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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你想笑就笑吧，不過他答應舉辦慶功宴了。」廖嫿以極快的語速說完了後半截話。

「那敢情好誒，具體怎麼弄？誰有章程？」

舒芫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啊？真的假的？天哥跟你具體咋說的？」

「可是楊總，眼下咱們公司的電影票房大爆，總得……」

正坐在旁邊悠哉悠哉翻著一本雜誌的舒芫見廖嫿很快結束了通話，不禁莞爾道：「天哥怎麼說？」

「為啥啊？」

在娛樂圈這個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圈子中，你紅時、人們只會把你捧得更高；你衰時、周圍個個都恨不得多踩你一腳。所以，在娛樂圈中很難交到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最純粹的利益。

年初四，全國當日總票房，一億四千六百六十萬。之所以票房突然沖高，是因為又有院線加入了放映《瘋狂的石頭》行列，令影片在全國的總放映銀幕數達到了七成還多，光京城一地就有上千塊銀幕在放《瘋狂的石頭》！

「很簡單，因為我聽說《瘋狂的石頭》製片成本加宣發費用一共還不到三千五百萬，也就是說人家首映日就已經把投資的錢賺回來了。」

「也沒怎麼說，他就說元宵節后，時間地點隨我定，然後簡訊通知他……」

這也是為什麼某些小鮮肉拿的片酬比許多老一輩的影帝視帝還多的根本原因。雖然那些老資格的影帝視帝粉絲群比小鮮肉更龐大，但這些真粉追隨影帝視帝這麼多年了，消費心理開始趨於理智，所以老牌影帝視帝很難成為廣告商的寵兒！

「喲喲，你舒大小姐啥時候學會認錯了？」楊棠冷哂道，「其實你沒錯，是我錯，我就不該給你隨時能聯繫上我的機會。」

年初三，全國當日總票房，一億一千五百零八萬。票房有衰減和回落，這屬於正常現象。

舒芫聞言急了：「天哥，不是這樣的，我……」

年初五，全國當日總票房，一億兩千零九hetubook.com.com十一萬。票房呈規律性回落，但《瘋狂的石頭》上映五天，總票房就已經衝破了六億大關，而《瘋狂的石頭》整個上映期還有十幾二十天呢！

《暨南日報》：「小成本電影製作的典範——《瘋狂的石頭》，其電影情節設置幾乎沒有糟點，究竟好不好看，看了你就知道，趕緊買票去吧！」

「你什麼？你還想哪樣？總之之前就警告過你一次了，這次又犯，那您就受累，捧一張黃寶石戰神卡回去唄！」

「塞錢歸塞錢，可總不能一千萬的票房吹成一億吧？怎麼著也得有個六七千萬才敢吹噠？」

「彩虹就一個娛樂公司，怎麼能跟米國總統比？」

當然，試探彩虹娛樂公司的強硬度算是另一回事，跟拆電影的台關係不大。畢竟這兩者若是混為一談的話，那以後各大影視娛樂公司的作品在宣傳上映期間就有得忙了，不止是同檔期的作品需要關注和打壓，就連那些沒在檔期里上映影片的公司也不能放鬆警惕，否則就難逃被暗箭所傷，很容易搞得人心力憔悴、神經衰弱。

「難不難得做過才知道，你既然有這個想法，那就去試試吧，正好為大傢伙兒作出一個榜樣！」

「愛信不信，等公映結束，彩虹娛樂那邊向稅務上供多少，不就一清二楚了？」

「去去去~~天哥才是大股東，這事兒你不找天哥找我，沒道理哈！」舒芫這話雖有推諉之意，但也算在理。

「哦，是這樣……」

「這就難怪了，看來想打彩虹的秋風不容易啊！」

「天知道彩虹那邊首日票房過億是真是假？」

「喂，楊總，我是廖嫿呀！」

吃過午飯，在別墅露台的躺椅上小憩的楊棠聽著耳畔紅后給他念誦的媒體新聞，多少有點臉熱，心忖一部略帶點黑色幽默的小成本電影而已，有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啊？

