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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嚴厲的質問還在法庭里每個人的耳朵旁震顫，現場一瞬間落針可聞，卻又在一瞬間嘈雜紛紛。

小王愣了一下，聲音低下去：「……是。」

甄意回位時，看一眼尹鐸，他並不著急，對她豎了豎大拇指，自在掌握的樣子。

「是。」小王垂了一下眼睛。

「是。」

旁聽席里爆發出紛紛議論。「肅靜！」

小王沒法撒謊，羞愧地低下頭：「是。」

甄意沉默了一下，換問題：「王小姐，剛才我給你看證據的時候，你幾度眯眼，請問，你是否有輕度的近視？」

盤問這類人比證人簡單，因為他們只會陳述事實。這次代表官方做鑒定的是一位姓陳警官。「陳警官，目和_圖_書前得出的控告我當事人的物證有腳印、油漆桶上的指紋、打火機上的指紋，對嗎？」

「……」小王坐立不安，「我真的看見戚勉從……」

甄意微笑：「大部分是金屬的，長方形。」

法官道：「反對無效，證人請正面回答被告律師的問題。」

「王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甄意幾乎咄咄逼人，雙手抓住了小王面前的證人席，「你當時，是不是戴著耳機在看電影！」

「有沒有可能，你沒看到打火機，但慣性思維，你以為你看到了。」

現場一片嘩然，甄意趁勢追問：「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其實沒有看到戚勉？」

「你看到戚勉拿著打火和圖書機？」

「是。」小王坐直了，很確定，急切道，「我在三點三分和十分見到戚勉，沒有說謊。正因為我在看電視，才知道確切的時間……」

不等小王回答，尹鐸抗議「反對！」

甄意的聲音一度度拔高：「八分鐘時間飛逝，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小王擔憂地離庭。

甄意逼問：「王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你當時在幹什麼？」

「我說過回答問題就行，不要引申。」甄意觀察她的神色，知道她說了真話，在這方面已沒有多的可以挖掘，問得越多，反而會讓審判員確信：她雖然有撒謊，但在這方面說了實話。她語氣太凶，小王默默往椅ｈetｕｂｏok.com.com子里縮了縮。

「會。」

「……」

「都是比較高檔的。」

尹鐸：「反對，無關推論！」

「王小姐，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不用做引申。」甄意嚴厲打斷她，也打斷了法庭上的竊竊私語。剎那間一片寂靜，空氣綳起了弦。

「進出你們酒店的客人通常用哪種打火機？」

法官看向甄意：「反對有效，請辯護人提出更有根據的問題。」

「不，我看到了！」小王急了，「雖然我沒及時過去，但我真的看到他從拐角跑出來！」

旁聽席上，言格依舊不感興趣也不煩膩的模樣；言栩低頭搗鼓他的魔方，甄意看見他幾秒把魔方複原，又幾秒把它搗亂，像個機器人和圖書。自娛自樂，一點兒不無聊。

接下來盤問鑒定員，在這個案子里，就是法證人員。

小王閉了嘴，不作聲。

「不是。」小王尖銳道。

幾乎同時，甄意轉身看向法官，鞠躬：「我對第二個證人的問題問完了。」

「有酒店的工作鞋之類，我們排除過。」

小王頭上滲出了汗，不作聲。

「反對！」

「對。」

「不……」小王才開口，甄意大聲提醒，「技術人員可以分析出你的電腦在什麼時間做了什麼，王小姐，你想作偽證？」

甄意看在眼裡，一目了然：「你在近距離看電影的同時，去看遠距離的戚勉，你能看清他手中的打火機嗎？」

「是。」甄意瞬間禮貌下來，重新問https://m.hetubook.com.com問題，「你看見戚勉拿著打火機？」

「金屬的，長方形。」

「描述一下。」

甄意點頭：「你在酒店服務，會不會偶爾看到客人用打火機？」

「對腳印及油漆桶上的指紋，我當事人剛才已經給出他的解釋。請問，警官在地板上有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腳印呢？」

法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似乎都在逼問。

小王臉色慘白，頭低了下去。

她重新抽出一張照片，放到投影儀上：「這是你們值班台的照片，電腦任務欄上有視頻播放器，主機上連著耳機。請問，當值時看電影是你們的常態嗎？當時你在看電影，太入迷所以沒有及時起身去一看究竟嗎？」

「反對！言語誤導！」尹鐸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