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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樓上兩位，你們歪樓啦……」

「這樣，你回去跟你爸商量商量，我也去找我爸說道說道，到時候讓我爸再給霧大招辦打個招呼，你也就不會滑檔了，但這事兒你誰也別說，唐勛他倆不是想報醫科嗎？隨他們去吧！」

段亦斌卻苦笑著搖頭：「但我這分數若是服從調配的話，天知道會被調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學校去，到時候上學既不方便，專業肯定也不好，所以我跟我爸商量了一下，打算報霧都本地的二本。」

「好個屁，難道我國今年上半年GDP全球第一是作假嗎？」

「有……就算沒有，我也可以臨時雇一個呀！」楊棠老神在在道。

從醬油黨到專職文學評論者，從普通文青到知名作者，從時間充沛的高三畢業生到忙得焦頭爛額的招辦老師，甚至於作協那幫子潛水員……呼呼啦啦一下子都冒了出來，聚起一朵朵討論蘑菇雲，不停地轟炸著各式媒體，又猶如海洋季風般吹襲進了廣袤的網路海洋。

因為是牌子筆記本給的提示音，楊棠根本就沒玩黑客技巧，直接點開了郵件，結果發現全是何佳妮想要跟他談出書合同的催促電郵。

看著旅遊證上的照片，楊棠驚異道：「武叔，你啥時候有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的啊？」

晚上，回了家，進客廳坐下。

……

「+1」

「我明白。」

楊媽媽這時候也來勁了：「兒子兒子，你看這篇，還登了你高考的作m.hetubook.com.com文呢！少年強則國強，寫得真是太有文采了……嘖嘖！」

「霧大？我這成績恐怕不行……」

楊媽媽回嘴就是一句：「你要好得很高考前就不會昏睡那麼久了。」

「戶籍庫里，把電子照片放大縮小一下不就有了么！」武烈哂笑道，「倒是你，我還沒來得及恭喜，文曲星下凡哈！」

同時，旁邊聽得滿頭霧水的楊媽媽正好把楊棠拉過去細問他填報志願的事，還有段亦斌是誰。

撇下楊繼學在校長辦公室，楊棠自己回了教室，惹得班上同學一陣起鬨，尤其是曾經同寢的唐勛陳松二人，更是與楊棠勾肩搭背，向周遭同學顯示他們的親密無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佳妮姐，但這事兒在電話里我們扯不清楚的，這樣吧，你留個地址，我明天派我的律師飛過來談，好吧？」

回家后，楊棠發現老爸老媽正在吵吵，他不禁有些頭疼道：「爸媽，又怎麼了？」

這兩天，志願都填得差不多了，大家各自鬆了口氣之餘，也開始有心情翻找出今屆高考的各種奇聞軼事，該吐槽吐槽、該點贊點贊，圍觀高考滿分作文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二十四小時點擊量甚至超過了千萬。

文科狀元報考京大，于實中而言一點都不寒磣，可謂皆大歡喜，所以楊棠填報志願的事，很快就在校長辦公室、在眾位領導的眼皮子底下搞定了。

「不會啦媽，www.hetubook.com.com你信我，我身體好得很……」

「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從這句話來看，我華夏還算不上世界第一……」

實際上，早兩天楊棠的作文就已經掛在了各大報刊雜誌的網站上了，只是那兩天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查分、分數線這些上，所以品論他滿分作文的人還算少，最多也就是看過了點個贊。

等掛了何佳妮的電話，楊棠轉頭就給申海的毛律師（詳見065）打了過去，很快談妥了委託事宜。

「武叔，你就別調侃我了行不行？對了，浩子他們也該放暑假了吧？怎麼不見人？」楊棠隨口問道。

「是放暑假了，就昨天他還跟班裡的一幫同學去酒店聚餐胡鬧來著，最後還差點走錯人女孩子的房間。」武烈說到這兒挑了下眉，「差點又讓人給打了！」

「怎麼？你看不起老朽？」

「明白。」

「少年華夏，牛！」

楊棠在楊媽媽的指點下，先是看報紙，后是上網，發現還真有許多網站在熱議他的高考滿分文，令他多少有些無語，尤其是看到連「老朽」都鑽了出來，他不得不佩服高手在民間、個個都有名偵探柯南的逆推頭腦，竟隱隱猜到《少年中國說》還有一部份是痛斥老朽的。

回到自己房間剛一上網，楊棠就收到了不下十遍電郵提示音。

「那你還不如報霧大！」楊棠給了段亦斌新的建議。

「可不是嘛！」楊棠道，「況且hｔtps://ｗww•ｈeｔｕbｏok.ｃｏm.coｍ段亦斌這人我了解，學習只要認真起來，還是很有潛力的，到時候爸你多指點他一二，說不定他畢業的時候比那些個高分考進來的同屆生還要出色！」

