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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約翰在家裡也聽海蒂的，而且海蒂也比約翰更好親近，那為什麼不從她這邊作為突破口呢？

「嗯。」約翰點點頭。

好歹也沖馮一平點了點頭，「到了。」

「到樓頂吧，」馬靈說，「我先把他行李放好，馬上布置。」

這是家庭聚餐的意思？老約翰能同意？

他送給海蒂的，是一塊織錦的披肩。

他本來跟文森特呆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好容易兒子對他這麼依戀，要是向他承諾過的還做不到，那絕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約翰他們已經到了。」馬靈說。

「做什麼呢，這麼香？」馮一平也學文森特那樣嘴甜。

馮一平看了眼對上文森特就一臉笑的約翰，決定主動把有些話說出來，「約翰，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蛋糕來咯。」馬靈用盤子端著一個棕色的布朗尼蛋糕走上來。

「兒子，大家都過來了，你高興嗎？」

「這不僅僅是責任，是我本來就很喜歡馬靈。」

「馮，」她切了一小塊，當著約翰的面，偎在馮一平旁邊，「你一定得嘗嘗，這是媽媽最拿手的甜點，啊，張嘴。」

對著馮一平時，一直板著臉的約翰這會很驚訝，當然，這會更不爽。

坐在客廳按摩座椅上的約翰，其實早就聽到了動靜，這時才關掉電視，抬起頭來，httｐs://m.hｅtubooｋ•coｍ•cｏm坐那張開手，「到爺爺這兒來。」

「爸爸過來我最高興。」

「你好海蒂，」馮一平抽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國的一種絲綢產品，叫做錦，這是一位大師純手工製作的限量品。」

「真不錯，」馮一平回味了一下，「口味很濃郁，好像不止一種巧克力。」

他們在夏威夷的那次會面，對馮一平來說，有些猝不及防，哪會準備禮物。

「可是，也請你真的相信，我很喜歡馬靈，如果我知道她跟我斷了聯繫，是因為當時已經懷上了文森特，我一定會到奧蘭多，徵求你們的意見，能讓我照顧馬靈和她肚裏的寶寶一輩子。」

「哦，謝謝。」約翰接過去，看也不看。

「很抱歉，上一次在夏威夷時沒準備。」

「謝謝。」馮一平欠了欠身，把那一盤紙杯蛋糕接下來。

「是的。」

「喔，」海蒂撫摸了一下，「真是藝術品。」

華盛頓國家機場，馬靈接過馮一平背著的雙肩包，文森特已經高興的大叫了一聲，躍入馮一平懷裡。

「嘿嘿。」文森特不說話，只是傻笑，那份開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01年7月，我到斯坦福商學院做交換生，順道管理在美國的公司，我女朋友也跟著過來照顧我的https://m.hetubook.com.com起居。」

「請。」馮一平給約翰倒了一杯茶。

「等到我結束一年的交換生生涯，在回國的前夕，再到喬治城大學，終於再找到的馬靈的時候，我才知道文森特，我才知道馬靈在過去的一年付出了多少。」

要不是馮一平和馬靈是現在的這種關係，約翰這會一定得上來親熱的拍著他的肩膀，邀他一起品嘗一隻。

「呵呵，你要是喜歡，我把烘烤配方給你。」

但是，那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等到我知道那一切的時候，不管怎麼做，都會讓她們一方受到傷害。」

