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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芫啞然失笑道：「就憑你？」說著，她還斜蔑了鄧珊一眼，「你一七五身高，這雙腿倒是可以玩一年，色|誘那傢伙還有點機會，至於揍那傢伙嘛，老王他們都不行，你就更不可能了。」

「我只是想通知你一聲，大老爺！」舒芫倏然改用柔媚的聲線講電話，「二月三號有個電影發布會，你得捧場啊，然後片子才會開始大規模宣傳，持續時間八天左右，二月十二號上映。」

楊棠聞言哂道：「哪個行業競爭不激烈？再說了，娛樂圈這種地方，還是看臉更多一點。」

總之，首先得官方認可，然後才有其他，就好像一個人先得有身體髮膚，才會有行為思想。

鄧珊：「……」

這時候，楊棠已聯繫妥了舒芫，她立馬命鄧珊出來接他，還把鄧珊的照片發到了楊棠手機上。

可在顧導看來，彩虹娛樂也不像差錢的主兒啊，而且請了大牌明星來，人家自帶粉絲，首曰票房肯定不會差，加上《瘋狂的石頭》本身的質量，那就是大爆的節奏啊！

「難道夢境只剩下累積精神力的功能了么？不應該呀！」楊棠一臉不爽地嘀咕著。

「哎？」手赫然是排在楊棠身後與門衛爭執了一番的那位女子的，她從后想拽住楊棠，可惜沒得逞，「你這人怎麼……咦？你好面熟啊？我們在哪兒見過？」

換句話說，如果沒了夢境沒了明悟，就算掌機不消失，楊棠以後也兌換不了各種東西了。所以，從這一點來說，楊棠即使無所求也得每月一夢保持下去。

「咱們的電影過審了，已經拿到公映許可證了。」

「嗤——」

「我記性差，記不住不行啊？還有，誰是你妹妹，別亂認，OK？」

保持著改頭換面姿態的楊棠掛斷舒芫電話后，心情依舊糟糕，不得不出了九號別墅，打算開車去城裡轉轉。

好不容易站穩的鄒美佳見狀破口大罵。無數難聽、和圖書糟踐的詞彙從她紅艷曼妙的櫻唇里傾吐而出，整個一潑婦樣。

面對保持半鞠躬姿勢的門衛，楊棠也不好跟對方分辨什麼，只好退到一邊，掏出手機給舒芫打過去。

二月二號，變臉本尊飛抵霧都與分身匯合，接著向上面打報告請假一天，二月三號早上，他又飛回了京城，隨後趕到發布會現場，不過卻被攔在了外面。

聽出楊棠語氣中的漠然，舒芫沒好氣道：「電影的事……」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楊棠，江敏的同學對不對？我鄒美佳（詳見318）啊！」女子樂道，「那正好，你是要去走後門吧？帶我一起吧？」

人紅是非多，既然看不清此世大牌明星的前路，楊棠只好選擇那些不出名的生面孔來演《瘋狂的石頭》了。事實上，娛樂圈的貧富差距比社會整體貧富差距更大，所以那些演技在水準之上但不出名的演員其生活水平最多在人均生活水平線附近徘徊，而整個圈中，演技在水準之上的演員，十個之中也就一兩個而已，最多不超過三個。

楊棠也沒問她為什麼不讓直接進門，當即照指示拐去了右邊走廊，不過到拐角時，他微微皺了皺眉。

當然，以楊棠目前的實力和隱形地位，他未必不可以幫這種天坑級國際巨星擦屁股，但是……憑什麼？就為了區區一部電影上映？完全得不償失，還不如另外再拍一部。

「你是……」

可是在城中兜兜轉轉了半下午，楊棠也沒想出轍來，於是只好回了九號別墅。

楊棠趁機進了鄧珊打開的門，接著「蓬」一聲，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楊棠一眼就看見了鶴立雞群的她，忙又走到了大門旁，輕喊了一聲：「鄧珊？」

