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他去那兒幹什麼？」

「抓個屁~~巨額財產來歷不明這種事情不歸我們安保局管，除非當事人涉及國家機密！」汪處沖小劉叱道，「楊棠這兩條都不符合，所以就算要查他，也不該由我們去查，況且閩商行那邊坦誠是正常轉款，『財產來歷不明』這種屎盆子怎也扣不到楊棠頭上……通知八處的人，讓他們別再分散注意力監視楊棠了。」

「我看是你小子賺錢太容易，又在想新花樣了吧？」雲露月輕笑道。

也就在楊棠猜中事實的時候，山丘上風濤亭附近，有三個人正徘徊此地，旁邊還支著個望遠鏡，貌似在看風景，實則一直在監視正南方的浴場。

「靠~~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拉倒吧，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小子每次這麼說每次都沒啥好事……」

「高考狀元嘛，有幾十上百萬的獎金很正常！」言語間，汪處的腦袋湊到了小劉的電腦屏幕前，兩隻眼睛一掃總金額那欄，頓時瞪大得跟牛鈴似的，「七、七個零，我沒數錯吧？」

毛律師不無遺憾道：「楊先生，你與美國方面簽訂的是境外出版銷售合同，如果在國內簽的話，還需要第三方擔保，這會產生一大筆額外費用。」

一氣潛泳了幾百米，直至強化的身體都快要吃不消了，楊棠這才露頭換氣。

「明白。」

楊棠皺眉道：「去東京簽合同？不能請美國佬來國內簽約嗎？」

「怎麼回事？莫非安保www.hetubook.com.com局的人沒信我的報警，沒派人監控歸海有德？還是說他們只是沒在意我？」

汪處：「……」

「靠，還真被這幫人查了個底兒掉，這樣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

「佳妮姐，你怎麼……有事？」

之前楊棠本著秘密轉賬、能省則省的原則，並沒有打聽這麼大筆款子要繳多少稅的問題，但現在他已被安保局掀了個底兒掉，萬一稅務局方面也知道了這事兒咋辦？還不如主動交錢，省得牢獄之災。

「那倒沒有，我這不是擔心款子太大，萬一稅務找上門，我有口難辯啊！」

「商業銀行說了，這是正常的轉款，若我們想深入調查，必須拿出有力證據使他們信服……」

此刻，又有另一人插嘴道：「猴子猴子，拍到半臉那傢伙有名號了嘛？」

「是的楊先生，按你的要求，全都談好了，現在就等你來東京簽約了。」毛律師道。

三人中的尖下巴立馬回道：「拍到了側臉，已傳回總部進行分析，要是這貨就是接頭人，那咱們可就省大工夫了。」

「我就隨便問問，真不用交稅嗎？」楊棠似有點不信，「萬一給稅務局知道了……」

小劉也覺得有點蛋疼，很快搜出了給楊棠轉賬的幾家公司：「有四家公司給楊棠匯過錢，辰訊、千度、秦川餐飲集團以及閩商行，最大一筆兩億七的轉款就是由閩商行轉入楊棠賬戶的。」

「稅hetubook.com.com務局知道了又能咋滴？你賣的是私人所有物，稅務局管不到的。」雲露月解釋道，「這麼跟你說吧，假設你花十萬塊從商店買了枚鑽戒回家，你那十萬塊里就會有部份被商家拿去交稅，然後鑽戒就成了你的私有物，哪天你手頭急，賣掉鑽戒變現，再繳一次稅，你覺得合理嘛？」

「你個臭小子，怎麼今天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當然！」何佳妮故意低聲下氣道，「這麼晚了，要是沒重要的事兒，小女子哪敢打攪大人您啊！」

「楊先生，是我！」

吃過晚飯，楊棠窩在客房裡，利用DIY筆記本上網，迂迴了老大一圈，終於拷貝到了鷺島安保分局的檢索副本，解密之後，他一條一條細看，終於找見了安保局對他的過往資料和賬戶信息的查詢曰志。

小劉瞬間沉默了，幾秒后才又問道：「要不要以『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的名義，把那個姓楊的小子抓來問問？」

汪處猶豫了一下，道：「我親自問。」說著，抄起電話很快要通了閩商總行，「嗯，好的、好的，貴行的正當商業活動，我們一定支持！哐！！」

「松鼠給取了一個，叫帥哥……」

「八處二組的人新傳回的照片怎麼是一學生啊？」

「喂，雲姐！」

「汪處，要深入查問一下這筆兩億七的款項么？」

「哪有……瑤瑤還好吧？」

「瑪德，這鷺島的安保局搞什麼？歸海那貨咋還沒被和-圖-書抓呢？」楊棠罵罵咧咧地嘟噥著，倏然想到了什麼，不禁嚎起喪來，「我去~~一定是安保局的人在放長線釣大魚，說不定剛才那片水域附近就有安保局的人在監視……泄特，這麼說我也入鏡了，真是晦氣！」

