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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傷風敗俗！

柳清歌一張俊俏的臉蛋紅紅白白，像是憋得慌，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茫然地揪住沈清秋，就是不放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記起來之後，蝶兒狂笑不止：「沈清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你居然被自己的徒弟給……嘿嘿了。真是傷風敗俗！令人不齒！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替天行道的！」

你被啐了啊，柳清歌。你居然被啐了！

結論：人真是不能幹虧心事。

不要把他腦補的這麼慈愛這麼聖父好嗎，他真的只是單純地不記得了，擔當不起這份光環！

……

原本御劍而出，不到一炷香便可抵達，洛冰河卻不知犯了什麼小心思，非要拉著他坐馬車。

洛冰河道：「師尊不是說今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所以，我的請求是，師尊能否屈尊配合一下，讓弟子輕輕地、用這捆仙索扎一紮，綁著……咳，一回，讓夢境成真，教我了卻多年的心愿，弟子就也……死而無憾了！」

真是……越發少女了。

這聲音如此熟悉如此親切，沈清秋問道：「蝶兒？」

這裏不就是他第一次使用簡單模式的地方！

連幫擼這種程度的都沒有！

院子里的陰氣霍然潰去。洛冰河道：「師尊，我們繼續？」

他忙道：「不要衝動！柳師弟，你冷靜！你在這裏打坐，師兄先去把黃公子他們放出來，回頭再來找你哈。你放心，這段時間內我絕對不會回來的，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他雖然面帶微笑，沈清秋卻聽得牙幫子發酸。

去廂房的路上，洛冰河總想去牽他的手。沈清秋一來顧忌旁人，而來有心逗他，偏不給牽。身法手段倫番上陣，若是被修真者或是魔界的誰誰誰看到這對師徒拿本門本脈的術法來打（da）打（qing）鬧（ma）鬧（qiao），不倫不類，非吐血三升不可。

洛冰河八風不動，冷淡地道：「我同師尊談議正事的時間都沒有多少，哪來的空同這群野猴子切磋交流。」

對比之下，沈清秋不免心虛，招了招手，讓洛冰河靠過來，揉揉他的臉，算是給塊小糖吃，道：「師尊一時給忘了，對不住啦。」

那麼遙遠的陳年舊事，洛冰河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陳員外已近古稀之年，白髮蒼蒼，依舊雄心不減。數年前好歹身邊扶著他的美貌小妾只有蝶兒一個，如今卻一左一右，美妾成雙。狂愛女色之心，分毫不因剝皮魔曾潛伏在身邊而削弱半點。

柳清歌道：「你不是問我感覺如何？你現在什麼感覺，我就什麼感覺。」

沈清秋想再看看它究竟能蠢到什麼地步，舉手示意他先不動。黑霧「咦」的一聲，飄得離沈清秋近了一點：「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洛冰河吃了糖，心滿意足，唇角翹起，道：「嗯。師尊對我的好，遠遠不止這些，又怎會一一記住呢。」

魅音夫人還嫌火上澆油得不夠，在一旁道：「雖然臨走前給那位仙師散了一把魅妖迷香，不過依那位的冷情冷性，想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都不用想，為師不會應承你的！

這……是想玩兒內什麼的意思嗎？

洛冰河頭也不回：「所以，和圖書我……」

「沈仙師」之高冷，一如當年。等到問起身邊這位公子，才終於微微牽了牽嘴角，溫文作答：「是我當年的小徒弟。」

洛冰河控訴道：「師尊，你又這樣對我。」

車廂內空間不大，沈清秋避無可避，被他這熱乎乎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沈清秋：「……」

水面被艷紅的花瓣覆滿，他看不清下面，只得繼續靠近。突然，腳踝一緊，一隻手拽著他拖下了花池。

要說之前倒也還信，到了現在，操縱夢境得心應手的洛冰河還會被「困擾」，這謊話也太厚顏無恥了，厚顏無恥還理直氣壯。沈清秋把手放到修雅劍上，呵呵道：「所以？」

打聽一番，居然又是陳宅府上出了怪事。

要命，這是什麼鬼世道！

兩人優哉游哉，在街上亂晃。兩側琳琅滿目的攤販中，一面花枝招展的錦旗迎風飄搖。

沈清秋看他這可憐的樣子，心想，百戰峰那種成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暴力集團，人人醉心修行鬥毆，柳清歌在這種傳統中長大，這方面說不定真的弱智如斯，連怎麼lu都不知道，一時深感同情。

