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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描述這場性|愛時沒提到痛苦。楊小姐，警察發現你時，你被繩子拉吊著，將近窒息，你沒感到痛苦？」

到家已過零點。進門就收到司瑰的簡訊，說言格的不在場證明沒問題。

甄意難過地嘆息：「被當作實驗品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咬著牙和艱苦的命運做抗爭，好可憐。」

「楊小姐，你被催眠了。你以為發生的一切是你的幻想。因此你沒感到羞恥痛苦，而是配合嫌疑人完成他對你做的一切。你一開始聞到的甜膩香味不是迷|葯，是市面上少見的安定劑，能穩定情緒加速催眠。有小部分不法分子會用它搶劫偷竊。」

甄意瞪著眼睛，訥訥地問：「被強|奸、媽媽自殺都是設計好的？」

言格抿抿唇：「上次和你說過，MSP認為可以探索人的精神和意志，探索某些精神病種的發病機制，以便研究一些抑制或者引發精神和-圖-書病的藥物。同時還可以拓展人的精神。」

甄意歪頭凝神半刻，問：「結合這次『洋娃娃』案的催眠事件，電話里的男人應該是MSP的成員吧？」

楊姿摸摸脖子，不知情的樣子。

「吃了。你晚上加班會累，準備了消夜。」

言格放下手中的勺子：「舉個例子。宋依在嬰兒時期被一個貧苦的單身女人收養，母女相依為命。她十四歲時被強|奸，母親自殺。這些都是實驗變數，也就是刺|激源。」

言格摁了免提鍵，傳來的卻是尹鐸的聲音，嘶啞，無力：「甄意，我需要你的幫忙。」

甄意明了，他習慣尊重女性受害者的尊嚴，即使楊姿污衊他，他骨子裡仍禮貌，不想當眾踐踏她的顏面。直到她哭。

言格點了一下頭。

甄意果然信了，輕聲嘀咕：「不知道他和姐姐有沒有聯繫，我要告訴姐姐才行。」

這時hetｕboｏk•ｃom•cｏm，甄意的電話響了。是陌生的號碼。

可季陽的目光還在言格身上，因為他剛好也符合這個條件。言格明白，但該說的已說清楚，他不會再順著警方：「我已解釋清楚，不去警署了。道路監控有問題再找我。」

「是。」

言格道：「在實驗品的成長過程中給他們特定的刺|激，觀察並記錄他們的反應。」

言格覺得有些事不能再瞞她了：「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那個MSP機構的精神實驗？」

「不是說他們會指使人去傷害宋依，指使她母親自殺。而是說他們會用潛移默化的方式讓這些人和事撞上宋依的生活軌跡。具體的事則是自然發生的。」

「對。今年發生好多古怪的事，串聯起來有相似點，我怎麼坐得住？」她放下筷子，「跳樓自殺的人都是深城第三孤兒院的，檔案都消失了。是不是多年前MSPｈｅｔｕｂook.cｏｍ•com的人隨機抽取了部分孤兒做實驗？」

言格稍意外：「你查過了？」

「記得。我正要和你談這個。催眠並讓人跳樓，是不是MSP機構除去實驗品的方式。偽裝成自殺，神不知鬼不覺。」

「特定的刺|激？」

「他們的試驗範圍有多廣？」

「人太多。」

離開現場走出大廈時，甄意臉上還掛著淚。

甄意心情不佳，趴在沙發上無精打采。言格在一旁，把家裡人準備的食盒放到茶几上拆開。甄意抬起眼皮：「你沒吃晚飯？」

她興緻懨懨，想說沒胃口，卻嗅到榨菜香。舉起腦袋一看，一小碟清香榨菜，一小盤拍黃瓜，幾支孜然烤肉串，兩碗海鮮鮑魚粥，一小碗醬油雞……她從沙發里爬起來，盤腿坐到地毯上，接過言格遞來的筷子和勺子，慢慢吃起來。

「言格，我在犯罪現場接到那人的電話了。」

季陽和陳隊商量后，m.hetubook.com.com決定等楊姿精神恢復了再問。法證人員也做完採集工作。

楊姿答不上。

楊姿呆若木雞，臉上再沒了光彩。醫護人員把目光獃滯的她扶倒抬出去。

「沒有具體數據，遍布世界。」

言格輕輕拂去她的眼淚，輕聲：「這有什麼好哭的呢？」

甄意立時有些緊張，看言格一眼，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

甄意沒料到居然推理對了，萎靡的情緒一下掃光：「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實驗，可以和我講講嗎？」

言格再度措手不及。甄心。還有一個最頭疼的甄心。

言格稍愣，很快道：「想了解實驗品的情況卻不好從本人入手。剛好你的生活工作和這些人有交集。」這樣的理由並不太讓人信服，可他很清楚，他說任何話甄意都無條件地相信。因此，他很不喜歡對甄意撒謊。可他別無選擇。

甄意委屈：「都是你，你幹嗎不早點反駁她ｗww.hｅｔubooｋ•cｏｍ•com？」

言格頓了一下，沒發表觀點，隔一秒繼續喝粥。

「嗯。」

「你們事務所在清江區蘭桂大廈，我們在蘭亭區仁輔大廈。你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什麼意思？」楊姿不解，張望，「這是事務所樓上吧。」

「我答應過你不會和他聯繫，是他找到我的手機號。我覺得他是重大嫌疑人。可我不知道姐姐的朋友怎會突然變成這樣。」

「你知道現在在哪兒嗎？」

所有人瞠目結舌。季陽蹙眉：「我們要找的嫌疑人能拿到某特定品種的安定類藥物，還懂催眠？」

言格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她不知道她也是實驗品，甚至在年少就被判定為過早失敗的廢棄品。

甄意渾身發涼。照這麼說，唐裳唐羽，淮生淮如都是一樣的遭遇。至於戚勤勤戚紅豆崔菲，很可能也是實驗對象，只不過她們不在孤兒院小組。「他們為什麼做這些實驗？」

「為什麼他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