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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愣了一下，道：「那倒也是，有京大的牌子，說不定你畢業以後還能留京工作呢！」

「這具屍體不用驗了，前不久我和我的助手野村已解剖過不下十具受同類致命傷的屍體！」

為什麼叫「傾倒門」？因為有活人有死人，叫肉票門、活死人門……都不如叫「傾倒門」來得順口。對於這麼個解釋法，楊棠只能表示呵呵，他作為整個「傾倒門」事件的親歷者，自然最有發言權，卻不屑向周遭的乘客廢話，反而掏出手機連上了網路。

八點半，飛往霧都的客機載著楊棠準點飛上了天，三個鐘頭后，航班在霧都江北機場平安降落。

晚飯的時候，楊棠拿出替父母買的基金合約，分別推給了他倆。

「那到時候我就買所大房子，把您二老全接過去……」

楊棠跟父母對視了一眼，主動站起阻住了想要起身的楊媽媽：「我去開門。」帶著戒備打開門，結果門外還真是快遞員。

「同一件東西？你的意思是……情報！？」

進了候機廳，楊棠隨便找個角落坐下，就聽見附近的乘客正在扎堆議論「使館區傾倒門」事件。

幹掉歸海有德，楊棠自覺為民除了害，殊不知此舉對他自己而言，頗有畫蛇添足之嫌。

深井公館的人盡皆瞠目。

「好啊好啊，這樣一來，我也算老懷安慰了。」楊爸忍不住嘆道。

「快了，京大官網上的錄取名單已經貼出來htｔps://wｗｗ•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了，有你！相信通知書到也就在這幾天……」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人敲門。

「我是……」

沖田道：「這就需要翻查一下歸海桑歷年來負責『郵差』的情報了。」

三個多鐘頭后，楊棠所乘坐的這趟夜間航班終於在申海浦東機場平穩落地。

同一時間，網上各門戶網站頭條、各大灌水論壇、易博都在瘋狂爆料東京使館區傾倒門的相關消息，而且有些還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帖主當時在場似的，加上無數的惡意揣測，說什麼小曰本正在研究第三代人形生化兵器，看得楊棠腦洞大開、忍俊不禁。

小曰本究竟有沒有在研究生化兵器，楊棠不清楚，他只知道就當時現場簡陋的環境來看，應該是不存在這種可能的。至於別的深山老林里，小鬼子有沒有包藏禍心，那他就不敢打包票了。

這樣一來，楊棠算是騰空了第四儲物格以備不時之需，因此換過電子機票后，過安檢時，他除了證件、手機、鑰匙串等小物件外，就再沒有其它行李了。這自然引起了安檢員的詫異，可問題是，前後查了三遍，仍找不出楊棠的毛病，只好放身無長物的他通過了安檢。

待平谷和他的助手離開后，現場的負責人沖田道：「剛才的對話，諸君請絕對保密，錄音底帶交由本人保管，不許拷貝！」

和_圖_書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於歸海有德死在了使館區，距松井大廈有五個街區之遠，所以根本沒人懷疑到楊棠身上，於是他裝作大廈的保潔人員，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平谷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還好是夏天，楊棠就近買了床薄毯，在機場前廳找了個空位睡下，直到早上七點才醒，又去換了之前就預訂好的直飛霧都的電子機票，抱著毯子迅速地過了安檢，繼續睡。

深井十四郎卻擺手道：「以歸海的級別，我們公館方面讓他夾帶的情報未必能引起高手的興趣……」

「楊棠？」

「京大的通知書！」楊棠不禁拿出通知書來開始念，「玉京大學錄取通知書，編號XXXXXX，楊棠同學，我校決定錄取你入【歷史】學院（系）『歷史學』專業學習。請你準時於二零零零年九月二曰憑本通知書到校報到。」

當然，為了拿取方便，大包里的東西又被分裝在了數個小包之內，譬如衣物一小包、兩台筆記本裝成一小包，麒麟吊墜等轉移物又湊成另一小包……都放在二號大包內。至於三號大包里，現在最大的小包就要數比比彈模擬槍和十幾個模擬彈夾了；其餘小包里則裝著弓弩、匕首，甚至還有從販奴宅院里順手牽羊回來的一把真的USP手槍和三個彈夾。

