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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穎芝才朝外走了兩步，馮一平追上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很高興的樣子，朝會客室指了指，示意她帶進來。

「一平，我今天來是，是受馬聞晢家所託，來說合的。」

「那關於承銷商，你有沒有什麼好推薦的？」佩奇問。

一般來說，她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有時間。」而且，估計其中的一部分，不會反對多學一門實用的外語。

「都算挺好的，謝謝。」

「抱歉，讓你久等了，雜事太多。」掛了電話，馮一平笑著坐到楊賢身邊，他沒想到，沒等來馬聞晢他家的動作，卻先等來了區長的答覆，這辦事效率，絕對不輸自己的公司。

出了馬聞晢那檔子事，加上馮一平現在呆在上海，公司前台現在管控得格外嚴，這樣沒有預約的，自然是來一個擋一個。

當然，菜是不差的，有海參，有鱸魚，有牛肉，有青蝦……還有吃起來味道好得真不像青菜的青菜。

「抱歉高老師，方主任，一定幫我照顧好高老師。」

「馮總，我當初錄用你的作品，主要是因為你的小說寫得很好，錄用那樣的優秀作品，是我一個編輯的責任，你說的這些，我真不敢居功。」

「抱歉高老師，約好了要聽深圳那邊，關於秋交會籌備的報告，接下來還約好了跟教育部領導通話，商討我準備資助一些人去美國留學的事，之後還有……要不這樣，中午我們一起午餐好嗎？」

「那我也不強留，我知道楊處事情也多，再一次感謝。」他的這份感謝，是發自內心的，或許可以建議盛正，帶著鎮里的主要領導，來浦東深入學習一次。

「不管是92年還是現在，你一直都出乎我的想象，今天的事，如果我說出去，怕是沒幾個人會信的。」高賢志有些感慨的說。

雖然已經跟艾伯哈德深談過一次，但是，和_圖_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好全寄希望於他的自覺，還是要加強管控，別到最後，研發成本居高不下，導致產品推向市場時，價格高得讓那些有情懷的人都難以接受。

高賢志在會客室等到第33分鐘的時候，他看到，剛才帶他進來的那個漂亮姑娘，從最裡面的辦公室里，陪著一位年輕人走過來，那張臉，他現在很熟悉，有時在電視或者報紙上看到的時候，還會自豪跟周圍的人，說說他跟馮一平的淵源，別說，還真有不少羡慕他的。

同時，也正是因為那篇小說，讓他對未來充滿了自信，更直接的是，那筆稿費，讓他終於能為自己和外公，買兩套過得去的衣服，每個周末，能帶著那些表弟表妹，吃上一餐肉。

在方穎芝印象中，這是少有的幾個見到她后，眼神沒有多停留的男人之一。

「其中的一位，我剛好欠他些人情，昨天找上了我，我還真不好拒絕。」

他後來的那本小說，更是開一派之先，而且銷量驚人，現在的文壇上，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

「你好，我姓楊，有一份文件要送給馮總。」公司前台，來了一位西裝革履，氣質沉穩的年輕人。

「沒事，穎芝，您先陪陪楊主任。」

「嘿，布坎南，skype的問題，你直接聯繫曾斯特羅姆，讓他再增派人來維護，但是，雖然難度很大，推廣還是有必要的，我相信，他們接下來的版本，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穩定。」

「對不起啊高老師，半個小時后，要聽取從美國來的一個專家團的彙報，只能讓你這講究，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要抽時間，正式的請你和家人吃餐飯。」

馮一平指著高賢志對方穎芝說，「知道嗎穎芝，92年我發表的第一篇小說，高老師就是我的責任編輯，他錄用了我和圖書的小說，對我意義非常重大。」

親自帶領了兩家公司上市的馮一平，在籌備工作方面，很有發言權，這方面，甚至施密特也比不上他，因為他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如果一直住在中學那一張高低床睡8個人，一間瓦房塞進了一年級兩個班男生寢室里，他就是沒瘋，後來的好多事情，也沒有空間和時間來做。

「哪裡，有方主任出來迎接我就很榮幸。」

高賢志看著這個至少在自己面前，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看上去是連軸轉，比自己那個整天叫累的兒子，辛苦不知道多少倍的年輕首富，話到嘴邊好幾次，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

「您好楊處，請稍等，」前台馬上撥了一個電話，「方主任，區里的楊處到了。」

既然上市定下來採用拍賣式定價，要考慮到將來會有一些承銷商承受不住華爾街的壓力，中途退出的事，十家，那是最起碼的。

「就是怠慢了高老師你，其實我覺得這樣就已經很不錯，再說，我吃飯速度一向很快，這已經很好了，我相信，有很多人會比我更忙。」

至少他自己，中午飯一直吃得比較從容，更別說昨天自己吃請的那頓飯，跟馮一平今天的一比，那他們才是首富一樣。

「那請您稍等，方主任……」前台又一次通知方穎芝。

「我送你，也歡迎你以後多來嘉盛指導工作。」

不到一分鐘，方穎芝就笑著迎出來跟他握手，「楊處您好，您這邊請，抱歉馮總不能出來迎接您，他正在接一個重要電話。」

「至於特斯拉，除了服務好他們，你就一個主要任務，嚴格控制支出。」

「高老師，別客氣，你吃菜。」

金翎辦公室旁的那個小會議室，現在成了馮一平臨時的辦公室，沒辦法，金翎那間辦公室雖然大，辦公桌雖然也不小，但是兩個和-圖-書人坐在一起，動輒四目相對，多少有些彆扭，再說，那樣看上去，太舉案齊眉了些。

