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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情就不關楊棠的事了，灌唱片自有專業人士搞定，他沒多收周妍霜幾個點的費用，自然不會指導她用什麼唱法唱什麼歌，那都是她自己該把握的事情。

是萬海流的頭馬接的。

姜至貞不愧是楊棠看中的契妹，她心思單純，並不代表她傻，相反她機敏過人，見楊棠聽完就完不再吭氣，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不禁挽起他胳膊撒嬌道：「楊大哥，霜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就幫幫她吧！」

楊棠並不反對，輕笑道：「那我家裡肯定會蓬蓽生輝吶！」頓了頓轉入正題道：「不過萬總，今天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個事兒得麻煩你！」

在姜至貞生拉活扯請吃了一頓牛肉拉麵后，楊棠終於跟這個古靈精怪的契妹分道揚鑣了。

「請講！」

楊棠皺眉，沉默了幾秒，才道：「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小貞貞，你想我幫她到什麼程度？」這話問出來，聽得在場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被按在地上的潑婦，還有那對俊男靚女同樣如此，因為他們今天已經把周妍霜得罪死了，日後萬一她翻了身，他們仨的後半輩子恐怕都要遭殃。

「那傢伙誰啊？」

可惜楊棠動手很有分寸，既不過份擠壓潑婦的臉頰令其受傷，但又讓她的臉頰充分接觸到濃痰，左右擺動，抹了一臉。

循聲望去，楊棠發現姜至貞口中的潑婦章音師是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肥婆，她全身唯一的優點恐怕就只有聲音比較尖利，有女高音的潛質，剩下的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在五十分上下徘徊，實在有礙觀瞻。

得虧楊棠反應迅捷，微微抬腿一讓，就讓濃痰落在了地上，但他的心情已然完全被破壞殆盡。

挾著籃球回到老王倉庫，楊棠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正在轉移屬性的屍體是否正常、冰櫃供電是否穩定。

「說老娘滿嘴噴糞？！」潑婦顯然沒什麼底線，「老娘https://m.hetubook.com.com就噴給你看……喝咔（吐痰前吸氣的聲音）……呸！！」

同時，明悟降臨。

「啊——痛痛痛痛！」

同潑婦一夥的俊男靚女被楊棠狠厲的手段嚇得瑟瑟發抖，姜至貞和周妍霜也覺得他做得有點過份，連忙勸阻道：「楊大哥，別這樣……」

現在楊棠的投籃已練得爐火純青，中遠距離有「瞄準狙擊」在，自不必說，籃下的背身勾手算是他的一大殺器，至於衝擊籃筐的行進間小拋投，只要他把球拋得足夠高，那麼落下來時，籃球必定空心入網。

「蠢貨，就是地球啊！」楊棠給出答案，一臉的鄙視。

「怎麼了？」周妍霜一頭霧水。

潑婦仰頭想要說話，楊棠卻驟然出手，按下她的腦袋，讓她的臉嘴與地上的濃痰來了個親密接觸：「今天你必須把痰舔乾淨，否則休想離開……」

十分鐘……

「我聽說你們集團麾下也是有娛樂公司的……」

到了這個時間點，楊棠緊張得有種憋尿的感覺。

一刻鐘……

「耶~~太好了！」姜至貞當即摟住周妍霜的脖子，高興得又跳又叫。

「妍霜姐好！」楊棠主動招呼了一聲，旋即對姜至貞道，「小貞兒，你急吼吼找我來為了什麼事啊？」

但令楊棠多少有些不安的是，眼看著已經進入倒計時三個鐘頭，冰櫃里的那具女屍依舊毫無動靜。

一小時……

那對俊男靚女頓時噤若寒蟬，就連姜周二人美眸中也閃過不忍之色。

「人類共同的母親？！」

說曹操，曹操到！

「什麼時間過了，還不都是你拖延時間！」姜至貞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分。

楊棠剛打算掛了萬海流的電話，廊上就傳來了錢總的聲音。只見他在倆保安的陪同下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現場，先瞄了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章音師一眼，隨即堆起笑容來到楊棠跟前：「嗨，wwｗ.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ｍ楊大師……」

