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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夥？我與曾紅直接聯絡，還需要同夥嗎？」施錫純一愣，此時的他，思維早就混亂。

而且，應該是金惕明有了專項。

「看樣子，金副主任已經得手了。」路承周聞到金惕明身上散發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連忙掏出煙。

「好。」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中山先生，我能看看嗎？」楊玉珊站起來說。

金惕明再次去了刑訊室，此時的施錫純已經放了下來，他像個血人似的，如一攤軟泥，癱倒在地上，靠著柱子大口地喘息著。

施錫純其實是個軟蛋，剛開始還嘴硬，但動了真格的之後，很快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但是，他可以藉著施錫純的口供，名正言順的對胡然蔚用刑。

看到金惕明，他就下意識的認為，自己真的是軍統的內奸。

「我是有同夥，還是沒同夥？」施錫純沒明白金惕明的意思，問。

施錫純在受刑后，很快就招架不住，為了解脫痛苦的折磨，對金惕明有問必答。

「有沒和圖書有？！」金惕明再一鞭子甩過去，這次打在了施錫純腿上。

既然金惕明認定他是軍統內線，那就當是吧，接下來施錫純的思維，完全跟著金惕明的問題走。

金惕明需要什麼樣的答案，他就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路承周猜得沒錯，還沒有一個小時，準確地說，距離散會五十五分鐘，他再次接到通知，去會議室開會。

「他有沒有同夥？」路承周點上火后，突然問。

「啊喲，有，有，有。」施錫純痛得在地上打滾。

所有進刑訊室的人，剛開始都會喊冤，但過了幾道刑后，他們就會露出真正的面目。

「不錯。」金惕明得意地說。

要不然，他真會被金惕明活剝了啊。

金惕明此時很興奮，既是源於金連振被殺后，他內心的痛苦得到了釋放。

楊玉珊拿過審訊記錄，旁邊的陳樹公，也側過頭，認真地看著這份審訊記錄。

如何利用好已經暴露的電台，是路承周這個海沽和_圖_書站代理站長，需要研究的問題。

這麼快再次開會，只有一個結果，審訊有了進展。

可是，將施錫純定為軍統內線，無論是誰，都不會反對。

「不錯。」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路承周看到金惕明再次進來，坐在自己身邊，目不斜視，短短几個小時，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你在憲兵分隊，是不是還有同夥？」金惕明冷聲問。

「這個……應該沒有吧。」金惕明一愣，他一直沉浸在拿下施錫純的喜悅中，並沒有細問。

他當然知道，施錫純是在亂咬人，甚至，他軍統內線的身份，也未必站得住腳。

然而，不管他如何抗議，海田新一郎並不理會。

「對，就是胡然蔚！」施錫純忙不迭地說。

不管金惕明讓他承認什麼，他都一口應了下來。

「放你娘的狗臭屁，金惕明，你這是屈打成招！」胡然蔚也關在地窖，聽到他們的對話后，破口大罵。

「諸位，對施錫純的審訊，已經有了結果和圖書，他承認，就是軍統的內線。」中山良一將施錫純的審訊記錄扔到會議桌上，冷冷地說。

同時也因為，他可以掌握別人的命運，所帶來的快|感。

「金先生，我真的什麼都說了，什麼都說了啊。」施錫純看到金惕明，神經質一樣的大叫起來。

「陳顧問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去問。」金惕明淡淡地說。

路承周在會議室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金惕明滿臉春風地走了進來。

「什麼，胡然蔚是同夥？」中山良一看到金惕明的最新審訊結果，很是詫異地問。

「我看，是有人刑訊逼供。」楊玉珊冷冷地看了金惕明一眼，能跟著陳樹公來情報三室的人，可以說，意志都不堅定。

否則，就會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金惕明重回會議室后，地窖里的刑訊室，已經換了主角。

胡然蔚是原華北區情報處長，又沒有上刑，要應付這種審訊，實在太容易了。

況且，胡然蔚本身就是清白的，這一和圖書點，路承周比任何人都清楚。

路承周雖然沒在現場，但也能想象得出，地窖里的那一幕，有多麼的血腥。

畢竟，這部電台，使用的時間有限。

金惕明對施錫純動了刑，要拿到這樣的結果並不難。

無論是哪一方，一旦不斷出現損失，都會尋找原因。

「是不是胡然蔚？」金惕明突然問。

施錫純被扔回了牢房，胡然蔚被綁著雙手，像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被掛到了刑訊室的鐵鉤上。

「有沒有同夥，得問你才知道。」金惕明一鞭子甩到施錫純身前，怒聲問。

「沒有。」施錫純搖了搖頭。

金惕明這哪是在審訊啊，完全是在誘供。

「是誰？」金惕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說，有沒有同夥？」金惕明走到牆壁旁，拿下鞭子，冷冷地說。

「海田太君，我是冤枉的，金惕明公報私仇啊。」胡然蔚抗議著說。

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絕對不會出賣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甘為日本人的鷹犬。

這些紅點，不和*圖*書用說，肯定是施錫純的血濺在衣服上的結果。

金惕明記得，自己是問了一句的，但施錫純只承認，他與曾紅直接聯絡。

金惕明原本穿著白襯衣，然而，上面多了很多紅色的小點。

中山良一對電訊室截獲的軍統電報非常信服，晚上的會議，就是因為那封電報，改變了風向。

因此，軍統電台的密碼，會在一定時間內更換。

「是不屈打成招，到時就知道了。」金惕明冷笑著說。

「他似乎並沒有說起，與曾紅是如何聯絡的？」陳樹公很快發現了端倪，將質疑的目光投向了金惕明。

路承周還要開口，金惕明突然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是不是同夥不敢肯定，我建議用刑，請皇軍出面，陳樹公也就無話可說了。」金惕明沉吟著說。

還有胡然蔚，金惕明相信，他可能是清白的。

「這個……」施錫純為難地說。

看到金惕明的一剎那，路承周的眼睛眯了一下。

就算是陳樹公親自出馬，也不會有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