「當時委託的是一位專業人士，先到喬治城大學，跟著再到的奧蘭多。」

樓頂很安靜，雖然太陽很大，但有波多馬克河的河風吹拂著，其實很涼爽。

……

「01年時，我和馬靈失去了聯繫，我委託美國公司的人，到學校找過，到奧蘭多你們家裡也找過，但都沒找到，後來問起馬靈的時候才知道，你們那會在棕櫚灘。」

「對了，他們現在還在家裡，海蒂在準備午餐。」

「午餐馬上就好，哦對，布朗尼已經烤好了，約翰，你先陪馮喝茶。」

這個安排也是再周到不過，約翰和馮一平，是需要談談，而文森特留在樓頂，就是一個保險。m.hetubook.com.com

「爸爸沒騙你吧。」馮一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揉了揉他的頭。

「你好約翰。」

馬靈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笑著說，「在我家，媽媽的意見其實很重要。」

……

說實話，如果他們也住在家裡，馮一平也彆扭，你說，是該住客房，還是主卧呢？

「理解？」約翰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各種不爽。

「文森特，記住了，以後要向爺爺學習，在家裡的事上，要聽老婆的話。」

約翰再怎麼火大，也不會當著文森特的面發泄出來。

約翰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乾咳了一聲。

樓頂周圍用原木做了一些隔斷，還搭了一個小亭子，裏面擺著一圈沙發，馬靈本來還有意建一個泳池，馮一平沒同意，這樓才三層，又不高，在這游泳，哼，不是會便宜周圍很多人？

在約翰的注視下，馬靈直接把馮一平的行李箱拿到主卧。

「呵呵。」約翰冷笑。

「住家裡？」

馮一平拿出一個盒子，「科伊巴雪茄，希望你喜歡。」

海蒂在約翰肩上拍了一下，「文森特，你在樓頂玩，我和媽媽去準備午餐。」

後來，有些得到授權的也可以購買，直到現在，隨著產量的逐年提高，每年才有一部分科伊巴能到愛好者的手中。

「約翰，我是真的，左右為難。和*圖*書」馮一平看著他說。

但馮一平明顯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

「那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約翰聲音大了一些，「在去棕櫚灘之前，馬靈在家裡住了幾個月，就是不能查到醫院的病歷，只要在周圍問幾個人，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馬靈當時已經懷孕？」

「我說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諒解，只是想讓你明白，我不是有能力改變這個局面，但是依然把馬靈，把文森特，還有你，還有海蒂，置於這般境地。」

「可是，在那之前，我的女兒已經在5月底出生。」

這事文森特是不懂的，他現在正美美的對付一個冰激凌，聞言說了一句，「跟爺爺學。」

「這個。」馮一平一想，還真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約翰只能裝作沒看到，這可不是他的家。

「所以很是真的能理解你憤怒，我也有了女兒，我很肯定，如果將來有個小子，像對待馬靈一樣對待我女兒，我也一樣想打斷他的雙腿。」

這小傢伙，馮一平現在可以非常確定以及肯定，就沖文森特的情商，這一張甜嘴，這帥死人不償命的小模樣，將來只要他一曝光，另一時空的所謂「國民老公」，絕對沒戲。

這樣的高檔雪茄，對平時肯定是限量的老約翰來說，無疑是很貼心的禮物。

「是什麼人？」

「爺爺。」馮一平懷裡的文森特ｗwｗ.ｈｅｔubｏoｋ•coｍ.com喊了一聲。

「謝謝，謝謝你的禮物。」

古巴雪茄世界聞名，牌子也很多，但科伊巴，無疑是其中之王。

……

它和特供給卡斯特羅所抽的雪茄在同一個工廠生產，因為產量的原因，在80年代以前，它只作為對共和國高層的特供品，以及作為古巴政府的禮品，送給各國使節和領導人所用。

作為一個過來人，馮一平很理解約翰的這種情緒，他們這樣的男人，無論在外面如何叱詫風雲，回到家裡，還是得乖乖聽女主人的話，這些話里，最重要的有三條，「少抽煙，少喝酒，少吃肉。」

「你派人到過奧蘭多？」約翰沒接他的話，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馬靈莞爾。

「沒有，在酒店。」馬靈看了馮一平一眼。

約翰指出了馮一平話中的一個漏洞。

想想也是，要約翰住在實際上是馮一平買的房子里，現在的他估計也很難接受。

文森特在專心致志的玩他的樂高積木，不時拿起一個他拼好的造型，對爸爸和爺爺獻寶。

馮一平點點頭，「是的，文森特已經有了一個比他小半歲的妹妹。」

「馮，」海蒂笑著從廚房走出來，「你到了。」

「這麼美味，馬靈沒長胖還真不容易。」馮一平笑著說了一句。

「對，」海蒂牽著文森特，又端了一盤紙杯蛋糕上來，「我用了兩種巧克力，還有可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