「棠棠，話不可能這麼說啊，你是出版界的新人，照規矩，一般都是百分之七至十五的版稅，我媽咪給你稅後百分之八，實際上都相當於……」

「可以呀，上了重本線（530）嘛！」楊棠恭維了一句。

……

那頭很快接通。

轉天，楊棠去見了武烈，從他那裡拿到了三張臨時旅遊證。

「他沒事就好，請我避暑就大可不必了。」說著，楊棠揚了揚手裡的臨時旅遊證，表示將去東南亞各國逛一圈。

段亦斌瞪大了眼睛，很是激動：「有這好事？」

「棠棠，你幹嘛去了？怎麼一天多才回我電話？」

「是嗎？」楊棠裝傻道，「他人沒傷著吧？」

「倒也對，可萬一小宏這一段時間又昏睡怎麼辦？」楊媽媽還是有些擔心。

楊棠聞言一陣蛋疼：「矮油~~媽，這什麼時候啊，進京？我看還是等我收到京大的錄取通知書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毛律師就從申海飛到了霧都，甚至連機場都沒出，就讓接機的楊棠簽署了一系列委託文件，然後在收了楊棠預付的十萬塊律師費后，就又訂了轉機東京飛美國的機票。

何佳妮一聽，頓時歪樓了：「啊喔，你高考成績下來了？考了多少，你打算上哪所大學？」和圖書

臨近中午的時候，段父和楊爸爸一碰面，很快就把這事兒給談妥了。段氏父子本來還想請楊棠和楊繼學吃個飯，但見實中校領導也有請他倆吃飯的意思，也就沒趁這熱鬧。

「行了，到時候看看再說吧！」楊爸抄起了電話，「現在先把小段錄取的問題解決了，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好反悔。」

臨飛前，楊棠叮囑了毛律師一句：「毛哥，你記住，我的底線是稅後百分之十！」

看了眼時間，楊棠索性抄起手機給何佳妮打了過去。

「哦對對對，你那本《比利戰爭》很不錯，我媽說了，打算給你百分之八的版稅，稅後！」

「來之前我就托我爸問了一下招辦，霧大今年劃線是532，你533肯定能上，但專業恐怕就不那麼好了。」

「還不都你媽買的，全是報道高考狀元的事！」話聽著是埋怨，但楊爸爸臉上卻儘是得意。

「他是我高中唯一信得過的同班同學，這種小事你能幫就幫嘛！」楊棠顯然有他的想法，「再說了，爺爺婆婆走得早，外公外婆前兩年也過身了，旁的遠房親戚與咱家都沒怎麼來往，我若是去了玉京讀書，就你跟我媽留在霧大，萬一出個什麼事兒，我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呢？」

聽到這裏，楊繼學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想讓小段進霧大，好照應我們？」

報妥了志願，楊棠本該閃人，不過考慮到學校還要發獎金、配合媒體宣傳等等問題，所以他並沒有馬上和楊繼學一塊離開和*圖*書實中。

逮了個空子，楊棠問段亦斌道：「考得怎麼樣？」

「你還有私人律師？」

……

「倒也不是作假，問題是少年若不強，今後幾十年國家還得繼續依靠老朽么？」

「樓上說得好！」

楊棠頓時辨無可辨，只好轉移話題道：「噫？我們家什麼時候訂了這麼多種報紙啊？」

「放心，他好著呢，還說要請你去四面山避暑打野味兒！」

「喂喂，佳妮，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出書的問題好吧？」

楊繼學這才板起個臉道：「臭小子，就你會給我找事兒，那段亦斌怎麼回事？」

「百分之八，呵呵，她打發叫花子呢？」

「少年強則國強，這話說得太對啦！頂一個！」

「大姐，我填志願誒！」

「533！」段亦斌報了個分數。

「那行吧，你記一下地址……」

「你高考前長時間昏睡不是沒查出病根么，你媽擔心你，這不吵著要帶你進京複查嘛！」楊繼學解釋道。

「對，小宏說得對！」楊繼學附和道，「等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一切塵埃落定，咱們再進京不遲嘛，到時候我也好聯絡續武兄弟，請他們家吃頓便飯！」

網上的議論，楊棠看過就算，畢竟就算被捧上天，他的高考分數也不可能因此再多加幾分，所以又有什麼好放在心上的呢？

反倒是段亦斌，眉宇間多少有些愁緒，除了恭喜楊棠外，並未作出誇張的親昵舉動。

其實不止報紙，楊棠的滿分作文一出爐，整個網上都是一片吵吵嚷嚷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