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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新人，頭一次出來執行任務，難免衝動！」夾克男訕笑了一下，「小軍，還不放手！」

……

楊棠瞬間汗流浹背，意識到官方對他的戒備，同時心裏又有點忿怒，不禁對情報信息倏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求：我要是能夠隨時知道類似刑偵局這般機構的一舉一動就好了。

其實最惱火的也是這個，孫小軍當時的動作明顯帶有恫嚇性質，若非方玉華在場，恐怕他已經「乖乖的」被莫無為三人給押走了。

「聽不懂沒關係，只要你以後懂得收斂就對了，不然的話，即使沒有證據，要想拿捏你也不會太難。」

等楊棠喝了口熱茶，莫無為道：「楊先生，我想我可以提問了吧？」

「今天我請，等你拿到軟體款后，改由你請，乾杯！」

孫小軍遲疑道：「說不好。」

楊棠道：「對啊，當時我坐方玉華車去的，結果在大廈地庫遭到了重火力襲擊，後來狼狽逃出生天，接著我們就報警了。」

「我們這不執行公務嘛，想請楊先生回去協助調查！」

這下子，輪到他們色變了。

「楊先生，我看咱們還是邊走邊聊吧！」

國字臉這才鬆開了撇著楊棠胳膊的那隻手。

楊棠遲疑了一下，道：「哦對了，還在一箇舊貨攤上買了把兒童玩具弓，可是沒箭，我就異想天開又買了些魚桿節子打算當作箭支，結果根本射不了幾米遠，我一氣之下，就把東西統統塞和*圖*書進了路邊一個垃圾桶里……」

坐回普桑里，女漢子袁媛猛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靠，那姓楊的也太囂張了吧？連刑偵局的面子都不給。」

「請說！」

聽了小武的轉述后，方玉華冷哂道：「是嗎？那為什麼姓孫的一上來就拿人胳膊？這也算是慣例嗎？」

「什麼之後？」楊棠愕道。

「問題是，身形就算百分百匹配也當不了呈堂證供，而走路姿勢什麼的，完全可以模仿。」莫無為多少有些無奈道，「至於時間地點，有哪段視頻是拍到楊棠正臉的？最氣人的是，天興大廈內部的監控就接了電源線，而沒接數據線，純粹的樣子貨！」

「就是警察到了，你和沈忱女士一塊做完筆錄之後，你又上哪兒去了？」

方玉華並沒有帶楊棠去她相熟的酒吧，而是隨便找了家店陪他喝了兩杯。

「是，小老闆！」

「買了，我買了兩個餅吃，不犯法吧？」

被挾住的夾克男三人都各自掙了一下，可惜沒能掙脫小剛等人的鉗制。

「年輕人嘛，氣血旺盛，可以理解。」莫無為隨口揶揄了一句，又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麼說，我們要找的危險人物很可能不是他？」

除了射殺那些個歹徒劫匪外，楊棠自認為還是挺循規蹈矩的，偏偏孫小軍過份的擒拿動作在他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我以理待人，人卻不以理待我？這算哪門子事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

「唷，認識我！」方玉華一臉冷笑，「那你們還敢上來對我朋友動手動腳？」

楊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那你們就等著好了。」說到這兒，又扭頭朝方玉華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喝兩杯嗎？那就找個地方吧！」

「呵呵，楊先生，有些事你我心照不宣，以後擊殺兇徒這檔子事還是交予我們警方來辦吧！」莫無為鄭重其事道。

等楊棠簽好名拐下樓，莫無為追了出來，在樓梯間堵住了他。

莫無為似猜到什麼，有點無奈地接過手機道：「喂，哪位，我三科的莫無為……好的常局，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是、是，沒問題，那就這樣了常局，回見！」把手機交還給小武，同時低聲道：「請轉告方小姐，這真的只是一次例行調查，我們不會為難楊先生的。」

開車的袁媛插嘴道：「可是莫科長，從我們收集到的種種監控視頻表明，無論身形、走路姿勢，還有不在場時間，都應該與這個楊棠吻合……」

夾克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總有例外嘛！」

夾克男活動了兩下胳膊，來到楊棠面前，正兒八經地掏出證件，道：「你好楊先生，我是刑偵局的莫無為，這倆是我同事，孫小軍，袁媛！有一樁懸案，我們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沒去哪兒啊，就在附近的商業街逛了逛！」楊棠實話實說，卻和圖書省略了最重要的信息。

莫無為似料到楊棠會這麼說，不以為意道：「沒關係，我們可以跟著你，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有空為止。」