楊棠一點不肯鬆手，反而掌控著毫釐不差的距離，用潑婦的臉來擦地板。

「正是……」

「生命值為轉移原體的十分之一，法力值為轉移原體的十分之一……」

見管不了楊棠整治潑婦章音師，姜至貞索性不管了，開始解釋起事情的原委。原來周妍霜從楊棠這裏拿到四首歌后，公司高層雖然勉強同意她灌唱片，但背地裡卻又在給她下絆子，錄音室不給她開最好的，錄音師也被給她派最好的，簡直而言，就是夾周妍霜的毛駒，想讓她的唱片難產，反正她的合同還有四個月不到五個月就結束了，只要維持現狀，到時候唱片沒出來，怪不到公司。

在看到一切照舊后，他長舒了一口氣，開始在旁邊的籃架下練習投籃，餓了就煮麵吃；渴了就喝點礦泉水；厭倦了就上網更新《絕代雙驕》最後十幾章節，同時看看書評，跟網友吐槽互動；累了就在單人床上躺著歇會兒。

「楊大師好，許久未見，前不久春節，我本打算登門造訪，但轉念一想又止了念頭，畢竟大師交遊廣闊，萬一我（只是客戶，關係還不夠親不夠深）冒昧登門掃了諸位朋友雅興，這就大大的不好了，所以我只給大師您寫了封親筆信，內附過節卡一張，小小意思，不知大師收到沒有啊？」

「沒事兒！」萬海流並未在意楊棠的處理方式，反而打蛇隨棍上道：「那看來來年春節非得我親自上門拜年不可啰？」

潑婦快瘋了，卻怎也抬不起腦袋。

「啊啊啊……」

與此同時，楊棠剛好轉過彎，看到廊頭，也正巧看見姜至貞拖著一個背影熟悉的高挑女子向旁邊一閃，然後一泡濃痰就掠過數米距離，好死不死地飛向了楊棠的鞋面。

潑婦三人正嘀咕著，楊棠這邊已和萬海流商量妥當，只待周妍霜合同一結束，就可以跳槽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萬洋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

潑婦和她身邊的俊男靚女繼續懵逼，姜至貞卻聽出了楊棠的聲音，轉身小跑湊了過來，同時還拉上了她的女伴。

楊棠定睛一瞧，發現那女伴竟是周妍霜，難怪看著眼熟，只是剛才她背對著楊棠，甚至側臉時都有頭髮擋著，他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這還差不多！」楊棠點頭表示認可。

老實說，楊棠給周妍霜的四首歌都不是那種混音工程特別繁複的歌曲，同時編曲也不複雜，即使沒有他親自出馬，相信這個世界的老骨頭們應該玩得很順溜。

跟萬海流通完話的錢總先是惡瞪了章音師兩眼，然後對楊棠笑容可掬道：「楊大師，妍霜最後一張唱片，我代表百世公司全力支持，至於錄音室嘛，她可以用你用過的那間嘛！」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怎會吵起來的？」楊棠邊摩擦潑婦的麵皮邊詢問姜至貞情況，「還有……你急匆匆叫我過來究竟什麼事啊？」

「是沒吐到我身上，但你吐在了人類共同的母親身上，你就有義務把這痰舔乾淨，understand？」楊棠一本正經道。

「我萬海流！」

「喂，我是錢……」錢總小心翼翼地把手機擱在了耳邊。

姜至貞趴在她耳旁解釋了一番。周妍霜立馬也高興得想要跳腳。

這個稱呼不止令潑婦懵逼，就連跟潑婦站在一起的那對俊男靚女也滿臉懵逼，甚至連姜至貞她們也一樣懵逼。

可不管潑婦怎麼叫痛，楊棠都堅定不移地把她拽到了口痰邊，語氣冷漠道：「舔乾淨，不舔趕緊別想走！」

待錢總又瞪了章音師幾眼后甩手離開，姜至貞湊到楊棠跟前小聲問道：「楊大哥，錢總剛才說的錄音室莫不是十八樓那間吧？」

同樣的，姜至貞也在為難，畢竟楊棠已經幫過她不少次了，兩人非親非故，再提出過份要求，她都快覺得不ｈｔｔｐs://m•hetuｂｏoｋ•com•com好意思了。

楊棠卻極有分寸，並且早就考慮好了後果，先不說這條走廊上的監控早就被紅後接管，單說楊棠將潑婦的臉按得與地面接觸，只要事後沒檢查出大的傷害，沒有人為因素干擾，哪怕警察叔叔現身，也最多只能把他拷去治安拘留十五天。但實際上，臉被按在地上摩擦，遠比臉被揍上兩拳造成的心理創傷大得多，可惜今世的華夏律法與前世的法律差不多，並未對心理因素進行界定。

