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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楊繼學點頭道，「畢竟古代是三年一考，咱們現在是一年一考，就連考生也要多上許多！」

「（英文）只要閉上眼睛，所有難以承擔的痛苦都會過去……」

「京大。」

呼~~！

也就在楊氏父子為查分的事吵吵不休時，遠在美國休斯敦的何佳妮收到了楊棠電郵給他的書稿。

「怎麼了Nicole？」何母大驚失色，抬手就想去摸屁兜里的報警器，叫保衛過來。

兩世為人，楊棠很清楚，高考對於短暫的人生而言是重要，但還沒有重要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楊繼學看了兒子一眼，道：「楊棠到底是實中培養出來的學生，自然要為實中在領導面前爭光啰！」

宋礎石作為教育局長，自然聽到過類似風聲，當即表態道：「放心吧小楊，私改考生志願這種事，今年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歷史148分

楊繼學這會兒反而不急了：「用得著問？等下網站不卡了，自然會有排名出來，甭管小宏排第幾，他這成績上京華大學總夠了吧？」

果不其然，經過一系列龜速的變化后，網站終於出現了輪廓，然後是各式文字……楊棠偏頭瞧了眼身旁的老爸，發現他眼睛一眨不眨死盯著屏幕，對於高考成績似乎比他這個當事者更加期待。

翻頁之後，變成了兩句話。

看著總成績，楊棠有點發懵，雖然他一直表現得不怎麼在乎高考，但當超過和*圖*書七百分的成績展現在他面前時，楊棠還是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他甚至反覆確認了好幾遍准考證號沒有輸錯，這才安下心來，咧嘴大笑。

總分725分。

……

「咚咚咚！！」

半小時后，網站果然刷出了霧都高考文理科前三十排名，楊棠赫然位列文科成績第一，拉開第二名有五十多分的差距。

宋礎石微微吃了一驚，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這高考狀元他們京大都不錄，那他們還想要錄什麼呀？」

宋礎石卻裝作不認識楊棠的樣子，好一通噓寒問暖，然後又當著實中校領導的面兒，給楊棠發了一筆獎金，最後問道：「楊棠同學，作為我市的文科狀元，不知你準備報哪所大學呢？」

熊貓麗繼續保持微笑道：「是這麼回事，市教育局的領導已經來了，委託我在這裏接咱們學校的狀元，楊棠爸爸，您看……」

何佳妮開始著了魔似的一直看下去，本來打算一會兒就去吃午飯，結果到了下午三點，她還沒能從電腦前挪身，隨後又錯過了晚飯乃至夜宵，甚至於都感覺不到膀胱的脹痛……直至敲門聲傳來。

「不會不會，就我所知，京大今年在渝有十多個文科的統招指標，小楊既然是文科狀元，又願意讀京大，對方豈有不錄之理？」

「你是說玉京大學？」

「這倒也是，不過岑老師攔住我父子倆的去路，有何貴幹吶？https://m.hetubook.com.com」楊繼學問。

「叮咚！」

「嘻嘻~~也不知道棠棠寫的小說會是啥模樣，就讓本姑娘先睹為快吧！」

「我是媽媽……」

楊媽媽也不怪他，轉向楊繼學道：「還杵那兒幹嘛？你趕緊打個電話問問，小宏的成績到底排第幾呀？」

「嘿嘿，老爸，你看到我成績了吧？」

寂夜裡，敲門聲格外清脆，但落在何佳妮耳中卻好像催命符般，她渾體一個激靈，神經質地問道：「誰？」

……

幾十秒過去，楊棠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劫持網站十分鐘，查完了自己的成績再說，反正都卡，誰也看不出來。不過想歸想，他終究沒這麼做，畢竟高考成績已經出爐，就在那裡擺著，現在查不到，幾個鐘頭后也肯定能查到，何苦違法呢？

楊棠也長出了一口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複習，他總算沒讓爸媽失望，這一點是最重要的。至於考了高分的激動，楊棠或多或少有一些，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巨大。

熊貓麗沒想到楊繼學替楊棠答應得這麼爽快，多少有點喜出望外：「那敢情好！」於是一行三人直接拐到了校長辦公室。

何佳妮翻了個白眼，道：「媽媽，我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我只是在看小說而已！」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頓時感到隱隱作痛的胃一下子劇痛起來，「哎喲！」