「汪處？」

「倒是、好像……有那麼點不合理！」

「行吧，回頭再說！」

「姐，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楊棠鬆口氣道。

乍看到歸海有德，楊棠有點錯愕，隨即回神過來，一猛子又扎回了水裡。

「怎麼？我那書的合同談妥了？」楊棠立馬猜到了原因。

這時，通訊頻道里有人問：「猴子猴子，剛才那條魚有拍到照片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安保局並未將我列為欲跟歸海有德接頭的嫌犯！」

「學生？什麼樣的學生？不是本地的吧？」

「怎麼？有人借這事為難你？」

「喂，找誰？」

「我啊，佳妮！」

「對，他賬戶餘額兩億八千萬多一點，這、這這……怎辦？」

「呵呵，有想我就好！」楊棠多少有點欣慰，還想跟雲露月叨叨幾句，有個國際長途卻不合時宜地轉了進來，「姐，我這邊有電話進來，回頭打給你。」

「那在東京簽就不用第三方作保了？」楊棠詫異道。

……

「你少來了佳妮姐，有什麼事兒，說！」

楊棠秒懂：「那好吧，我這就去東京，可沒護照要怎麼弄啊？」

「毛律師？」

一時間，楊棠想到的可能性實在太多，和*圖*書根本沒法做進一步判斷。他只好又找了塊石頭遮掩，從指環內拿出挎包，換妥衣物，驚魂不定地回了酒店。

「沒什麼交集，不過兩人是乘坐同一列車到的鷺島。」

「在防鯊網附近、在防鯊網附近……」

「號什麼喪？發現什麼了？」

「她已經睡了，剛才還念叨你來著……」

「當然不用，你問這幹嘛？」

「目前帥哥人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還是讓毛律師跟你解釋吧！」言語間，電話那頭已換了人。

下一刻，鍵盤輸入極快的小劉聲音變了：「汪處！！」

「不過兩億七的轉款實在太扎眼了，我得問問需不需要交稅……」

「這、這這個叫楊棠的學生，他、他的賬戶里有、有有……」

「嗤~~小劉，你可別忘了，這世界上還有種叫網路的東西，他要是近兩年被網路洗腦了呢？」汪處顯然是個寧殺錯不放過的主兒，「再查查他的財務狀況，如果他真是清白的……」

「是！」

「不是本地的，照資料顯示，來自霧都，今年剛高考完，霧都的文科狀元，還往下查么？」

不得不承認，楊棠的反應夠快，這晃眼一下，他看清了歸海有德，歸海有德卻沒有認出戴著泳鏡的楊棠，甚至連眼熟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

「呵呵，文科狀元，他就是文曲星下凡，照規矩，該查的還得查……先看看他跟那個歸海有什麼交集沒有？」

「不知道，要不要讓三文魚和和圖書花鰱游過去瞧瞧。」

「這不是怕你忙嘛！」楊棠隨口胡謅道，「對了姐，我在閩江飯店夾層賣貨的錢已經到賬了，有兩億多，你說這筆錢用不用繳稅啊？」

同一時間，國家安全與保障局鷺島分局駐地。

「查一查每筆轉入他賬戶的錢，如果是正規公司，就暫時將他的資料列為安全吧！」汪處無奈道。這倒不是安保局怕了有錢人，而是沒有哪個間諜組織為了培養或策反某一個人，會下這麼大本；就算真下這麼大本，對方也不可能把這麼大筆款子放到社會保障號碼關聯的國銀帳號里。

「這不就結了，『私下物品買賣』這種事如果稅務真敢卡脖子的話，恐怕全國人民都要沸騰了！」

……

楊棠在水裡泡了近兩個鐘頭，最後繞遠悄悄上岸，在《暗黑》中長時間刷怪養成的「野獸直覺」陡然展開，可愣是沒發現周圍有人在「盯」他。

「可是汪處，深挖這兩人最近三年的時間線，除了以上兩點之外，就再無交集了啊！更進一步，往前十年，這姓楊的高考狀元從未離開過霧都，那時候他才七八歲大，就算真有人想策反他，他也得懂『被策反』的意思吧？」

「先是一趟車到的鷺島，接著第二天就在鼓浪嶼浴場照了面，這還叫沒關係？」

「用不著……在總部沒有傳回信息之前，盯住老闆就夠了！」

「當然不用。」毛律師解釋了一句，「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目前曰本方面都與美國佬穿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