一刻鐘后，館長辦公室。

沖田小組分析中。

楊棠接過包裹簽名，順口問了一句：「和*圖*書裏面什麼東西？」

如今楊棠算是大致摸清了無名指環儲物格的用法，現在他頭一格依舊擱著暗黑金幣，二三格分別是兩個大包，一大包常用物、一大包違禁品如匕首弓箭模擬槍。

「嗨，很有這種可能，館長！」

「不清楚，我只負責送，應該是合同之類的吧！」快遞員說著話，把存根聯撕給楊棠，迅速閃人了。

隨後，楊棠也懶得折騰了，叫了輛出租，直達霧大老校區。

「申海市府打算全面翻新交通測速和拍攝設備……」

沖田連忙將人販子的死狀、歸海有德的死狀一一向館長深井十四郎和盤托出。

楊棠趕緊安慰道：「媽，你兒子喜歡研究歷史，況且現在咱們家又不缺錢，就學歷史怎麼了？」

「什麼東西？」楊繼學問。

「嗯？在哪裡解剖的？」

「歸海不還是一個資深的商諜嗎？想辦法弄到他最近三個月經手過的商業情報，進行深入的再分析，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歸海有德被打成篩子的屍體正擱在解剖台上，旁邊兩個白大褂驗看過後，並沒有動刀，反而直搖頭。

「嗨。」

「仁至義盡么？E等於MC平方……」

「亦斌的分剛過線，能上霧大就挺好，怎麼？他還有新的想法？」楊棠挑眉道。

「誰呀？」

「警視廳驗屍房。」

「下午茶的時候請打95959這個號碼……」

「呵呵，想得真好啊！」楊棠不知是贊和*圖*書是諷地笑了一句，「對了爸，我的通知書下來沒有？」

「下午要不要大筆沽銅？」

「對，那幫人販子受的致命槍傷，與眼前這具屍體一模一樣，皆是由比比彈所造成的貫穿傷……」

「比比彈？！」

進了家門，老爸老媽正在吃中飯，楊棠推說不餓，直接洗了澡吹了頭，回房繼續睡。

也就在楊棠憧憬未來的時候，遠在東京，深井公館秘研室內。

門外有人應聲：「楊棠的快遞！」

「你的包裹，請簽收！」

午夜零點，楊棠搭車趕到了羽田機場。

「互聯網排名機制收費是否可行……」

楊棠關好門，回頭找了把剪刀把快遞封包拆開一看，頓時樂了。

「沖田君，你這麼著急提出見我，所為何事？」

本來歸海有德只屬於深井公館的外圍人員，死也就死了，對於深井公館來說，既不傷筋也不動骨，深井十四郎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也沒關心過歸海有德的死。可問題是，沖田將歸海的死這麼一提出來，深井立馬警覺起來：「沖田君，你的看法呢？」

「嗨，我馬上去辦！」

楊媽媽卻有一點不滿意：「可惜這專業報得太差，學什麼歷史嘛！」

楊媽媽道：「段家想請我們家吃頓飯，感謝一下我們的幫忙，同時想問問看有沒有法子把小段調劑到相對好一些的專業……」

「那館長您的意思是……」

「平谷醫生你指的是『傾倒門』事件？」

「對了小宏，m.hetubook.com.com你出門這大半個月，小段的錄取通知書已經下來了，就咱們霧大本科，不過我估計就他那分只能分配到採礦系！」

見楊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楊繼學和楊媽媽終是沒再拂了他的好意，乖乖地收妥了合同。

飛機引擎的預熱比想象中要久，大概一點四十，班機才滑出跑道、投入夜空。

「這是什麼？」楊繼學拿過合約翻了翻，「基金？你買這種往大街上扔錢的玩意幹什麼？還買了兩千萬？你哪兒來那麼多錢？」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報呢？」深井十四郎摩挲著下巴道。

楊棠好一通解釋才把二老安撫下來：「爸媽，兒子現在不缺錢了，以後我要不在家裡，萬一家裡出個什麼要用錢的急事，這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呀！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把這保底基金合同收起來吧，有了這個就算銀行方面想要拖延時曰不給臨時變現，咱還可以把合同拿到當鋪里去抵押個一兩百萬，這總是沒有問題的吧？況且合同卡在書架里，比現金放家裡安全多了。」

凌晨一點，開始檢票。

楊棠順利登上了航班。

「人販子的死和歸海的死，除了槍傷一致外，就再也沒有其它聯繫了。」沖田分析道，「這兩件事從表面上看，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但如果販奴集團和歸海桑都經手過同一件東西，有高手想要把它找回去，那麼這中間就說得通了。」

「王老闆每天下午四點一刻會準時到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