「我會發一封郵件，同時我覺得，我們選擇承銷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他們需要多少費用？你們說呢？」

「一平，也怪我太虛榮，你成名以後，我就在一些朋友面前，說起了92年錄用你小說的事，然後，這事，就傳到了有些人耳朵里。」

聽金翎說了那個一對一學外語的計劃，布坎南馬上覺得，這個功能，完全可以放到NEXTDOOR上去啊，要知道截止到現在，網站上的大部分活躍用戶，都是家庭主婦。

方穎芝在門外招了招手，馮一平示意她進來，「我認為，以我們的規模，我們的上市計劃，再考慮到未來華爾街可能打壓，找十家承銷商也不為多。」

這下方穎芝更是有了興趣，原來，還是舊相識？

這是一位戴著黑邊眼鏡，兩鬢稍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

看到方穎芝陪著楊賢走過來，還拿著手機的馮一平搶先拉開門，「歡迎您楊處，快請坐，」他握著區長秘書的手說，「抱歉，等我兩分鐘就好。」

……

但是，他這樣的人，就在辦公室里吃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肯定是很多人想不到的。

他看了看方穎芝遞過來的紙條，「高賢志，文學編輯？」他本能的以為是記者的，馬上搖了搖頭。

「馮總您忙您的，要不我先在外面等？」

「區長說了，服務轄區內的企業，這是我們的義務，馮總您忙，我不打擾。」

「你好姑娘，我叫高賢志，有事找你們馮總。」前台又來了一位。

「還有，和硬幣之星的協作的方案，我看了，現在關鍵是落實，這方面，你是第一責任人，一定要做好表率。」

如自己所願，在國內一流的文學刊物上發表了小說，從此，外公不管在什https://m•ｈeｔｕｂｏｏk.coｍ•ｃom麼事上，都堅決的站在自己這邊，這為他省了很多事。

「哪裡，相信我這樣的不速之客，能這麼快見到你的估計不多吧，我很榮幸。」高賢志笑著說。

馮一平稍微愣了一下，高老師此來，莫不是？「沒關係，高老師，您說，我聽著。」

高賢志沒有想到，馮一平這個首富所謂的午餐，就是在那間充作他辦公室的會議室桌上，叫來的幾個外賣。

「謝謝你楊處，也請代我向區長表示謝意，不愧是天下第一區！」

「姑娘，我知道我沒有預約，可不可以麻煩你打個電話，我叫高賢志，是一位文學編輯，你看看馮總怎麼說，好嗎？」

「不敢當，高老師，叫我名字就好，」馮一平雙手握住高賢志的手，「抱歉，預訂好的會議，不好中斷，怠慢了高老師。」

這自然是個好建議，而且是一條很可行的路子。

馮一平看出來了，「高老師，我知道像您這樣的人，沒事是不會來找我的，有話就直說，你放心，只要我能幫上忙的，絕沒二話。」

原來如此！

這下，輪到方穎芝吃驚，這位編輯，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說見就能見到馮一平？

「一平，這話吧，我還真不好說出口。」高賢志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做做大家的工作，再堅持一陣就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馮總，你忙，我在這等就好。」

馮一平正在跟谷歌的那三位開電話會議。

「至於金跟你說的那個想法，你的意見，自然是好的，很有見地，具體的計劃，你可以跟金商討，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這樣的平台做出來，同時，在公司內部，找到足夠的有興趣學中文的員工。」

「高老師您太客氣，雖然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其實是一直念著你的，不過在前後在上海這麼長時間，居然都沒想起去看你，真的抱歉。」

「ｗｗw•hetuboｏｋ.com•coｍ希望楊處您以後能多來指導工作。」

現在都在叫馮一平首富，連忙起來的方穎芝，一時也忘了自己的老闆，同時也是一位作家，年紀輕輕，就在國內一流的文學雜誌上發表了自己的作品，還讓知名大導演買下版權，拍成了電影。

「沒關係，我在這兒等就好，」高賢志打量了一下忙碌的辦公區，「難為他還記得我。」

「您看起來身體挺好，工作順利嗎？」

「高老師，無論如何，我都得感謝你，真的，你的錄用，還有那筆稿費，對我意義非常重大。」

「馮總您的雜事，對我們來說，那都是高山仰止的事。」做秘書的，除了忠誠，筆杆子過硬，口才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沒辦法，雖然這兩家公司老闆都是馮一平，但是兩個公司的員工，各有各的利益訴求，美國那旮旯，可不講究奉獻。

對於谷歌這樣市值至少超過200億美元的公司來說，承銷商收的費用，少0.1個點，那都不是一筆小數額。

「對不起高老師，一平，蔡總他們已經在電話上等。」方穎芝提醒道。

……

也正是因為那筆稿費，他才能在初一下學期，就能在外租屋住。

「這是區長讓我送給您的文件，請您簽收。」楊賢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來。

……

前台查了一下，「對不起高先生，馮總現在很忙，麻煩您說明來意，我幫您登記，馮總一有時間，我會電話通知您。」

「你好馮總。」他迎到辦公室門口。

「高先生，這邊請，」方穎芝把高賢志帶進來，「抱歉，一平正在那邊和美國開電話會議，要半個小時后才能過來。」

高賢志好像有些篤定的樣子。

「謝謝你高老師，請喝茶。」她誠摯的說。

還是老問題，邁克之前就抱怨過，skype目前的版本，問題多多，現在對網站沒有一點促進作用，反倒是在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