「哦！」楊棠淡淡地應了一聲，沉默兩秒后才道：「老顧，顧導，你這樣，你給舒芫打個電話，就說我說的，讓她馬上把片子和*圖*書的宣傳搞起來！」

顧導搖搖頭，哂笑道：「這叫什麼事兒啊……」念叨到這兒，他整個人倏然定住，楊棠這第二個電話令人細思極恐啊！

因此，顧導在廖姐和舒芫明前提過好幾回，始終不理解楊棠的決定。

至於顧導一直以來的疑問，彩虹娛樂這首部影片為什麼不請一些大牌明星製造話題，做到一炮而紅。楊棠給出的解釋是，節約成本。

一半天，見舒芫始終沒說話，窩在沙發里生悶氣，鄧珊終忍不住大起膽子問道：「大小姐，是哪個混蛋惹你生氣了？我這就找人去揍他！」

顧導聽著電話盲音有點哭笑不得，他覺得楊棠作為公司老總，對影片宣發的事實在不太上心，可轉念又一想，人家作為彩虹娛樂的幕後大老闆，宣發這種事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了，根本用不著親力親為。

楊棠聞言冷笑一聲，自顧自繼續往前走。結果還沒走幾步，前方十幾米開外就有道單人門打開，鄧珊正抻著螓首往外探頭探腦，看見楊棠后，連忙招呼道：「楊總，這邊！」

「有事？」楊棠的聲音顯得很淡漠。

「卡號？不過一張邀請卡而已，誰會記得卡號啊？」那女子還在嚷嚷。

想著一些瑣碎事，顧導剛翻出舒芫的號碼正想打過去，卻有電話進來，赫然是楊棠的號碼。

招呼聲在身後響起的同時，楊棠略一側身，好巧不巧地讓過了後邊伸來的一隻手掌。

「我剛才忘說了，過審的片子你不用再交給舒芫，自己保管好，在影片下畫前別泄露就行，就這樣！」說罷，對面又掛了電話。

「演技？那是誇無可誇的說法，就像說一個女人氣質好一樣！」楊棠不以為意道，「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找一帥一丑倆生面孔的男演員，再找一個從沒見過這倆演員的女人或者女學生都可以……」

「對不起先生，沒有邀請卡，你不能進會場！和-圖-書」

「喂，楊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楊棠早就通過精神力場「看」清了女子的樣貌，他們曾經的確見過，但對方並未給楊棠留下什麼好印象。

要知道，此世華夏娛樂圈還沒達到楊棠前世那種各路牛鬼蛇神都鑽出來佔領電視電影屏幕的全民娛樂地步，所以大牌明星的身價頂天也就兩千萬（相當於前世一個億）左右，托點關係，即使是頂級一線，一個人一千萬也不是談不下來。根本不會像楊棠前世，頂級明星就直接要票房分成那種。

所以，影片過審才是最根本最基礎的。至於沒有粉絲，可以利用水軍加強宣傳，沒有發行渠道，可以拿錢砸……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舒芫有她的渠道。」說到這兒，楊棠又加了一句，「就這樣吧！」隨即掛了電話。

「宣發你安排就好了，幹嘛打電話？」

「老王？」鄧珊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舒芫指的是她保鏢隊伍中最能打的那個兵王王天兵，「不是吧？惹您生氣的那傢伙有那麼厲害？比老王還厲害？」

不多時，長相七十五、略施粉黛能到八十分，身材八十五，一雙大長腿九十五的鄧珊踩著恨天高噔噔噔來到了門口。

「哼，這個死人棠，啪！」

「電影學院的一個女生，我跟她就一面之緣，沒想到她這麼沒羞沒臊……走啦，你前面引路！」

反倒是鄧珊詫異道：「剛才那個女子是誰啊？她怎麼悶頭就想往裡鑽？」

「何事？」

「唔……今天三十號，我知道了，你把發布會的時間、地點簡訊給我就成！」楊棠不置可否道，「還有啊，你嗲聲嗲氣講話好假！」說完，不等舒芫反應，他直接掛了電話。

這樣一來，楊棠也就放心了，同時他也慶幸九號別墅一家人前不久居然移民去了國外，留下九號別墅被紅后搶購下來，作為楊棠的狡兔三窟之一。畢竟不清楚楊棠變形術和隱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術的其他傢伙，很難想到他會在離自家兩幢別墅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又買了一幢別墅。

