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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努努嘴，這樣一來，都說得通了。「竟還有一個兇手。那殺死鄭穎的兇手太聰明了，居然和最近的連環殺人案撞上。」

甄意察覺到，他是擔憂的，在擔憂電話那邊的人。

他「嗯」一聲，沒有想多談的慾望。

他稍稍一愣，順勢摟住她的小身板。

「啊，對哦。」她咕噥著往他懷裡鑽，狠狠嗅了嗅他身上清淡的香味。

甄意賴在車上不想下去，熱情又好心地提議：「這麼晚了去我家住吧？」

他溫聲道：「甄意，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穿，好不好？」

兩人想到一處的默契，讓他的眼睛閃過一絲柔和：「我也認為，雖然鄭穎的死和連環案里其他人有相似之處，但殺死鄭穎的兇手和殺死另外幾人的兇手，不是一人。」

言格洗完澡出來ｈｔtps://ｍ•ｈetｕbｏok•ｃｏm•ｃom，就聽甄意在卧室里唱歌，歌聲輕快而活潑：「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等候鳥飛回來；等我們都長大了，就生一個娃娃……」

他左手正摟著她，沒有鬆開，便用右手繞去摸手機，有意無意間把她整個兒圈進懷裡。

「連環案里其他死者都在K城，兇手的主要活動範圍在K城。可鄭穎從深城來，兇手如何知道她的行蹤？殺人需要周密的計劃，鄭穎今天才來，兇手立刻知道並實施殺人？」

甄意的好奇心全吊起來，在他懷裡扭了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芝丈夫和老闆娘是開鎖進去的，房間里沒有打鬥痕迹。雖然開了一扇窗，但我看過，窗戶上方是不牢靠的塑料擋雨板，旁邊hetubook.com.com的雨水管道也不牢，兇手不可能從窗戶離開。」

這樣一說的確奇怪。「會不會兇手剛好在K城和深城兩地來回？」

這話真是……費解。

「兇手是怎麼殺掉鄭穎的？」

「如果兇手對鄭穎有特殊感情，又怎會讓她死在廉價的招待所里？」

甄意微微扭頭，可貼得太近，只看得見他白皙的下巴。

能讓他問出這種話的人，應該不一般。

她仰著頭貼在他脖頸間，唇角的笑容一點點放大。

她小聲問：「是小鸚鵡的主人嗎？」

「我對服裝化妝比較敏感，覺得鄭穎和另外幾個人的裝扮不是一個檔次。她高級多了。」甄意擰眉，「其他女人的裝扮就像你說的，兇手想給她們體面的死法，整理容顏。可鄭穎的死不僅是漂亮和*圖*書，可以說驚艷，絕美，就像……像兇手對她有感情！」

「兇手如果把鄭穎殺了，移屍過來，難度太大。而在旅館殺人，兇手怎麼自由進出？」

言格裝好手機，無意識地蹙了一下眉。

言格開車把甄意送到她家樓下時，已經快凌晨三點。

近在耳邊，甄意隱約聽到一個清沉而冷寂的男聲，說著英語，嗓音很磁，具體內容聽不清。言格回答的中文：「對，像一個符號……是一個環，兩筆畫成，一端細，一端微微粗一點兒。」他說的是洗手間鏡子上的血環。

「不是一人？」甄意意外，「我以為鄭穎是兇手的漏洞，要從鄭穎的人際關係找突破口。」

那邊似乎沒有回答，收了電話。

「……」

甄意嘻嘻笑：「雖然我只有一張床，但我不會讓你睡沙發的m.hetubook.com.com。我對你好不好？」

這正是他想說的，他看她，眼神閃了一下，鼓勵她繼續。

甄意心亂跳：「難道是密室？」

甄意愣住，是啊，第一反應是連環殺人，慣性思維讓人去找相似點和新線索，卻忽略了最基本的推理。

甄意也就不多問了。又聽他說：「鄭穎是自殺的，但有兇手。」

「兩環蛇？……重生？」

「我想……」話音未落，他左邊口袋裡手機震了，在甄意背後，她的腰上酥酥媽媽地顫。

「你現在在哪兒？」

她愣一下，輕輕笑了：「不用啦！」說著拉開他的風衣，鑽進去雙手摟住他的身子，「這樣就好啦，一起穿，更溫暖呢。」

「有這種可能性。但鄭穎已向受害者家屬懺悔。懺悔的人沒有懲處的意義。且如果兇手對鄭穎有特殊感情，就不會用hｅtｕbｏｏk.cｏm.coｍ假的用具，而會親自……」

……

他緩緩看了她一眼，說：「是挺好的。」

他並沒急著解釋，感覺到她在夜風中輕輕地發抖。她出來時太急，只穿了件薄薄的衛衣，此刻討論得專註，都沒察覺冷意。

她暖得心都要化開，安然而幸福地享受他懷裡的溫暖；他低著頭找手機，身子微微前傾壓去她肩上，短髮在她臉頰邊蹭蹭，好癢，好親密。

「Isaac好很多了……你什麼時候來接它？」

言格沒作聲。

「他的確聰明。」言格沉吟半刻，道，「另外，雖然季陽有很精彩的推斷，但有些基本的事情，我認為他忽略了。」

他找到電話接起來。

「什麼事？」

言格點頭。甄意彷彿中彩票，看他過來給她拉車門，笑眯眯地起身迎上去，貼在他耳邊：

「那我們要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