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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妮開的溫蒂莎也算是豪車中的豪車了，但與威佳迪房車一比，就顯得有點寒酸了。

「噫？」

白可卿自然聽得出楊棠在敷衍她，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高考對每個人，無論成績好還是成績差的學生都很重要，因此若沒有大的誘惑，誰會跑去千里之外吟詩頌詞啊？

白可卿先是搖頭，后又點頭：「完全有這個可能啊……我、我現在總算有點明白楊棠的意思了，他、他不要署名權無關乎文人的氣節，而是、是……」

「你說他還有沒有可能作更多的詩？」何佳妮問白可卿。

「你朋友給錢，我賣詩詞，作者欄署不署我的名不重要，公平交易嘛！」說話間，楊棠還在暗想：反正都是從前世背過來的詩詞，賣給別人，署不署名又有什麼關係呢？

「還算公平。」楊棠點頭應了下來，「說說時間地點吧！」

好半晌，還是神經比較大條的何佳妮率先打破了車內的沉默：「剛才，好像……似乎他、他這一會兒就、就作了兩首牡丹詩？！」

「喂，我說，你等我不累呀？」

不過「大叔」楊棠早過了比這比那的年齡，他信奉的是患難見真情、是落魄之際有人肯借給你錢的那種朋友，所以他指了指身邊的車，淡然道：「如果是你找我有事，那就上車談吧，讓你的車跟著！」說完，完全不給白可卿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坐進了副駕駛位。

威佳迪是一款奢侈型房車，ｈｔtｐs://m.ｈｅｔubｏｏk•com.ｃｏｍ由賓士公司出品，前世並沒有這個品牌，其頂配車的價格相當於前世80年代勞斯萊斯銀刺在當時的價格，而它的內飾怎樣，對此世的地球人來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沒見過。

「嗯……不會低於三萬華幣吧！」白可卿照往年的均價給了個答案。

這時，白可卿也加入了嘴仗：「楊棠，是你不懂吧？你知道署名權對一個文人有多重要嗎？它就相當於文人的第二……」

第二天一大清早，市教育局。

一個半小時搞定整張數學卷，對楊棠而言，速度已是極快了。可惜他所在的考室都是差生，交卷的速度飛起，他交卷的時候，考室里已少了七成的人。

進到校內，教務主任主動湊到宋局身邊，表功道：「宋局長，今次全市統一模擬考，我們學校安排了兩幢獨立小樓進行考試……」

然後卷面就變得花花綠綠了。

何白二女隱隱聽了這七八句詩，竟是相顧無言。

緊抓著後排安全帶的白可卿微微鬆了口氣，坐正身子，扣好安全帶，卻並沒有埋怨何佳妮「野蠻」的車范兒！她很清楚，批評了也沒用，索性不提這茬，開門見山道：「楊棠，我有個朋友在申海『牡丹花會』組委會工作，她挺欣賞你那首《頌牡丹》的，想出大價錢請你再去現場作兩首讚美牡丹的詩詞！」

所以，有了鷹眼能看穿選和_圖_書擇題的正確答案后，楊棠在答題時耍了個小心眼，他把名字、考號填好，直接就做填空題，然後是大題。至於選擇題要不要親自做，那得看他完成大題的時間。

「我不懂？」何佳妮差點沒被這三個字氣炸了肺。

「行吧，上車再說。」

沒曾想，聽了楊棠的話以後，白可卿的俏臉憋得像煮熟的蝦一樣紅，然後突然大爆發似地吼道：「你混蛋！！」

「哦哦！」

「六十二中！」

「吱——」

「是嗎？」楊棠在她如花的臉蛋上左右瞧看了幾下，直至發現的確有惺忪的睡痕，這才罷休。

楊棠沒吭聲。

楊棠應和著繞到了車的另一邊，正打算拉開車門坐進去，邊上傳來一輕柔女聲：「楊棠！」

「你說怎麼了？」何佳妮反倒率先向楊棠開了火，「你替別人寫詩詞，掙錢也就算了，畢竟是人都要吃飯，但你為什麼不要署名權？你還有沒有一點文人的氣節？」

白可卿掏出手機，很快接通了閨蜜的電話，嘀嘀咕咕一陣后，又對楊棠道：「我朋友說了，只要你的詩詞能有《頌牡丹》的水準，五星級酒店，食宿全包，如果你的詩詞能進花會前五，那麼一首五萬，前十則一首三萬，若連前十都沒有，不論什麼名次，兩首只給你五萬！」