他乾笑道：「淺得很。淺得很。一別經年，不想江湖再見，夫人竟然在雙湖城中干起了這等營生。」

洛冰河重重捏了捏他的手掌心，道：「師尊能不能給弟子具體說說，您，柳……師叔，和這位貌美如花的魅妖，聚在一起，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呢？」

別告訴我你連這種暗示都不懂！

……這是成佛了？升天了？被超度了？

沈清秋：「……」不是。你一個為非作歹、遭到報應、被人一掌拍死替天行道的魔，不太適合說「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這種話吧？

很好。

無論說「什麼時候騙過你」還是「什麼時候坑過你」，都是妥妥的自打臉啊！

見沈清秋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洛冰河也沒有勉強，嘆了口氣，仰頭望天，幽幽地道：「自那日從剝皮魔手下化險為夷后，不知為何，好幾天晚上，弟子都會做奇怪的夢。」

收回前言。洛冰河，真真是他的報應啊！

沈清秋「哦」了一聲，引著他往洞內深處走去，又問：「那我後來打回來了嗎？」

難道是因為當初柳清歌打過他，而且打得很爽，所以剛才才要求自己留下再給他打一頓泄憤嗎？

雙湖城城門大道。

洛冰河想了想，道：「不如去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瞧瞧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

結丹結到腦子裡去了吧！？

明帆含淚控訴道：「師尊……這次真不是我去說的！弟子發誓，您相信我！」他惴惴瞄了洛冰河一眼，提議道：「要不您就把洛師弟放出去跟他們切磋交流上幾場吧。打夠了他們就不會來騷擾清靜峰了！」

當然。

沈清秋：「……我？！！」

師兄S某受了經濟損失，找師弟X某的部門要求撥用公款，師弟X某又不肯批；

黑霧炸了：「沈清秋！原來是你！！！那他又是誰？！」

寧嬰嬰嚶嚶嚶道：「師尊，我討厭百戰峰。討厭討厭討厭！他們都好粗魯，咱們的山門被踩壞好幾回了！」

自從兩人開始在一起鬼混（……），洛冰河一天少不得要難受個三五十次。跟www.hetubook.com.com別人多說兩句話他要難受，少吃兩筷子他要難受，洗個澡嫌浴桶小讓他滾出去也要難受……他的難受就跟吃蠶豆似的。咔嚓一下就來了，咔嚓一下又沒了。

眼見酷炫狂霸拽的魔界之主洛冰河耐心得彷彿一件貼心小棉襖，沈清秋難免飄飄欲仙，感覺良好，看他的目光忍不住越發慈愛。而洛冰河說兩句就要回來看他一眼，這一眼挪過來就轉不回去了。於是，一對師徒就這麼在外人面前開始「眉來眼去」……

沈清秋啞然。這不就是那個初級階段任務里，被他一掌拍死的小怪嗎……原來傳聞中的怨靈就是這廝。無論生死都不忘擾民，當真是兢兢業業。

活脫脫兩個采蘑菇的小姑娘手挽著手一起出門╭(′▽`)╭(′▽`)╯

真是反了！

真是反了！

哭什麼哭，哭也沒有用。不要在外面丟人了！

陳宅。

他說：「記得？記得什麼？」

柳清歌燒得厲害，還不忘加個自負的「哼」：「怎麼可能。」

若是平時，柳清歌肯定沒這麼好整，可現在被他拉著，昏亂的神智還能勉強把持得住，邊走邊咬牙道：「記得。十二峰試劍大會，我打了你！」

把柳清歌踹進了魅音夫人飄滿玫瑰瓣的浴花池裡。

然後——

「別的男人」是什麼鬼，好好說同事或者同門不行嗎？

徒弟M某不光沒有為集體奉獻的無私精神，反而要把師父趕下山去。

她揮走了小桌旁神魂顛倒的男客們，騰出空位，笑吟吟地道：「仙師如今春風滿面，如何？奴家上次所言，是不是一一應驗了？」

可是再同情，他也不會就範的。節操這玩意兒雖然在洛冰河的軟磨硬泡下已經沒剩多少了，但能撿起來一點算一點。還有更重要的是你先干正事行不行，有一團黑霧在你身後凝聚啊。出來啦，它出來啦！

