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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出大事啦，我找到『兩隻老虎』了……」

「那她……」楊棠不置可否，趁機指了指還在發獃的筱筱。

楊棠詫異道：「咱們才正式認識沒幾分鐘，跟我有什麼好聊的。」

「這個事說來就話長了……」楊棠明顯不想解釋太多，「總之我現在是這幢樓的巡查員，你們想練琴的話，得等到下午六點以後了。」

相互打過招呼后，聶筱雨又想追問《兩隻老虎》的事，反倒是呂冰莞爾一笑，搶先道：「這位師兄，你還沒自報家門呢！」

楊棠歪了歪頭，面露難色道：「有倒是有，只是沒帶在身邊！」

「啊~~可惜了，那你能不能找個時間從網上發一份給我！」呂冰懇求道。

筱筱沒有作聲，只是木訥訥地盯著楊棠，似要把他的樣貌刻在腦子裡。

「你就告訴我嘛，好筱筱……」

「那是萬氏的家事，外人怎好置喙？活得不耐煩啦？」言語間，聶筱雨已然撥通了萬夢婷的電話，「喂，婷婷，我筱筱啊……我跟你說，出大事了！」

楊棠兩手一攤：「我騙你有意思嘛……」

呂冰也有點不知所措，連忙攬住聶筱雨，輕聲問道：「筱筱，你幹嘛呀？不會是他曾經欺負過你吧？如果他真欺負過你，那我可要召集人馬替你出氣啰！」

「啊？」橘衣女子吃了一驚。

另一邊，去往食堂的路上。

楊棠趁ｈｔｔｐs://ｍ.heｔubｏｏｋ.com.com機在樓上樓下巡視了一圈，發現此時所謂的音樂廳里鬼影都不見一個，就只有他在此地彪呼呼地守備。

「什麼！？」萬夢婷整個人如遭雷殛。

楊棠聞言知聶筱雨察覺什麼了，並不遮掩道：「啊，我是這麼說過，但關於這方面的事情，請不要多打聽，不然我只能強行請你們倆離開這裏了。」

「那照你跟婷婷以前的說法，他多半殺過人，卻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很恐怖啊！」呂冰說到這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哦，她沒事！」言語間，橘衣女子推了筱筱一把，「主要是剛才從這屋傳出去的琴聲實在太引人入勝了，聽得我們倆心潮澎湃……」說著，她還扭動身子裝作四下探看。

呂冰跟聶筱雨的明眸齊齊亮了起來，呂冰道：「那你有現成的譜子嗎？」

「你好！」「你好！」

「可她爸不是跟她鬧掰了嘛……」

於是兩女各自留下了郵箱地址。

「哎~~別……他沒欺負我，他曾救過我的命！」聶筱雨跟呂冰耳語道，「只是那件事牽扯太大，所以他不願承認。」

聶筱雨還待再勸，呂冰拉住她道：「算了吧筱筱，你沒看出來楊師弟在害羞嘛，我們還是先去吃，再替他帶盒飯回來不就好了？」

「行啊，這沒有問題……」楊和圖書棠一口應承了下來。

呂冰卻一把拽住了聶筱雨，道：「你別亂來行不行？婷婷今天進場拍片，至少兩個禮拜不能跟外邊聯繫，你這樣打過去不等於壞了片場規矩、置她于不顧！」

「筱筱，你確定楊棠就是你救命恩人？」

呂冰聞言皺著瓊鼻故意道：「哼，敢做不敢當！」

「我？京大新生，楊棠！」

「有嗎？」穿橘色呢大衣的女子抱歉地笑了笑，「也許是我們錯過了，沒看見……」

聶筱雨插嘴道：「我也要、我也要……」

楊棠挑眉道：「呂學姐，你這就打聽得太寬了吧？」

幸好這時候，筱筱的閨蜜兼同學穿著一襲橘色呢大衣追進了琴房，對方綽約的風姿、即使冬裝也掩蓋不住的婀娜身段，哪怕見慣了美女的楊棠也是一愣。

筱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我介紹道：「我叫聶筱雨，剛進音樂學院讀大一。」又一指橘衣女子，「她是我師姐，大二的呂冰！」

「對，就是這首！」聶筱雨壓抑著激動道，「楊同學，這首琴曲應該配有歌詞吧？」

呂冰聽完楊棠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顯然不願別人談論她的父母，當即轉移話題道：「楊師弟，你之前那首G小調協奏曲難度挺大，而且我以前好像從來沒聽過！」

