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對。」言溯繼續，「因為她是乖乖學習的學生，照搬了老師教授的全部內容，所以，她本人和我們的畫像幾乎沒有聯繫。」

洛佩茲聽罷，懷疑地皺眉：「S.A.，你的意思是我們遇到了一個絕頂聰明、絕頂變態，還可能永遠抓不到的人。」

萊斯冷哼一聲。

萊斯臉很黑，譏諷：「現在呢，有關係嗎？」

甄愛不知道言溯為什麼不肯說，可她猜得到他又是犯傻氣了，認為有些話不能說，所以寧願大家更加懷疑他也沒關係。她低下頭，心有點疼。

聽完，所有人都有同一個想法：這樣一個女人，和BAU描寫的心理畫像完全違背！

言溯淡淡道：「因為我在判斷，幼師和蘇琪的隱私，是否和這件案子有關係。」

「這麼聰明又變態的想法，言先生的腦袋居然能想出來，我很佩服。」萊斯的語氣怪異，「好像你和那人腦子裡的想法一模一樣。」

言溯沒理會萊斯的意有所指：「現在我們必須馬上找到蘇琪，只有通過和*圖*書她，才能找到她背後的神秘人。」

「是。」言溯說，「設計這場遊戲的神秘人，並不親自執行。蘇琪是兇手，但不是設計者。」

洛佩茲不解：「什麼意思？」

「你！」萊斯差點被他噎死。貝森考慮再三，向大家介紹了蘇琪的基本信息：

言溯蓋上白布就跑出去。甄愛跟著他一路飛跑，在警局裡到處搜索，甚至跑去街道上尋找，卻再也沒有蘇琪的身影。

言溯沉默一秒：「我能猜得出，但我不能說。」

甄愛心裏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言溯一步步走進了誰設計的套子里？

想回去言溯的城堡，這樣，明天早上就可以和他一起吃早餐。

言溯瞟他一眼：「先生，我們不能用結果來評判過程。」

言溯一頓，飛奔而去。可那裡早無人影，五具屍體沉默地罩著白布，靜靜躺著。

甄愛驚愕地睜大眼睛，作家的心臟回來了，放進原本空洞洞的胸腔。她腦子轟了一下:蘇琪殺了人拋了屍，還請言溯幫和-圖-書忙找這些人，目的是把言溯牽扯進來？

他臉色凝重看著言溯：「你的意思是，儘管蘇琪不符合畫像，她也完全可能是兇手。」

里德蹙眉：「或許這解釋了受虐者的身上為什麼沒有牙印。一來會看出性別，二來CIA特工有牙印記錄。」

萊斯不鬆口：「幕後坐著髮指示卻不動手的神秘人？言先生，你能不能解釋為什麼那麼強大的特工蘇琪會乖乖聽神秘人的話，干出這些事情？」

言溯重回警局，把蘇琪找他的事情告訴了里德和大家。會議室內，久久沉默。

可言溯的手伸過來握住她，很緊很用力，告訴她不用擔心。

萊斯道：「他說神秘人和『兇手』蘇琪是老師和學生。可你記不記得，言先生剛來的時候，是怎麼介紹他身邊那位小姐的。他說，她是他的學生。」

大家都沉默了，言溯提出的觀點太匪夷所思，大家無法完全相信。只有里德腦子轉得飛快，跟上言溯的節奏：「設計這次遊戲的神秘人像教htｔｐs://www.ｈetｕｂｏok•coｍ•coｍ學一樣把所有的步驟教給蘇琪。蘇琪根據從『老師』那裡學到的課程，一步一步施虐，並殺害了這些人。」

一句話讓甄愛莫名安心，他總是自信沉穩，任何問題都難不倒他的。

妮爾皺眉：「什麼？」

庫珀不信：「是你複雜化了。」現在，案子的撲朔迷離和層層環環讓人不停地開始懷疑。

他家的鑰匙似乎給了她一種神奇的歸屬感，她捏著小鐵片想了想，穿了外套走出去。

言溯講訴了之前和甄愛討論的那番話：「這次連環殺人案，不管是設置錯誤選項，虐待方式，還是器官與性的代表意義，都是很典型而精緻的心理畫像試題。設計巧妙，費盡心思。這個人並沒有請我們給他畫像，而是在挑戰我們，他按照他自己的設計畫了一幅像，讓我們跟著他的步伐分析。這樣，我們按照畫像找出的人不是真正的兇手。所以，畫像和兇手並不相符。」

言溯臉色很差，過去掀開作家的白布。

頭一次，她的心從最和-圖-書深處發冷，冷得她止不住地顫抖。

她走在落葉深深的林子里，抬頭望天，夏天的星空很燦爛，像靜謐又高遠的夢境。凌晨的風也清涼，前邊黑漆漆的樹旁，她的車邊還停著一輛車。

「能設計這場遊戲的人，智商、控制力、和管理能力極高，如果他執行這場殺戮，一定不會出現意外。蘇琪在女人的虐待和殺戮上表現完美，但她出了意外，就是作家先生。」

萊斯：「言先生，為什麼如此重要的信息，你向我們隱瞞那麼久？」

凌晨三點，甄愛工作完畢，整理了實驗器材，像往常一樣準備在實驗室休息。脫下白大褂順手往口袋裡一摸，言溯給她的鑰匙涼涼地躺著。

言溯淡靜地看著FBI和CIA兩撥特工，說：「我早就預料到了。」

月光下，殘破的建築發出陰白色的光，有點嚇人。她卻早已習慣。

貝森搖頭：「沒有，這是她最近接手的。」

眾人討論一會兒后，沒有最終定論。言溯說有事，帶甄愛先離開。

她抬頭，見他清俊的httｐs://www•ｈｅｔuｂｏｏk.com.com側臉上還是一貫的淡然沉靜，不慌不忙，永遠那麼從容有度。

其他人沉默，都不吭聲。

言溯並沒受影響，問：「她成功完成的機密任務里，有沒有一項營救任務，目標地是幾年前的Holy Gold俱樂部？」

甄愛的心一個咯噔，連蘇琪的身份都極為完美，剛好和畫像截然不同！這是陷害言溯的陰謀啊！

甄愛從地下出來，從森林里這片廢棄的社區穿過。

是歐文。她給他說，她會一直工作到明後天，讓他不用守。現在出去是臨時起意，沒想他始終在外面等。甄愛有些歉疚，跑去車邊，敲敲玻璃：「歐文。」

家庭幸福，性格開朗，成績優異，西點畢業直入CIA，多次出色地完成機密任務，每年的心理測評都良好。最近剛通過升職評估，下個月要陞官，Holy Gold是她做特工的最後一個案子。

CIA的另外兩位特工根本不信，可蘇琪已經聯繫不上。

萊斯望著他離開，眯了眼：「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們的分析一直被他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