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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溯望向窗外，臉色寂靜，「歐文說得很清楚了。」

妮爾收回杯子，自顧自喝另一杯：「S.A.，甄愛小姐是你的……？」

「我明白。」他打斷她的話，「可我等不了20幾個小時，不然別人會先找到她。你能看在友情和信任的份上，幫我離開這裏，而不被警察追捕嗎？」

原本一個個詫異的人全裝愣，默默望天。

會議室里的人一臉詫異。

案子所有的調查和線索擰成了一團麻，疑點重重，似乎只有一個出路——言溯。

洛佩茲剛要動身，里德推門進來，神色緊張：「S.A.挾持妮爾特工，駕車逃走了。」

「我知道。」

妮爾訝異：「什麼？」

妮爾一愣，覺得疑惑，卻沒有問；沒想言溯問她：「妮爾特工，你認為我是這一切的幕後兇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可誰都知道，無論是哪種，幾乎都不可能。

萊斯畢竟是行政官，下命令：「所有人立刻抓捕S.A.YAN！史密斯聯繫上級，申請調動紐約警署和FBI馬上追捕。」

「謝謝。」他反應很快。

「5分37秒。」

他們最多能扣留他24小時，在那之前，如果沒有決定性證據，就要放言溯走。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審訊上，要麼讓言溯自己開口承認，要麼在審問中讓言溯露馬腳。

正想著，面前遞來一杯咖啡，妮爾特工搖搖紙杯：「今天晚上估計睡不成了。」

「可你不是說她被寄黑色照片的人關進黑屋子了嗎？」

「甄愛小姐在你家？」

按照死者都是言溯見過的人這個定律，他們推測失蹤的甄愛和-圖-書很可能性命不保。可現在完全沒有她的下落，就像人間蒸發了。

她在發抖，卻沒有哭。

「S.A.，你不要太……」妮爾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揣度他此刻的心情，乾脆撂下，「甄愛小姐不會有事的。」

唯獨沒有證據，這點BAU很清楚，言溯更清楚。

眾人已無話可問，問訊暫時中止，言溯因嫌疑太大滯留在警局，不能自由行動。

夜幕降臨。

人太冷清了，一不經意，氣氛就沉寂下來。

他其實想象得到甄愛現在的情況，一個人，抱著自己縮在角落裡，警惕又緊張，害怕又期望，在想：S.A.怎麼還不來救我？

另一方面，協助CIA調查Holy Gold俱樂部的里德和史密斯也沒有任何進展。

唯獨萊斯行政官，臉色越來越沉，忍了好幾秒，終於hetubook.com.com爆發：「別裝了！你們當中還有誰幫著他逃走！」

小組成員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也沒想出好的方案。

妮爾詫異，他一直在計算車速和路程？車速不斷在變啊，但考慮到他的智商，也就見怪不怪了。

像這種確定鑿鑿某人就是兇手卻偏偏不能捉拿歸案的時刻，BAU遇到過。他們知道，有些高智商的犯罪就是這樣，你毫無辦法，只能被動地等待對方出現紕漏；只能等他下一次犯罪時留下證據。

組長庫珀很頭疼，一方面言溯完全符合他們對性幻想案兇手的畫像，加上蘇琪死亡甄愛失蹤，他的嫌疑更大。

「你不要擔心，她會沒事的。」妮爾安慰。

只要言溯是兇手，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沒有。如果他們抓到甄愛，根本不會給我寄黑色照片，那反hｔｔps://ｗwｗ.ｈetu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而會轉移警方對我的注意力，仔細一查就會發現不是我寄的。歐文中了那麼多槍，處處避開關鍵部位，是泄憤；後來的爆炸，更是無處發泄的憤怒。原因很簡單，歐文非常成功地把甄愛藏了起來，正因如此，惹怒了那個人。他才死得那麼慘。」

庫珀警官看一眼手錶，決定繼續審問：「過去七個小時了。S.A.YAN呢？」

妮爾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甄愛現在在哪裡？」

上次之後，警察一直在言溯的城堡附近盯梢，沒有異常；今天的搜查也沒發現異樣。

言溯搖搖頭：「不需要。我很清醒。」

言溯緊緊盯著她，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甄愛並沒有被那些人囚禁，她被歐文藏起來了，他們也在找她。我必須在他們之前找到，不然……」

言溯立在走廊盡頭和-圖-書，深邃的眼眸倒映了窗外的落日餘暉，可那麼荒蕪。

妮爾瞟一眼後視鏡，後方看得見警車了：「還有多久到你家？」

洛佩茲：「一直和他的律師團在一起，里德去看他了。或許看在里德的份上，他會配合一點。」

「未婚妻。」他答。

庫珀聽這話奇怪，眼神銳利：「你去看看。」

夏末初秋的高速路旁，夜風一吹，喬木上的葉子簌簌墜落，從擋風玻璃前劃過。

妮爾坐在副駕駛上，不太自在；旁邊，言溯心無旁騖地開車，白皙秀美的側臉隱匿在昏暗的車廂內，像寫生教室里關了燈后的石膏人像，肅穆、清高、又……詭異。

妮爾再度愣一下，隨即笑了：「S.A.，認識那麼多年，我很相信你。但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必須的，希望你不要覺得……」

「不在。」

車廂里太靜，顯得外邊的風聲尤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