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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樣一番表態，約翰還是很滿意，易地而處，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到馮一平這個地步。

「那到現在收穫也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今後長期持有微軟的股票，不是太經濟。」

「對，你好好玩。」約翰費力擠出一個笑來，文森特一轉頭，他就滿臉的黑線。

餐具和菜譜，其實也相當於傳統意義上的嫁妝。

「那你想想，等它穩定下來以後，不是會提升我們用戶的滿意度？」

對馬靈，他之前能那麼上心，委派私人偵探來調查她的行蹤，這說明，他心裏是真的有她。

「馮，我敬你一杯，」海蒂突然舉杯，「約翰就那個脾氣，其實他也想對你說聲謝謝，」她看了老公一眼。

只是他清楚，這事發生的可能性比較小，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是真的不相信，有了自己以後，馬靈還會看上另外的傢伙。

「微軟呢，你不看好？」約翰忍不住問了一句。

「好萊塢、紐約？你究竟對我們隱瞞了多少？」

「我知道馮，從長期看是這樣，但是近期給我們帶來的麻煩……」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會努力。」

……

讓他跟現在已經給他生了個女兒的女朋友分手，對自己的女兒負責？這樣太自私，不講人情的話，他也真說不出口。

是的，就和馮一平說的一樣，雖然他還是不能原諒，但是，他真不是有能力改變現狀而不改變。

「當然是得感謝你，」海蒂說，「在股票上，我們以前一直是長期持有，而且收益還一般，說起來，最近跟你有關的這幾筆，是我們這麼多年來，投資回報最高的幾次。」

「主要是90年代中期。」

「喝口茶吧，」他居然破天荒的給馮一平添茶，「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多抽時間和文森特在一起，我的孫子，值得擁有一和-圖-書個完美的童年。」

「我不想讓他們為難和發愁，因為我爸媽肯定也希望我能對馬靈和文森特負責。」

樓上，聽到約翰的冷笑，玩積木的文森特停下來，認真的看著他，「爺爺，你是在學壞人笑嗎？」

如果她確定懷孕以後，第一時間告訴馮一平，那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結局。

「是什麼時候買入的？」馮一平問。

「還是要推廣，這也是檢查這款軟體存在那些問題最好的辦法，只不過，我們一定要做好說服工作。」

馬靈01年春節前到中國看自己的事，馮一平自然不會到處嚷嚷。

邁克應該在那邊搖頭，「好吧，我做大家的工作。」

「我爸媽，暫時還不知道，我還在找合適的機會，但是你放心，他們知道后，一定會非常喜歡文森特。」

馮一平在心裏默默的為小傢伙點了個贊，不愧是我兒子！這麼小就知道助攻。

「如果是長期持有，我建議還是能把資金集中在一些高科技公司上，蘋果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亞馬遜我也很看好，還有甲骨文，以及它的競爭對手SAP，當然，還有正在籌備上市的谷歌，將來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媽。」馬靈白了她一眼。

約翰這時嘴張了幾次，終於也沒話好說。

看到這可喜的變化，海蒂和馬靈兩母女都很高興。

「馮，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一接通，邁克也不問什麼事，居然直接問起馮一平來。

「約翰，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我也覺得這裏面有問題，確實，專業人士應該能打聽出這些事情來。」馮一平沉吟了一下。

「如果從全球範圍看，未來中國將要上市的一些高科技公司，也是值得長期投資的對象。」

「還有這個，」海蒂打開那個小一些的盒子，馮一平看到，裏面都是寫滿了字和_圖_書的各色卡片，「這是你曾祖母、祖母的菜譜，當然，還有我的，我們希望你能把這些傳承下去。」

……

「唉。」他搖頭嘆了口氣，說起來，這裏面他們做父母的也有責任，從小就把女兒養成了一副要強的性子。

上海，會所里，意欲在同伴面前顯擺的馬聞晢，沒想到聽到的是來自馮一平那囂張霸氣的警告，他今天第二次感覺面子掉了一地。

「如果將來馬靈遇上了讓自己心動的人，我保證絕對不會阻止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我依然會一如既往的關心他們，呵護他們，一定做到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但是馮一平看起來對她還有幾分念念不忘的樣子，那何必要讓他知道這樣痛苦的事實呢？

……

所以邁克自作主張的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

聽她這麼說，約翰也舉起杯來，「你最近的幾次運作都不錯，另外，謝謝。」

雖然作為一個父親，對目前的狀況很不滿意，但作為一個男人，他多少也能體諒一些馮一平的難處。

一般而言，邁克的推測，也是能站得住腳的，馬靈和馮一平，也不過是從一|夜|情到了幾夜情而已，馮一平回國之後，馬靈迅速有了新的男朋友，還不小心懷孕，所以，就想徹底跟過去再見，主動斷了跟馮一平這樣關係的人的聯繫。

吃玩甜點，出乎馮一平預料的是，午餐好像還沒結束，海蒂拿來兩個盒子，鄭重的放到桌上，馮一平馬上覺察到，馬靈有些激動。

「換個角度看，投訴多，也是好事，這意味著對這款軟體感興趣的用戶很多，你說是不是？」

「我們持有不少微軟的股票。」海蒂補充說。

但對早期購入微軟股票的投資者來說，回報還是很不錯，因為微軟進行了好多次拆股，而且多是10股送10股，少數幾次是10股送5股ｈttps://wｗw•ｈｅtｕbｏｏk•ｃｏｍ.cｏｍ，90年代買的一股，現在至少變成了十幾股。