不過同時，莫無為越發肯定那個令人恐懼的神箭手就是楊棠。

方玉華聞言一怔，旋即精緻的下巴微揚，挑釁似的蔑了莫無為一眼，再度挽起楊棠的胳膊，施施然上了路邊的威佳迪房車。

莫無為聞著酒氣，有點皺眉，卻不好編排什麼，只能偏頭朝同事道：「走吧。」

明悟油然而生：「心之所求，實時監控各種信息！」

楊棠愣了一下，搖頭道：「不清楚。」但實際上他心裏隱隱有些猜測。

「就只買了餅？」莫無為開始給楊棠挖坑。

「小武，你開車送楊棠去刑偵局，到時候再把他接回來！」

……

這番話解釋得天衣無縫，就算莫無為再拿出什麼魚桿尖扎死匪徒的照片為證，楊棠也大可以推說，誰知道哪位大俠撿了他扔的東西去行兇啊？

莫無為倒不覺得有什麼，哂笑道：「年輕人嘛，任性一點可以理解，你們可別忘了，這個楊棠要高考完才滿十八呢！媛媛，開車跟上！」

方玉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招手把小武的手機要了過來，想了想，撥通一個號碼道：「給我找一下常局。」

「莫探員，還有事嗎？」

楊棠聞言頗為不爽道：「既然是協助調查，那你同事上來扣我胳膊幹嘛？」

「牡丹花會開幕前一天，也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二十九號下午，你是不是去過花卉大廈？」

「那之後呢？」

「那要不要我幫忙趕他們走？」方玉華問。

……

楊棠遲疑道：「這就不必了吧？」畢竟方玉華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對於方玉華這樣的吩咐，莫無為他們並無異議，反正楊棠也跑不了。在華夏這個地界，除非警方不知道你的底細，否則就是跑到美國也沒用，照樣會被通緝，惶惶不可終日。

直到這個時候，莫無為才橫了一眼坐在身邊沒怎麼吭聲的孫小軍：「試得怎麼樣？」

袁媛立馬發動普桑跟在了方玉華的車隊後頭。

跟著對方說了些什麼，方玉華便示意小武把手機遞給莫無為：「找你的。」

孫小軍搖搖頭道：「應該不是他，至少在反制技上他不屬於高手，掙扎都是普通人那種很下意識的掙扎，唯一讓我有點意外的是，他力氣比較足，跟頭牛犢子似的。」

不一會，電話那頭顯然換了人，方玉華道：「常叔嘛，我方玉華，我表弟有點事，要去你們那一趟，你幫我照看著點兒！」

方玉華並未給夾克男面子，反而雙手抱胸道：「就我所知，刑偵局好像沒新人吧？」

楊棠心頭微震，面上卻不露聲色道：「莫探員，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方小姐，您看是不是叫您的人……」

莫無為一句緊跟一句地追問道：「你逛商業街就沒買點什麼嗎？」

兩人雙雙一飲而盡后，方和圖書玉華斜了眼跟進酒吧的莫無為三人，冷哼道：「刑偵局的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呢！誒對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找你協助調查什麼事？」

楊棠剛才被國字臉孫小軍上來就抓胳膊的舉動搞得很惱火，直到此刻都余怒未消，所以絲毫沒給莫無為面子，淡淡道：「莫探員，協助調查是公民的義務，但我現在很忙，恐怕沒空單獨跑一趟刑偵局。」

下午四點多，許多酒吧才剛開門。

屋內的擺設並不像審訊室那麼嚴肅，沒有前後左右啥都不靠的審訊椅，就兩張橫排連在一起的辦公桌，莫無為在辦公桌那邊坐了，楊棠在辦公桌這邊也坐了下來。

心情鬱郁的楊棠又要了杯酒，一飲而盡后，走到莫無為等人跟前道：「OK了，我可以跟你們去刑偵局協助調查！」

「沒問題，乾杯！」

車到了刑偵局，小武就在樓下大院候著，楊棠則隨莫無為等人上了四樓，拐進了一間問詢室。

聽到這個解釋，方玉華不屑地哂笑了一下，隨即揮揮手，讓小剛等人鬆開了夾克男他們。

女漢子袁媛靠在門邊當門神，孫小軍負責斟茶倒水、擺弄電腦、做筆錄什麼的。

夾克男道：「方小姐，你的人這樣做就不友好了嘛，我們仨真的是刑偵局的。」

「OK，楊先生，我們沒什麼要問的了，麻煩你看看這筆錄，要是與你所說一致的話，麻煩你在上面簽個名！」

楊棠對莫無為並不怎麼感冒：「你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