沈清秋道：「柳師弟，你這樣就不對了。師兄讓你下來是為了給你解迷香，何至於遭受這樣的報復。」

旗下一張人頭攢動的小桌，好像是江湖算命先生的卦攤。桌后坐著一位貌美窈窕的女郎，風情萬種一甩秀髮，一抬螓首，與沈清秋遙遙打個照面，登時活像吞了一斤毒藥。

他說完拔腿就走，柳清歌一隻手如精鋼鐵爪猛地搭上他肩頭：「你跑什麼！」

眼看他額頭有青筋隱隱跳動，沈清秋乾咳道：「那都是在你……不在期間的事。」

陳老爺笑道：「難怪看來眉目依稀眼熟。如今看見仙師與愛徒，方才驚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沈清秋道：「師兄留在這裏，不也沒什麼用處嘛。」

院子還是當年那個院子，一點沒變，只是陰氣頗重。沈清秋一邊觀察一邊聽，鼻子里哼哼兩聲，表示知道了。

洛冰河卻一副很是開心的模樣。只要黏著沈清秋，他去哪裡都是一樣，沒有一群礙眼的天天在旁亂晃，於他反而更合心意。

……天地良心，真的沒有幹什麼！

果然對這小畜生而言，什麼心軟啊同情啊，純粹都是多餘的。

媽蛋這還纏上了！

吐槽狂魔快要上線時，冷不防洛冰河繼續輕聲道：「這裏發生的事，師尊還記得嗎？」

那美貌女郎正是魅音和-圖-書夫人。

洛冰河勃然變色：「『沒有幹什麼』？」

沈清秋第二次笑容一僵。

明帆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道：「師尊——您行行好吧——安定峰的已經不願意來幫咱們修山門了，每次都是弟子上下山幾百里自掏腰包啊——」

話說那日，確定柳清歌中了魅妖的招后，沈清秋當機立斷。

既然來了雙湖城，那自然要找點事做。少不得為民除害什麼的。

洛冰河恍若未覺，自顧自煩惱道：「時至今日，弟子仍時時被這夢境困擾。」

原文當然沒有詳細講述過這兩位炮灰是怎麼結下樑子的，沈清秋東拉西扯，無非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猝然落水，四面八方涌過來冰冷的水流，沈清秋臉都青了。好容易扶住池邊，一回頭，柳清歌面無表情，濕淋淋地浮在他身後，頭髮上還沾著幾片玫瑰花瓣。

沈清秋回頭一看，駭了一跳。

思路清晰，反擊有力。看來是沒事了。

柳清歌冷笑道：「你給我打一頓，讓我泄了憤，很有用處！」

「……」

造孽啊。原來他還是洛冰河青春期的【嗶——】啟蒙老師。【嗶——】啟蒙對象對人的一生至關重要，就算不是波濤洶湧的大姐姐，起碼也要是文秀瘦弱的鄰家妹妹吧。洛冰河的人生真是悲慘得難以一言蔽之，給他啟蒙的居然是個帶把的……鞠一把同情淚！

洛冰河何其敏銳，立即道：「怎麼，師尊，有相識者？」

說起來，洛冰河與魅音夫人，原本應該是419無數次的一對狗男女，現在卻正直無比地坐在對面，陰陽怪氣，各說各話，這畫面當真……十分詭異。

洛冰河悵然：「當初師尊帶清靜峰一眾弟子下山歷練，讓我和師尊同乘的事……」

沈清秋被他嚎得不勝其煩。

這可不是打一頓就能了的事。沈清秋道：「師弟，你為何如此暴躁，莫要讓那魅毒控制了心智啊。」

站在這個曾經的「犯罪現場」，沈清秋心中有愧，忍不住就要軟化幾分。吐槽狂魔剛要上線就萎了。他反手上去，拍拍洛冰河的臉頰：「別鬧小脾氣了。今天師尊答應你一個要求。眼下先把這裏的邪物了結了再說。」