不一會，衝出去m.hetubook.com.com的楊繼學又鑽回了楊棠的房間，身邊還多了個興高采烈的老媽：「小宏，你成績在哪兒呢？我瞅瞅、我瞅瞅！」

楊棠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終於，整個頁面完全顯現出來。

楊媽媽從上到下把網頁看了五遍，驚噫連連道：「小宏，你這分數不會是咱們霧都的文科狀元吧？」

「小宏，你是狀元啦！」楊媽媽激動得大喊。

何佳妮卻摁住了母親的手：「媽，能幫忙弄碗泡麵么？我好餓！」

數學142分

英語149分

古代讀書人出人頭地的方式唯「中舉」耳，有《范進中舉》一文可佐證，但當今社會，出人頭地的方式多種多樣，讀書不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高考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來了，媽媽！」解決了生理問題的何佳妮總算打開了房門。

楊棠只好讓出了筆記本。

「對，我就打算只填這一個志願，要是沒被錄上，就復讀一年！」楊棠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啊？」楊爸楊媽齊齊驚叫出來。

可惜點擊「提交」之後，接下來頁面並沒有馬上跳轉，而是卡網了，顯然這個時候與楊爸爸一樣迫不及待知道自家孩子高考成績的家長不在少數。

法語139分

聽到楊棠頗為得意的詢問，滿臉難以置信的楊繼學回過神來，風風火火闖出了兒子的房間，在走廊上高喊道：「小蓉，孩子他媽，小宏的高考成績上七百啦，七二五，哈哈！！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com」

這話一出，楊繼學還有實中校領導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楊棠嘴裏蹦出個啥野雞大學的名兒嚇壞了宋礎石。

「那肯定夠！」楊媽媽附和道。

語文147分

楊棠略顯無奈道：「爸媽，用不著這麼激動吧？這高考狀元的稀有程度應該比不了古代狀元……」

「（英文）當悲傷太多的時候，一個人已經無法承受，我就把傾注在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煎熬分開來接受……」

熊貓麗一愣，硬是想不起來兩人碰面的情形。

只見開篇就一句話：「（英文）這是一個看似真實、實則虛構的故事……」

「Nicole，你房間的感應燈從入夜起就一直亮著，在幹嘛啊？」何母進了房間，如緝毒犬般四下嗅了嗅，「該不會是帶男孩子回家了吧？如果是的話，你最好馬上叫他出來，莊園的保安密碼我已經臨時更改了，就算用你的卡也休想通過，我可不想他等會兒被電成死狗……」

於是，何佳妮只好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邊回應著母親：「請等一下媽媽，我這就開門！」邊小碎步往衛生間挪動。

僅僅兩段心理描述般的文字，竟產生了一種引人入勝的誘惑。

「那不就結了。」楊棠攤手道，「古代狀元排列下來，除了宋末右丞相文天祥外，就沒有哪個狀元當到過『丞相』這一級。」

何母在門外又等了兩分鐘也不見何佳妮來開門，驚疑不定之下又使勁敲起了門：「Nico和圖書le、Nicole……」

進房間后，楊棠一瞧，來人果然是宋礎石，頓時翻了個白眼。

「宋局長說得對！」楊繼學附和道，「如果我兒子的成績都沒被錄上，那隻能說明玉京大學今年在我們霧都是不招文科的。」

二十六號上午，楊繼學陪著楊棠準時返校，還沒進教室，兩人就被笑容可掬的熊貓麗提前攔了下來：「楊棠，這位一定是你父親吧？」

楊棠打蛇隨棍上道：「那宋叔可得多幫我留意留意呀，我聽說往年有學校私改考生志願的。」聞言，邊上的熊貓麗和實中的一幫領導都略顯尷尬。

「文科狀元！」楊爸也一臉激動。

何佳妮鬆了口氣的同時，感到無數的不適侵襲而來，腦袋發暈、脖子發硬、胃痛、屁股也痛……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她的膀胱快要爆炸了。

她點開了附件中的電子書。

楊繼學陰惻惻提醒道：「當時楊棠打斷了同學的手，那同學叫什麼力來著？」

「不清楚。」楊棠搖頭道。

楊棠在楊繼學的催促下登入了網站，然後輸入了自己的准考證號。

楊繼學主動伸出手，皮笑肉不笑道：「岑老師，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幾個月前我還跟你見過一面，莫非你忘啦？」

「谷永力……我想起來了！」熊貓麗臉上一點不顯尷尬，「當時那個學生是過份了一點，居然調換楊棠的卷子，楊棠鬧一鬧也是應該的，不然咱們學校也不可能出他這麼個文科狀元，你說對吧楊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