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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捨棄巨艦也不肯暴露蟲彈，外星人的保密意識那麼強嗎？」卞歌壓根兒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726，其實我也……」

「那是什麼？」

年輕的727立馬急了：「誰害怕了！」

「鎖定了就開火，不用等命令……」

祁海風點頭：「應該是，也可能有，但是一直沒用。」

「什麼東西？」卞歌沒聽清楚。

「不，不是可能，是肯定有。」葉涵說，「那時木衛三還是外星人的大本營，外星艦隊不可能把母蟲全都帶走。」

祁海風繃著臉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導彈。」

「散開了，敵人散開了……一、二中隊左，三、四中隊上，其他人跟我來……」

東海號收到的信號實在是太亂了，祁海風猶豫了一下，果斷屏蔽了部分通訊頻率，只留下指揮頻段和一線作戰部隊的通訊頻率。

祁海風把指揮頻段單獨分出來掛在揚聲器上，再把一線部隊的通訊拉到屏幕上，靈活的指尖在其中一和_圖_書條音軌上輕輕一點。

祁海風道：「我比你們更沒信心……」

這特么不就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么？還特么是外星版的！

「不會吧？」祁海風驚得直起了上身，「咱們打掉了那麼多巨艦，也沒見著一隻蟲彈……死了那麼多外星貴族，他們還能忍得住？」

葉涵忽然插嘴道：「老祁，外星人的飛機除了導彈還有什麼？細光？」他比在座的其他人更加了解空戰，想想看，己方的戰機用機炮和自帶細光的敵機格鬥……簡直就是惡夢好不好？

祁海風點頭：「攔截導彈射程不夠。」五千公里是遠程導彈的最遠射程，哪輪得到攔截導彈說話？

他手指一動，點在一條音軌上：「中了中了，遠程導彈首發命中……」

恰好在這個時候，一顆軍用通訊衛星從地球後面繞出來，回蕩在艦橋中的聲音頓時清爽了許多。

葉涵的表情登時僵在臉上：「拿蟲子當導彈？」

「怎麼不用和*圖*書化學激光器？」龍建國問。

轟炸木衛三的時候，和強襲艦隊交火的外星戰艦沒有任何異常，可就在幾天之後，與攔截艦隊交火的外星艦隊卻大量使用蟲彈。

祁海風又道：「這都是離開木星之後才聽說的，我問過南洲號，那邊到現在都沒發現外星人有導彈。」

祁海風手指一動，又點中另一條音軌：「363、363，保持隊形。」

「各單位準備攔截——」

卞歌一臉懵圈：「那不就是蟲彈么？」

手指再點：「鎖定敵機，雷達鎖定敵機——四號導彈，發射……五號導彈，發射……」

葉涵揉了揉眉頭：「我怎麼越聽越沒信心？」

祁海風還想繼續聽下去，可另一個更響亮的聲音突然響徹艦橋：「各單位注意，距離五千五，準備發射遠程導彈……」

祁海風手指一動，一個聲音出現：「五千公里，各單位，自由射擊！」

「你是說，外星艦隊把蟲彈全都帶過來了，ｈｔtps://m•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一點也沒留？」

「不是，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放心吧，哪怕是為了家人我能堅持，逃兵？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祁海風手指一滯，即將落下的手指停在空中。

卞歌臉頰劇烈地抽動兩下：「這特么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本來還覺得挺有希望，聽完了祁海風的話，突然覺得攔截艦隊能幹掉四百多艘敵艦簡直就是奇迹。

祁海風苦笑：「好什麼呀，這玩意就是近防炮改的，功率太大了，戰鬥機上那點根本就不夠用，打一炮得攢上半天。聽說北月洲造了幾艘帶反應堆的反導炮艇，也不知道效果樣。」

「這個好！」卞歌誇讚道。

一個聲音在艦橋中迴響：「530、530，向我靠攏！」

一股涼氣沿著葉涵的脊椎一直衝上頭頂：「導彈？外星人有了？」他猛然想起了那些落到外星人手裡的俘虜，他們到底向外星人透露了什麼？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連和圖書核彈也能造出來了？

「開始可能是為了保密，後來應該是沒機會……別說這些了，」說到這裏葉涵看向祁海風，「放啊，怎麼停了？」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想當逃兵嗎？」

卞歌愕然：「怎麼不攔截蟲彈？離著太遠嗎？」

「那攔截導彈的射程是多少？」

一個驚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敵機開火，敵機發射導彈！」

「就是用雷達探測蟲彈，然後用配套的激光炮幹掉蟲彈。」祁海風說，「對付酸蟲和光蟲挺好用，撞蟲效果一般，打中了也得趕緊躲一下。」

「851、851，跟上……」

一個年輕的聲音說：「不怕。」

「越來越近了。」葉涵喃喃地自言自語，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上千架己方戰機一邊前進一邊散開，即將與敵軍遭遇的景象。

醇厚的聲音輕笑：「假話。」

「各單位，中程導彈預備——」來自地球的聲音打斷了祁海風，他刷新面前的屏幕，立即看到了許多新的音軌。

「而且和圖書不止一種。」祁海風說，「一種飛的快，腦殼特別硬，看著啥都可勁往上撞，連戰艦都能撞出坑來；另一種殼子軟趴趴，跟異形一樣長了一肚皮強酸，飛的慢些但是更靈活；還有一種即不快也不靈活，但是這東西跟光蟲一樣能打細光，一不小心讓這東西飛近肯定沒好。」

各種各樣的聲音隨著祁海風跳躍的指尖一一迴響，一個醇厚的聲音躍入眾人耳中：「727，你害怕嗎？」

「我害怕。」醇厚的聲音說，「我訓練時從來沒怕過，我以為我不怕，但是我……我真的……」

祁海風搖了搖頭：「他們沒有機炮，空戰全靠蟲彈。他們的戰鬥機也大不到哪兒去，但是帶的蟲彈特別多。」

「看情況，攔截導彈體積小，都是靠數量取勝，射程從五百到五十都有……另外還有雷達預警和激光反導。」

葉涵聽到一半兒心就拔涼拔涼的，等聽完了心都快凍上了。

「原料太麻煩，不如用電簡單。」

「是蟲子，能在真空里飛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