「就算不容易，糊彩虹一身屎，應該不難吧www.hetubook.com.com！」

「應該是真的吧，否則不可能這麼多媒體眾口一詞。」

此時不止是娛樂大咖們的朋友圈，就是各大報刊、雜誌、電視、網路媒體都感覺要瘋了。公映首周，也就七天不到的時間，《瘋狂的石頭》票房已累積到七億多，而且在各種信息交流平台或渠道上，《瘋狂的石頭》口碑是越來越好，結果導致不少影迷開始重刷、三刷，甚至四刷電影……反反覆復不斷地貢獻票房。

「也對哈，如果票房真的大爆，傳發局還有稅務方面不會不關注。」

「沒有可是，OK？」楊棠說完這句就欲掛電話。

「這……」

同樣的道理，今次春節檔《瘋狂的石頭》一枝獨秀，其他公司根本沒與彩虹娛樂興起半點競爭關係，所以一眾同行雖然眼熱得不行，但還不至於在電影上映期間拆台。

隨著後面幾天的票房出爐，再淡定的娛樂圈人士都變得不淡定了。

聽到這番話，舒芫哭笑不得：「天哥，是我……」

比如飲料，反正都要喝飲料，對腦殘粉來說，自然是小鮮肉喝哪種飲料，他們就喝哪種飲料，而那些影帝視帝的真粉們則不然，他們喜歡的是影帝視帝們的影視作品，對於影帝視帝的廣告產品，他們不會盲目購買，可這就有點影響銷量了，為廣告商不喜。

「還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

舒芫聞言忍不住吐槽道：「他這甩手掌柜當的，還真是……嘖嘖！」頓了頓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慶功宴看來是必然會舉行啰，只是廖姐，你想沒想過，宴會經費哪兒來？我記得你前兩天還跟我抱怨，咱公司賬戶上就剩了一百多萬，搞慶功宴的話，這點錢恐怕不夠吧？」

可無論再怎麼說，《瘋狂的石頭》也只是首日票房出爐，一眾影視娛樂公司的高層們雖然眼紅，但也沒眼紅到令人抓狂的地步，這就好像你同桌期末考了年級第一，而httｐs://m•heｔubooｋ•cｏｍ•ｃoｍ你只考年級倒數幾十，對同桌羡慕嫉妒有之，卻也不至於恨他（她）恨得要死吧？

相對的，小鮮肉的粉絲群不如老牌影帝視帝多，真粉數量就更差得遠了，但小鮮肉的粉絲群里有一種特殊群體，叫腦殘粉。這幫傢伙相當盲從，小鮮肉喜歡用啥，他們就用啥，小鮮肉喜歡喝什麼飲料，他們就喝什麼飲料，而這種屬性恰恰是廣告商最看重的。

之所以會有羞赧的感覺，說到底還是因為楊棠上輩子並未深入過娛樂圈，這輩子也一樣，使得他沒有深刻理解「娛樂圈只會錦上添花，而從不雪中送炭」的本質。

正當楊棠和紅后預估著總票房的時候，娛樂圈裡許多有名的影視公司也在議論《瘋狂的石頭》。

「一群白痴，想占人家便宜，誰愛掏誰掏去，反正老子不去觸這個霉頭！」

「可人家彩虹的股東里，就有舒家大小姐存在……」

廖嫿似料到楊棠會怎麼做，當即在電話那頭嚷了起來：「楊總，電影票房大爆總得舉行個慶功宴吧？這時間、地點……」

「呵呵，認識的圈中人少，就叫根腳淺，那米國總統連一個華夏娛樂明星都不認識，他根腳淺伐？」

《江淮新聞報》：「……」

「說不定五千萬他們也敢吹……」

到了這種程度，彩虹公司沒再對各大媒體搞公關，但各大媒體自發地就開始為《瘋狂的石頭》唱起了讚歌。

廖嫿聽得一愣：「一百多萬，辦個宴會肯定夠了，關鍵是紅包沒著落，要不芫姐……你幫忙想個轍唄！」

舒芫接過手機，故意瞪了廖嫿一眼，很快接通了楊棠電話。不過沒等她說話，電話那頭已然響起了楊棠不耐煩的聲音：「廖嫿，我警告你，別再借舒芫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了，你告訴舒芫，她再這樣，小心我拉黑她，把她吊起來抽螺陀！」

