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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嗓音說：「我要親你！」

跟曙光女神與小白難以計數的轉世輪迴相比，李奇·普雷爾以及奇麗跟小紅的靈魂羈絆太羸弱了。

沒等凱瑟琳衝過去，結界內雷電與風暴大作，空間也扭曲破碎。

因為太過震驚，歐蘿拉等人要很努力克制著才沒有大喊出聲，但都一時難以開口。

歐蘿拉伸手招出白光大旗，往下一頓，冷白骷髏頭漫天飛舞，在空間中渲染出截然不同的兩個區域。

「別說話……」

不必歐蘿拉解說，凱瑟琳影拔高，血紅光翼鼓盪，揮劍沖向白光小紅。

菲妮反應最快，驚呼著「李奇」衝上去抱住奇麗。

「還什麼犧牲，小紅蘇壓根沒有能犧牲的東西啊！」

「小紅蘇的終極形態，她脫離了那個誰的神職，但跟那個誰的道路又有關聯，猜猜那是什麼……沒錯是社畜！咳咳，是碼農！」

小紅蘇怒吼：「合著你對我捏出來的傀儡真的有想法！變態！鵝心！」

金光消散，歐蘿拉、凱瑟琳、菲妮、卡琳、蕾塔娜、奧雷莎甚至由虛影托著的薇姬以及伊芙都出現了。

「來啊來啊！快把老娘收走！」

還是凱瑟琳最有勇氣，艱澀的問出了聲：「你、誰？」

「現在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李奇·普雷爾並不是真實的，他即將回歸真正的自我，也就是我。而你們的存在還妨礙著回歸，所以……」

奇麗正訝異，小紅意念轉換，像變了個人：「你是我的小白，我跟小白親熱有什麼問題嗎？」

靈魂中震蕩著綿延無盡的滿足，彷彿持續了千百萬年的追尋抵達終點，不僅女神與魔女的靈魂關聯變得無比清晰，就連被結界完全遮蔽的另一條線路，也驟然暢通。

新生的小紅飄在上方，像是天降女神，俯首噙住奇麗雙唇。

「就算楚莉小紅灰灰了，不是還有慕恩小紅嗎？」

奇麗撲倒在地，正啃著炸雞腿滿嘴流油的蕾婭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獃獃的和_圖_書看著地上的尖耳朵。

小紅蘇的纖縴手臂改抱為勒，嗓門高得都破音了：「不管不管！老娘都犧牲到這一步了，你還搞不定嗎！？」

伊芙、蕾塔娜和奧雷莎同聲喊：「還我們的總樞機！」

「果然，這也是絲絲魔女成神帶來的變化，不過為啥是這個造型？我是說頭髮……」

奇麗氣得尖耳朵直抖：「不要生搬硬套好不好？死神神座那一次跟現在有可比性嗎？環境氣氛角色哪個要素符合啊？」

托起薇姬的虛影冷冷說：「根據我的計算，我們能進來的原因跟你有關聯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零點五。」

纖纖玉手從背後伸出，撫著奇麗下頜。

奇麗跨著大步，手持巨大銃槍，扭頭與小紅連為一體。

「不要覺得這是罪惡的，其實你們中的很多人也跟李奇一樣，只是由某個真實存在投影到費恩世界里產生的。說是清除，其實也是讓你們回歸自己的本質，你們將會成為那個真實存在的一部分，對凡人的靈魂那說，那是無比幸福的歸宿。」