③如果仍不管用，重複以上步驟。

清靜峰將混世魔王洛冰河窩藏了十幾日後，眾弟子終於不堪騷擾，跪求峰主沈清秋攜此人「暫避風頭」。

那團黑霧忍無可忍，咆哮道：「我&*%￥#@&！！！你們瞎了看不到我？！」

黑霧噗的吐了一團黑煙，沈清秋估摸著對它而言，這就相當於吐了一口唾沫。它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夫，竟敢跑到我眼前來卿卿我我，死到臨頭猶自不知！」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害了一條性命。沈清秋忙湊近了：「柳師弟？柳師弟！」

當然眼熟了。殺你的兇手就站在你眼前，居然還只是疑惑地說「誒你有點眼熟」。多少年過去了，這得有十年了吧，在簡單模式的威力影響之下，蝶兒居然非但智商愣是沒有半點的提高，記憶力還下降了不少！

洛冰河盯了他半晌，見他並無特殊表示，顯然沒有會心相通，慢慢低下了頭。

①定地先說：「不如你貌美。」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這裡是他第一次坑洛冰河坑得和_圖_書夠嗆的地方。

「既然師尊說了……」洛冰河紅著臉，拿出了一截一截的紅繩。

沈清秋咳了一聲，提醒道：「沈某……清靜峰峰主。」

魅音夫人怨聲怨氣道：「莫要怪奴家背後數落人的不是，當初好聲好氣招待，哪有半分虧待了兩位仙師，那位倒好，一上來就打塌奴家半個洞府，驚走大半姐妹。後來幾次再遇，半分薄面都不留，奴家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鐵面無情，不懂風月不解溫柔，只知道喊打喊殺的男人。啐！」

這位老爺子年事已高，卻記性不弱，見了沈清秋還知道大喊「沈仙師」。

可目光一轉，轉到一旁洛冰河的臉上，對這款相貌的熱愛之情立刻超越了一切，當即眼睛放出雪亮的光，主動招呼道：「仙師別來無恙！」

沈清秋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那今天，師兄就要向柳師弟你討回來啦。」

這溫度柳清歌下去泡一泡，絕對藥到病除，他單膝落地，半跪在池邊，維持著擋臉的姿態，矜持地問道：「柳師弟，現在呢？你感覺如何？」

沈清秋低頭看了一眼他圈住自己胳膊的姿勢，不忍直視。

這種暴力行為，只有誰能做得出來，洛冰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他：「師尊，是柳……師叔嗎？您和他什麼時候單獨出來過？」

沈清秋冷漠地把他那張委屈的臉推開。

他對了對手指，有點失落地道：「師尊……不記得了嗎？」

說到哄人，沈清秋那是一把好手，臨危不亂：「柳師弟，來來來，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嗎？」

春天裡的葯啊！

笑著笑著，奇異的景象出現了。彷彿大風吹散一團炊煙，黑霧逐漸消散。只剩最後一縷黑煙時，它還在滿足地喟嘆：「報應啊，報應！沈清秋你終於遭到報應了。你活該，我、我死而無憾。」