「哪兒有什麼霉頭啊，不信你問問在場的，誰跟彩虹娛樂關係鐵？沒有嘛，這說明彩ｈttps://ｗww.ｈetｕbooｋ•ｃoｍ.com虹娛樂根腳淺得很！」

某個隱秘的娛樂人朋友圈內，不少大咖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

「呵呵，剛剛證實，傳發局的內部消息，人家首日票房的確過億了，也就是上映剛一天就已然收回投資成本，剩下的放映期都是純賺。」

「就算首日票房只得五千萬，甚至三千萬，《瘋狂的石頭》這部電影彩虹那邊也虧不了。」

「舒芫？！」楊棠故意延續著剛才忿恨的語氣，「你還好意思跟我打電話啊？」

「別開玩笑了，假的吧！」

不過朋友圈裡的人都知道，不管彩虹娛樂的後台怎麼樣，夠不夠硬，總會有人去試探一番，但卻不會是這些在朋友圈裡叫囂得凶的傢伙，反而會是那些沒吭過聲，又或者替彩虹公司說好話的人才會去做這件事。

《都市時報》：「《瘋狂的石頭》沒有任何炫目的電腦特技，沒有玩弄各種衝擊眼球的拍攝手法，只是踏踏實實靠劇本制勝。也許國內的導演們，真的該好好琢磨琢磨這部電影，學習其中的經驗……」

「呵呵，你連舒家都不知道，你還有臉出來混吶！」

「我#κ%ι⊕&……」

「我說你們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干，關心人家那麼多幹嘛？還不如多考慮考慮明年春節檔咱們怎麼弄？今年大伙兒看彩虹在那邊吃獨食，心裏都不好受吧？」

正所謂「能而示之不能，做而示之不做」，「會咬人的狗不叫」，生意場上，娛樂圈中，爾虞我詐、笑裡藏刀再正常不過了。

「元宵節過後，你看著安排，時間地點簡訊發我就成。」說著，楊棠終是掛了電話。

《京華早報》：「這部《瘋狂的石頭》令我們看到了劇本的力量。設計極為精巧的情節，才是讓整部電影一飛衝天的關鍵！」

「啊？不是吧，你還真打算跟楊總討價還價啊？」廖嫿嘴上這麼說，但她遞還手機給舒芫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

「聽你這話的意思，咱們這些人還能從彩虹嘴裏和*圖*書掏點兒？」

「就這？」

「哪個舒家？」

「廖姐，你幹嘛又用舒芫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啊！」楊棠多少有點不悅道，「初七，今兒才初七，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元宵節之後再給我打電話么？」

「那也不一定，只要給夠錢，圈中指鹿為馬的事兒還少嘛！」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找銀行貸款發紅包吧？」廖嫿撓頭道，「關鍵是，咱們的電影雖然大爆，這票房分成還得等一段兒時間才能到賬啊！」

「就是，你還好意思大言不慚……人舒大小姐的舅媽在宣傳口任二把手，所以前段時間不是在傳嘛，《瘋狂的石頭》送審的時候一刀沒剪！」

「我這不是跟您賠禮認錯來了么！」

年初二，全國當日總票房，一億三千零二十二萬。這個數值其實很好理解，畢竟年初一春節當天有不少人在家裡待著，根本就沒有外出，所以導致有些大放映廳沒坐滿，而到了初二這天，不管大廳小廳，幾乎場場爆滿，票房高出一截很正常。

舒芫忙把紅包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天哥，您看是不是先轉筆錢到公司，把紅包問題解決掉，這樣才能防止外人趁虛而入。」

年初七……

「還差得遠咧，畢竟是三一的規矩，怎麼著也得票房過億才算回本吧？」

「不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對你我已經夠寬容的了……說吧，你親自出馬打電話給我，有何貴事啊？」楊棠發黃牌歸發黃牌，卻也沒忘了舒芫打電話找他的重點。

年初六，星期天，全國當日總票房，九千七百多萬。單日票房總算降至一億以下，可即便如此，《瘋狂的石頭》總票房已過七億。同時，這個總票房也是華夏電影史上單部電影公映首周的最高票房紀錄。

不提票房還好，一提這事兒，廖嫿說者無心，舒芫聽者有意：「行了廖姐，你就別吐苦水了，紅包的事兒我跟天哥商量一下吧，手機還我。」

舒芫卻極不情願道：「能不能不黃牌警告啊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