最終他搖頭苦笑：「這一次我雖然收斂了點，卻還是搞出了很多花樣啊。」

意識急速模糊，她都來不及看清每團光暈中的身影，只看到第一個是嬌嬌小小的，還抱著什麼東西在吃的……蕾婭。

蕾婭使勁敲著晶格魔方，稚嫩嗓音依稀傳出：「還我的老爸！」

只要是人民喜聞樂見的東西，套路又何妨呢？

他對眾人揚聲道：「諸位，很感謝你們在我作為李奇·普雷爾的期間，給了我印象深刻的經歷。這些經歷在我靈魂中的烙印，我會剝離下來好好收藏。」

「等等……」

奧雷莎也跟隨凱瑟琳衝出去，蕾塔娜卻沒上，而是轉頭將晶格魔方罩住蕾婭，再不放心的加上一層光盾，嘴裏不滿的嘀咕道：「總樞機在想什麼呢，怎麼把蕾婭也拉過來了。」

她們不再是赤紅信仰的根源，不再是所有人的堅實依和圖書靠，現在她們成了等待拯救的靈魂奴隸。

「李奇」不以為然：「既然是污染，清理起來也應該簡單一些。你先搞定吧，然後再激活我的魂體融合程序。」

「說得也是，那麼我來吧，就叫……數字女神。」

捲起大旗衝上去之前，歐蘿拉還是嘀咕了一句：「怎麼少了聲『還我的老闆』呢，另外一個尖耳朵去哪了？」

「而你，沉迷於李奇·普雷爾和奇麗身份的低等意志，不過是雜質，必須清除！」

光靠她們自己，無法戰勝更加強大的自己，只有靠大家了。

「李奇」親昵的說：「我能理解，女人嘛……」

奇麗還沒反應過來：「只要不是真正的你，就有分……」

「這樣的羈絆已經讓靈魂足夠活躍，我可以把小白取回來了。」

「奇麗並不是真實的存在，她的靈魂只是虛擬的，現在跟你親熱的是……」

「小紅」嘆氣：「是我被小黑暗算了，沒能好好的支持你，這次進程嚴格說已經被污染了，結果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奇麗大驚，剛才那個小紅蘇的意志，並不純粹是小紅，還潛藏著曙光女神。

說到後面變得中氣不足：「實在不行桑妮小紅也能湊合下……」

伊芙興奮的大叫：「啊哈！我成功了！」

在大家心中英俊溫柔堅定睿智的總樞機，在歐蘿拉凱瑟琳菲妮心中近於完美的愛人，在蕾婭心中更是整個世界的父親，此刻卻露出冷酷甚至殘忍的笑容：「我會親手讓你們安息，放心，不會有任何疼痛，就像做了一場夢。你們對我來說，其實也只是一場夢。」