「直接打電話給錢總？！你想死就去……」

楊棠聽完姜至貞全面細緻的介紹后，不置可否，畢竟周妍霜只是姜至貞的一姐們，跟他並不太熟，上次替她寫歌都還是看在小貞兒的面子上，難道這次還要看小貞兒的面子嘛？

「這層的保安在你跟姜至貞開吵后不久就已經溜掉了……」

哪怕周妍霜新簽一家娛樂公司想要重出唱片，那對不起了，咱們百世已經把這張唱片向傳發局報備了，唱片發行號都給你爭取下來了，你發一半想擱淺了，可以，但你發一半想重發，那就得按咱們百世的規矩來，而傳發局不可能報備兩張歌曲一樣的唱片，這跟報備電影是一樣的道理，卻能把周妍霜這樣的小小藝人卡得死去活來。

錢總聞言一怔：「哪個萬總？」

「錢總，你來得正好，萬總找你。」

楊棠聞言想了一下，還真沒什麼印象，便隨口打哈哈道：「春節的時候信、卡這些都收到不少，當時沒急著看，都收抽屜里了。」

一晃眼，整個星期很快過去。

周妍霜好歹也在娛樂圈混了快十年，當然清楚這裏邊的貓膩，所以她無論如何，也想趕在合同結束之前把唱片灌好發出來，現在甚至楊棠給她寫的那幾首歌能不能火，她都已經沒心思去考慮了。

姜至貞正想回答，那邊的潑婦卻恰好回神過來，好死不死地往槍口上撞：「好哇，原來你這王八蛋跟她們是一夥的啊！」

不過瞄和_圖_書了眼一臉緊張的周妍霜，姜至貞把心一橫，怯生生地問道：「楊大哥，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啊？」

楊棠聞言眉毛一挑，大步流星過去，一把揪住潑婦的頭髮，將她生生往口痰所在地拖。

兩小時……

「我……」

終於，在倒計時十秒時，十九八七六五四……最後三秒的時候，冰櫃里的女屍霍然睜眼！

「一勞永逸的方法？」楊棠撇了下嘴，「我問問看吧！」說著，他鬆開了潑婦，一腳把她踹到了牆根，掏出手機給許久沒聯繫的萬海流打了過去。

之前那潑婦的聲音響起：「老娘吐的，怎麼了？又沒吐你身上……」

半小時……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老娘就是拖延時間了，你想怎樣？」潑婦的話典型的氣死人不償命，「你有什麼證據說老娘拖延時間啊？」

接下來一切都妥了。

也就在楊棠講電話這當口，潑婦章音師揉著臉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卻沒敢再大吵大叫，反倒瑟縮到一旁，同那對俊男靚女湊在了一塊。

楊棠自報家門，電話很快被轉交到了萬海流手裡。

「要不叫保安吧？」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得今天大老闆在公司，要不直接打電話給他吧？」

「你……」姜至貞顯然被氣大了，「就憑你滿嘴噴糞！」

「看武力我們仨一起上也不會是對手！」

楊棠趁機把兩女送到了十八樓，Call錄音室管理員來打開錄音室，同時還把以前幫過他的幾位錄音師、混音師叫了過來幫手。

「萬海流！」說著，楊棠跟電話那頭的萬海流說了一句，然後把手機遞給了錢總。

「誰吐的痰？」楊棠看似面容平靜地問道。

當然，萬海流打算就這件事跟錢總提前通過氣，畢竟這算是挖人了，雖然萬洋集團強勢，但根腳不在京城，難免遭人記恨和排擠，所以有些事提前說清楚比較好，這樣以後若真鬧翻了，動起手來也可以毫無顧忌。

電話很快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