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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完之後，張子安招呼大家喝飲料，每人幾罐，喝不完的拿走路上喝。

「我是說，有沒有什麼徵兆？」他補充道。

它們學它的樣子平伸左爪汪汪叫了幾聲。

張子安：「……」這暗號可真夠接地氣的，還挺耳熟！

幾條狗汪汪叫了幾聲，雖然不明白小白的用意，但很忠實地執行命令。

「嗯，回應的暗號是——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小白又說道。

正如它指出的那樣，無論是狂犬病還是這種怪病發作時，患者都會失去理智，在近距離接觸之前用暗號來判斷比較穩妥。

「唔……不知道，好像是個美國牌子，包裝袋上全是英文。」她說道。

張子安沒有在這點小錢上多做爭執，就像北方人吃完飯搶著結賬一樣，而是轉頭問弗拉基米爾：「濱海市這裏難道又有什麼東西要成精？」

說著，它把手下的頭領叫到身邊，給它們布置暗號，而且也不避諱張子安和弗拉基米爾，反正hetubook.com.com他們不會說狗語。

司機說完廢品回收站的事件經過之後，再三叮嚀張子安不要往外傳。

司機跟張子安核對了數量，並且付款轉賬——數量和流浪狗統計的差不多，只有個位數的差距，完全在誤差允許的範圍內，可見這波人還是比較老實的。

司機見小白挺像他們描述的白狗，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離它遠些比較好。

他第一反應是有情侶來店裡黏黏糊糊地秀恩愛，之後才想到可能誤會了。

小白點頭。

「嗯……」

其實，除了撞到黃大仙的猜測之外，還有人說，是那些人在前幾天的夜裡遇到一條特別邪門的狗——根據農村老輩子的說法，黑狗辟邪，但他們遇到的是一條白狗，特別邪門的白狗，具體是怎麼邪門不清楚，一談起來那些人就噤若寒蟬。

清點空瓶子的工人們有時注意到這些狗的奇怪舉動，數著數著忘了自己數到哪https://m.hetubook.com.com了，只得又重新數。

「流浪貓也要提高警惕啊，狂犬病傳播起來可不分貓狗。」張子安也提醒弗拉基米爾。

這司機的口風一看就很松，三言兩語就能套出話來，其他人大概也好不到哪去，估計這件事已經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店員們知道他最近在鼓搗廢品，所以打電話肯定是有其他事。

「好，我馬上回去，讓他稍微等一會兒。」

載著空瓶子的卡車離開后，張子安的手機就響起來，來電者是魯怡雲。

弗拉基米爾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派喵去偵查一下吧。」

「至於用什麼暗號……」小白想了想，舉起左爪像是握手一樣平伸，「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弗拉基米爾不在乎地笑了笑，「沒關係，陌生的流浪喵相遇的時候，都會對暗號的，能對上暗號，就表明雙方神智清醒。還是讓那些蠢狗多加小心吧！」

小白一臉嚴肅地對幾條狗說道：「ｈｔtｐs://ｍ•hetuｂoｏｋ.com.ｃｏｍ從今天起，不認識的流浪狗相遇，必須要確認暗號才能接觸，就算是認識的流浪狗，如果發現對方病懨懨的，也要對過暗號才能靠近，明白了嗎？」

「推銷的？推銷啥？保險？信用卡？小貸？健身卡？讓王乾和李坤打發走不就行了？」他回道。

這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很難說，應該免不了有誇大的成分，司機把患病者形容得力大無窮，被抓傷撓傷的那個人，從司機嘴裏說出來幾乎都快被打死了，但實際上可能根本沒那麼誇張，患病者只有由於神智不清無所顧忌而用力很大，受傷者也不至於像潘金蓮一樣一推就倒，更多是被嚇的。

「真·狗糧？」

魯怡雲說話的背景音里，似乎還有一個陌生的男聲，但現在時間還早，一般來說顧客很少這時候上門。

等司機興高采烈地去清點空瓶子數量，小白說道：「這兩箱雪碧啥的我來出，從廢品的餘額里扣除。」

「怎麼了，小雲？」ｈｅｔｕboｏk.cｏm.cｏｍ他接通問道。

「行，我沒別的事了，你去忙吧，一會兒我去開車買兩箱雪碧。」張子安點頭。

張子安又問了幾句，但司機所知有限，全是道聽途說，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而且越說越玄乎，賭咒發誓說廢品回收站附近的田野里就有一窩黃大仙。

弗拉基米爾滿不在乎地舉起拳頭：「來一隻打一隻，來兩隻打一雙！」

「不就是暗號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小白嗤之以鼻，「我們流浪狗見面也報暗號不就得了？」

「什麼牌子的狗糧啊？」他問道。

張子安又向小白說道：「從剛才那人的描述里，聽著不像是狂犬病，但也說不準，畢竟那人的話經常前言不搭后語，所以還是要做好防範狂犬病的準備。另外，即使不是狂犬病，可能也是某種傳染病，整日與垃圾為伍，難免患上某些怪病，你們流浪狗最近也要注意衛生。一旦看見哪條狗狀況不對勁，馬上把它隔離開。」

「你只說買了一箱就行，另一箱和圖書悄悄放我駕駛座底下……我家兒子特別愛喝雪碧……」司機低聲說道。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正在排隊取食狗糧的流浪狗們，現在每天狗糧的消耗非常大，雖然他跟廠家儘力爭取了批發價，但如果有更便宜的狗糧當然好。

張子安跟小白說了一聲，帶著弗拉基米爾驅車返回寵物店。

魯怡雲很早就痴迷繪畫，向來是英文苦手，指望四級需要補考的王乾和李坤也不靠譜。

狗糧……

「都不是，是推銷狗糧的。」她答道。

它和幾條狗反覆演練了幾次，等它們都學會了，再去給其他流浪狗做指導。

利用這時間，張子安把狗糧和雞腿卸下車，然後開車去最近的小賣部，買了兩箱雪碧回來，並且把其中一箱悄悄塞進卡車司機駕駛位下。

「好，我知道了。」

司機說完之後，瞟了一眼旁邊的小白，不易察覺地挪動腳步，離它遠一些。

她低聲說道：「店長先生，你還要多久回來？店裡來了一個推銷的，賴著不走，非要見你……」