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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涵道：「戰艦飛近點效果也不差，就是目標太大了。」

「護航！」

葉涵和祁海風異口同聲，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葉涵搶先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關鍵看指揮員怎麼想。」

點中同頻率的另一條音軌，另一個聲音立刻冒出來：「導彈呢，204別追了，馬上發射導彈！」

「不是那麼回事，航母上該有的是都不缺，但是飛船太大了，體積大機動性還不好，敵機真靠過來根本躲不開。少來少去的問題不大，碰上機群肯定好不了。」

「規避規避……好傢夥，幸虧沒衝進去，那是酸霧……」

「敵機，規避，馬上規避……」

祁海風扯扯嘴角，手指在屏幕上一點，一個聲音異常高亢：「穩住，穩住——」

「反導！」

卞歌眼珠子差點沒抽筋：「我的天，這都打成一鍋粥了！」光用耳朵聽多少還有些條理，換成眼睛看之後壓根兒看不出半點條理，打成一團的戰場已經不能用一個亂字形容。

一個聲音驀和-圖-書然在眾人耳中炸響：「蟲彈進射程了，發射攔截導彈，快！」

艦橋里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卞歌才打破沉默：「011到底怎麼安排的？」

「導彈打光了，我能行……」

通訊中長出一口氣：「媽的，差點就完蛋了，衝上去纏住他們，七大隊，看你們的了！」

誇讚聲戛然而止，只剩下204驚怒的嘶吼：「隊長——狗日的，我日你們祖宗……」

卞歌沒話找話：「攔截艦好像挺好用的。」

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畫面，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難言煎熬，可要是連聲音都聽不見，肯定比現在更加煎熬。

「一點都不誇張，」葉涵說，「滿天導彈炮彈就像織了一張巨大的網，戰鬥機就像在網眼裡穿梭的小飛，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那種場面很難想象，只有你親眼看見，才知道是多麼震撼。」

祁海風說：「航母全靠戰鬥機，011留在後邊根本沒用，放到鋒線上更有用ｈttｐs://ｍ.ｈｅｔ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

「看這裏！」祁海風突然指向屏幕底部，那裡正有一排011級戰艦逼近戰場。

「您就瞧好吧……前面是什麼……」

悶哼很快被興奮取代：「隊長，我打中了，我幹掉他了！」

主屏幕上的畫面是一幅戰場遠景，囊括了絕大部分戰場，己方的戰鬥機正和外星機群糾纏在一起，彼此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類和外星人的各種導彈滿天亂飛，直線、弧線、蛇形，各種各樣的軌跡交疊在一起，彷彿一張綿密的大網兜住整個戰場。

這時祁海風的指尖恰好落在屏幕上，一個聲音聲嘶力竭：「二十五團接敵，一大隊九點、二大隊兩點、三大隊四點，引誘敵軍散開，強擊大隊準備突進——」

「在艦校的模擬器上。」葉涵說，「將來有機會帶你試試……」

「中程導彈，自由射擊——」

「應該差不了，要是攔截艦夠多，說不定能把蟲彈全都截住。」祁海風說。

那裡有戰和*圖*書艦、有戰機、有敵人……還有慷慨赴死的軍人。

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比節日的焰火還要炫目幾分。

「母艦又不進戰場，保持安全距離不就行了？實在不行留幾架飛機護航不就完了？再說了，航母上頭有機又有炮，敢上來打回去不就完了？」

來自北月洲艦隊的各種聲音交替出現，不停地在艦橋中迴響。

「哪兒來的？」

「都特么飛遠點，不要命了嗎？別擋老子的射擊包線……」

剛說了兩個字，後面的話就被另一個聲音淹沒：「一千二百公里，各單位準備接敵——」

祁海風又點開了一條音軌，突然冒出來一個興奮的聲音：「203，我咬住它了！」

混亂的聲音紛至沓來，除了聽出雙方開始用中程導彈對轟之外，壓根兒就聽不出別的，大夥一個勁地干著急，卻又想不出半點辦法。

他的手指再點，一個焦急的聲音：「左邊……」

卞歌一臉震驚：「這也太快了吧？怎麼不早點？」

「好小子，乾的漂亮和-圖-書……」

卞歌愕然：「這麼遠？」

「見過。」葉涵說，「但不是在戰場上。」

「鎖住了鎖住了，導彈開火，開火——」

「都特么自己頂著，一共才幾艘攔截艦——」

「011全上去，誰給母艦護航？」

祁海風的每一次點選都很隨意，每一個聲音都來自不同的作戰單位，它們即分散又無序，沒有人生百態卻貴在真實，它們就像落到畫布上的一筆筆勾描，用最樸實最簡練的筆墨，在眾人的心頭勾勒出一幅簡樸到極點的戰爭畫卷。

「全體注意，以中隊為單位散開，散開……」

通訊中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彷彿承受著極大的壓力，眾人心中同時冒出一位飛行員咬牙切齒的模樣。

「不知道。」祁海風手指輕點，主屏幕上的畫面驀然一變。

眾人眼睛剛落到主屏幕上，就被紛亂的局面映花了眼，大夥總算知道葉涵說的滿天導彈滿彈究竟是怎麼個景象。

「不在戰場在什麼地方？」

「不遠。」葉涵說，「戰機秒速最起碼二十公里hetｕｂoｏｋ•ｃoｍ.cｏｍ，把外星人的速度也算進去，一千多公里也就十來秒的事。」

「你見過？」

手指再點，又一個聲音急道：「一團左二團右，三團隨時支援——」

「格鬥導彈最多打一千公里，再遠了雷達鎖不上。」葉涵說，「咱們用耳朵聽好像沒什麼，要是你坐在飛機上……我敢保證凡是你看到的地方全是導彈。」

「攔截導彈發射……突擊，全速突擊……」

祁海風手指突然一頓，猛地抬起頭來，一副很意外的模樣：「收到視頻信號！」

「011目標不算大吧？」

祁海風手指一顫，但他僅僅猶豫了一瞬間，手指就再次落下，一個惶急的聲音又驚又怒：「蟲彈，快攔截！」

「攔截導彈發射！」

「攔截艦呢？攔截艦在哪兒——」

「都別爭了，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龍建國阻止道。

「蟲彈，敵軍齊射——」

轟……

又是一聲轟響，這個頻率歸於寂靜。

「繼續，都給我繼續，用不著你們省導彈……」

「準備攔截蟲彈——」

「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