「沒關係。」馮一平掛了電話，這事還真是，陰差陽錯造化弄人。

「後來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那時你自己已經找到馬靈和文森特，我就一直沒好意思說這事，馮，我很抱歉。」

「因為skype的原因，最近用戶對我們的滿意度大幅下降，大家都想把它卸掉。」

「有一點我可以向你和海蒂保證，雖然我不一定能給馬靈和文森特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我有能力，也有這個意願，保證讓他們過上輕鬆幸福的日子。」

「雖然我沒在馬靈面前說，但我愛她，我也愛文森特，我樂意為他們付出。」

「媽。」馬靈的聲音，有些哽咽。

「只是，我當時不知道馬靈在那一年的春節之前，飛去中國看你，還以為你和她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好萊塢的那次，那時間就對不上。」

同時，同為男人和商人，他同樣明白，以馮一平如今的成就和地位，他不會缺女人，而漂亮女人多的是。

「去年我第一家公司上市的時候，馬靈帶著文森特趕到紐約，見到了我外公。」

「所以，我以為她當時有了別的男朋友，而這也恰恰是她跟你斷絕聯繫的原因，為了不讓你難過，我就自作主張，隱瞞了這個消息，說沒找到她。」

「為什麼不現在告訴他們？」約翰問。

馮一平在馬靈肩上拍了拍，握住了她的手，海蒂和約翰選擇這時把這些東西給馬靈，其實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承認了她和馮一平的關係。

「他還打聽清楚了馬靈當時已經懷孕近半年。」

樓道里，海蒂看著眼圈有點紅的女兒，也有些唏噓，自己的女兒，離幸福美滿的日子，曾經只有一步之遙。

主動敞開談了那麼多之後，午餐時，約翰對馮一平，終於不再是橫眉冷對，h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m也能跟他碰杯，偶爾還能露出一個笑臉來。

馮一平這話說得很漂亮。

「馬靈和文森特的事，你告訴了你家裡嗎？」

當然，他肯定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原諒馮一平，至多就是有點理解而已。

「馮，你一定得給曾斯特羅姆打個電話，讓他們儘管推出下一個版本來，你知道嗎，我們推廣用戶安裝的skype，現在可以說把所有該犯的錯誤都犯了，好多用戶非常不滿意，我們接到了太多的投訴。」

「不，應該是我要感謝你們的信任，」馮一平說，「像你們這麼無條件的相信我的人不多。」

像美國這樣沒有貴族的國家，他們沒有那些飾有家族徽章的東西來傳承，除了一些首飾，大多數家庭的血脈傳承，一般都跟廚房有關，比如餐具，比如長輩們的菜譜，這其實更真實一些。

「那麼，對馬靈和孩子，你打算怎麼辦？」約翰看著馮一平，「難道你打算一直這麼下去？我和馬蒂不會同意的，我們希望馬靈能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過上正常的生活。」

而且作為一個商人，他還是相信馮一平說的這些話不是信口雌黃，不願他小小年紀，也不會做出這麼大一番事業來。

海蒂朝她搖搖頭。

知道這些原委的約翰，現在心裏舒服了一點，看馮一平也不全是彆扭，但依然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看著眼前的東方年輕人，約翰終於覺得他有幾分順眼起來。

晃了晃腦袋，看著席間那些神色各異的眼光，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當我是嚇大的？」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急事？

對這種狀況有點了解的馮一平意識到，自己正目睹著西方家庭中的一次傳承。

馮一平相信他們很有興趣聽自己關於這方面的分析。

「這個，」邁克在那邊苦笑了一下，「他其實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給我發過來一些馬靈穿和_圖_書著孕婦裝，在家裡後院曬太陽的照片。」

……

「好好好，我不問，你去補補妝，我叫他們吃飯。」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現在總算想起來，這個電話是馮一平打的。

而他和馬靈在好萊塢的四季酒店鴛夢重溫，那是2000年10月份的事，如果從那時算起，馬靈懷孕的時間明顯對不上。

微軟現在的股價接近28美元，而在馮一平重生那會，還不足50美元，也就是上漲幅度，非常有限。

原來是這事，「邁克，我們要理解，任何一款再優秀的軟體，剛開始上市時的版本，一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你看，連微軟的操作系統不也一樣？」

樓道里，本來咬著蘋果偷聽的馬靈，聽到這，剛想往上躥，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她嚇得差點叫出聲來，拍著胸口回頭一看，媽媽站在身後。

「謝謝你的意見，我看我們是可以好好規劃一下，蘋果的確實不錯。」投資蘋果回報很高的馬靈那個榜樣的力量，看來不錯。

約翰舉杯意思了一下以後，就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不過聽了馮一平這話，還是很受用，這小子，至少會聊天！

「對啊，爺爺見你玩得太認真，都不看我們，想吸引你的注意，」馮一平笑著說，「你接著玩，只是別忘了多跟爺爺互動。」

「這是你爺爺奶奶留下來的餐具中的一套，」海蒂打開第一個盒子，那裡面是一套銀光閃閃的餐具，「約翰和我都認為，現在到了給你一套的時候。」

「不過，水有源樹有根，為什麼會這樣，一定會有原因，我現在就問問。」他撥通了邁克的電話。

加上有小開心果文森特在中間調劑，所以這一頓家宴，氣氛還算不錯。

「是這樣的，」馮一平大概介紹了一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按了免提，「為什麼你當初找的人，不知道馬靈當時懷孕了？他是騙了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