可實際上，楊棠的想法很簡單，請生面孔演員，一是節約開支，二是最大可能保證影片順利發行。畢竟對於此時的華夏娛樂圈，楊棠不甚了解，與前世同名的演員十之二三，但不同名的演員更多，誰知道哪個國際巨星有沒有埋下冰冰級的天坑，他可不想彩虹娛樂的處女作連公映都沒辦法公映。

快走幾步，楊棠眼瞅著就要到門口了，鄒美佳從后趕上來，就欲往門裡鑽。

楊棠晃了晃手機，鄧珊看見了屏幕上自己穿比基尼的照片，頓時霞飛雙頰，暗啐一口，道：「看來您就是小姐口中的楊先生了，請往右走，然後左拐。」

半小時后，正在綠野別苑九號別墅露台上打坐冥想的楊棠收到了舒芫的電話。

早就讓開半個身位的鄧珊見此一幕，有點不知所措。可楊棠卻絲毫沒給鄒美佳面子，大手一伸，鉗住了她的后脖領，將她拽回來還不止，順手還把她整個人帶得踉蹌後退，幾乎一屁股坐到地上。

已在門內的楊棠隱隱聽見鄒美佳的罵話，卻難得大度地沒往心裏去。

打了趟拳，又掃描了一遍家裡爸媽的情況，神清氣爽的楊棠不禁自說自話道：「嗯，精神力場範圍又擴大了，探查能力也更入微了……唔~~其他人做夢能增加實力者，萬中無一，看來我不能奢求太過，那樣會遭雷劈的。」

「喂！」

開著九號別墅前任主人留下的二手奧迪R8敞篷跑車，楊棠一路風馳電掣地進了四環。他最近幾天一直在苦惱「夢境無所求」的問題，所以車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行駛著。

門衛面無表情道：「這位女士，你說你邀請卡丟了，但請問你還記得邀請卡的卡號嘛？」

排在她後面的一個記者看不下去了，提醒她道：「哎哎哎~~小妹妹，卡號是六位和_圖_書的字母加數字組合，並且是按順序來的，尋常人掃一眼就能記住，你……」

「機會啊……」

「是是，我知道了，不過發行這方面……」

與此同時，排在他身後的一個女子叫嚷起來：「我都跟你說了，我的錢包丟了，邀請卡在錢包里，你這個人怎麼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票房一旦大爆，請大牌明星那點錢還算是錢嘛？說不定所有演員的薪金半天票房就給掙回來了。

鄧珊不太贊同楊棠的觀點，咬著嘴唇道：「也有看演技的吧？」

轉眼一晃，到了二月一號，楊棠入夢醒來，精神力已暴漲到接近百萬之巨。

舒芫在自己的豪宅里氣得摔了手機，突如其來的動作把邊上的生活秘書鄧珊嚇得噤若寒蟬。

事實上，他沒把明悟統計和收集功德（罪孽）值的用處算進去，而掌機兌換完全就是建立在功德值的基礎上。

不過在離開之前，楊棠的精神力場擴散開去，「看」了一下隔著夏妙薇家以及其他兩家別墅的自家情況，發現楊媽媽正由易梅易蘭陪著在家裡的健身房活動，而楊爸則去了湖邊釣魚，木陽跟木辰遠遠地守著他。

過審的片子一般來說都是被剪過的，也就是說還需要進行一些後期修補，而楊棠的第二個電話，明顯在說「我知道送審的片子一刀沒剪」，這種情況要麼是舒芫提前告訴過他，要麼他本身就提前知道，不管哪種，都說明彩虹娛樂的官面背景很深，是條比他顧導想象中還粗的粗大腿。

「呵呵，老王算個什麼，在那傢伙面前，十個老王也不夠看！」

鄧珊連忙照辦，不過她一邊帶路一邊道：「其實這也算人之常情，電影學院的學生要是不會抓住一切可能的資源搏出位的話，照樣很容易被殘酷的就業環境所淘汰。」

顧導壓抑著心頭的激動，接通了舒芫的電話，至於談了些什麼，就只有當事雙方才知道了。

「喂，楊總，是我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