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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睨跪在腳下的女人，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嫌惡，猛地抽回手，拿出隨身攜帶的消毒紙巾狠狠擦了一遍，陰沉著臉：「第15個，還是不夠好。」

言溯不帶任何情緒地收回目光，沉默前行。

伯特：「你妹妹很不聽話！」

「是。」

「不是。」言溯聲音冷清，淡淡道，「她是不能複製的，伯特。就算你整容出幾百個面貌身形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來，我也能一眼看出，我的那個，在哪裡。」

伯特不快地看她一眼，問言溯：「今天是星期天，俱樂部的客人們都在等。S.A.，你說選哪個女人出去，Jasmine還是Cherry？」

隨從打開鐵欄去拖謝麗，女孩無助地大哭：「先生求你了，我以後乖乖聽話，我一定乖，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

紙團砸在她身上，謝麗嚇得縮成一團。

前方陡然傳來尖叫，有人拚命拍打鐵籠：「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蛋！ｍ.ｈeｔubｏｏｋ.com•coｍ」她圓弧對面籠里的女人們漠不關心地看一秒，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早已習慣。

她安安靜靜的，暗色的眼眸一抬，撞上他的目光，忽的就扔了梳子起身跑過來，小手抓著柵欄，哀哀看著他。

伯特諷嘲：「你認為他救得了你？」說完，不作停留地繼續前行。

賈絲敏愕住，甄愛給她求過情？她陡然如蒙大赦，再也不敢「聒噪」發聲。

沒有一個會讓他滿意的，因為無數的謝麗都不是他想要的謝兒。

伯特輕輕撫摸她的嘴唇和臉龐，喃喃自語，「Cheryl~Bella~Lancelot她的名字，每一部分都好聽。」

言溯看著「甄愛」，神色不變。

白色房間裝飾得像城堡里的公主房，歐式的帷帳蓬蓬床，橢圓木製梳妝台，放著糖果盒子和小兔寶寶。白裙女孩坐在鏡子旁梳頭髮，面容白皙又清美。

席拉和安珀倒不敢小和-圖-書看謝麗，畢竟這個女人還能近身碰到伯特。

走廊里瞬間充斥著女人凄厲的哭喊。

言溯依舊淡漠，不為所動。

言溯不做聲。

伯特手指輕扣白色柵欄：「我以為這位先生會救你呢。Cherry，很遺憾，雖然我討厭那聒噪的Jasmine，但我答應了C小姐不虐待她。我想討C小姐的歡心，所以Holy Gold的最後一場盛宴，以你為女主角。」

弧度拐角更急，才幾步，就到了終點——

後邊不遠處的席拉安珀和賈絲敏都怔住，籠子里和甄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也愣住，半晌，收斂了剛才做作的神態。

「求我？果然一點兒都不像。」伯特眼眸陰暗，唇角的笑容緩緩擴大，「Cherry No.15，以前和我一起觀看表演的時候，你不是很開心地笑著說好玩嗎？今天就讓你玩個夠。」

見到言溯，賈絲敏怔住，幾乎是驚呆了，眼淚汪汪撲到欄和-圖-書杆后，凄涼地哭：「S.A.，救我。我不想待在這裏，一刻也不想。」

伯特淡淡挑眉：「真奇怪，分明是一樣的臉，看著卻一點兒都不心疼。」

言溯看著鏡中她絕美的容顏，不經意眯了眼。

15號女孩驚愕地瞪大眼睛，像是整容后沒定形，面容扭曲得突然不像甄愛了，尖叫著掙扎著，卻擺脫不了被拖去刑台的命運。

幾個女人全驚住，謝麗也要對外開放了？她從來只是跟在伯特身邊看戲的！

「好像沒有選擇了。」

賈絲敏呆若木雞，直直瞪著眼珠子：選謝麗，S.A.是她哥哥，他不能選她，他必須選另外那個女人。

「特地為你準備的。客人來了，當然要看一場大戲。」伯特狡黠地笑，帶他出了長長的走廊，沿著石階往上走，停在白色的欄杆前。

言溯無聲看去，她的狀況比他想象中好，換了身名貴的晚禮服，沒傷沒痛地關在暗黃色的柵欄后。

事到如今，他要重新ｈttps://wｗw.ｈeｔubｏok•ｃom•com評估伯特的變態等級了。

謝麗仗著伯特平時待她不錯，以為他開玩笑，現在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垮掉。她仰著絕美的小臉，望住他哀哀地哭泣：「不要，先生，不要。」

言溯腳步頓了一下，賈絲敏眼淚嘩地就下來，她被化了妝，睫毛膏給淚水打濕成黑乎乎的。聲音很輕，沒了歇斯底里：「S.A.，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我嗎？如果是那樣，我寧願死，寧願死。如果你不能救我出去，你就殺了我。」

走過去，見那名牌上寫著Jasmine Van der Bilt。

名字是伯特造的，可叫這名的人換了多少批？就像做實驗，造出一個謝麗，過幾天他不滿意了，毀掉舊的換新的。

「為她死，願意嗎？」

「這世上只有一個Cheryl Lancelot謝兒·蘭斯洛特。」伯特把手伸到鐵欄後邊，那個有著甄愛臉龐的女孩立即順從地跪下來，捧著他的手，僕人一樣親和圖書吻。

謝麗愕然地癱軟在地，獃滯半刻，突然扭頭看向言溯，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眼淚汪汪。到了這個時刻，她還記得，不準和別的男人說話。

賈絲敏不懂，這和甄愛無關。不管謝麗長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做這種選擇。

可言溯說：「我不會選擇送她們任何一個去受虐。」

那張臉……看著說不出的怪異，言溯挪開視線。

賈絲敏聽言幾乎崩潰，瘋狂地拍著鐵欄杆，大哭：「S.A.你怎麼能不選她？你為什麼不救我？就因為她和那個女人長得一樣，你就想救她？S.A.，你瘋了！你怎麼能不選她？」

言溯走過去，把反放的名牌翻過來：Cherry Lansport謝麗·蘭斯帕德，名字都是仿造的：「你連一個真名都不給這位小姐。」

她的聲音和甄愛並不相似。

「你沒必要這麼對她。」言溯臉上已是說不出的冰冷。

言溯的心微微一沉。賈絲敏。

伯特：「這個呢？是你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