無數小滾滾匯聚成一隻頂天立地的大滾滾，咆哮道：「還我的血庫！」

「那不成伊爾珊詩舞了？碼農是用數據和程序將真實編織成虛擬，再讓凡人的意志通過虛擬反作用在真實上，實現改造真實的目的，所以這個我應該叫……數字化女神！」

「是不是該取個正式點的名字，總不成和圖書就叫碼農女神吧？」

還好大小奇麗都不是網紅臉，不然這一下可有得看了。

「李奇」再看向歐蘿拉、凱瑟琳等人，目光在奇麗上停留得稍微久了點。

「隨你吧，你的舌頭能不能別亂攪，親嘴又不是吸果凍，讓我動就好了。」

「那眼睛……」

靈魂與空間內外同時震蕩，奇麗只覺靈魂深處有什麼東西正被粗暴的撕扯下來，離體而去，意識也因此變得恍惚。

時間彷彿靜滯，這一刻，這一幕，恍如傳世畫卷。

這邊卡琳抱頭蹲地，變身一株大樹紮下，樹榦瞬間長到千米，枝葉伸展。一個個黑白滾滾像果實一樣撲撲簌簌落下，跟在凱瑟琳後面衝上去。

在那種永遠墜入黑暗的感覺淹沒意識前，感應到結界內部也因為劇烈的力量衝突而動蕩乃至破碎，奇麗燃起靈魂之火，用最後一絲力量，再度激活晶格魔方。

卧槽中計了！

沉寂了一小會，血紅烈焰再度升騰，女神武裝全開，連面目也都被樣式古樸的面甲罩住，凱瑟琳高舉大劍，呼喊道：「把李奇、還我！」

「那這身哥特裙……」

她還在心底辯解，這絕對不是想以李奇的身份正式宣示對小紅的所有權，而是兩人之間用這種「野蠻落後」的肉體接觸方式展現彼此的羈絆，似乎真的能破除曙光女神的壓制。

歐蘿拉的旌旗也猛烈飄揚，旌旗女神喊道：「還我的丈夫！」

空間中震蕩出大片金紅交織的濃稠光塵，盪開的衝擊將四周湧來的虛影小紅粉碎，結界之內頓時破開一個大洞。

背後金光流溢，那是不熟悉的奇異光色，陌生的力量波動也在這個空間以及兩人的靈魂關聯里動蕩。

「很高興我又回歸了真正的自己，這都得謝謝你……」

托著薇姬的虛影嘆氣：「我也得替她喊一聲，還我的鏟屎官。」

眾人瞬間就看清了形勢，畢竟只有兩個巨大的小紅分踞空間兩端，各自散發出白光金光相互對抗和-圖-書。

意識消散前，奇麗最後一個念頭無比懊惱。她下意識的覺得，蕾婭才四歲哪能在這種戰場里出現。

奇麗拎著小紅蘇衣領丟到身後，將又一個「白血球」小紅轟成漫天白芒，冷笑道：「所以說你犧牲什麼了？給個人偶讓人摩擦？」

紅唇微啟，粉舌吐露，帶著似乎要燒灼一切的熱氣，結結實實封住了奇麗的嘴。

「就算戴著眼鏡，碼農也會因為長時間盯屏幕和熬夜而兩眼發紅。」

這一次魔方成功啟動，一團團香檳金光暈在結界中綻放閃爍，奇麗欣慰的笑了。

在這瞬間，兩個靈魂傳遞了無數意念，似乎都在努力遮掩這種事情帶來的震撼。

「公碼農保不住髮際線，母碼農白髮早生。」

清亮脆甜的少女嗓音說：「那怎麼是人偶呢？你對她做了什麼我都能感受到，她做了什麼全是我想做的，那有分別嗎？」

正緩緩轉動的金光小紅那邊，骷髏頭變作玫瑰花，而白光小紅那邊，骷髏頭化作股股煙氣，發出依稀的尖銳呼嘯消散。

那個「李奇」對「小紅」說：「當然我們之間不必說謝謝，這是我們永恆的羈絆。」

凱瑟琳大劍高舉，冷冷的問：「哪個？」

「碼農就是跟無窮無盡的BUG做鬥爭的戰士，這些敵人還潛藏得很深，像妖魔一樣潛藏在正常世界里，這個設定你想到了什麼？」

這是李奇和小紅，裝束很接近地球世界現代裝束，簡潔而俐落，頭髮都很短。

剎那間無數意念交換過，感應到曙光女神結界因小紅的這個新生神職發生變化，奇麗大喜，準備切換回李奇。

白光小紅升到迷亂空間的天頂，光塵凝結出兩個人，連凱瑟琳也停下了腳步，詫異加驚疑的看著這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這又是什麼形態？」

女神和魔女們力量全開，大招盡出，空間里頓時變作混沌戰場。

「想想你自己，小白，我有取名字的能耐嗎？」

雖然又跟死神神ｈtｔｐs://wwｗ.ｈetｕbｏｏk•ｃoｍ.ｃoｍ座一樣，總得靠跟女人做點啥才能扳回形勢，讓自己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種發展也太過套路，不過……

「小白，是我的小白……」

「我、我沒經驗嘛，而且你是奇麗不是李奇，憑什麼只能你動？」

話沒說完，那隻手改撫為捏，再扳著下頜，將奇麗的頭扭過去。

並不是小紅蘇的胖乎乎小手，手指修長，儼然是最完美的鋼琴手。

嗓音的主人正是小紅本體的模樣，卻不是長直黑髮大紅長裙，而是白髮紅瞳哥特短裙。

新生意念如火山般熾熱並且洶湧，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你剛才展現的羈絆，不光是李奇或者奇麗跟現在這個我的關聯，還有小白跟真正的我，也就是曙光女神的關聯啊。」

菲妮眼中含淚，緊握雙手，用上所有力氣喊：「還我的老公！」

金光小紅轟然崩碎，在大家的驚呼聲中，匯聚成銀髮黑裙的小紅落地，跟奇麗一樣毫無意識，就像沒了靈魂的空殼。

「管你什麼姿勢、管你是李奇還是奇麗，今天老娘就交代在這了！」

沒想到真正的小紅不僅不是逗比，還雞賊得很。現在這個逗比小紅，恐怕還真是遭了小黑暗算后的劣品。

「你扮演過的角色我不屑於重複……」

「小紅」指指歐蘿拉等人：「這些人有不少直接間接算是我的延伸，親手清除跟自己有關的東西還是不太舒服，你來動手吧。」

小紅的靈魂波動驟然猛烈，意念變得無比急促：「不要這麼想！不要急著變回來！」

「我想到的小姐姐還蒙了眼睛的……」

「李奇」淡淡笑著，攬住身邊「小紅」的腰說：「我是……小白，嗯，對你們來說，這個名字就足夠了。」

眼見又是一波「白血球小紅」衝過來，奇麗卻被小紅蘇勒著脖子，幾乎要翻白眼，不得不再用下巴槌在小紅蘇腦殼上，讓她吃痛放手，才緩過氣來，用銃槍一陣急速掃射化險為夷。

「該死！怎麼連蕾婭也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