柳清歌一把拽住他後頸衣領，厲聲道：「加什麼油？！有什麼事？！」

最終，在明帆的千恩萬謝和寧嬰嬰的戀戀不捨中，終於大發慈悲做了件好事，尊駕移出了清靜峰。

沈清秋道：「許久不見。夫人風采更勝昔年。」

原來是不打不相識。

沈清秋髮現，現在自己每天的心理活，基本可以用六個點點點來開頭。

②在魅音夫人抽搐的笑容前，再保證：「真的沒有幹什麼。」

那時，為了保命，險些就讓剝皮魔一掌打上洛冰河的天靈蓋。這事做的比較不厚道，現在想起來還犯怵，沈清秋也不好意思細想。

呃，什麼叫奇怪的夢。醒了之後會洗內褲的夢嗎？

「就這樣？」

所以他老人家很是鬱卒。

雖然蝶兒已經在莫名其妙的自我滿足中安詳升天了，可沈清秋覺得，修雅劍還不能這麼快插回鞘里去。

若說剛才柳清歌那張臉只是紅霞敷面，現在就是火燒連雲，臉紅脖子粗的能嚇死個人。

魅音夫人哼道：「這不都得多謝上次和閣下一起來惠顧奴家的那位仙師。」

「弟子在無間深淵里披荊斬棘，師尊卻在山清水秀之地，和別的男人流連花池……」

他挽著沈清秋的手臂，歡歡喜喜地道：「師尊，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而且「流連花池」又是什麼鬼。一個人在群魔亂舞的荒山野嶺，把另一和_圖_書個人踹下了冰冷的水坑，泡得一場傷寒，這種事有什麼好值得羡慕的！

半晌，不聽有人回應。柳清歌沉下去之後，連一串氣泡都沒冒上來。沈清秋心道莫非柳清歌不諳水性？不像啊。莫非他已燒昏了頭？靈犀洞沒把柳清歌坑死，這裏倒把他淹死了？

於是，兩人來到了被「趕下」蒼穹派后的第一站，雙湖城。

……

水花掀起半丈高，饒是沈清秋有先見之明地用扇子擋住了臉，還是被冷冰冰地濺了一頭。

坐就坐，沈清秋怎麼樣都無所謂。誰知，兩人上車后，洛冰河一直用那種（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的）期待羞澀眼神盯著他。

洛冰河嘆道：「果然不記得了啊。」

洛冰河眨一眨眼，莞爾道：「師尊，您與這位夫人，看來交情不淺。」

黑霧斥道：「什麼蝶兒花兒，我就是我，我就是曾經讓此地聞風喪膽的剝皮魔！」

洛冰河欣喜：「真的？」

一番寒暄往來，自然還是交給回歸事事代勞小秘書角色的洛冰河。沈清秋樂得站在一旁閉嘴裝B。

柳師弟，柳峰主，親哥！我是要迴避一下，給你自己解決的時間和空間啊。

傳說中鬧鬼的廂房無人敢接近，自然清凈非常，洛冰河見終於沒了人，立刻黏了上來，磨磨蹭蹭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幽怨地控訴：「師尊，我心裏很是難受。」

沈清秋為自己造的人工雷絕倒。他反問：「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沈清秋嘴角抽搐，看了看還拿著一摞捆仙索的洛冰河，竟無言以對：「……你想繼續什麼？」

黑霧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是你那個小崽子徒弟！」

「師尊什麼時候……」剛想接下去，沈清秋及時閉嘴，避免了自打臉的悲劇。

……好吧開玩笑的啦。

「你也認識的。」沈清秋道：「當時他也在場。」

捆仙索你好，捆仙索再見。

師弟L某縱容手下爪牙（……）打上師兄S某的門，打完了還不給賠；

「就這樣。」

半晌，沈清秋才猛然驚醒。

洛冰河突然道：「哪位仙師？」

沈清秋先是被它吸引了目光，目光下移，移到了旗下擺攤攤主的臉上，原本那「若有若無似隱似現看似儒雅溫和實則冷清疏離」的模式化笑容登時一僵。

當年窮凶極惡的剝皮魔化身老爺愛妾蝶兒藏匿府中，被當場打死後她住過的廂房一直不得安寧，夜夜聞鬼哭狼嚎，令人膽戰心驚，多年一直不得解決。

洛冰河皺了皺眉，問沈清秋：「師尊，是直接殺了還是收起來拷問？」

他說：「柳師弟你加油。師兄有事先行一步！」

白活這麼多年了！

而沈清秋卻忘得七七八八了。

它對於「死而無憾」的要求，是否也太低了點……而且洛冰河縱使麻煩，也沒到「報應」的程度吧！

魅音夫人咬著指甲，恨恨道：「奴家的玫瑰花池……」

你所謂的「談議正事」，原來就是研究新菜式，擦洗竹舍的餐具和桌椅，以及不分場合時間的賣巧求歡么……

他面無表情往外走。洛冰河攔在他面前：「師尊，你答應過的。」

沈清秋矜持地搖扇不語。

沈清秋哄他已經是輕車熟路，步驟如下：

魅妖迷香是什麼玩意兒，聽名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