聶筱雨想起當初那恐怖的場面，整個人驟然激動起來：「有意思、你騙我就是有https://m.hetubook.com.com意思！！」

「冰冰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我是在國外被救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聶筱雨說著說著就聯想到了今天這事，「喂，楊棠，你剛才說你現在是這裏的臨時巡查員？」

「真的嗎？」聶筱雨明顯不信。

「是兩隻老鼠么？」聶筱雨目光灼灼盯著楊棠道，「我怎麼覺得『兩隻老虎』更朗朗上口一些啊？」

不得不說，當一個少女、而且還是一個美女泫然欲泣盯著男人看的時候，即使以楊棠屠戮過千萬血怪的心態呃多少有點不自在。

「噢~~你是高崎機場那個小美女……」

電話那頭的萬夢婷一臉迷糊道：「出什麼大事啦？你快說，我這兒忙著吶！」

聶筱雨不禁啞然失笑：「那片子是『千影』投資的，不然婷婷才大一，怎可能進得去劇組，所以再怎麼著片場那幫老油子都得給萬大小姐幾分薄面。」

聽了聶筱雨信誓旦旦的保證，萬夢婷的情緒這才平復下來一些：「那他叫什麼，你總可以現在告訴我吧？」

於是兩女離了琴房，說說笑笑地下了樓。

「不行，那樣的話等你拍完片子就沒有驚喜了！」

兩女被這番話唬得一愣一愣的，接著呂冰就掩嘴嬉笑起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當了朝廷鷹犬，真是可悲可嘆吶！」

呂冰附和道：「當然可以聊啊，你剛才不說www.hetubook.com.com你彈奏了那首G小調協奏曲嗎？我跟筱筱都很感興趣！」

「不了，我還得守在這兒！」楊棠拒絕了聶筱雨的好意邀請。

「恐怖算什麼，他畢竟救了我跟婷婷！」聶筱雨顯然是那種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性格比較直爽的妹子，「對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居然忘記告訴婷婷了！」

「呃、這……」楊棠看向呂冰，多少有點尷尬。

「你別激動，先把片子拍好，反正我已經問清楚他姓甚名誰，他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聶筱雨道：「我們不練琴，同你聊聊天，總可以吧？」

呂冰莞爾一笑，不再說話；沒曾想聶筱雨接茬道：「呀，都十二點過了，楊棠，要不咱們一塊去吃個飯吧！」

楊棠死不承認道：「哦~~原來你知道這曲子啊，我可不曉得什麼兩隻老虎，就知道兩隻老鼠……」

「不行就是不行，這是原則，懂嗎？」

聶筱雨一個勁點頭，同時道：「不過我對你後面那首簡單的琴曲更感興趣一些……」

「後面簡單的那首？」呂冰聞言愣了一下，「你是說那首『哆唻咪哆、哆唻咪哆、咪發嗦……咪發嗦……』？」

「你說剛才的G小調協奏曲？呵呵，我談的。」楊棠直言不諱道。

「這、你們……今天音樂廳似乎不對外開放吧？」被晃了兩晃的楊棠很快恢復了常態，「布告欄貼了通知的，等下有人參觀。」

楊棠聞言和-圖-書心下起了警覺，再一仔細回憶，終於明白聶筱雨為什麼會打聽《兩隻老虎》（詳見112）了，當下胡謅道：「那首鋼琴曲是首兒歌，自然有歌詞……兩隻老鼠、兩隻老鼠，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要譜子可以，總得把你的郵箱留一個吧！」

「哪首啊？」楊棠明知故問，「還有……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

楊棠笑笑道：「你倆當然沒聽過，因為曲子是我自己譜的，雖然已經通過了網上認證，卻從未在人前彈奏過……」

「總不能連飯都不吃吧？」

「那你怎麼跑咱們音樂學院來了？」

這時，已然回神的筱筱卻並不關心這個，反而追問道：「你後面彈的那首鋼琴曲叫什麼名字？」

聶筱雨一個勁點頭：「我確定……那首《兩隻老虎》我就聽他一人哼唱過，今天算是第二聽到，網上根本找不著這曲子，不是他還有誰！」

待楊棠收好郵箱地址的紙條，呂冰托著香腮饒有興趣道：「楊師弟，剛才聽你彈琴，一點不像新手，以前有練過？」

楊棠搪塞道：「早上吃得不少，現在還不餓！」

聽到「朝天鷹犬」四字，楊棠也不著惱，畢竟以聶呂二女的智慧早晚會猜到他在替政斧做事，但能這麼快做出判斷，想必呂冰家裡面的長輩也是吃公家飯的：「有什麼好嘆氣的，你爹媽不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