃。她眼睛黑溜溜的，睫毛又長又卷，臉蛋粉|嫩得能滴水。軟綿綿的小身子在籃子里爬來滾去，咿咿呀呀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亞瑟越過搖籃去親她的嘴巴，才碰上，重心歪掉。伯特一推，搖籃翻了個個兒，哐當把小女嬰蓋在下面。

「哦，忘了，你現在說不出話來。」亞瑟俊眉一挑，掩住眼中的凌厲。

「我不喜歡你長大。越長大，你越不聽話，只想往外跑。」他說到此處，悲傷地蹙了眉，含住她雪白的耳朵，輕輕地吸。

「外面有什麼好的呢，讓你那麼不想家，不想我？和我回去，好不好？」

回來后被提前回家的她媽媽發現，關進黑屋子跪了一星期牆角。

因為這句話，他被他爸處罰，受了一個月的鞭刑。

他把漂亮的蝴蝶結系在她和-圖-書頭髮上，伯特把她的蝴蝶結纏在樹枝上，她原地轉圈圈，掙不脫，越纏越緊，後來被剪掉一截小辮子，他剃了光頭陪她。

甄愛腦中一片空白。

她10歲，他13歲。

她15歲，他18歲。

甄愛靜靜地睜著眼睛，望著白白的牆壁。她什麼都不想，她只要自由。

他順著她的脖子舔上去，輕嘆，「可是，你長大了，就不乖了。」

他把他們狠狠揍了，除了伯特。然後被罰在雪地里站了一天。

她13歲，他16歲。

她求他帶她去基地外邊玩，可憐兮兮豎著手指，聲音又軟又糯：「A，求你了，就去1次！」他和伯特載著野營裝備陪她去山裡，在溪里抓魚看螢火蟲，瘋玩一天一夜。

亞瑟的手掐在她纖細的腰上，情動之下忍不住掀開她的衣服鑽進去，女孩的腰https://m.hetubook.com.com肢細細的，肌膚軟膩得不像話。

其實他給小狗崽起名love，期望別人看見甄愛抱著小狗，就會說「puppy love」。

他已是新上任的頭號boss。

她醒來，見他坐在床邊，帶著日夜兼程的風露和倦意，撫摸著她的長發，說：「等你長大一點，我們就結婚吧，然後一輩子在一起。」

「Cheryl，我的心愛。這個世界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送她一件漂亮的紅裙子，她趁媽媽不在，偷偷穿上對著鏡子轉圈。後來被她媽媽發現，剪碎了裙子，關了黑屋。

這種嗜血的平靜，只有他會，只有她懂。

她5歲，他8歲。

他情迷意迷，可一抬頭，卻見她蹙著眉，滿目悲哀。

他俊逸的臉一點https://ｍ.ｈetｕbｏoｋ•com•coｍ一點冷卻：「你不喜歡？」

她強迫自己不露出任何表情。

他用冬青樹枝和槲寄生編了聖誕花環送她，她穿著雪白的毛絨絨小衫，抱著大大的花環不知所措。他把花環套在她脖子上，像一條胖嘟嘟的綠圍脖。

他為你做的一切，你喜歡嗎？

那麼多年，她太熟悉了。

甄愛的心一沉，卻不敢表現出任何情緒。

她16歲，他19歲。

他湊近她耳邊：「Cheryl，你知道的。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就算你喜歡逃跑，我也心甘情願去追。可是C，這個世上，你只許喜歡我，不許喜歡任何人，不然我會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又不捨得嚇她了，又疼又恨，復而將她箍進懷裡，壓在浴池底，輕聲哄：「C，你乖乖的，聽話一點兒好不好？你只是迷路了，像喜歡玩具一樣ｗwｗ•hｅｔuｂｏｏk•ｃom•com喜歡他。你乖，好不好？那樣，我不介意讓你喜歡的玩具多留一段時間。」

他拎一隻剛出生的小狗崽送她，小狗崽舔了一口她懷裡的小兔子。兔仔嚇跑了，甄愛哇哇哭，亞瑟扔掉小狗，一溜煙地去追兔子；

「你的身體，他喜歡嗎？」他奇怪地笑，「不要緊，我過會兒親自問他。」

他真的喜歡她啊，喜歡得恨不能時時刻刻把她含在嘴裏。

他發泄似的，手往更深處探，猛地單手把她捧起來，送到自己唇邊，他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同樣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是否生氣，卻有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壓抑。

她媽媽又要關她，那時候他長得比大人高了，把甄愛護在身後，沖她媽媽咬牙切齒：「等我接管了組織，第一個殺了你！」

她驚愕。

亞瑟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聲音很輕：「Cheryl，乖女孩，告訴我和*圖*書，7號附堡的浴室里，他對你做了什麼，嗯？」

「我帶你回家！C，我為你做的一切，你喜歡嗎？」他低頭再度深深吻住她的唇。

她3歲，他6歲。

甄愛2歲，亞瑟5歲。

她頭皮發麻，卻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

「你喜歡外面的什麼，我都給你帶回去。」

甄愛1歲，亞瑟4歲。

可他忘了聖誕節的傳統習俗，站在槲寄生下面的女孩，大家都可以親吻她。伯特領著頑皮的男孩子們挨個把甄愛粉粉的小臉蛋啃了一遍。

就像那個突然消失的格鬥教練，那個不小心把開水潑到她手上的女傭，那個笑她不會騎單車的毒品專家，那個誇她漂亮幫她系晚禮服蝴蝶結的數學家……

甄愛坐在他手心，心跳紊亂，全身無力，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靜語調下，陰森森的嫉妒和憤怒。

她揉著眼睛，不懂：「可大家不是都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