何佳妮接道：「應該是他不屑於，在我們看來大好、而在他眼中水準普通的詩詞上……署名！？」

何佳妮也一下把車剎停在了路邊和圖書，先回頭瞪了白可卿一眼，隨即死盯著楊棠，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第二生命對吧？」楊棠搶過話茬，仍滿不在乎道：「說了你們不懂還真是不懂，驢唇不對馬嘴，算了，我搭公車回家！」說著，他直接推門下了車，嘴裏還輕吟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殘花何處藏，盡在牡丹房。嫩蕊包金粉，重葩結綉……」

有用的地形或物品會被標定為白色（詳見031）……這麼說這答案與正確答案很相近啰！楊棠瞬間做出了這個判斷，又仔細讀了遍題，終於把答案改成了金色。

「有什麼累的？剛才我把靠背放下，在車裡睡了一覺。」何佳妮滿不在乎道。

他的秘書站在旁邊，摁著褲兜里震個不停的手機，始終沒有吭聲，待中年男子揮就字帖后才道：「宋局，車已經備好了。」

等融入了大路上的車流，溫蒂莎的車速才平穩下來。

幸運的是，六道大題有四道的題型楊棠都是接觸過的，他仗著時間充裕，細細做來，倒還真被他完全解開了三道，而剩下那道題也完成了將近百分之八十的步驟。

何佳妮被他看得發毛，不由嗔道：「你幹嘛？老衝著人家看，還不趕緊上車！」

「行吧，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我朋友。」

等到了車上，幾輛車一溜開出教育局大院后，宋局突然問道：「小嚴，實驗中學離六十二中不遠吧？」

heｔubook•com•com「你是嫌價錢低？」

「直線距離就不說了，讓車隊轉向，咱們去實中看看！」

白可卿反倒愣住了，半晌才道：「你就不關心署名權的問題嗎？」

楊棠聞言心頭一動：「去申海啊，這可有點遠，你朋友說的大價錢？多大？」

另外，兩道不會做的，第三大題和第六大題，楊棠在習題集里沒碰到過，腦海之中也只記得類似題型好像在哪堂課上講過，可惜那節課他自學其它科目去了，當時連瞟一眼黑板都沒有，所以只能望題興嘆，索性翻回前面的試題，直接開啟了鷹眼。

至於其它錯了的題，他暫時沒去改動，而是依著鷹眼的指示，將選擇題先搞定了，這才回頭改錯、補漏。

「怎麼了？看我幹嘛？」

數學不是楊棠的強項，前世今生，一直都不是，加上前世大學畢業后十多年沒怎麼用到數學，此世他的數學基礎並不比初三升高中的新生好多少。

沒等白可卿坐穩，從剛才起就憋著點兒小怨氣的何佳妮便發動車子，故意來了個大轉彎，擦著威佳迪房車轟鳴而過。

一個四十齣頭臉型略顯削瘦顴骨比較突出的中年男子正在辦公室里饒有興緻地揮毫潑墨。

「咦？白學委，好久不見吶，有事？」

「是的宋局，兩個學校直線距離不到……」

嗯？白色？

最後，楊棠又通過鷹眼的幫助，在那兩道完全不會的大題下，寫了幾個靠譜的步驟，便直接起身交了卷。

中年男宋局不置可否，m.hetubook.com.com一邊拿起濕帕凈手，一邊問道：「小嚴啊，今兒計劃去哪所學校？」

面對如此不給面子的楊棠，白可卿微微一呆，微風襲過，她竟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猶豫了一下，跺了跺小腳，她還是忍不住鑽進了溫蒂莎。

因為鷹眼雖不能幫填空題選答案，但它能判斷出填空題答案的對錯，於是楊棠很輕鬆地看到，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填空題，他所寫的答案都不泛金色，其中一題的答案更是顯為了白色。

「嗯，找你有事。」白可卿不緊不慢道，「可以去我車裡說嗎？」說著，她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威佳迪房車。

出了校門，何佳妮的車居然還在對街停著，楊棠心底多少有些感動。

二十分鐘后，實中一幫校領導手足無措地在校門口迎接到了宋局一行。

下午，第二科數學，準點開考。

秘書小嚴的眼睛頓時瞪大了幾分，幸好他低垂著頭，這才沒被宋局發現：「明白，我這就通知下去。」

楊棠一聽，差點沒把午飯給噴出來，心說你跟我談氣節？你跟我談節操？知道老子是怎麼穿越回來的嗎？嘴上卻不好跟何佳妮吵，只能擺擺手，無奈笑道：「呵呵，你不懂……」

坐前排的楊棠不禁撇了撇嘴：「才三萬吶，你也知道啦，我還得高考複習呢！」

楊棠扭頭一看，來人赫然是白可卿，她依舊是那副弱不禁風的纖柔樣兒，令任何人都難以生出惡感。

「而且水準貌似在、在平、平均線之上吧？」白可卿也結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