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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尹鐸盯她半秒，換了個說法，「在這種刺|激下，你的另一個人格出現了？」

滿場嘩然。

尹鐸問：「被綁架后，你的心情是什麼？」

「差不多快好了。」

甄意道：「但她並沒有殺……」

「楊姿胸口的刀傷是致命傷，先有腹部的開槍，對嗎？」

甄意聲音並不大，在法庭上卻格外清晰簡略：「煙頭，刀割，窒息，還有……鞭打。」

所以，尹鐸只能口頭詢問。

「對。」

甄和*圖*書意毫不考慮，堅定道：「沒有。」

法官同意了。

「沒有。」甄意有條有理地揪出他的心思，給予反駁，「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推斷說，人受了傷害就一定想報復殺人。但我認為這是你的主觀臆斷，沒有客觀聯繫。這因人而異。」

可高手過招……尹鐸也很快打破這種氣氛：「後來司瑰警官被抓了？」

甄意抬眸看他，有幾秒沒有作聲。

她看一眼自己的律師團，一位律ｗww.ｈｅtｕboｏｋ.cｏm•cｏm師呈上診斷書做證據。

甄意沉默，四周也沉默。

「請問，當時你的另一個人格出現了嗎？」

尹鐸直接打斷：「楊姿的腹部有槍傷，是你打的嗎？」

「當時，有想殺掉施虐者楊姿的心情嗎？」

「能說一下她是怎麼虐待你的嗎？」

「……是。」

「對。」

「在這種刺|激下，你想殺了楊姿？」

這一問沒挖到可乘之機，反而給對方好處。尹鐸問：「過了四十五天，身和_圖_書體上的傷也只是『差不多快好』，這麼說，你傷得非常嚴重。」

安靜。

「是。」

「……是。」

「她身體不佳，且案發時中了迷|葯記憶不清，無法出庭，只錄了口供。請你描述一下當時發生什麼事讓她受了傷？」

「……是。」

「距事發已經過去四十五天，你恢復過來了嗎？」

但甄意一方提出抗議，認為照片屬個人隱私，會對被告造成精神傷害，不許控方拿出來。但辯護方可以酌情考慮是否在庭上呈出，為和*圖*書自衛殺人做證據。

中途休庭后，甄意再一次坐上被告席。這一次，話題轉到楊姿被殺案。

甄意微微眯眼：「我一直在看心理醫生，而且我有心理諮詢師提供的康複診斷書。」

她誠懇道：「那時候我很虛弱，我只是在盼望，警察什麼時候會來救我，能不能快一點。」

「不是。是淮生。」

「那一刻，你以為她死了？」

「楊姿開槍打中她的胸口。」

很安靜。

「沒有？」尹鐸探尋，「受到那種虐待后，你也沒想殺她？」

「和圖書是。」甄意盡量簡短。

「這種虐待持續多久？」

「……三天。」

「死者生前用各種極端的方式虐待了你？」

尹鐸在開庭前曾提出拿甄意受傷害的照片當證據，直觀，慘烈，很有衝擊力，容易讓人認為她在那種情況下會產生殺人報復的心理。

輕輕地一出口，在座之人竟莫名動容。

「這是身體，心理上的傷呢？」尹鐸果然善於問問題。

「害怕。」

一番話把剛才尹鐸營造的嫌疑氛圍全打碎。

「沒有。」她語氣肯定，很誠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